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 便利店的板娘看到齐越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也板不起严肃的脸。
齐越搬来一条塑料凳,十自来熟地在板娘身边坐下, 用手指指严舒的位置,小声同板娘说道“大姐, 你知道他是谁不”
被齐越这么一问,板娘还眯着眼去打量严舒, 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花镜戴上,微微低头,盯着看许久,然后茫然地摇摇头, “不认识。”
“拍电影的是个大导演”齐越眼睛眨都不眨得说出严舒的身份。
“这么厉害”板娘震惊,下意识地整整自己的衣服, “他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做什么”
提到这点, 齐越叹一口气,流露道“不就听说镇上闹鬼,来找素材的嘛。大姐, 实跟你说吧,我对东西怕得很,但没办法啊,给打工拿几千块钱的工资不容易。他是我板,管着我工资, 让我跟着一起来,拘着不让我走,我能怎么办”
齐越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候纯良无害,可他一皱起眉头, 摆出一脸的愁容来,也是可怜兮兮的,十惹怜爱。
起码板娘看得直心疼,又从齐越的找到共鸣,毕竟她的孩子也是打工,出门在身不由己。不过板娘也是不好忽悠的,很快就起之前严舒叫齐越“齐大师”的事,升起的同又压下去,反而说“你可别骗我,我都听到他叫你大师哪有板叫员工大师的”
齐越一点都不慌,指着自己嫩生生的脸,“大姐你相信有我这么年轻的大师”
板娘被齐越问蒙,愣一下觉得齐越说得很有道理,眼前的少年看着就像个未成年,估计年龄不是很大,毛都没长齐呢怎么可能是大师
这么一,板娘的戒心就放下来。正好齐越又解释一句,“是导演让我陪他演戏,找找以后拍戏的感觉。”
看着齐越特别诚的样子,板娘彻底放心,拍拍齐越的肩膀,一脸心疼,“现在的年轻不容易啊。”
齐越深表认同,并顺势问道“大姐,你跟我说说镇上的事呗,我回头唬弄导演,让他打消去工厂的念头。”
板娘不疑有他,又凑近齐越一点,语气充满忌惮,“我就跟你说,你随便跟大导演说说就行,可别传出去。”
“我保证。”
“木材厂的有东西,就是福仔的鬼魂,他死得惨,不愿意走啊。”像是起什么伤心事,板娘的绪低落下去,“他出事天早上还在我这买一包烟,就几小的间,就没。”
齐越开口引导板娘的思绪,“大姐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走的”
“做梦。”板娘神经兮兮地说两个字,整个跟着抖一下,“福仔头七天晚上,镇上的都做一个梦。”
在全镇镇民共同的梦境,吕福一左一右的身趴在地上爬,在地上拖一条长长的血痕,肠子拉一地,开两边的脸上挂着唯一完整的眼睛,毫无生气地盯着他们看。
梦还不断回荡着粗哑的声音,“疼啊,我好疼啊。”
吕福的嗓子被劈,说出来的声音并不流畅,一卡一卡的。等第二天醒来,这个诡异的声音好像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令毛骨悚然。
“我一共做三天这样的梦”尽管事已经过去有一段间,可是板娘起来依然觉得害怕。一个做这样的梦不可怕,全镇上的做这样的梦却过恐怖。所以提起这件事,板娘止不住颤抖,眸光有些涣散,“所以我们才知道福仔痛苦,走不。”
“所以你们请他的姓名牌,用香火供奉他,希望他可以走得舒服一点”齐越指向柜龛的方向,语气却十笃定。
“”板娘沉默一会儿,点点头,“没错。”
齐越继续猜测,“是不是供奉他的姓名牌之后,晚上就不会做噩梦”
板娘惊讶地抬头看向齐越,“你怎么知道”
看来他说对。这个镇上的,都在供奉吕福的姓名牌,香火日夜不断。
有些是出于善良,要让吕福走得安详一些,比如眼前这个板娘。而有些则是怕吕福的鬼魂继续纠缠自己,不得已供奉吕福的姓名牌。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几万的供奉带给吕福的并不是走得安详,而是一场不为知的交易。
长间供奉着无亲无故无因无果的鬼魂,就是代表着愿意连同自己的生魂一起上供。这样将会导致就算吕福的鬼魂一夜之间吃柳林镇上所有的生魂,也不会惊动鬼差,因为吕福的鬼魂和这个镇上的镇民已经达成交易,镇民们是自愿交出自己的生魂的。
也就是说,有利用吕福的鬼魂养蛊,而给这只蛊的原料就是柳林镇的孤魂野鬼和全镇上下几万的生命。
板娘见齐越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皱眉,“小伙子,你在什么”
“没事。”齐越回神,笑笑,“大姐,有纸和笔吗我写个东西。”
板娘虽然觉得莫名,却还是起身去给齐越拿纸笔,递给齐越。
齐越接过来,“谢谢。”
而后低头用一支普通的圆珠笔在普通的纸张上写一个字解。
一个“解”字笔走游龙,入木三。等“解”字写完,齐越又用红玉戒指在上面盖个肉眼看不见的章。
板娘不由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她怎么感觉这个字在发光
还没等板娘反应过来,齐越就把笔和纸还给板娘,笑着说一句,“大姐,以后可不要随便供奉,有些东西请得容易送走难。”
落转身走向凌渡韫和严舒,“结账,走。”
严舒一愣,看着店的瓢泼大雨,“雨还没停呢”
齐越“没间等雨停。”
说完也不等严舒反应,举步走出便利店。凌渡韫什么都没问,直接跟上去。
严舒还能怎么办只能匆匆忙忙扫一百过去,小跑着跟上齐越和凌渡韫的步伐。
小卖,板娘没顾上严舒到底扫多少钱,而是愣愣地看着手的纸条。天气很凉,她却觉得手上的纸是热的,这股暖流从掌心开始,钻入身体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都热起来。
耳边又回荡起齐越离开说的,板娘悚然一惊,赶紧找来梯子爬上柜龛所在的位置。这一看,她震惊,柜龛哪还有吕福的姓名牌只剩下一对灰烬,之前挂姓名牌的地方还有火灼烧过的痕迹。
板娘呆愣许久,而后手捧着齐越给的张纸,虔诚地将额头贴在上面,“天保佑,天保佑。”
严舒穿过雨幕钻上车,边启动车子边问齐越“齐大师,现在去哪儿”
“木材厂。”
严舒“哦”一声,又听齐越道“等会儿到地方后,我会帮你打开天眼,你要活命就待在车。如果实在接受不看到的东西,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
后面一句严舒就没听清,全注意力都在齐越愿意给他开天眼上,立马兴奋地踩下油门,朝木材加工厂开去。
齐越和严舒说完,忽然感觉脸颊酒窝的位置被戳一下。
他过头,便对上凌渡韫漂亮的桃花眼。
“很少看到你扳着一张脸,还有些不习惯。”凌渡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在他的印象,齐越脸上总是噙着笑,狡黠的、开心的、满足的很少向今天这样严肃。
凌渡韫“很严重吗”
“是挺严重的,”齐越勾起唇角,笑得自信张扬,“但对我来说都还不算事儿。”
别说蛊没养成,就算养成,齐越也能收拾它。
凌渡韫又问“为什么生气”
齐越嗤笑,眸光骤然变冷,自然是气有些草菅命,几万的生命说抹除就抹除。
见此,凌渡韫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却开个小玩笑调节齐越的心,“等会儿要我去当诱饵吗”
齐越“你不担心你的体质不起作用”
凌渡韫笑着反问“你会让我出事”
齐越“”
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齐越甩去莫名的绪,笑道“放心吧,还轮不到让你当诱饵。”
两各有心思,都没注意到驾驶座上的严舒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们几眼,嘴角还带着迷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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