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走在身旁的余纵忽然问道。
攸关的手指头抠着裤缝,没有说话。这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余纵想直接入侵他的意识探究,又怕惹人生气。
罗俊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你们俩一直打什么哑谜呢。”
攸关想起余纵身上尺寸可观的部位,心情无比忐忑,哀怨地看了罗俊明一眼,“你不懂。”
罗俊明“我见过的事情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说出来听听听呗。”
“两个小gay的事情罗队也懂”如果罗俊明点头,攸关决定虚心请教一下。
只要从科学健康的角度出发,就谁都不会尴尬。
罗俊明默了一瞬,“打扰了,二位。”说完就识趣的走了。
攸关巴巴看着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余纵紧张的舔了下干涸的嘴唇,试探性的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扣住。
很好,没有反抗。
余纵假装一本正经的道“疫苗的研发需要很长时间,人员配置也是个问题,你到底怎么计划的还有,你为他们样本我不反对,前提条件是必须有标准,比如每天最多抽五毫升的血,不,三毫升。”
男人蹙眉,觉得三毫升也有点多了,正要开口继续往下减,攸关忽然抬起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掌心让余纵的心轻微的颤动,他口干舌燥,然后就听见青年用柔软又强势的语气说“我实验室的事情你别管。”
余纵“”
攸关很少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余纵觉得很新鲜,又有点害怕,怕青年会真的觉得他管得太多。
剩下的一路上,余纵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一个隐形人。
恰好攸关接到贺欢欢的消息,转身直接朝新找到的落脚点走去。
贺欢欢正在和韩晨曦整理屋子,这是这附近保存得最好的一套房子了,打开门,她对攸关介绍了下屋内的大致情况,“今晚你和余纵睡吧,凑合几天。”
“好。”攸关声音起伏不大,听不出心情好坏。
余纵打量着他的侧脸,“你确定”
“”攸关想了想,反问他,“你不确定”
余纵“”
看来没有生气,是他自己想太多了。余纵赶紧道“我求之不得。”
“嗝。”贺欢欢打了个嗝儿,“狗粮又吃饱了,谢谢投喂。”
攸关白了余纵一眼,假装自己没有脸红的走到陈亚沙和石康面前,他和陈亚沙出发去找失败品仓库之前,先把石康藏在了陈焕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中。
好在石康运气不错,那时候的大家都忙着逃跑,人和丧尸几乎都在室外,他这个半死不活,没有声息,安静躺平的人反而更安全。
攸关撑着膝盖弯下腰,“他怎么样”
“还在发烧。”陈亚沙给石康替换了额头上的冷水帕子,在照顾人方面她仍旧有些生涩,可是足够用心。
大概正是因为这份用心,第二天清早,石康真的醒了,一抬头就看到趴在床边的陈亚沙。
他费力的撑着床铺坐起来,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亚沙被动静惊醒,提起几分戒备,眼神中不自觉的染上了杀气,看得石康头皮发麻。
石康揉了揉喉结,张嘴还是说不出话,陈亚沙不耐烦道“别说了,等好点再说吧,既然醒了就自己照顾自己。”
随后手指了下床头柜,“药在那儿,自己吃。”
门口传来“啧”的一声,贺欢欢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热闹,“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厨房里熬着稀粥,里面漂浮着几粒大米。罗俊明拎着从外面领回来的馒头进门,坐下捧着碗喝了一口,对陈亚沙道“你跟我一起走吧。”
陈亚沙的睫毛颤了下,没吭声。
再大的仇恨,也被这次的并肩作战冲淡了,罗俊明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余纵打算让所有变异者都移居到b市,当然,还是要看大家的意愿。”
生怕对方误会什么,罗俊明道“我可不是想和你当朋友,就是随便提一嘴。”
贺欢欢“罗队,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罗俊明故意刁难道“去,把余纵和攸关叫起来吃饭。”
“我不去。”贺欢欢一脸拒绝。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韩晨曦的房门口敲门,“起来,别睡了,马上出任务。”
窝在被子里的韩晨曦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怎么回事,降临者又集结好,准备开战了吗”
在外面忙碌了一夜,刚回来的荣一金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头都大了,“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一下了,这次又是哪个基地”
罗俊明“没你的事,自己去拿碗吃饭。”
荣一金盯着贺欢欢和韩晨曦看了半晌,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挠着后脑勺进了厨房。
贺欢欢指着隔壁的房门,“比降临者更可怕的人就在里面睡大觉呢,你去把人叫起来吃饭。为了奖励你,我可以分半个馒头给你。”
韩晨曦昨晚亲眼看见余纵黏糊糊的揽着攸关的腰进门,那副恨不得融化在对方身上的样子,看得他想去洗眼睛。
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温存一下,进去破坏气氛不是找死吗。
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早上特殊时期,闯进去万一撞见两人那啥会很尴尬。
“我不去。”韩晨曦难得硬气一回,一屁股坐到餐桌旁。
贺欢欢叉着腰“你长本事了是吧。”
韩晨曦往嘴里塞了口馒头,转过身背对着她,假装听不见。
贺欢欢“”
荣一金拿着碗筷出来,坐下来后疯狂开吃,饿死鬼看了都要把投胎位让给他。
罗俊明坐在他旁边乐呵的看戏,视线一转,发现陈亚沙也在看着刚刚吵嘴的两人,微微出神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羡慕。
屋子里,攸关缩在床上,后背贴着余纵的胸膛睡得正香。
夜里,余纵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盯着人看,起初攸关还觉得害羞,也害怕余纵兽性大发不干人事。
渐渐的睡意压倒理智,直接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睡着后余纵就像个老色批,抱着他又亲又搂,干了所有在攸关清醒时不敢明目张胆干的事。
他谨慎,没有在青年身上留下痕迹。
除了嘴。
攸关觉得嘴唇木木的,微微发胀,就像被蚊子叮过。
他用手指在唇角蹭了下,乌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翻身坐到余纵身上,掐着余纵的脖子质问“说,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余纵笑着看他,弯着的眼睛看上去深邃又泛着一点湿润,他垂下眸,看了眼此刻脐橙一样的姿势,“你猜。”
我猜你个头。
攸关的手轻轻用了一点力,两个拇指刚好按在男人的喉结上,“你昨晚用我的嘴干什么了。”
应该不至于畜生到那种地步吧而且余纵平时生活单纯,每天除了打打杀杀就是盯他,应该不懂那些花活儿。
余纵看着那双微微充血的红润嘴唇,滚动的喉结蹭过攸关的指腹,两人同时怔了下。
气氛在男人的注视中变得暧昧,攸关讪讪地松开手,刚要翻下去就被余纵掐着腰按回去,“我昨晚忍不住亲了你。”
“”攸关在心里暗骂自己脑子果然不干净,他轻咳一声,为了掩饰心虚,他大度的摆摆手,“亲了就亲了,我又不会怎么样。”
他别开脸视线落在别处,手指紧张的抓了下自己的脚踝,念台词似的快速说道“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不是也到了那种非你不可的地步。毕竟感情要慎重,在我这里,谈恋爱肯定是一辈子的事不过经历了这次”
余纵落在他腰上的手掌宽厚滚烫,攸关想动,可是考虑到眼下的姿势又不太敢。
他腰板停止,浑身僵硬地继续说“我觉得与其考虑那么多,不如抓紧时间好好谈相处。你说呢”
余纵没有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把人腻死,他抬一手捧着攸关的右脸颊,“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考虑,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如果不够我把我的时间都给你。”
攸关特别想翻个白眼,漂亮话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喂,你想笑就笑啊,不用憋着。”
余纵身上的肌肉因为兴奋变得紧绷,攸关能感觉到,不止如此,他的体温也在升高,眼神里蕴藏着汹涌的波涛。
就怪可怕的。
余纵忽然坐了起来,鼻尖险些撞上攸关的脸。他双手紧紧箍着怀中的人,嘴唇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刚刚骗你的,我每天都在盼着你能答应我。”
攸关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服里,小声吐槽“那也没耽误你占我便宜。”
余纵去咬他耳朵,“你不愿意可以推开我。”
攸关“我现在就不愿意,你把手撒开。”
“我不。”
“撒开。”
“我不。”
两个人好久没这样斗嘴了,攸关愣了下,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伸手回抱住余纵的脖子,双腿盘好,故意用下巴去磨男人的锁骨。
余纵不觉得疼,他心里装满了蜜糖,眼前的一切真像一场梦。
一觉醒来,攸关不太明了的态度变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答案。
“行了行了,你没做梦。”攸关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不起,之前是我顾虑太多了。”
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系统要强制遣返,他就真的去上吊,看谁狠得过谁。
这间屋子空落落的,除了床就是凳子,上吊的东西得去其他地方找。
250大可不必。
攸关“防范于未然。”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刺眼,白亮的光将地上的影子描绘得很清晰。
攸关的胳膊终于有点酸了,余纵还舍不得放手。
青年拍拍他的胳膊,意有所指,“够了啊,不管是拥抱还是其他事情,都要懂得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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