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看到了他的决定, 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上良久, 忽的,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 “呐,我送你一份礼物如何”
“嗯”
“平战乱, 扫敌军,城池不失,国威不减四海升平。”
“好。”齐王眼中的笑意愈盛, “到时我便以这锦绣山河, 万里江山为聘,如何”
“唔,不如何。”容昭歪头考虑了一会, 在齐王屏息忐忑的期待中,轻快的吐出一句,“也就一般般吧。”
齐王“”
心上人总是这么调皮肿么破
心脏深处传来一道声音“自己看上的女人还能肿么破, 宠着呗。”
“啪”的一声,远处又升起了阵阵烟火,灿烂的光芒仿佛盛开的金菊, 向四周喷射,在悠远的钟声中渐渐垂落。
良辰美景, 车水马龙,在这热闹喜庆的夜色中, 谁也不知道有一对男女互相许诺, 改变了大周的未来。
“报, 金岩国二十万龙骑军已在红沐城百里开外,随时准备进犯我大周。”随着这一道战报的传来,彻底打破了源安城的安稳和喜乐,震的朝臣从过年的安逸中纷纷惊醒戒备起来。
“宣旨,命镇国大将军容正初率领二十万容家军出战迎敌,务必保我大周边境安宁,红沐城安稳。”
“是,微臣领命。”
一切都如同上一世一样,容正初带着二十万容家军亲赴北境,阻挡敌军。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人。
“姑娘,方途传来消息,这次金岩国是有备而来,粮草,兵器,都准备的很足,这场仗若是打持久战的话,他们能撑一年。看来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他们国内什么情况”容昭接收到的剧情只是简单题了一笔,说是金岩国国内发生了大事,龙骑军不得不班师回朝,可具体什么事,却是没说。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路上少有行人,时不时的还有兵士巡街。”易水想了想方途传回来的消息,接着道,“方途翻墙进入城中一户百姓家里观察过,发现他们一天只吃一顿饭,还是清粥小菜,寡淡的很。这么冷的天家里也没烧点木炭,一家人都围在一起互相抱着取暖。”
“是一户如此,还是普遍如此”
“普遍如此。方途特意多走了几家,发现几乎每家都是同样的情况。”
“姑娘,你说这金岩国的百姓家里都穷成这样了,怎么好有钱和精力来主动发起战争啊”易冰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奇怪,你说你要是国力强盛也就罢了,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了,当皇上的不去想着怎么解决国计民生,到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侵犯别国,挑起战争。
这怎么想怎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容昭翻着方途递来的其他消息,一边看一边道,“就是因为没钱,才孤注一掷的发动战争。金岩国今年冰雪交加,气候寒冷,马匹牛羊冻死无数,国内频发,他们这是把希望都压在了我大周,只要打赢了,粮食衣物,金银珠宝全是他们的,不光能解燃眉之急,还能上下团结,一致对外,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战争,向来是最能发财的事。
君不见当年八国联军一致侵华,烧杀抢掠,抢走了多少奇珍异宝,充实了多少侵略者的腰包。
“太可恨了。”易冰明白过来,气愤的直接跳了起来,“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还要不要脸了”
“哼,上位者从来都是不要脸的,就看他们的遮羞布挡的厚不厚了。”
“姑娘,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易水也在一旁愤怒的不行,“凭什么我们大周百姓辛辛苦苦赚来的粮食财物要这么白白的便宜了他们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天底下是没有这样的道理,可却有这样的强盗。要想改变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打的他们怕了为止,让他们想起容家军就瑟瑟发抖,不敢来犯。
二是大周强大到无人敢觊觎的地步。
按照目前的条件,实现第二种办法还有些距离,可第一种嘛,还是轻松加容易的。
“易水,易冰,你们俩不要跟着我了,先乔装打扮混进金岩国的都城,摸清皇宫的地形和巡防时间,等着我的命令。”
“姑娘,你这是要”
“未雨绸缪。”
容昭到了红沐城的时候,两边的战争还没开始。她也没去城主府找容正初,直接进了济世堂在这里的分堂。
“姑娘,双方即将开战,我们要不要”趁机夺了容正初的领军之位
“不用。”容昭一口拒绝,容正初虽然迂腐固执,可在行军打仗方面,还是继承了几分容父的真传的,应付金岩国的龙骑军绰绰有余。她的目标是为了守护容家,保住这红沐城的百姓,并不是为了和他争权夺利。
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换将是大忌。更何况换的人还是她这个在众人眼中应该在家带孩子缝衣服的“弱质女流”。
光说服他们就得花费一大把时间,更别说降服他们,让他们真心实意的额跟随她。
说实话,要不是他太愚忠,不知变通,她也不会想着撤了他的家主之位,军主之职。
“他会打赢这场仗的。”容正初从没有输在战场上,只是输在了他的愚忠上。“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她会再给他一次机会,若这次他还在收到了守城不出的圣旨后,就那么乖乖的放走了龙骑军,那么她也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杀”听着城外喊杀冲天的叫喊声,容昭的目光静静的落在了南方源安城的方向。
神识铺展开去,略过座座城池,片片山野,停在了大周朝堂。
“皇上,两军交战已有数日,看这容大将军的奏报,不出三日,我军即可胜利,打败金岩国的龙骑军。”
“好,好,好,不愧是我大周的镇国大将军,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高兴的开怀大笑,却没注意到底下的朝城之间眼色交流,暗潮汹涌。
“皇上,这事的确可喜可贺,可是”淑妃的父亲,当朝首府谢远说道,“如今十五未过,皇家的祭祀未举,若是大将军一味的杀戮,血腥之气过重,冲撞了先帝们的英灵,那就”
说到这里,谢远聪明的住了口,他知道,以皇上现在的猜疑和糊涂,他不用多说,他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的。
“嗯,谢爱卿说的对,那就拟一道圣旨,快马加鞭送到红沐城,告诉容大将军,只要赢了龙骑军便收兵回城,只要他们不再进犯,就不再出兵。”
“是,微臣遵旨。”
谢远混浊的眼中闪过一道得呈的笑意,挑衅的看了看在那里冷着脸缄默不语的容正阳,嘴角一勾,袖子一甩,慢悠悠的走出了大殿。
其实他也知道他作为一个文臣插手武将的的职务于理不合,于法不容,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谁让他最近诸事不顺,外孙被夺爵,女儿被禁朝中还有属下暗暗倒向了别人。
他又怎么能看着容家事事顺利,再立军功,威胁到他的地位呢
哼。
更何况,他听死士来报,他们家派出去刺杀齐王的人可是有不少都折在了容昭手上,他们花重金聘请的杀手也全被她给杀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恨她,不埋怨容家又怎么能容忍容家再一步步做大,地位无人可撼动
“容大人,咱们就这么忍了吗这谢大人做的也太过分了。”有在朝的武将看不过去,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甩开同伴拽着他的手,快步走到了容正初身边。容大将军不在,容家可以做主的人就只有身前这个清瘦严肃的户部尚书了。
“那还能怎么办”容正阳瞥了他一眼,“上去揍他一顿”
武将摸了摸头“”也不是不可以,他就这么想的来着。
容正阳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你可别乱来,容大将军自由分寸,别帮不上他还给他拖后腿。”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若是真遇到合适的不可再来的战机,他大哥应该会抓住的吧
“可是”武将还想再说,就被后面赶来的小伙伴给捂住嘴拖走了,看着还有些不甘心的武将在那里一个劲的挣扎,容正阳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也想揍谢远一顿的说。
可是想到容昭临行前嘱托他的话,他就将心中的蠢蠢欲动给压了下来。
容昭告诉他,要他静静的看着事态变化,不要阻止,也不要着急,等合适的时机,拿着策天剑上朝。
至于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又为什么要拿着策天剑上朝,容昭只是告诉他,到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他听了之后心中总有股惶惶的感觉,好像要出什么大事。可是他心中虽慌,却不害怕,反而还有种隐秘的兴奋
真是够荒谬的。
莫不是最近源安城的风太大,他着凉了,脑子发烧不清楚了
“二爷,齐王请您去喝茶。”
写了朝回到家里换了一身常服的容正阳正打算取出红沐城的地图研究下,就听到了下人的禀报,“知道了。”
容正阳一边穿上大氅前去赴约,一边在心中嘀咕“这齐王,最近老约他干什么他又不是阿昭”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齐王邀约的时候,他之前心中的那股慌乱,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可比起这个看起来无权无势还病怏怏的皇子,他们容家不是更像那颗大树吗
那他心中感觉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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