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宁妨抬手,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点上宁灵芝脖颈,左手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瓷瓶交给春翠“取出两颗温水化开。”
“你们按照我说的按揉灵芝肚子,若是稍有迟疑就别怪我当场杀了你。”
被宁妨目光扫到的两个婆子皆是一抖,二人按照听到的指令站到左右两边,而后将双手伸进被窝按到宁灵芝小腹之上朝不同方向轻轻推揉。
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有任何闪失当场就丢了性命。
而宁妨此时已诊完脉收手。
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三魂七魄已散了大半,若是普通大夫还真没办法将人救回来。
“灵芝肚中只有一个孩子,先前生下的孩子在哪”宁妨突然又问,而问话时看向夫人是一直候在身旁的春翠。
“产婆说孩子呛了羊水,得抱出去找大夫救治后来大小姐出事,奴婢就再没见着小小姐。”春翠脸色煞白,深知自己在此事上犯了大错。
当时产房一片混乱,婆子只说了句是个姑娘后就将孩子包好抱出了产房,她连孩子的长相都没能看到。
“哦”
没成想,宁妨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而后眼风突然扫过偷看的两婆子,竟翘起唇角笑了笑。
灵力能感知到孩子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眼下应该还在张府内。
两个婆子却作贼心虚似的大惊失色,连忙继续方才停下的动作。
这人虽没再看她们,两人却总觉得脖颈后有把大刀越压越低,利刃划破皮肤的刺痛感清晰无比,仿佛只要说上一句假话,刀刃就会立即割破她们的喉咙。
圆脸婆子心底发颤,不知怎的,竟低声将心底的话讲了出来“是大夫人与荣姨娘荣姨娘抱走了。”
“原来如此。”宁妨轻笑,伸手进衣袖里翻找着东西。
没多会,一张折成拇指大小的黄纸被取了出来,宁妨展开,竟然是张画着朱砂符咒的符篆。
两婆子只见他右手夹起符纸放到嘴边默念了句听不懂的术语,左手几个动作后将符纸放到了宁灵芝头顶。
明明符纸只是轻轻放上去,可宁妨左手一放下,那符纸竟像是被何物吸引般啪一声贴上了宁灵芝眉心。
门窗紧闭的屋内别说是风,连喘气都有些闷。
可贴在宁灵芝额头上的符纸竟像是被微风吹过般缓缓飘动起来,幽幽的冷气掠过众人脸颊,在她周温柔地环绕着。
屋内几人齐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顷刻间,床上脸色青白之人竟然像是梦呓般长长吐出口气,而后气息渐平。
“将药喂给大小姐喝下。”
心底落下最后一句口诀后,宁妨摆手让春翠将化好的汤药给宁灵芝喂下,而他则是默默唤出灵力注入符纸中。
固灵符很快稳定住了宁灵芝的三魂,再等汤药下肚后,命就基本保住了。
春翠端着药碗走近,与丫鬟小心避开无风飘动的符纸,一勺子一勺子将药汁喂进宁灵芝紧闭的双唇中。
药汁喂进去小部分,大部分都从唇缝中流下,二人不敢停,一直不停歇地将将药喂了小半碗进去,宁妨说可以停了,才忙用帕子给宁灵芝擦拭。
两婆子双手酸软,脑门因惊恐吓出一层热汗,可她们不敢停,只是在宁妨冷冷的目光下继续弯腰揉按。
直到屋外突然想起一道低沉男声“父亲,我带夫人来了。”宁妨这才神色松开。
“让吴氏进屋来。”
“你们站到外间去,我还有事问你们。”
二人连忙放手退下,撩开门帘时正好与一位年轻貌美的夫人错开,她面色沉着冷静,手中还提着个乌青色木箱。
吴晗樰进门前其实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在药箱中带了不少止血药丸与万不得已时会用到的产钳。
走进内间后,她先是被那张符纸吓了一跳,而后才注意到厚重被子下气息平稳的宁灵芝。
但此时她也顾不上询问其他,忙上前去给昏迷的人诊脉。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处理其他事。”
经由灵力滋养,腹中的胎儿掉了个头,此刻只需要一些银针刺激穴位,孩子就能进入产道。
接生还是吴晗樰比较专业,而且他再留在这确实不合适。
不过出门前,他还是又交代了下直到孩子生出来前不要动那张符纸。
得了吴晗樰点头确认后才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那张符纸不仅是宁灵芝的保命符,同样是腹中孩子的,缺氧这么久的胎儿若是没有灵力保护,应该活不到把他生下来。
出到门外,本来冷清的院内此刻站满了匆匆赶来的宁家人。
数不清的灯笼与宫灯将院子照得灯火通明,侍卫散开守在了院子四周,从宁妨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连廊内每隔两米就出现的黑色身影。
“你们怎么全来了”
房门口站着神色冷峻的宁于墨四兄弟,几人应是冒着风雪疾奔而来,头顶上或多或少都压着层白雪。
“留在府中不知道消息,还不如到这来守着。”宁于泓气息有些不稳,紧紧扭着眉头看向产房“妹妹她如何”
“已无大碍。”宁妨抬手。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可慢慢解决。
“马车儿子没能赶来。”宁于泓又连忙补充了宁妨交代的事“府内的马出了马圈就冻得不肯走路。”
这一路他们全靠双腿疾走,若不是宁妨给的靴子,还不知走过来要受多少罪。
本来出府时还带了十几个小厮,可路上这些人滑倒太多次,很快就跟不上几兄弟的速度,这会估计还在半路上往这赶。
而此时的宁于泓还没意识到,他们四人体力早比其他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否则根本不可能背着吴晗樰跑了几里路还感觉不到累。
他没意识到,其他三人因为担心更是没心思想其他,赶到这里就心急如焚地硬闯进来。
“无妨。”宁妨抬手。
这个世界没有除雪机,遇到此类大雪,马车寸步难行,还真不如人走得快。
“啊”
屋内突然传来声让人毛骨悚让的尖叫,尖锐的痛苦喊叫越来越高,中间甚至夹杂了许多骂人的话。
“张旸光你个王八蛋”
“我南阳侯府不会放过你们,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越来越狠的骂人声从屋内传来,院中的宁家几人都听傻了,宁于墨一听平时那个温婉可人的妹妹竟然骂出要阉了张旸光的话,不由得拢了拢大氅连退两步。
“咳咳”
女儿的彪悍虽说有点吓人,可好歹人已经醒来,说明屋内最危险的情况已然渡过。
宁妨轻咳两声,直接将骂人声当成了背景音,转而将两个婆子叫到了廊下“你们二人过来。”
被喊到的婆子此刻不只是惶恐不安,看到那些腰挎长剑的侍卫,二人都心知若是宁妨稍有不满,她们是真会命丧于此。
“侯爷,侯爷饶命。”
二人此时哪还顾得上冷不冷,一被喊到就立即软了膝盖,扑通一声跪到了满是雪的院中。
“你们方才所说的大夫人和荣姨娘是何人她们为何要抱走灵芝的长子”
“大夫人荣姨娘,荣姨娘是二爷的姨娘,她们要”
其中方脸的婆子伏低身子低声回话,颠三倒四地回了两句,突然愣住,一脸惊恐地抬头望向宁妨“侯爷您您如何知晓是位少爷”
圆脸婆子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因这句话迅速退尽,身子一歪坐进了雪里。
“求侯爷饶命,我们二人是府外的接生婆。我们只是按主家的意思办事,并不是想害二夫人。”她抢先高声求饶。
圆脸婆子这下也顾不上昧着良心挣的那点银子,一想到将死之人转眼间又生龙活虎地开始骂人,她哪还敢说谎。
特别是南阳侯府这位侯爷的莫测手段,恐怕她们二人就算死了也难逃得安生。
那可真是死都不得安宁
两个产婆都是城内帮普通人家娘子接生的半吊子接生婆,只论接生手艺的话大户人家是根本瞧不上的。
可三月前张府大夫人派人找到了她们,用二百两白银请她们到孙府来为二夫人接生。
如此高的价钱并不是随随便便给出,这是给她们的封口费。
若是宁灵芝生下的是双胞女儿,这银子就当是赏银,可若是有男孩,她们就要告知大夫人将孩子换成女孩。
她们只负责接生,其他换孩子的事自有夫人的人来。
宁灵芝的预产期本是年节之后,可二人却在昨夜被人紧急请进张府,只说是二夫人摔了一跤突然提前发动。
赶到张府时,第一个孩子已经露头,生产全程都很顺利。
没想到第一个生下来的就是男孩,而由于第二胎的胎位不正,迟迟无法生下,张大夫人便送了碗催产药亲自劝着产妇喝下。
那时候的宁灵芝已神志不清,只听到有人说帮助生产的药后主动喝下,药一下肚没多久,产妇宫缩更为严重且出血不止。
二人一看就知这汤药里加了活血之物。
但她们既然收了钱,就不敢多言,只是装作不知地任由张大夫人将药碗端走消灭了证据。
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何变故,大夫人派人告诉她们,对外就说两个孩子都在肚子里憋死了,而生下的男孩早被抱走不知去向。
孩子被抱走没多久,宁妨便赶到了张家。
“你说孩子不知所踪”宁妨突然提高了音量。
婆子的话一出,他立刻用灵力感知了下四周,果然发现气息消失,确是被人抱离了张府。
“是。老婆子只听大夫人身边的人说孩子已送出府,具体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方脸婆子老实回道。
“该死”
听到这,一直冷静的宁妨终于没压住怒气抬脚朝方脸婆子狠狠踢去。
这一脚用力不小,婆子哎哟一声往后倒去,顷刻间半边身子就僵在了雪地里无法动弹。
而收脚的宁妨已疾步转身朝院门而去。
“你们留下守着灵芝,我去找孩子。”
“我也去。”宁于泓提步想追上,可跑了没几步,就因为震惊停下了步子。
疾奔的宁妨撩起衣摆,左腿朝墙面一蹬,身子轻盈得如同鸟儿般飞上院墙,月光下那抹与大雪融为一体的白色几个跳跃间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屋檐上。
众人齐齐失语,他们想问去何处寻孩子,同时又对眼前的这一幕有很多好奇之处。
可眼下是没法问了
“这是轻功”宁于岳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院墙,不敢相信父亲的武艺竟如此高深。
“看来父亲平日里已算手下留情。”宁于墨搓手,只万分庆幸这些日子没有再惹宁妨生气。
二人望着宁妨消失的方向很久都没能回神,最先回神的宁于泓抬起左手摩挲着右手珠串,沉声对侍卫队做出安排“父亲回来前,不准放张家任何一人进来。”
从宁妨赶到此处至少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这张府的地究竟有多大,动静如此之大竟没一个张家的主子出现。
对于几兄弟的本事他再了解不过,不管是嘴皮子还是气势都不是张旸光的对手。
张家人不出现更好
“你们说,父亲如何得知孩子在哪”宁于砚突然想到这点。
“”
显然在场的宁家上下没人回答这个问题,院内又只剩下宁灵芝变着花样骂人的声音。
宁妨对他们了如指掌,他们对父亲却是一无所知。
宁妨轻巧地在屋顶上跳跃着,铺满雪的湿滑瓦片对他好像没有一点影响。
刺骨寒风刮到脸上引起一阵刺疼,迎着风雪的眼睛艰难地看着前路,大氅随着往前奔跑而被寒风吹向两边。
他几乎是随着灵力指引往前跑动。
炼气期的修为使他无法操控高深术法,只得散出灵力从张府四周搜寻与宁灵芝有几分相同气息的存在。
那孩子果然如同接生婆所说被送出了府,循着微弱气息一直往城东追去,终于在一座河面都冻结实的石桥下听到了微弱婴儿哭声。
丢弃孩子的人还算有几分良心,没将孩子扔到冰面上任由大雪覆盖,宁妨走进桥洞时,放在岸边的竹篮上还盖着层厚实棉被。
揭开棉被,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家伙躺在篮子里瞪着小短腿,用洪亮嗓门向宁妨宣告着他的饥饿。
刚出生的孩子还没睁眼,只是遵循着本能哭泣,皱巴巴的小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胎脂。
兴许是怕白日里孩子的哭声引来人,这人等到天黑才提了篮子来扔。
而由于此人的一点点良心,才能让小家伙能安让无恙地被宁妨找到。
“你这小家伙命真大。”
刚一伸手进去,孩子摇晃的小手立刻抓住了宁妨指头,像是突然寻找到依靠般停止了哭泣。
他将孩子抱出来,先塞了块暖石进襁褓,而后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灵兽奶喂他。
真是要感谢他万物都喜欢往戒指里塞的习惯,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这会还真派上了用场。
喂奶前,宁妨用术法将奶加热,用灵力做了个奶嘴,才小心地凑到孩子嘴边。
也亏了今天的寒冷,大桥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要不任谁看到漂浮在半空着的粉水就会吓一跳。
本就带着果香的泉果兽奶让孩子狼吞虎咽吸入,喝完后还不满足地咂着奶嘴。
喝饱后,小家伙一刻都不带停歇地蠕动着嘴唇又睡着了。
宁妨学着电视里的动作,轻轻拍着孩子后背,直到听到一声饱嗝响起,这才将孩子裹到了大氅里。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在孩子心里留下半点记忆。
可对于孩子外公宁妨来说,接下来才是真正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回程路上,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一是怕吵醒睡着的孩子,二是想看看城内的情况。
以繁华著称的国都宁江郡城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他一路走来,竟没看到城东有一家屋内亮着烛光。
寒冷笼罩住了整个郡城,仿佛也带走了这片土地上的生机。
穿过城东牌坊,光亮突然出现,权贵高门聚集的城中与城东俨然是两个世界。
跃过高墙大院之间,恍然间宁妨还听到了欢快乐器声以及高昂音调的劝酒词。
宁妨低头俯瞰那一座座豪华大宅中纸醉金迷的场景,最终只是加快步子奔向了在等着的宁家人。
张府内灯火最亮处正是宁灵芝所在的院子。
此时宁妨绕着张府走了一圈,发现那个小院子竟处在张府右下角,且院子狭小,以前应该给府中管家家眷所居住的隔院。
刚踏上小院的院墙,一眼就看到大堆人堵在院门口,正与门口侍卫对峙着。
“狗胆贼人,竟敢私闯进我侍郎府要挟人,院里正在生产的是我夫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叫嚣的年轻男子一身竹色广袖长袍,桃花眼微微向上挑着,低沉磁性的声线开口便让人记忆深刻。
只听到这道声音,宁妨就知,这是他的大女婿张旸光登场。
本想跳下院墙的步子一转,他就这么顺着墙悠悠然走到了院门口。
院墙上的响动很快引起了门前众人注意,一个白色身影背着月光稳稳走到了他们面前,就这么居高临下地默默看着。
挺拔的身形被白雪照得一片清亮,隐在阴影里的脸让张旸光心头一震,虽不知此人是谁,可总有种熟悉恐惧之感萦绕在心头。
“你是何人”他惊问。
“侯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久君横档在胸前的长剑收起,见主子已返回,立刻摆手让守门的侍卫退到两边。
“侯爷”张旸光身后有个长须男子抬头看来,可他同样没认出此人就是宁妨。
“让他们进去吧。”宁帆抬手,而后纵身一跃,直接消失在了院门口。
长须男子正是户部左侍郎张钰,与莫南同属户部。
而根据此前的情况足以说明户部早在杭之为掌控下,所以张钰此人也应当是个“丞相派”
既然他要亲自撞上来,宁妨不介意就用张钰亮出南阳侯府的“剑刃”
一味的躲开与避让不仅没能使得南阳侯府安然度日,反倒是阿猫阿狗都欺辱到了头上。
若是宁妨还如同十年前一般身居要职,给他张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宁灵芝动手。
既然不能避开,那就干脆亮出“爪子”让所有人忌惮。
“父亲。”
宁妨的回归让宁家几兄弟瞬间找回了镇定,谁知道方才张家人要冲进来时他们心里有多慌张。
“屋内的情况如何”
走到门前站定,宁妨先问了问宁灵芝的情况,宁于泓笑着点头“老二出来了,母子平安。”
宁灵芝顺利生产,而且生了一对男孩。
“父亲,孩子呢”宁于墨左右看看,都没发现孩子,刚放下的心不由又悬了起来“没找到”
宁妨没说话,只是抬手将大氅掀开了条缝,露出红色襁褓的一角后冲着二人摇了摇头。
几人立即明白,相继收了声音后看向呼啦啦涌进连廊的张家人。
“你是宁侯爷”
亮如白昼的门前,张钰终于看清了宁妨淡淡望着他的脸。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那是因为他立即回想起了多年前从战场凯旋而归进宫受赏时意气风发的宁妨。
面前之人未穿盔甲,手中未握,可杀气却一点也不比当年少。
甚至
杀气中还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深不见底的眼眸扫过他时,轻蔑展露无疑。
“好久不见啊亲家公。”
“咳咳。”
张钰被这声亲家公刺得脸上燥热,不由得抵唇清了清嗓子。
当年为了将宁灵芝娶进门,他抛了老脸求到南阳侯府去,亲事定下后对外人就一直以亲家公相称。
后来宁家落败,这称呼就变成了宁侯爷,疏远之意明显。
“岳丈大人。”张旸光弯腰行礼,直接被宁妨忽视,他依旧看向张钰,突然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无需我多说,张二爷写合离书吧。”
真小人好对付,可伪君子却让人恶心。
张旸光那一脸讨好的恭敬神色,妥妥就是个伪君子做派。
张灵芝眼下的情况恐怕连张家下人都心知肚明,可这位枕边人却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扮演“好女婿”角色。
面对这样的小人,宁妨连跟他绕弯弯的耐性都没有。
上句说完,不等张钰回应,朝他们身后抬手又说了句“今日这合离书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右手落下。
隐在暗处的侍卫整齐冲出,跑动间纷纷抽出腰间长剑,眨眼间就将张家人围在了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明天上夹,多以更新时间会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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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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