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带着斐弋在海边玩了一整天,一天下来,斐弋的嘴巴都张的圆溜溜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珍珠是采珠人从海底的珍珠贝里采上来的,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衣服是可以让人待在水底的,原来海底的世界不全是水。
无论海面上风怎么刮,海底都安安静静的,有石头,有土丘,有各色的珊瑚,有漂亮的鱼贝,穿着特制衣服被斐然抱着下海的斐弋觉的自己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们还在海边捡了许多螺和贝,光着脚的脚丫子,在沙滩上一踩就是一个脚窝窝。
斐弋觉的白天的大海一点不像晚上的大海那么可怕,他玩的有些意犹未尽。
太阳向西驶去,两个人也跟着爬上礁石,按照早上他们来的路线,从礁石穿过草丛回到树林拴着马匹的地方。
斐弋拎着自己的小桶跟在斐然后面,他拉着斐然的衣摆街里一步一步往上走,脸上还带着游玩过后的微红。
“爹,我下次还能来吗”
由于附近都是捕捞的百姓,两人玩的时候也没有一口一个王爷,一整天下来,斐弋都喊习惯了。
“你想来就可以。”斐然解开马绳,转身伸手把人抱到马背上。
斐弋抱着自己的小桶坐好,脸蛋红彤彤,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和喜悦,“那我们过几天再来玩。”
不过,斐弋这个过几天的想法显然是不能得逞了。
他们一回到王府,就收到了京城来的传讯。
帝后思子成疾,速召珵亲王回京。
旨令一下来,整个王府都忙碌了起来。
斐弋坐在湖边的大柳树上荡秋千时,大金和二银就立在一边,他们生怕主子掉湖里去了。
这个秋千是斐弋学会游泳后斐然奖励给他的。
绳索就系在湖边的两棵大柳树上,荡起来的时候,一半湖水,一般平地,刺激又好玩,
斐弋很是喜欢。
不过,他马上他就玩不到了,他要回京了。
一想到要回京,斐弋就有些不太开心,他憋气的朝旁边的大金二银道“再推高点。”
大金顿时吓的心惊胆颤,赶忙的劝“世子,可不能再高了,再高就要掉水里去了”
不过大金还没说完,二银就伸手猛的将斐弋又推高了一些,嘴里还大声的嚷嚷着“世子扶稳了”
斐弋紧握绳子,小小的身子瞬间就被扬在半空里,身后是大片的湖水,一片碧绿。
大金见此双手捧着,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给接住,二银就在一旁傻笑。
斐然过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父王”
斐弋荡在半空里,看见斐然过来,白润润的小脸上瞬间眉眼飞扬,很是高兴。
大金二银赶紧回神请安,而后自觉退到一边。
斐然走近,直接懒散随意的靠在了其中一棵柳树上,闲闲的看了眼秋千上的斐弋道“东西收拾好了,一会就走。”
“啊。”斐弋身下秋千荡起的速度开始减小。
斐然“你不是说要送你师父东西一会你师父会过来给你送行。”
秋千缓缓停住,斐弋赶紧从秋千上跳下来,“对,还有东西,我去拿。”
看着斐弋跑远,斐然看向大金二银“你们这个秋千拆下来,带回去。”
“是。”
离别之后,很快属于珵王府的马车仪仗就动了,一路朝着琼南北城门而出,其后更是跟随着数千士兵,牢牢的把手着珵王车队的安全。
斐弋扒着窗户,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师父,眼泪汪汪的。
黎尔滚站在原地也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他怀里还抱着斐弋送给他的用贝壳和海螺粘出来的画。
直到出了城门很远,再也见不到人后,斐弋才把头缩回马车里,他神色有些郁郁“父王,我们以后还能再来吗”
“我想来自然可以。”斐然靠在马车壁上,看着耷着小脸的斐弋“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斐弋瞬间抬头惊呆,“爹,你来的时候不带我吗”
“不。”斐然毫不留情的摇头。
斐弋当即胸板一挺“我是珵王儿子,我想来也自然也可以来,我就跟着你。”
斐然睨了他一眼,用脚踢了踢,“去,给你的王爷爹端个果盘来。”
“哦。”已经逐渐习惯了斐然使唤的斐弋,当即就出了马车,去找侍从要果盘。
此时,京城,皇后宫里。
皇后正在招人询问珵王府里的一应安排,来禀报的下人更是接连不断。
几乎每个时辰都有东西从宫里往珵王府里送,珵王人还没回来,府里的东西都快满了。
太子来请安的时候,就看到皇后正让人把使臣进贡上来的琉璃香炉搬到珵王府去。
太子无奈道“母后,六郎他又不缺香炉,不用这么麻烦。”
“然儿在莽荒之地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一个香炉算得了什么。”说到这,皇后顿时又开始感伤,“也不知道然儿在那般穷苦之地过了这么许久,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瘦了没有。”
太子当即不说话了。
突的,想到什么,皇后看向太子“你弟弟回来那日,你一定要去接一下,可不能让人小瞧了他。”
说到这皇后不免就来了几分气,“都怪那个老顽固的护国公临走了还让我儿去那个腌臜之地给他守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是被皇上厌弃了呢”
太子正说些什么。
外面就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惠昭帝扶起皇后坐到上首,同时示意太子起身。
惠昭帝似是佯怒“朕一来就就听到你在说朕,朕这是又做了什么惹皇后不高兴了。”
帝后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本就比一般人深厚,说话间也不讲究那些虚礼。
皇后瞟他“臣妾什么时候说皇上了,妾是怕有人轻视然哥儿,毕竟然哥儿这一离京都快三年了。”说着皇后就似语带哽咽般的哭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都把我们然哥儿忘记了。”
“朕看谁敢。”惠昭帝听到这话当即就不满。
皇后的哭腔顿时也没了,而是凑近皇上商量道“臣妾这不是商量着,让太子去接下弟弟,给他作个脸,皇上,你觉得怎么样”
惠昭帝想了想道“让老大老二他们几个兄弟都过去,然哥儿又不只是太子一个人的弟弟。”
得了皇帝这句话,皇后顿时就眉开眼笑“谢皇上隆恩。”
太子听到父母两人对话,最后也只能低头笑了笑。
他本就有意去接,没想到最后还要连着其它几个皇兄皇弟和他一起前去,就不知道他们知道会不会高兴了。
正如太子所想。
得到消息的人中自然有人不高兴,其余人到没什么特别的表现,独五皇子反应最大,他气的直接连手里茶杯的都摔了。
“他一个人回京,竟然还要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去接,太不像话简直有违古礼”
他身边的德公公有些急切的看了眼外面,赶忙小声的劝“哎哟,五殿下,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可不好说的。”
“怕什么,本王在自己府里,怎么就连个话都说不得了。”
五皇子身材高瘦,年龄和斐然相近,皮肤有些黑,性子更是急,说话也急赤白脸的。
突的,他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不高兴逐渐隐去,转身对身旁的德公公道“你去把二公子叫过来,本王有事跟他说。”
京城发生了什么,斐然自然不知。
珵王府的车队从琼南一路向北,本来就不算短的路程被斐然和斐弋又硬生生拖了两个月。
一路上,斐然带着斐弋就像是在游玩似的,小到当地的寺庙,大到地方的节日,两人都会参与进去,同时,一路上斐弋还知道了哪些草是可以吃的,哪些草是可以用药的,迷路了怎么看才能辩别方向,野兽抓到后如收拾烤制
虽然有时不免需要风餐露宿,但是斐弋却丝毫不觉的苦,他的眼中世界像是被打开了般,只觉的世界原来这么大
但是路程终有尽头,珵王府的车马仪仗转瞬就已到京郊城外。
此时,斐然和斐弋并没有坐马车,他们二人穿着粗布短衫,脚踩步履,正跟在马车旁步行,平平无奇的就像是一个平头百姓。
长衫缀地很是不方便他们活动,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是短衫打扮,也不会一直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会下去走,或走,或坐,或骑为他们的这趟行程添了不少乐趣。
斐然嘴里吃着斐弋给他摘的野果,伸手揽住了斐弋的肩“斐小弋,我们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斐弋身上背着个小包袱,仰头问斐然。
斐然走出队伍,随手从路边捡了两根树枝,把其中一支递给斐弋,同时还让人把斐弋和他的马都牵了过来。
很快,士兵就牵着两匹马过来了。
两匹马,一匹全身黝黑高大威猛,一匹矮小可爱全身雪白。
斐然牵过自己的黑马,对斐弋道“我们比赛骑马,看谁先到城门。”
“不比。”斐弋赶紧开口拒绝“我的小白这么小,你的大黑这么大。”
斐然想了想,退一步“父王让你先跑二里。”
斐弋垂眸思索。
斐然睨他“你不会不敢吧你不行啊,斐小弋。”
斐弋瞬间胸膛一挺,“比就比,男人不能不行。”
斐然伸手敲他的头“别什么话都学,知道什么意思吗。”
斐弋当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游玩时听到有人这样说。
不过这不妨碍斐弋提高声音保证“我行的。”
“行吧,你行。”斐然耸肩挑眉,“如果你输了,你要把你外祖父给你的那一盒宝石给我,怎么样”
护国公外出征战多年得到的好东西不少,几乎全都留给了斐弋,斐弋可是个富世子,斐然盯很久了。
斐弋顿时有些纠结,“父王,你都赢了我许多宝石了,不能换一个吗”
他宝石都快输没了。
斐然拍拍他的肩,颇为认真的赞美“我对你这次的赢面很看好。”
斐弋顿时就高兴了起来,也不纠结宝石了。
父王觉的他的赢面大,是不是说明他骑术更好了
斐弋开心的翻身上马,不过,他也不忘回头警惕“父王,你不能耍赖,必须等我跑了二里,你才能跟上来。”
“当然。”斐然信誓旦旦的答应。
眼看斐弋上马跑远,根本没有遵守承诺的斐然也瞬间跟着翻身上马。
马蹄飞扬起路上黄色的尘土,周边所有的景色都在急速到退着。
没过多久,斐弋就被追上了。
不算宽敞的土路上,两匹马转瞬间变成了并肩骑行。
斐弋惊呼“父王,你耍赖。”
斐然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又没看到,你这是污蔑。”“我这才刚跑出二里”斐弋气的哇哇大叫。
“是吗”斐然顿了下,似是没有理由狡辩了般,他直接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宝石给我一半就行。”
斐弋觉的不对,赶忙道“不给,一个都不给,你违反规则。”
斐然“你又没说违反规则就不算赢,我这是不是也应该算个半赢我既然算是半赢,那你分我一半不是应该的”
斐弋呆住。
是吗
“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不等斐弋反应过来,斐然手里的树枝一扬,他身下的大黑瞬间往前奔去,转眼就把斐弋甩在了身后。
斐弋看着逐渐消失的马屁股,反应过来,赶紧也扬起手里的树枝追了上去。
“父王你耍赖”
霎时,山林间鸟雀惊飞。“我这才刚跑出二里”斐弋气的哇哇大叫。
“是吗”斐然顿了下,似是没有理由狡辩了般,他直接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宝石给我一半就行。”
斐弋觉的不对,赶忙道“不给,一个都不给,你违反规则。”
斐然“你又没说违反规则就不算赢,我这是不是也应该算个半赢我既然算是半赢,那你分我一半不是应该的”
斐弋呆住。
是吗
“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不等斐弋反应过来,斐然手里的树枝一扬,他身下的大黑瞬间往前奔去,转眼就把斐弋甩在了身后。
斐弋看着逐渐消失的马屁股,反应过来,赶紧也扬起手里的树枝追了上去。
“父王你耍赖”
霎时,山林间鸟雀惊飞。“我这才刚跑出二里”斐弋气的哇哇大叫。
“是吗”斐然顿了下,似是没有理由狡辩了般,他直接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宝石给我一半就行。”
斐弋觉的不对,赶忙道“不给,一个都不给,你违反规则。”
斐然“你又没说违反规则就不算赢,我这是不是也应该算个半赢我既然算是半赢,那你分我一半不是应该的”
斐弋呆住。
是吗
“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不等斐弋反应过来,斐然手里的树枝一扬,他身下的大黑瞬间往前奔去,转眼就把斐弋甩在了身后。
斐弋看着逐渐消失的马屁股,反应过来,赶紧也扬起手里的树枝追了上去。
“父王你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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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斐然顿了下,似是没有理由狡辩了般,他直接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宝石给我一半就行。”
斐弋觉的不对,赶忙道“不给,一个都不给,你违反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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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弋呆住。
是吗
“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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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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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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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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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斐然顿了下,似是没有理由狡辩了般,他直接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宝石给我一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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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你又没说违反规则就不算赢,我这是不是也应该算个半赢我既然算是半赢,那你分我一半不是应该的”
斐弋呆住。
是吗
“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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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耍赖”
霎时,山林间鸟雀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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