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敢情李巽跑的那么快、嘴上说着是去看镜月阁的热闹,其实是害怕楼主事后追究偷偷溜掉了吗

    这么说来,师子明你这样搞事还胆大包天地出现在我面前,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扣你工资喽温勉神色凝重,就默默地盯着师子明看,表情分不出喜怒。

    师子明“”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后背疯狂冒冷汗,面上仍然稳得住,将手上的玉佩往前推了推,特别诚恳地劝诫道“楼主,迟则生变。”

    片刻之后,温勉终于开口说道“王秉通呢你们怎么把他劝走的”

    师子明长舒一口气,抱怨道“您真是的这点小事也不肯满足在下的好奇,明明身为黄鹤楼的一员这也算是我的本职工作好了好了抱歉在下明白,薪水比较重要。那位王姓修士被我们放倒塞进里屋去了,和他女儿一起,也免得一觉醒来发现亲人不在身边再引发什么事端。”

    温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们这个操作。

    按理说镜月阁查的敷衍,他们随便应付过去的几率很大,但是把李巽和睡昏着倒的王秉通与王花花塞进一个房间里,李巽还在里面上演了一段单口相声,此事之后那群镜月阁的检查人员怕不是脑补了一场以黄鹤楼楼主为男主角的年度大戏。

    你们真的不是因为上司强行加班所以故意报复吗

    其实温勉本来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要不然他的大魔王名头也不会越传越广,所以师子明才敢虎头上拔毛开老板的玩笑。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回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师子明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偷偷瞄了温勉好几眼,发现楼主大人尽管看上去并没有生气,表情却在茫然中带着些许苦恼。

    唔。

    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师子明陡然之间察觉出一点异样。

    他后背的冷汗还没消退,忽地心里咯噔一下,连额头都见汗了,不顾旁边支涿诧异的眼神,猛地站了起来倾身凑近温勉,压低声音问道“楼主大人,您该不会该不会最近心有所属了”

    其实他还想问,楼主是不是已经和道侣确定关系了

    此时不得不提,师某人怕老婆的传闻在镜月阁是个人人皆知但不能公开讨论的秘密。

    不是他八卦,而是上司的私事就是属下的公事,很有可能关乎到生命安全的

    在这点上温勉倒没有隐瞒的意思,随意地点点头“还没确定,怎么了”

    师子明支支吾吾。

    半晌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还望您恕罪。”

    温勉眨眨眼,摇头一笑“这也不能算是你们的错。”

    “不不不是我等计划设计的不够周详。”师子明一下子从储物袋里掏出厚厚一沓纸开始埋头狂写,他本来是于情于理都要回镜月阁述职的,眼下看上去也没心情回去应付掌门了,“在下这就试着将功赎罪把可能散播出去的谣言统统扼杀在襁褓里,所以楼主您无需担忧,在下可以保证就算您的道侣是黄鹤楼内部的修士也绝不可能发现此事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倒也不必在这种事情上干劲十足吧。

    温勉心情复杂的去看了一眼自家师父,发现王秉通睡得人事不知,眼圈一片青黑,估计这人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也就不再打扰他们,娴熟地翻墙角回了卧沧山。

    接下来几天燕台集比赛堪称风平浪静,温勉抽签抽到的对手既没有贺惊帆也没有纪拓,倒是遇到一个卧沧山的元婴初期弟子,当真验证了什么叫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主要是对方看过了温勉之前的战斗场面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希望,直接给变成了和气一团的指导赛,平平无奇地结束了。

    而比赛外则是一片腥风血雨,镜月阁的人口大排查虽然并不尽心,仍然将各大门派折腾得怨声载道,直言东道主招待不周。与此同时责问惊雀野进入人数限额的声浪越来越大,镜月阁在第四场比赛的下午终于顶不住压力,宣布将惊雀野的名额扩大至十四名,也就是元婴期和金丹期各多两人。

    二是一个很精确也很有趣的数字。

    温勉第一时间去翻了参赛者名单,开始猜测这多出来的四个名额会落在哪个门派的头上。

    能想到这一点的聪明人当然不止在黄鹤楼中,不少人也反应过来散修们背后的主使者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最终受益者一定与此相关。经过多场比赛之后,除了温勉和纪拓这样的黑马与也许还存在掩藏实力扮猪吃老虎的修士之外,参赛者的大致排名已经差不多出来了。

    每年与燕台集同期的各种预测层出不穷,不乏眼光犀利准到近乎分毫不差的修士,于是有关于郴州书院和西陆四大家之首徐家的风言风语尘嚣日上,有些话讲得很不好听。

    郴州书院院长裴知邱最近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能拿到前十四名我当然很高兴”

    “但这和所谓的背后交易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确定你们不是在尝试用这样的传言逼得我们主动放弃名次,好自己上位”

    “不知羞耻我呸到底是谁不知羞耻无缘无故散播谣言的你们有多高尚吗”

    他在老友梅光济面前也气成了河豚“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是没听见他们是怎么议论的,在我面前不敢开口,就在我徒弟身边讲,不就是指望着年轻人心态不好比赛发挥失常吗”

    梅光济连忙安慰他“不气不气,你心脏早年受过伤,克制一点。”

    “我觉得我现在没冲上去和他们对骂已经是读书人涵养的体现了”

    “好好好你没错,他们简直丢了正道修士的脸。”

    “”

    相比之下,西陆徐家显得格外低调。

    虽然他们被预测为是最有可能争夺这多出来的两个名额的势力之一,但西陆常年笼罩在黄鹤楼的阴影下,连个像样的门派都没有。四大家族说的好听叫老实本分,说得难听就是蔫怂,徐家勒令弟子不准外出,直接封锁了住所的大门,将一切流言蜚语隔绝在外。

    同一时间,温勉还盯着浣剑门的动向。

    要不怎么说情报的重要性呢纪拓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黄鹤楼盯上了,他虽然一贯谨慎,但杞人忧天也是分不同等级的,哪有闲人白日里天天想着外星人入侵地球该怎么办纪拓也没想过要是被情报组织头头挂上了黑名单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位重生的主角先生每一天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哪怕因为临时加班加点修炼碎丹成婴导致根基不稳,每一场战斗都险象环生,他依然能够挤出时间拉拢友方,打压敌方,利用可见的一切资源,就好像这人天生脑袋上长了一根雷达一样,让温勉也不得不心生敬佩纪拓竟然趁着燕台集大佬们齐聚一堂的功夫,成功和散修联盟太极会会长接上头了。

    这件事从温勉的角度来看绝对非同小可,恐怕是所有背后混乱的根源所在。但他依旧按捺住动作并未打草惊蛇,顺着太极会会长这根线继续蹲守。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今天温勉得到两条出人意料的消息。

    其一是太极会会长在淮城旁侧一处小筑面见了书圣岑绛,两个人商谈了大约一个时辰,具体内容未知。谈话完毕之后太极会会长回到了自己的据点,而书圣岑绛则出了城不知所踪。

    第二点是一个黄鹤楼分楼的负责人偶然之间发现的,汇报上来想要用这条消息换取一个大功劳他在淮城看到了疑似卧沧山璇光峰峰主祁尚英的身影。

    先不谈书圣岑绛为什么要和太极会搅合在一起,而纪拓和浣剑门又在其中出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祁尚英本该坐守卧沧山,如果情报准确,他为什么会来到淮城

    如果他真的出发了,那之前偷袭他的锦缕峰峰主虞九栀究竟是逃跑了还是在他身边

    温勉心生疑虑,不确定梅光济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如果大佬知道的话那当然好,大乘期的实力摆在那里,总觉得天塌下来也能有人顶着。但要是梅光济不知道,一直和他同心同力的祁尚英行动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

    在这种时候,温勉就觉得很扼腕,要是王秉通还在卧沧山,这种消息完全可以撺掇师父去问师叔的嘛

    但是现在,老实说,不跟贺惊帆讲实话的情况下拜托他帮忙,温勉还是经常会感到心虚的。

    心虚的黄鹤楼楼主蹭到刚从赛场上走下来、衣摆上还溅了点血的师兄身边,特别殷勤地递上去一块其实毫无卵用的毛巾。贺惊帆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温勉作乖巧状说道,“祁师叔最近在卧沧山呆着怪无聊的,我们回去之后用不用给他带一点伴手礼”

    这个话题有点突兀,贺惊帆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要是想买东西的话,祁师叔自己过来一趟应该挺方便的吧”

    “也是。”温勉慢吞吞地说,“那你说他现在有没有可能为了买什么东西,跑来淮城呢”

    贺惊帆叠毛巾的动作一顿。

    半晌,他说道“我去问问掌门大人。”网,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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