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和苗疆小王子总算到达了金朝边境, 而之前负责帮两人引开苗兵的侍卫已提前到达几天, 正为他们比预计时间还未抵达犯愁,天天在城门附近等待时,终于看见了姗姗来迟了很多天的两人。
大喜过望后打马上前, 迎上苏轻和苗疆小王子。
“王爷你们可算到了。”侍卫脸上难得出现这么多的情绪, “您再不出现,我等就要出去寻找了。”
“路上遇见些事, 不得不绕了些远路。”苏轻坐在马上,微探身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辛苦你们了,都平安吧”
“嗯。有三人受了伤, 但均无姓名之忧。”
“二皇姐到了吗”苏轻点点头后问侍卫,由她们带着往军营的方向走, 一面询问军营情况。
“听佐、右两位将军说, 约还有半日的路程。”侍卫答到。
苏轻听闻,又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什么,却闻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和众人一起循声望去,等马再近点才看清上面的人是自己的嫡系。这么匆忙肯定是有事。
苏轻随即和身边侍卫互看一眼后迎上前,看着自己的亲兵一拉缰绳,一脸大喜过望的看着苏轻, “太好了, 王爷您回来得正好。刚才属下听军中放出去的探子回报, 南靖王率了一千人马围剿金鸣山, 听闻那里有三百余人,由南国人组成的组织。佐、右将军似无出兵救援的意思。”
“金鸣山”苏轻皱眉重复,“一分为二,分属南国和金朝边境的金鸣山这三百人在金朝那边”
“是。虽已开始向南国边境退来,但对方是南靖王的精锐队,探子回报时这三百人已死伤过半,如无增援,断无撤回的机会。”
“王爷,现在辰亲王还未到,统帅不在,我们只得按捺。”苏轻身边的侍卫听了亲兵的话,看向苏轻。
苏轻听了,心中有些犹豫。正迟疑不定时,亲兵看看两人,再次开口,“可、可我听探子说,那三百人的首领,似乎叫敛淞沧。属下担心是曾经和王爷熟识的那位敛先生,这才”
“什么”苏轻听闻,猛的看向亲兵,“难道”
瞬间心念一转,一拉马头,战马嘶鸣,前蹄立起。
“马上赶回点齐本王人马,奔赴金鸣山。并送小王子回营其余人跟我来”
“是”此起彼落的声音后,是跟在苏轻身后,往金鸣山奔赴的几人。
苗潇见了,有些错愕的看着已经行远的苏轻背影,冲她喊了一声“苏暄莞”后,正欲一拉马头跟上,却被自己的护卫队队员和苏轻亲兵拦住。
“小王子,王爷让属下将您安全护送回营。”亲兵开口。
“可”苗潇想说点什么,却被自己的护卫队出声劝阻,“小王子,还是听王爷的安排吧。”
苗疆小王子听了,又朝苏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这才微紧抿了唇,轻轻点头。
亲兵大喜,连忙道谢后带着苗潇等人往回赶。她必须得赶紧回营,调齐人马增援王爷,并将这事马上告知佐、右两位将军才行。
不然万一王爷折损在金鸣山,那
一想到这点,亲兵又抽了下马鞭,再次加快速度,而跟在她身后的苗潇等人明白她此刻的焦急,并无怨言的打马跟上,争取再快一点回到营地,给苏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重剑和戟相击,横劈、斜挑、直刺,几息之间已过数招。但敛淞沧受箭伤在前,又被北唐士兵消耗了不少气力,现在暂时虽未力竭,却已是强弩之末。
兵器相击,重剑架住戟端月牙形锋刃,手腕一转便欲用强力让敛淞沧脱手。
敛淞沧见状,不敢硬接,再次急退后撤,但握戟的手却依旧避免不了虎口迸裂,顿时鲜血从手简滴落,点点洒落黄土,再填新伤。
南靖王重剑斜劈而下,单手持剑朝敛淞沧疾跑。手腕一番,重剑发出呼呼声时,南靖王高跳起,双手持剑反身朝敛淞沧重砍而下
这一击一旦落实,定能让敛淞沧从右肩到左腰,斜砍而断
敛淞沧见状,不敢硬接,只能继续向后急退,眼角察觉脚边便是北唐士兵的尸体,随即旋身,长戟挥舞的同时,戟尖一挑地上尸体,朝南靖王砸去。尸体朝她飞去的同时,长戟回转,再挑周围大小不一的石块,刀背狠拍,直袭南靖王
与此同时,他戟尖向地,朝南靖王疾奔,手轮转长戟,试图借着尸体和石头作为掩护,拼着一死也要重创南靖王。
然。
重剑直劈而下,将已至眼前的尸体一剑劈砍成两半后,剑气未减,竟挡下了半数石块。她再手起脚踢,将即将落地的尸体重新踢起,顺势阻挡了剩余的石块,顿时扫清眼前障碍,和朝自己冲来的敛淞沧正面对上。
金戈之声再起
苏焕景抵达时,恰好和率了人马出营的佐、右将军遇上,眉头微皱的同时,一拉缰绳,看向两人,“出了什么事”
“王爷宁王殿下带了百余人,去金鸣山拦截南靖王去了”佐将军急急开口。
“什么”苏焕景厉色。
风起,带起金鸣山山上的黄土外,也将血腥气传得及远。
南靖王重剑剑端轻插地面,借此调息略乱的气息。对面前单膝跪地,依旧手握长戟,致死未松手的人,眼带几分敬意。当赶至她身后的将士,准备抽出佩剑上前打扫战场时,却被南靖王微微伸手制止。
“千岁”将士微楞,看向南靖王。
战败者被割掉头颅,由战胜者作为战功带回,这在战场上是很寻常的事。
“就这样吧。”南靖王微深缓吸气后,收剑回鞘,站直后左手微按剑柄,冲敛淞沧微微欠身。以表敬意。
又看了眼后,这才转身。身后黑氅因风鼓起,猎猎飘扬。
“走吧,这里距离南国边境不足十里,很快就有南国将领赶到,回营。”
“是。”将领冲南靖王的背影微微欠身,又看了看面前的尸体后,超远处看了眼,这才收剑回鞘,跟随南靖王离开。
真可惜,要不是千岁爷要和面前这人单打独斗,那护送金朝百姓离开的十几人,也断没活路。
将领暗叹一声,率军离开。
半刻钟后,一阵马蹄声从敛淞沧背后渐行渐近,一行约莫百人,最前面的不是苏轻又是谁。
她到了跟前后,一拉马缰,不等战马停稳,就已飞身下马,在战场上寻觅。身后众人虽无话,却明白她的意思,纷纷下马找寻,并努力寻找是否有生还者。
又过片刻后,苏焕景率领佐、右将军极千余人抵达。还未下马就看见在战场上翻找的苏轻。
苏焕景微楞,下马后快步朝苏轻走近,身后佐、右将军见了,互看一眼后同样翻身下马跟上。
还未行近时,却见苏轻似看见什么,身形微僵后,朝某处走去。
单膝跪地,致死手握长戟,头微垂,长发随风轻飘的不屈身影,逐渐映入众人眼帘。
而当苏轻慢慢走至那人面前,静看半响后,默不作声缓缓双膝跪地的举动,不仅仅是让苏焕景等人感到震惊,也让原本就因统帅不在,不能随意出兵心中有愧的佐、右将军,更是难受。
苏轻跪在敛淞沧面前,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俯身,双手撑地,头贴着黄土。
半响无动静后,才见平放地面的双手慢慢握起,骨节青白。
“南。靖。王。”
苏轻额贴地面,轻缓恨声。
这是
敛淞沧站于一片漆黑之处,有些恍惚茫然四顾。周围无路、无光,竟不知道应该要往哪儿走才好。
正举足不定时,忽有一抹极微弱的光从远处而来,当他眯眼看了一会儿后,才发现那是一盏宫灯,被人用细细的竹棍挑着,慢慢行近。
只奇怪那光只能照亮一点点来者的前端,却照不亮来者的容貌。
直到行近,只隔几步的距离时,也依旧看不清来者。
“你”敛淞沧面色冷清,正欲询问时,却看见来者挂在腰际的玉佩,顿时无声的抬头看向静静站在自己面前,明显就是来接他的人。喉结微上下滑动,竟感到有些语塞。
来者见状,冲他又行两步,并缓缓的伸出手。
掌心朝上,掌中带薄茧,手指纤细却蕴含韧劲。
敛淞沧眸色闪烁,过了半响后才将手伸向她。紧紧握住那只和自己同样冰凉、毫无生机的手。想来清冷的脸上,带了些许的笑意。
“那封信。我已经撕了。”
“这次你我同行。”
茶碗直直砸落地面,顿时摔得粉碎,和里面的茶汤一起四散飞溅,几滴茶渍更是溅到智葛的鞋面上,留下难看的水渍。
智葛低头怔忡时,房外传来闷雷隆隆,竟惊得她猛的朝窗外看去。
隐带着海水味道的风吹拂而来,拂动她的的发和衣摆后,萦绕一圈又从屋内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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