叶信芳属于意外之喜,顾夏将他送到自己的根据地妥善安置起来。
和前世的大佬拜别之后,顾夏的心情很轻松。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她现在处在这位置上,就要为供养她的百姓做些什么,而为他们发掘人才,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康熙会不会接受大佬的投诚,她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大佬将成就拿出来,不愁康熙不接受。
夜色渐深,顾夏和康熙在这跟皇宫比起来有些狭窄的小宅院中歇息。
说起来是个宅子,其实比起来还没有景仁宫大,这是顾夏在京城置办的房产,打算什么时候,也玩一把任性的离家出走。
她一直都特别乖,还没有进行过这样刺激的活动呢。
这会儿两人用过晚膳,特别注重养生的在泡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想到白日的事情,康熙仍然有些不满,冷哼道“不到是一个毛头小子,值得你郑重对待吗”
顾夏好笑的秃噜一下他埕亮的脑门,在上头啪唧亲了一口,柔声道“莫要小看任何人,如果你我并不相识,那么你能相信,像我这样,瞧着只有皮囊的人,可能拥有跟你一较高下的能力吗”
康熙摇头“不会。”
皇后这样的人,罕世难寻,如果再来几个,那他其不是赚发了。
顾夏温柔的斜倚在他肩头,悄咪咪的将两只脚蹭过来,康熙没有多想,直接顺手帮她也给擦了。
蹭毛巾成功,她直接就滚到被窝里,看着康熙笑“麻烦亲爱的把盆子捎出去。”
“那水呢”
“自然也是顺便。”
康熙好笑的看着她,见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中似有水意颤动,顿时心里也跟着一颤,端着洗脚水就出去了。
等他回来之后,顾夏已经在床里头躺好了,掀开半边被子,等待他。
两人舒舒服服的搂在一起,顾夏往他怀里拱了拱,笑道“叶信芳是我的首席执行官,请给点方便啊。”
康熙点头“好。”
不过是一点小事,她总是爱摆弄一些东西,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在床上提起旁的男人,康熙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
决定让她深刻的记住,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那张嫣红小口中,到底应该吐出谁的名字。
一夜被翻红浪,无尽缠绵。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继续自己的旅程,既然说了是微服私访,那么该转的地方,都要转一转。
顾夏的相貌比较张扬,穿上男装,反而多了几分英气俊挺,加上她走起路来抬头挺胸,自信飞扬的,一点都没有如今闺阁女子的含蓄与羞涩。
刻意改变声线,再加上一切有海宁出头,旁人还真没有看出来她是女子。
就是束胸有点疼,多裹几层,穿的再宽松一些,便不大瞧得出来。
胤祉、胤祚两个崽子特别会惹祸,这不窜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带着麻烦回来了。
几个穿着布衣的小混混跟在两人身后追了过来,随行的侍卫正要上前,被顾夏给拦了,他们都穿着常服,隐匿在周围,几个混混还不值当暴露。
康熙上前一步,冷声道“几位好汉,为何要追逐我儿”
为首的青年快气死了,冷笑道“你的儿子那倒正好,还我”看着不过是两岁多的小豆丁,说不定话都说不清楚呢,青年索性狮子大开口,“还我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都眼前几个青年一年衣食无忧了,康熙摆摆手,无语道“孩子送给你们了,我们不要了。”
胤祉、胤祚qaq
顾夏上前,还未开口,那青年就色厉内荏的说道“小白脸,就算你一身腱子肉,我也是不会害怕的。”
恰是一阵风吹过,她的外袍贴在身上,露出明显的胸部轮廓,看着还真的像腱子肉。
是可忍孰科比不忍,据说街头都是一言不合就斗殴,顾夏捏了捏拳头,有些蠢蠢欲动。
那青年瑟瑟发抖,强壮着胆子喊“各有各道,我收我们的利子钱,你们莫要多管闲事。”
利子钱顾夏拧起眉尖,冲着海宁使了个眼色,接着套话“利子钱是犯法的,你们不怕吗”
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喊出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又不是高利贷,怕什么,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借钱到手,花的美滋滋的时候,就应该想着还钱了。”
青年约莫是刚开始做,算不上老油子。
“派人调查清楚。”拍了拍海宁的肩膀,顾夏冲着两个小崽子招了招手,蹲下身低声道“知道你们做错什么了吗”
胤祉和胤祚惨兮兮的点头,眨巴着大眼睛企图让顾夏忘记他们做下的事。
“好了,吸取教训,想要做英雄,也得做一个有脑子的英雄。”在两小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顾夏笑眯眯的说出惩罚“今天没有观察清楚,还被人追到老窝,罚你们两个没有点心了哦。”
在外头的点心,那可是随便看到随便买的,特别的惊喜意外,一听到说没有了,两只小崽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以为青年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谁知道最后牵扯出一个大案来,也算是意外惊喜。
康熙趁旁人不注意,牵了牵她的手,笑的满足。
其实这应该是他的主场,不过康熙体谅她一直圈在宫中,不曾出来过,算是特意给的恩典了。
顾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鲜少发声,一直默默的立在康熙身后。
“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筹备南巡之路了。”顾夏看着他笑。
康熙点头,这时候是年里头,确实应该筹备起来,明年二月出发,在这时候开始倒是正好。
在外头转了三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叶信芳。
再加上破了一个大案,放利子钱的案子,是佟家分支做的,嫡支知不知情并不重要,他们也接受了供奉,那就是默认的知道了。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顾夏反而有些不习惯。
这里雕梁画栋,连藻井都是精致的,可更像是一个精美的牢笼,紧紧的圈住她。
无端的,她有些怀念以前可以随意喝个下午茶,看个电影,逛个街的时光。
是的,她想她的闺蜜,她更想钮妃姐姐了。
在外头溜达这三天,她无数次的想,若是姐姐在,两人手挽着手,走在银楼中,该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可惜了。
人生没有如果。
冬日的风有些凛冽,顾夏挺直脊背,手中的对着远方的靶子,她盯得很紧。
这是叶信芳送给四个孩子的礼物,今天是她验收的日子。
如果对方只能做出来样子,其他的信息全都是骗她的,那么她忍不住会杀了他。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顾夏扣动扳机,砰,微烟袅袅上升。
“武师傅,中了吗”虽然看到了,但还是想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
现在的靶距是目前的工艺无法达到的距离,如果手中的枪做到了,只这一点,就够她接纳叶信芳了,如果没有中,那么她这巨大的心理落差,就需要人来承受了。
“中了。”武师傅肯定的说。
“好。”顾夏笑了。
她就不信了,现在比别人已经超前了这么多,最后还会被列强打倒,获得那么惨烈的结局吗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来自百年后的侵略战争。
旁人在进步,而种花也不能停。
从骑射营回到乾清宫,还未转过二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顾夏笑了“看来还不错”
上一次见他,他还坐在轮椅上,瘦的跟人干似的,分分钟就要去西天取经的模样。
“是,托您的福。”面前的人缓缓笑开了。
他是如同修竹般清朗的长相,带着几分精致和正气,说起来顾夏还从未见过他笑,毕竟在她跟前,笑是一个不雅的行为。
可这贸然一笑开,那双满是故事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你,顾夏想,她很想回一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如果放到现代,那么随意的聊几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目前的情况是,她是后妃,好像跟男人说句话都是不贞似的,她目前没有本领挑战权威,只好遵从规则。
纳兰注视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顾夏含笑点头之后,也跟着离去了。
结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不由得疑惑的挑眉“怎么”
纳兰又笑了“承蒙陛下不嫌弃,特派奴才来保护你。”
顾夏
纳兰说完,冲着身后摆了摆手,顿时十个侍卫一字排开,冲着她笑的爽朗。
顾夏
不过她瞬间就发现了乐趣,她在前头走,后头跟着两排侍卫,可比跟着两排宫女太监威风多了。
她又可以看到她的小细腰先生了,顾夏在心里琢磨,一个男人的腰,为什么会有她那么细
要知道,她在女人中间,也属于终极小细腰了。
只不过,时时刻刻的跟着她,这就不那么令人愉悦了。
“行了,你们守在二门处,这里是乾清宫,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顾夏摆手。
挥别纳兰容若之后,顾夏回了后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间康熙来的时候,顾夏就直接问了“怎么又派人保护我”
康熙眼眸深邃,盯着她缓缓道“朝阳郡主不见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我们出宫的时候。”
顾夏沉思,这是个非常敏感的时间段,背后代表的信息比较复杂,那么,朝阳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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