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向她奔袭过来的两人两马,耿梨都懵了。
要不是周围的环境和刚才不一样,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进入时间循环了。
再次被马当胸穿过,这次耿梨倒没有生气,只是整个人越发迷茫了。
她这是怎么了
胤禛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了
明明他都已经跑远了,怎么这女鬼又出现了所以他果然还是被缠上了吧
一想到自己真的被一只鬼缠上了,胤禛只觉得眼睛一黑,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一向精于马术的胤禛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苏培盛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没什么,赶紧走。”胤禛使劲掐了掐自己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巧合也不一定,这个女鬼看上去不像是厉鬼,而且和他也无冤无仇的,按理说不会缠上他的。对,一定是巧合
胤禛在心里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只是当他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从耿梨身上穿胸而过的时候,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他是真的被这女鬼缠上了
意识到自己以后身边都可能跟着这么一个东西,胤禛整个人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眼睛里的光都灭了。
而一直重复着“瞬间移动”的耿梨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了。
虽然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掌握了瞬间移动技能,但是经过这几次实验下来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光是她每次移动只能出现在这两人面前这一点就说不通了。
而且每次这两人离开后不久后她就会出现那种牵扯感,然后她就被迫开始瞬间移动。
但是如果她紧跟着他们后面,那种牵扯感就不会出现。更重要的是,每一次牵扯,她都能感觉自己和为首的那个人之间似乎有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人在她身上摔了一根无形的线一般,一旦她离开了他超过一定的范围,就会被立刻拽回来一样。
这种神秘的拉扯感,对于已经当了十六年的地缚灵的耿梨简直不要太熟悉了。只不过当初那片困住她的坟地是不动的,而现在困住她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又要像以前一样被困住,耿梨整个鬼都忍不住萎了。
不过被困了十六年,耿梨也算是习惯了这种被束缚的生活,眼前的局面再怎么不济,也比之前只能困在一个地方好多了,只是,到底还是意难平。
不过作为一只有理智、有思想的阿飘,耿梨倒也不会因此迁怒别人,不过现在的确也需要一点时间来缓缓心中的悲伤。
她慢慢地飘到胤禛的身后的马背上坐下,然后轻轻地“靠”在胤禛身上,仰头望着天,神情很是忧伤。
“唉,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我会一直跟着你”
胤禛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虽然也已经猜到这个女鬼应该是缠上自己了,但是在胤禛的心里到底还是抱着一丝奢望的,只是真当这话从这女鬼嘴里说出来之后,他的一颗心还是沉到了谷底。
尤其当耿梨靠在他身后时,听着从耳后根传来的那丝丝叹息声,哪怕他没有实实在在的触感,胤禛也感觉自己血液都在倒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要不是自佟额娘去世后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他怕是当场就要叫出来。但是饶是这样,胤禛已经全身僵硬地几乎连手中的缰绳都快握不住了,全凭着本能在骑马。
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胤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露破绽,看了看不远处的寺庙,眼中露出一丝狠色。
他就不信这鬼还敢跟到佛门之地来
但是事实证明,这鬼真的跟来了
看着已经飘到寺庙牌匾旁、正在努力念着牌匾上的名字的耿梨,胤禛脸都木了。
不是说这些妖魔鬼怪都畏惧寺庙道观、高僧高道吗为什么他身边这个不一样
而一旁的苏培盛,对于自家爷这一路遭遇的苦难和惊吓是一无所知。
见终于到了寺庙了,以为终于逃出生出的苏培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只是正当他准备后自家爷好好庆贺一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自家爷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心中不由地涌现一丝强烈的不好预感,试探道。
“爷,难道”
“嗯”胤禛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像是游魂一样地看着已经向飘向正朝着寺庙深处飘去的耿梨,语气飘忽。
“跟了咱们一路。”
苏培盛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爷”苏培盛很想哭,但是又担心这个女鬼就在一旁看着,只能极力控制这心中的崩溃,用眼神询问着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见耿梨飘远了,胤禛压了一路的愤怒与恐惧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这东西好像缠上我了一般,怎么都甩不掉,现在居然连寺庙这种地方都能跟来,你让我怎么办”
“爷,别说话,要是让那东西听到就完了”见自家爷居然这般口无遮拦,苏培盛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自家爷平时不是一向都很谨慎小心的吗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反而犯糊涂了难道是因为惊吓过度了
此时的胤禛也反应过来,捏了捏眉心,神情疲倦道“放心,那东西飘到寺庙里面玩去了,这一时半刻估计顾不上咱们。”
想到刚才那女鬼看到寺庙时好奇激动的样子,开心地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般,胤禛心里不由地生出了一丝可怜的情绪。
只是这个情绪刚刚冒头,就被胤禛狠狠地给掐灭了,更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
他真是昏了头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同情一只鬼
苏培盛“”
敢情是这女鬼不在,爷才敢这么“放肆”啊
“爷、您也不要着急,岫云寺是我大清敕封的皇家寺院,里面的得道高僧甚多,一定能有解决这个女鬼的办法的,等咱们找到住持收了这个女鬼,爷您就能高枕无忧了。”苏培盛连忙安慰道。
“但愿吧”胤禛点了点头,脸色怏怏,显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这女鬼进寺庙就如同逛自家后院一般,还能指望有人能收了她
不过虽然是如此,但是胤禛心中到底还是报了一丝希望的,万一有呢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地振奋了些“苏培盛,去敲门吧”
听到主子叫了自己的全名,苏培盛顿时心中一惊,脸色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爷,您能不能不要叫奴才名字啊叫奴才小苏子就是了。”
然后像做贼一样东看西看、生怕被人、或是被鬼听到一般。
“为什么”胤禛微微皱眉,好好地怎么不让叫名字了
苏培盛紧张道;“奴才小时候老听家乡的老人说,如果让鬼知道自己的名字,鬼就在一直唤你的名字,要是一个疏忽应了鬼的叫唤,那自己的魂就会被带走。奴才虽然不知道跟着咱们这女鬼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胤禛呼吸一滞,本来不好想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想解决这个女鬼的心是越发迫切了。
胤禛也不敢耽搁,进了岫云寺后直接来到了后山的一座禅房,找到了正在打坐的岫云寺的住持徳漳禅师。
看着去而复返的四贝勒,徳漳禅师虽然也有些纳闷,但是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迎接。
而本来还着急解决自己身上麻烦的胤禛,却在见到徳漳禅师后反而迟疑了。
倒不是说他不想摆脱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女鬼,而是来禅房的这一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徳漳禅师和康熙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岫云寺作为皇家寺院,和大清皇家的联系向来紧密非常,历代住持也都是由皇帝亲自册封的,尤其是徳漳禅师,更是经常去宫中给康熙讲解佛理、和康熙关系密切。
自己若是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诉徳漳禅师,皇阿玛那边极有可能也会知道,到时候皇阿玛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不是德行有亏才会被鬼怪给缠上
一想到皇阿玛会因此厌弃自己,胤禛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泼了盆凉水一般,瞬间冷静了下来。
“四爷,您找老衲到底是为了何事”
看着自刚才进来起,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表情却越来越凝重的四贝勒,一向淡然的徳漳禅师也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问道。
苏培盛也纳闷地很,不明白都这个节骨眼了自家爷怎么反而不说话了又不敢越俎代庖,只能拼命地向胤禛使着眼色,急地是抓心挠肺。
“”
看着因为表情使得太过用力、五官都快扭曲的苏培盛,胤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又看了看满脸疑惑的徳漳禅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准备据实已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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