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把事情经过跟二哥说了, 二哥十分惊讶“胡建华确实过分,可你也不能当场打人啊,等开完表彰会再跟邢书记说, 让邢书记处理不好吗”
“邢书记能怎么处理事情过去了,他再找人打问胡建华有没有说这些话本来胡建华说的就是他跟我有什么, 传来传去本来没事也得传出事来。还不如我自己处理。”
“你这叫处理你这明明叫惹事, 万一他要是摔死了气死了,能这么轻松算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二哥, 你放心吧, 我心里有数, 摔的时候保证了他背着地,可哪想到他居然气性这么大,差点中风。”
“就这还叫心里有数”二哥都要被她气死了。
江站长本来想着私下里再跟萨仁说说这个问题,处理事情不能这么激烈嘛。现在听她二哥也觉得不妥当, 马上就说“萨仁,你二哥说得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 别这么冲动, 先忍一忍, 找领导或是家人商量出个对策来,可不能再这么虎了。”
萨仁不以为然, 不过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 怕她惹上官司。
“好,我知道了。”
小郑却说“其实你们不用担心, 恐怕以后没人再敢惹萨仁了。”
二哥还是不放心,把人送到畜牧站,约定明天送她回家后, 他就跑去商店买了两样糕点,拎着去了医院。
医院住院部,乐煦煦躺在病床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专业书,早就学过了,也就是翻着温习温习。
她的腿伤得养着,可畜牧站的宿舍在二楼,回去养的话还得麻烦别人给打水打饭,她刚来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没人待见她,于是宁愿花钱住在医院里,好歹有人照顾有人说说话。
而且江站长说了她这算工伤,单位给报销住院费,不过她已经住烦了,一心想着早点回去参加工作。
跟她住一个病房的是个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牧民大姐,她丈夫跑来跑去的照顾着,乐煦煦虽然觉得不方便,但这是三人病房,她也没办法。
结果这天,牧民大哥兴奋的端着饭盆回来跟他媳妇说“畜牧站原来那个站长被人打的住院了。”
乐煦煦一听畜牧站就精神起来,原来那个站长畜牧站换站长了是因为自己出事的原因吗
她正想问,就听牧民大姐问她丈夫“就是那个拽得不行的站长怎么被人打了”
“对,就是他,活该被人打,你忘了吗,去年咱俩去畜牧站,牛拉稀拉到他们院子里了,被他好一顿骂。”
“怎么不记得,牛病了才去的嘛,又不是故意把院子弄脏的,你还一直跟他说肯定给收拾干净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骂。”
“人家还让我拿水把地给他冲冲,那又不是水泥地,弄干净就行了,还冲冲派头大的啊。”
乐煦煦听到这里就放心了,他们说的绝对不是江站长。
那边还八卦着呢。
大姐“为什么被打啊,他可是干部,谁敢打他”
“听说也是个干部,还是女的,在旗委开大会的时候打的,直接打晕抬进医院了。”
另一个病床上的大爷也忍不住开始打听“女干部打男干部还打晕了咱们旗里能有几个女干部谁这么厉害”
大哥更兴奋了“就是女的,听说还是牧民,年纪不大。”
乐煦煦越听越觉得自己认识这个打人女干部,她在病床上对着手指,心里琢磨着,不会吧,难道真是萨仁副站长
她摇摇头,不对,绝对不可能是萨仁,不过想起她骂自己时的气场,乐煦煦又觉得她没什么不敢干的。
看隔床大哥再也讲不出别的了,她干脆拄上拐想去护士台去一趟,她住院的时间不长,但已经发现这里的护士最八卦,那里绝对是情报站。
乐煦煦只一条小腿骨折,已经打了石膏,能拄着双拐慢慢走,但肯定费力。
她刚出病房就碰上一个高个子的帅哥,拎着两包点心像是来看病人的。
帅哥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听到她吃力的靠墙挪动,就又走回来“姑娘你要去哪儿我扶你过去吧。”
走近了,乐煦煦发现这位是真挺帅的,说话声音也好听,而且长得还很眼熟,就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亲切,好像在那儿见过的那种感觉。
这帅哥就是萨仁二哥,眉眼跟她很像,能不熟嘛
乐煦煦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更何况这么热心的帅哥,她马上把胳膊伸过去“谢谢你啊,同志,麻烦你送我去护士台。”
二哥腼腆地点点头,扶着她往前走,乐煦煦见他只是扶着自己的胳膊,手还特别绅士,就更喜欢了。
等到了护士台,乐煦煦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勾搭一下,告诉人家自己在畜牧站工作。二哥却没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利索地把乐煦煦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然后过去问值班护士“请问胡建华在哪个病房”
这里的护士确实八卦,现在的岗前培训也不到位,没人会要求他们尊重病人隐私,所以这位护士居然笑着问“你是说被打的畜牧站前站长”
二哥点点头,护士看看他手上的糕点就指了个方向说了病房号,二哥道过谢就往那边走了。
被打的前站长乐煦煦一听,赶紧蹦跶着跟上。
二哥回头看她“你还有事”
乐煦煦不好说她去看热闹,只好说“我也往那边走。”
二哥就又扶了她一段路,等到了病房门口,乐煦煦就赶紧说“我去看看隔壁的朋友,您忙吧。”
二哥倒是没怀疑乐煦煦跑这儿来的动机,他拎着糕点进了胡建华的病房。
这间病房也是三人间,胡建华来得晚,在最靠门的地方,他老婆守着他正哭呢。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么个瘟神,开大会都敢打人,打了人还没事。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我跟孩子都抬不起头来了,丢人现眼的。你还不如当场气死呢,大家没准还觉得你是被冤枉的。”
把胡建华给气得啊,隔壁两床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他气得咬牙,也不敢大声说话,“你这傻老娘们,能不能小声点,你知道什么啊就胡说,她也别得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胡建华大小也算个人物,能被人这么欺负行了,赶紧回去吧,孩子也快放学了。”
这时二哥敲门进来“是胡建华同志吗病得怎么样要紧吗”
胡建华不认识萨仁二哥,他只以为是哪个朋友不方便过来慰问,才找人来看他,秦桧还有几个朋友呢,更何况是他,于是他亲切地笑着“没事没事,小病而已,快进来坐,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说完他又推自己媳妇“我这儿用不着你,赶紧回去给孩子做饭。”
他媳妇见有人来看他,心里舒服了点,就怕他名声臭的别人都躲着他走。
等他媳妇一走,胡建华就问“小伙子,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谁让你来的”
二哥也不回答,冲他笑笑,拿起桌上的苹果抽出腰刀削了起来,牧民平时带的腰刀是那种小的用来割肉的,十分锋利。
胡建华更加奇怪,不过也没阻止,只看着他的刀问“你是牧民啊”
“是啊,怎么了牧民不能来看你吗”
胡建华心里打个磕绊,这也不是来慰问的语气啊,不过他还是哈哈笑着“看你说的,怎么不能,你可别听外边那些传言,我对牧民跟汉民一视同仁,都是无产阶级好同志嘛,不分彼此。对了,小伙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二哥沉着脸说“我是派出所的,听说你跟人在旗委打了架,还想要报复对方,所以我过来调查一下。”
派出所的怎么没穿警服胡建华傻眼“谁说的我都躺这儿了,差点没命,我能报复谁啊。小同志,我一向遵纪守法,打架的事只是出了点误会,邢书记也已经处罚过我了,我们又没报警,关你们派出所什么事。”
二哥认真道“我刚进来时听见你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让对方别得意,你不能被人这么欺负,这些话不就证明你有报复的意图吗”
“同志,你真误会了,我是被老婆瞧不起,就想放放狠话,怎么可能报复啊,我血压高,医生说我还有再次中风的可能,你说我这样的身体能怎么报复”
二哥说着话已经把苹果削好了,正要施展一下刀技把苹果分成几瓣,顺便威吓一下胡建华。
结果隔壁床上坐着的一个六七岁孩子突然说“警察叔叔,你拿的苹果是我的,你分成两半就行了,你一半我一半,苹果皮也给我行不行,你削的太好了,这么老长的苹果皮好厉害啊,我爸爸都不会削苹果。”
他爸爸就笑“削苹果多浪费,这么金贵的东西苹果皮也好吃啊。”
二哥看看手里的苹果皮,尴尬极了,这居然不是胡建华的苹果,他居然也不说,这事闹的,他还没说话呢,就听门外传来噗嗤一声娇笑,二哥听出笑声是他刚才扶过的瘸腿姑娘,只皱皱眉头也没去理会。
他把苹果分成两半连着果皮给那孩子递过去,孩子们天生对军人警察有好感,硬要给他一半,他肯定不接,这孩子又吊着胳膊呢,他不敢推让,就给了对方家长。
这一打岔,给了胡建华思考的时间。二哥再坐回来的时候,他就问“你跟萨仁是什么关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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