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皎皎看着这老头子,这醉醺醺的样子,并没觉得他能会什么医术,重点是,她不想当药人
“老朽是神医谷的掌门,你拜入我门下绝对不亏,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拜师”
老者倒是没说谎,江湖上很多人都想入神医谷,当初君流景也是为了解了身上的毒,所以才千方百计找到了他。
但是神医谷却惯常见死不救,救人要看机缘,并不是所有人都救的,朝廷之人,就是从来不救,千金也不救,君流景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例外。
“可我对医术并不敢兴趣,老先生,我如今的情况,想来也是无法离开殿下的,所以我看这个提议我只能婉拒了”
老者见叶皎皎对他还是满眼警惕的样子,登时笑得更欢,也不恼。这丫头对君流景都未必十足的上心,若是他说了几句话便同意跟他去神医谷,想来也是不可能。
“无妨,先别着急拒绝。诺,我这里有块令牌你先拿着,等你改变主意了,便将这令牌送到京城风信医馆。待何时你那情郎负了你,你再来找老朽,自古帝王皆薄情,你跟着你那情郎有什么好那皇宫哪有江湖自由,老朽对自己的徒弟可一向不错,这令牌你便收着吧,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者说到这里,就将一块银制的小令牌塞到了叶皎皎的手上,随即还想说什么,然而耳朵动了动,不由蹙眉,脸上恼火之色十分明显。
臭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徒弟,为师先走一步,记得你我之间的谈话要慎言,你那情郎不可信。”
老者说完,抬手挥了挥,解开了叶皎皎的穴道,待他消失的时候,白团子也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呜嗷呜嗷”
白团子看着叶皎皎,在空气中嗅了嗅,总觉得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满眼的警惕,炸毛绕了一圈花圃,却什么也没看见,这才又变成了慵懒傲娇的白虎,在叶皎皎的腿边拱了拱。
美人,快给我梳毛毛我要梳毛毛
叶皎皎不耐烦地撸了撸白团子的脖子,不经意间就抓了一手毛,看着一手的白毛颇为嫌弃。
“白团子,你掉毛了,估计换季之后可能就要秃了”
随口说了一句,叶皎皎就陷入了沉思,想着刚刚突然出现的老头,不过那小令牌,却被她贴身收起。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就看见了面冠如玉的俊美男子,神色淡漠,向她走来。
“殿下,是来找妾吗”
叶皎皎敛去刚刚的情绪,笑得一脸柔美,看向君流景。
“孤来寻你,一同去赏梨花白。”
君流景待看向她的时候,眸底变得温润,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两人走了几步之后,他却忽然停下,回头看向花圃不自禁蹙了蹙眉,似是在看什么。
“殿下我们不是要去梨园吗”
叶皎皎捏了捏君流景微凉的手指,倒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君流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并不打算把那老者的话告知君流景,名册是其一,那老者刚刚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去江湖,确实是条后路。
因为就连她都不清楚,往后她与君流景之间,会不会有以后。
“嗯。”
男子轻轻颌首,没再说话,继续抬步牵着女子走远。刚刚那风中一晃而逝的酒香气,可能是他闻错了
待走到梨园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颗梨花树下。
“殿下邀妾来此,只是赏花吗”
叶皎皎双眸晶亮,看向男子,红唇微翘,眼底似有情意,还有隐隐的波动,欲言又止,好似想听他开口说出一个答案。
“孤,今日要将这两坛梨花酿取出。”
君流景看着不远处聪慧的女子,他知道,他这一句话,便是给出了她的答案。
叶皎皎的脸色微白,随即却笑得更加妩媚,只是五指在衣袂中,紧紧攥着,扎疼了掌心。这一日,终究来了。
“那么,妾恭喜殿下了,三年蛰伏,就是为了这一飞冲天之时。”
男子眉心微蹙,她越是这般笑着,他心绪越是不佳。只是回京城而已,还没真的回去,她便开始如小刺猬一般,马上防备,情绪敛藏。
这般的乖顺恭维讨好,他并不喜,他宁愿她哭闹耍小性子。
“不欢喜便不要笑了,一点都不好看。”
仿佛带着一声叹息,他上前几步,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润的触感,将温度留在指间。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女人。
“妾欢喜着呢,殿下莫不是看腻了妾,很快殿下便会回到京城,届时殿下想要什么美人都有了,自有笑得讨殿下欢心之人。”
那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娇美的脸上还真的就没了笑意,一双水眸堵气一般,不再看男子,反而看着那颗梨花树怔愣出神。
“叶皎皎,你在担心什么孤说过,不会负你,孤允你娇纵任性,会一直宠着你。”
似是安抚,似是叫她宽心。原本淡漠出尘的男子,声音如古琴一般,低声诉诉,耐心十足,对上他的眸子,更是觉得会沉溺在其中。
如君流景这般的男子,只要拿出些许的温柔给任何一个女子,想来都是无法抗拒。
可是叶皎皎,却想要更多,更多
叶皎皎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她能说什么呢想问,却又不敢问。因为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届时图惹自身狼狈,变成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他说会宠着她,不会负她。可是,他却从未允诺过,只宠她一人,只不负她一人。那独一无二的宠爱,还这是难得让她不敢开口。兴许开口之后,连在他娶了其他女子之前的时间,都不会再属于她。
“殿下,这梨花白不要取了,给妾留一个期待吧,兴许以后,殿下还能与妾重游落月山庄,只与妾一人月下独酌,听风赏花。”
叶皎皎揽住了君流景想要将酒坛取出的动作,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取出这梨花酿了。
因为,这梨花酿只属于落月山庄,只属于只有彼此的君流景与叶皎皎,却不该属于帝王君流景。
“好。孤允你,待孤得到天下,再为你将这梨花白取走。”
君流景并不知道叶皎皎在想些什么,他抬手轻柔她的发丝,这一刻他笑得壮志踌躇,势在必得,这天下,他夺之。
叶皎皎也在笑,笑得越发妩媚温柔,然而却心不在焉。
这一晚,两个人喝了一坛酒,虽然不是梨花白,可是却喝了落月山庄其他的美酒。
月色下,风华潋滟的男子,随手拂动着古琴,看着那为他一人跳舞的女子,薄凉的唇角微微上扬。微醺独舞的美人,似是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一颦一笑之间,牵动着他的心神。
终于,在她将酒壶抬手扬起,腰肢微软,将玲珑曲线完美展示,看着那瑰丽的酒水从半空中滑落到她的美人口中时,君流景的眸色一暗。
那葡萄美酒散落在她的唇边,待她起身时,那酒水顺着她白皙肌肤由慢到快的顺势滑落,从精致的下颌到雪白的脖颈,最终隐于那惑人的锁骨
这美酒,衬得她肤色晶莹如玉,似是泛着朦胧的氤氲之光,蛊惑着他也想尝一尝那美酒。
抚琴的男子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而走向月色下的女子,他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娇颜,轻轻抬起,薄唇落下在她的唇边,唇角一凉,便感觉到那风光月霁的男子,竟然顺着那酒水下滑的痕迹,一点点温柔的舔舐,从下颌到脖颈,最终这个吻亦停留在锁骨
“唔”
兴许是醉了酒,兴许是这个吻太过撩人温柔,让叶皎皎双眸似是拢上了烟雾,一时间竟有些意乱情迷
“殿下”
喝了酒的她,音色不再如白日里那般娇甜,反而带着些许的暗哑,却好似暗夜中的妖精,更是让男子的呼吸加重。
“孤也想喝皎皎这壶中的美酒,皎皎请孤喝上一杯如何”
君流景的声音,宛若万木林中簌簌而过的风声,吹得她耳根发痒,心上一酥,对于他的声音,她似乎难以抵抗。
“妾这就给殿下斟酒”
叶皎皎手上的酒壶还在,刚要转身为君流景那一个酒盏,为他倒酒,却皓腕一疼,被君流景拽了回去。叶皎皎眼底不解,看向君流景,随即就听到了男子忽然一笑,眸底再不是往日里的淡漠,反而邪魅而充满蛊惑。
“不必用酒盏,孤想喝的是,美人盛酒。”
“嘶啦”
价值不菲的薄纱罗裙,被君流景抬手轻拽,那衣襟处登时就被拽开,他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她那好看的锁骨与迷人的侧肩。女子肌肤细腻莹白,肤若凝脂,锁骨生得极美,那脖颈与肩之间,肩膀轻抬,她的骨勾便感觉一阵冰凉。
只见男子从她手中拿走了酒壶,将那瑰丽的酒水倒在了她的锁骨与肩之间的沟壑中,美人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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