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迄今为止,你已经去了十七个世界,成功地完成了十七个任务。系统将会为你发放奖励,满足你做任务前许下的一个心愿。”
“我做任务前曾经许下过心愿”陆渔懵了。她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档子事啊。
“是的。你曾经许下三个心愿。为了保证宿主在成功地完成所有任务之后,能顺利地回到本来的世界,所以系统为宿主做了记忆封存,等宿主完成所有任务,就会为宿主打开。”
“我许下的心愿是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就连我也不知道心愿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宿主你也知道我是半路出家来接管的。”
“好吧。”
“宿主现在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的任务。”巴拿拿继续道。
“下一个阶段的任务”
“是的,因为主系统已经认定了宿主的能力,所以现在要将更高难度的任务交给宿主去完成。”
“什么任务”
“这些任务,委托者虽然有一些遗憾,但是却对自己的人生到底该怎么走感到迷茫,所以在接下来的任务里,宿主将不会接到目的明确的任务,你需要做的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将原主的一生重新走一遍。并且”
巴拿拿加重了语气,“在接下来的任务里,为了确保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务,宿主将不会知道委托者的前世,并且系统会将宿主的所有记忆都暂时封锁,直到任务结束,宿主才能将记忆捡回来。”
陆渔惊了。
“那我怎么知道任务是什么我没有记忆要怎么去做”
“在任务中,宿主会拥有委托者之前的所以记忆,换一个说法就是,你就是委托者本人。你拥有她的所有记忆,你潜意识里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并且,我也将不会出现在宿主的任务之中。”
“什么”
“你将依靠自己的本能和判断去完成任务,祝你好远,宿主”
“拿拿,你变了”话还没说完,她就失去了意识。
一个骤雨滂沱的雨夜。
檐廊下挂着的几排灯笼在狂烈的风雨中剧烈摆动。庭院中的花草无人怜惜,被雨打得凋残不堪。
一道闪电从虚空中破空而下,在一刹那间将古
朴的院落照得雪白。
两道人影相对站在雨幕中,闪电将两人的脸照得清晰可辨。
一男一女。两人的脸都过分年轻,女人散开的头发被雨水淋得透湿,狼狈地贴在她的脸上,从头发缝隙间,一双凶狠而凌厉的眼眸露了出来,死死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她一只秀手握着一柄利刃,只露出一截玄铁雕花柄端,利刃已经整个没入了男人的胸膛。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他心脏上插着的利刃,再抬眼看向她,一双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悲拗。
女子随即毫不留情地将利刃拔出,一股鲜血猛地从他心脏喷涌而出,洒在了她的脸上。滂沱的雨水迅速将她脸上的血洗刷而下,腥咸的血液随着雨水从嘴角灌入。
男子如山一般向后仰倒,砸在雨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呃”
黑暗中,一个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目一片黑暗。
她知道这是因为床帐太厚,将所有光线隔绝的缘故。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安神香的香味。
施乐极感觉头发已经在噩梦中被濡湿,正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汗水也已经打湿了她的中衣,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
窗外是滂沱的雨声,像极了她方才做的那个噩梦。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揭开被褥,将床帘拉开,光着脚下了床。
地上铺着厚实的灰鼠地毯。脚一踩上去就陷了下去,很舒服。
她走了两步,准备自己去衣柜里重新取一套中衣换下。已经夜深了,她不想再将侍女叫醒。
但是随即她就觉察到了空气中一丝丝危险的意味。
急骤的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什么让人心生不安的气息。
她立马警觉地回身将枕头下面的一柄防身匕首握在了手中,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她藏进了一处攻防位置都绝佳的地方。
果然,窗外响起了几道十分细微的脚步渐渐清晰了起来,混在雨水之中,若是不注意,根本就觉察不到这奇怪的脚步声。
施乐极死死地握着匕首,敛平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细密地汗水从她额头上泌出来,将她的额头濡湿,头发紧紧地贴在她前额上。手心里已满是冷汗。施乐极重重一咬下唇,强迫自己冷
静下来。
这里是梁宫。
她是陈国的亡国公主,进了梁宫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还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门栓被人一点一点地轻轻地从外面用一柄刀拨开,片刻后,门栓成功被打开。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施乐极已然适应了这房间中朦胧的黑暗。
她看到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一进房间他警觉地四下打量。紧接着,他身后又进来了两个黑衣人。
闪电霹雳一般在室外炸开,光芒从敞开的房门投进来,一瞬间将房间里照得很亮。
施乐极的身影也被这道闪电照出了原型,也就是在同一瞬间,施乐极如鬼魅般持刃扑出。动作快到对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道利刃刺破皮肉的闷响声在房间中响起,打破了房间中令人窒息的沉寂。
又是一道闪电亮起,另两人看清了将匕首冷静抽出,脸上沾上了两三滴鲜血的人。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眼神冷峻,如同厉鬼一般让那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随即两人反应过来,持刀扑了上去。
这两人的身手都不弱,施乐极能偷袭成功都是因为那人没有防备。而这两人已经反应过来,他们今晚的任务本来就是要将施乐极杀死,杀招频出。房间里刀光剑影,兵器相交声连绵不断地响起,但是都被室外的雨声盖了过去。
不到一刻,施乐极就已经快格挡不住。
她本来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多少力气。
卫兀在哪里
卫兀平时寸步不离,就连她睡觉,他也会在外面守守护着她。今天他去了哪里难不成是被这几人杀掉了
一想到卫兀被这几人杀掉了,一股悲愤顿时升起,施乐极拼着受伤,将匕首狠狠地朝其中一个刺客的心脏插去但是这个黑衣刺客敏捷地侧身避让,匕首歪了一些,没能让他毙命,反而施乐极的右肩被右边的人砍伤。
一股剧痛顿时袭来,险些让施乐极握不稳匕首。
匕首还在刺客的身体之中,那刺客抬腿一脚将施乐极踹飞,她撞倒了一张桌子。
“哐”
声音被滂沱的雨声掩
盖。
施乐极感觉到肩膀以下的皮肤有一股温热流过。她用左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匕首还留在那个刺客的身上,此时她再没有防御的武器。
而一个刺客已经举刀朝她砍来。
施乐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后腰被什么东西抵住,她已经退无可退。
一道闪电以雷霆之势在空院中炸开,闪电将刺客手中的刀照映得雪白,反射在施乐极的脸上,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
晃眼间,施乐极看到那刺客眼中满是狠厉,这一刀微斜,朝她的脖颈重重砍来,若是砍中,可以生生将她的头连同半边肩膀一起削下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扇门用力地拍打着两边的墙壁。
一道身影挟裹着湿意从室外鬼魅一般掠进来,同时一刀掷出,又重又准地将即将砍到施乐极的刀狠狠打偏。
施乐极及时一矮身,险险地避过了刀锋。
随即那后来闯进来的人就和另两人缠斗了起来。
他武艺高强,不出一刻钟,就将另两人斩于刀下。
房间里飘着腥咸的血腥气味,浓到几乎化不开,让人闻了心潮澎湃几乎欲吐。
那男子几步跃到了施乐极的身边,结实的双臂将失血过多而绵软的她扶住,“公主,属下来迟”
失血后的眩晕感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施乐极几乎说不出话来。
“卫兀”她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是,公主,属下在。”卫兀应了一声,随即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腥咸的空气顿时退散,重新接触到新清新的空气,仿佛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大雨依旧滂沱,湿意扑面而来。
躺在卫兀的怀里,她才发觉卫兀整个人都是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的冷白。
她不禁伸手替他将脸颊边一缕濡湿的头发拨开,随即整个人就陷入了昏厥。
“公主”
施乐极再次醒来,她微微一动,肩膀立刻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公主您醒了”
檀素蹲坐在地上,见她醒来,满脸的忧色顿时敛尽。她起身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
“公主,您喝点水。”檀素轻轻地将她扶起来。
失血过多之后,施乐极确实渴得
紧了。就着檀素的手,将一杯水喝尽。
檀素将她放平。
“公主莫忧虑,奴婢会一直在这里守着公主,公主若是困倦了,就安心睡吧。”
施乐极看了一眼她,问道“卫兀呢”
她没忘记今晚的刺杀。
檀素道“卫大人应该还在处理刺客的事情。”
施乐极嗯了一声。
灯芯的爆啵声突然响起,灯光将房间照得昏黄。雨点急促地拍打着房梁上的黛瓦,雨水顺着檐沟如瀑布般流下,拍打着石阶下的青砖。
心神松懈之后,困倦随即袭来。施乐极闭上了眼睛。
庭院中栽了一丛郁青的芭蕉。雨点急促地打在芭蕉巨大的叶片上。
雷电已经弱了,大雨却未歇。
一道挺拔的身影跪在庭院中,雨水将他整个人浇成了一道雨墙,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汇成了一道道溪流。
他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身形却没有半点晃动,依旧如山一般屹立于庭中。
一柄石青色的纸伞出现在他头顶。
撑着伞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绣花秋裳,裙子下摆已经被雨打湿,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她一张玲珑玉面上满是疼惜。
“卫大人,您这又是何苦今晚的事您不要将责任揽在自己头上,公主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惩罚自己”
卫兀只是静静地跪着,双目直视虚空,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
檀素伸手搭在卫兀肩头,换了一个方式相劝。
“卫大人,你若是因为今晚上淋了一宿的雨而生病,明天或者是后天,谁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会不会还会派人来刺杀公主,到时候,谁又来保护公主呢”
看到卫兀脸色闪过松动,檀素继续道“大人,您回去换一身衣裳去见公主吧,方才公主已经醒了,在问大人呢。”
卫兀处理了刺客的事情之后,就来这里跪下了。此刻已经接近寅时,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卫兀没有动,冷峻道“我失职让公主受了伤,理应受罚,檀素姑娘回去吧,公主身边不能没有人照料。”
檀素深知这个男人的坚毅与执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得先回去了。
天快亮之时,下了一夜的暴雨稍霁。
施乐极沉沉地睡了一夜
,直到辰时十分才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的人还是檀素。
她换了一身淡青色长裙,正在配药,侧脸娴静。
这是她从陈国带来的婢女,一直对她衷心耿耿。
檀素善药,尤其善毒药。医毒不分家,檀素的医术也十分高绝。
听到声音,檀素转眸看过来,对上她的目光,檀素笑道“公主醒了,感觉怎么样”
肩膀处的伤已经痛得不那样厉害了,反而痛中带着一股麻意,施乐极知道是檀素给她敷了药的缘故。
“好了很多了。”她顿了顿,随即道“昨晚上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檀素给她倒了一杯水,喂了她喝下。
“卫大人一大早就亲自去了梁皇处将这件事情禀告给梁皇了,还不知道梁皇会如何处理。大人还没有回来。”
施乐极没有说话,脸上满是沉吟。
她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却又因此带上了几分羸弱之美,比之她之前的模样,更加勾魂摄魄,让人看了就不由得心生怜惜。
这是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倾城绝色已经不足够形容她。
正是因为如此,陈国才会处心积虑地将她送进了梁宫。
施乐极原本不叫施乐极,她以前的身份已经被陈国的旧国主抹灭了。她原本是大将军徐恪之女,自从梁国和陈国开战,陈国战败,并入梁国成为梁国的一个府郡之后,陈国的国主每日难以安寝,就怕梁皇什么时候不放心他们了,赏赐他们一碗毒酒,将陈国最后的希望都扼杀。所以他们找到了施乐极,让施乐极假扮陈国公主,将她送进了梁宫。
施乐极的父亲就是死于和梁国的战场之上,施乐极和梁国有杀父之仇。她原本和陈国的太子施今周有婚约,两人也互相爱慕。陈国战败之后,施今周亲自找到她,希望她能为陈国的复国出一份力。在家仇国恨面前,儿女情长都显得不值一提。
施乐极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
一来她无法拒绝施今周的请求,二来她要为父报仇。
所以她进入了梁宫。
此行比想象中更加艰难,梁皇虽然接收了她,但是梁国有太多大臣反对梁皇纳她为妃。一来是因为他们认为要斩草除根,将陈国的余孽一网打尽
才能高枕无忧,二来,施乐极实在是太过美丽,几乎人间难以看到如此的绝色。陈国将这样的女子进献给梁皇,目的可想而知,所以,在多半臣子的反对之下,梁皇至今还没有将她正式纳为宫妃,但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有消息传说,梁皇已经请了道士看了黄道吉日,要择日将她纳为妃子。
施乐极除了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她的舞技也是天下一绝。最开始陈国献她进宫的时候,梁皇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施乐极一曲惊鸿舞征服了他。
再加上施乐极一张天仙般的容颜,就算是梁皇不是昏庸无道贪图美色之徒,也不由得为她倾倒。
施乐极如此受宠,自然就惹来了无数的妒恨以及提防。
但是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像这样动真格的派人来暗杀她是前所未有的。只怕传闻的消息是真的,梁皇是真的准备纳她为妃,所以某些人就坐不住了,要将她除之后快。
因为梁皇现在迫于压力还没有将她纳为妃子,没有得到的人或者事物都是最珍贵的,梁皇一听到刺杀的消息,立马就丢下了所有的事务赶了过来。
“给皇上请安”
梁皇唐夫惟如扇苍蝇一般将所有请安的宫婢扇开,几步就进了房门,又转入了内室。
一眼就看到了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美人。她脸色苍白,一双望向他美丽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噙满了水雾。
唐夫惟一颗心顿时就被无形的手给揪紧了。这个女人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疯狂地想要得到,他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如她一般难以用美丽二字来形容。
唐夫惟不是一个昏君,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虽贵为天子,说到底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唐夫惟毫不掩饰心疼地奔向施乐极的床前。
施乐极的双目却看向了梁皇的身后。
修长坚毅的身影沉默地跟了进来。
卫兀。
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垂下。
手已经被人拉住了。
施乐极收回眼眸,与梁皇的目光对上。
“公主,你伤到了哪里”他满脸疼惜地问。
施乐极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劳烦皇上跑这一趟,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休想哄朕”梁皇已经四十
多岁了,年轻时候也曾经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早就将他年轻时候的英俊替换下来,肥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到底,给公主一个交代,现在公主只需安心养病,其他的不必多想,交给朕来处理。”
施乐极又是一笑,将梁皇的心都笑软了。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里想着下个月择日将她纳为妃的事情,早上在朝堂上受的郁气都全数淡去了。
“皇上事情繁多,来看我一眼,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不敢耽误皇上太久,皇上还是忙您的去吧。”
梁皇心里也猜到了一些可疑的人,他要择日将施乐极纳为宫妃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消息不知道是被谁泄露出来的。
最大的嫌疑就是皇后。
唐夫惟在心里思考了片刻,注意到施乐极床边挂着的一个绣花香囊。上面的花纹是陈国那边独有的花纹。花纹十分繁复,这需要极高超的刺绣功力。
唐夫惟将之取了下来,在手间把玩。
“这个香囊是公主绣的”他问。
施乐极脸上染上薄薄的绯红,“是我绣的。”
唐夫惟有些爱不释手,抬眼看向施乐极,询问道“这香囊可否赠与朕朕十分喜欢。”
施乐极道“这不过是我闲暇时绣的,若是皇上喜欢,就拿去吧。”
唐夫惟笑了笑,将香囊凑近一嗅。脸色却突然骤变。
他一把狠狠地将香囊掷出,转眸看向施乐极,热切的眸色转冷,冷笑道“朕还当你真的这般柔弱,原来是株带刺的野花,朕对你这么疼惜,还是养不熟”
施乐极脸色微变,道“皇上何出此言”
唐夫惟一指地上滚远的香囊,道“你的手段还嫩了点,想当年朕年轻的时候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就是你们那陈国,朕也曾经征战过数回。这香囊中放了一味陈国的秘药叫子熏草,对不对它香味独特,会让人闻了上瘾,但是也同时是一味毒药,闻久了会让人精神紊乱。”
施乐极辩驳道“这香囊是皇上自己要的,怎么会怪罪我想要谋害皇上而且这里面也并没有子熏草”
他目光不再柔和,冷冷地盯着施乐极,“这点小把戏。你故意将这
个香囊摆在明显的地方,就是为了吸引朕的注意吧这子熏草的香味朕二十年前闻到过,你难道不知道这子熏草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闻过它香味的人,就终身再也不会忘记吗”
施乐极顿时说不出话。
唐夫惟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冷声道“朕待你不薄,你该珍重才是。”
言罢,扬长而去。
檀素也吓得脸色发白,等唐夫惟走后,她才走了过去,将香囊从地上捡了起来。喃喃道“没想到梁皇竟然曾经闻过子熏草的香味,是我们失策了。”
施乐极有些烦躁道“本来也不指望就凭着这个就能将梁皇扳倒,好在他虽然发现了却没有惩罚我们,下次再图别计吧。将香囊烧掉。”
檀素嗯了一声。
卫兀方才也是心中狂跳。他立在墙根下,朝施乐极看来,目光中含着担忧。
看到他脸色微微发白,施乐极问道“卫大人昨晚上受伤了吗”
檀素看了卫兀一眼,心知他果然受了寒,心里微叹一声,还是没有将他昨晚上在风雨之中跪了一宿的事说出来,而是道“想来是卫大人昨晚上一夜未眠,没有休息好。”
“回去休息吧”施乐极吩咐道。
卫兀看了施乐极一眼,拱手行礼之后退下了。
“公主,想来那个消息是真的了,梁皇是要打算封公主为妃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太子那边有没有传消息过来”施乐极没有回答她,反而问起了另一个消息。
“太子太子希望公主能尽快地成为梁皇的妃子,这样行事也方便一点。”
施乐极嘴角泻出一丝丝苦笑。
她才进梁宫三个月,前尘往事好像隔了整整一个轮回一般,从前的事情好像都蒙上了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只是家仇国恨一直深深地镌刻在骨血之上灵魂之中,时刻都在提醒着她,永远也不能忘记复仇。
“是啊,成为梁皇的妃子之后才好行事。”施乐极讷讷地重复念了一句。
进宫三个月,由于梁宫四处危机蛰伏,梁国的大臣又一直反对,所以她一直没有能成功成为梁皇的妃子。
现在就已经危机四伏,可以想象,她要是真的成为了梁皇的妃子,该会有多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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