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如风却提醒了容御,即使第一次温如风跟顾倾卿可能是被迫,可是后来呢
顾倾卿在那事上的变化,容御不是没有察觉,明明以前青涩的很,可是在她从黎城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每每那时,她那流露出来的风韵,就好似被人教过了一般,不比那青楼中的妓子差。
容御如身置在深渊,周身寒冷异常,每一次呼吸都仿若是带着利刃般刺骨难受,而那眸中得冷意与恨意,更是阴沉的吓人。
温如风被容御割了舌头,周身亦全部是狰狞的伤痕,唯独留下了他的一条命,可此刻他却是生不如死,手脚筋尽断,肌肤无一处完好,疼得好似被千斤重得巨石不停的碾压着。
“啊啊”
他此刻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口中都是血沫子,眼睛也被容御刺瞎,容御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身上的衣袍已经被血液浸湿,脸上也是星星点点得血迹。
当他这一身出了牢房的瞬间,给他开门的狱卒,蓦然捂住了嘴,堵住了那差点尖叫出声的声音,而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一步。
“王王爷这这个犯人”
狱卒见容王一身血迹,心中就凉了一半,可是容王此刻提着还滴血得利剑,让狱卒不敢多问,生怕自己惹了容王不高兴,再成为那刀下魂。
可是,若是这犯人死了,太子殿下追责,他们大理寺卿中的众人,也是没法交代。
“放心,他没死。本王答应了林大人,自然会留他一命。不过,你最好找个大夫来,给他吊着一命,兴许还能挺到明日斩首。”
容御声音十分的暗哑,仿若是被利刃划着嗓子,他当然不会就此了解了温如风的命,他要让温如风疼上几日,再被当众斩首,他才能一些心头之恨。
而眼下,还有一人,他不会放过。
刚刚折磨了温如风之后,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事情好好捋顺一二,不难发现,顾云城在顾倾卿怀孕这件事上,又做了什么手脚。他定然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利用这个孩子,让自己给他想办法在朝中铺路。
二是,同样利用了温如风,收敛不少财帛。而温如风见自己的孩子在容王府中名正言顺得过着好日子,而容御却像个傻子一般帮他养着孩子。
如此,顾云城可谓是将他们二人的把柄与命脉皆握在手中。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既然顾云城敢算计与他,那么,他也不用顾及一二。
毕竟,顾云城彻底失了明景帝的眼,只要明景帝不退位,顾云城在这朝中都是无法身居要职。一颗废了得棋子,一个淫妇,竟然将他容御,玩弄得如此狼狈
容御冷笑一声,待他离开大理寺之后,便开始准备让人去包围顾府
而这厢。
顾府中。
顾云城带着自己精心培养的暗卫,装上了府中所有的财帛,这三年来,他从温如风手上得到的银两不少,而太子府的晚宴风波,顾云城在第一时间得知温如风与顾倾卿被压入大理寺之后,便知道,事情已然败露。
而顾云城,却面上并不显慌乱,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也因此,他在最快的速度,拿着顾云城得一些印章,最快速度去各大钱庄还有京中的商铺中,取走了大量的财帛。
如今,温如风在京中的势力,基本上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这是这三年来,顾云城与温如风走得近的原因,自己也布好了局。
“阿玉,别收拾东西了,我们快些离开,等到了北凉,你缺了什么,我再给你买。”
顾云城看着身边那姿容俊秀的少年,即使眉眼间有些着急,然而口气却依旧温柔,并不打算催促,免得让少年恼了。
“表哥,我们真的要去北凉吗如此的话,岂不是再难回天圣,那表姐如今还在大理寺,我们若是走了,表姐岂不是”
秦玉眸中有着淡淡的担忧,红唇却在抬袖之间,微微冷笑,然而心中却是那以克制得兴奋,终于,到了这一日了,到了顾云城被逼得狼狈离京得这一日了,而自己,也要收网了
“阿玉,莫要再提那淫妇,若不是因为她,我顾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我也不至于连朝堂都不得入之。既然天圣要亡我,那么,也别怪我提早给自己另觅出路。阿玉莫要担忧,等到了北凉,我自然会入仕,这是我与北凉谈好的条件。你放心,等到了那边,我依旧会让你过上富足尊贵的日子”
顾云城眉目间意气风发,半点要逃命得狼狈与慌张都不显,反而好似是要去干一番大事业,他之前也早就与北凉得丞相搭上了关系,这些年更是从容御这里,知晓了很多天圣军中要秘,如此,再带着诸多财帛入了北凉。
顾云城觉得,他的天下,也很快就来临了,总归会比在天圣得日子好过。他一向骄傲,又怎甘心只当容御与三皇子背后的一介布衣谋士。
“表哥,既然你都谋算好了,那阿玉自然不担心。不过,你且等我一会儿,我有件东西必须要带走”
秦玉淡淡的笑了笑,眸底给足了顾云城信任。
“阿玉,如今情况,我们还是越快离开越好,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再买给你。”
顾云城有些无奈,如今他们确实该出发了,他十分了解容御,容御得知真相后,定然会报复,自己留在这里,十分危险。
“可那玉佩,可是表哥送与我的定情信物,阿玉又怎能丢弃。这玉佩,再买来,也不是当初的情意了。”
秦玉不依顾云城,蹙眉有些不悦,话刚说完,顾云城原本还拽着他的手,蓦然松开了。
“那好,阿玉快些取来,我们便上车,其他物件就不要了。”
顾云城终究还是妥协了,对于秦玉,他一向宠溺,何况,秦玉是为了取两人的定情信物,即使知道现在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顾云城还是纵容了秦玉。
“嗯。”
秦玉在顾云城将他松开之后,这才松了眉心,随即转身得瞬间,眸底便是讽刺。
秦玉回到房中之后,迅速落笔写下了几个字,便将纸条给了他的小厮,这个小厮,便是之前君流景给他留下的人,特意安排进了顾府。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玉随手拿起了那扔在窗台边上,已经落了些许灰尘得玉佩,蹙眉捏住了那玉佩上的锦绳,不屑地轻轻一扯,竟然让那锦绳悄然断落,“叮”地一声脆响,玉佩落地。
然而秦玉弯腰捡起时,那玉佩却没有碎,可是却多了一道裂纹,秦玉倏尔一笑,苍白又讽刺。
定情玉佩,他与顾云城,两个男人之间的定情玉佩,又怎能不讽刺
秦玉推开门之后,眸子低垂,睫毛轻颤,落下一串好看的阴影,然而再睁开双眸得瞬间,又恢复成了淡漠似有似无得浅笑。
顾云城见他出来之后,便拉住了他的手,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就此快速逃离盛京城。
太子府。
“皎皎是在生孤的气吗为何不说话”
君流景将那正望着幽兰花出神的娇美女子,从她的身后用手臂将她环住,清冽又上扬得语调,再她的耳边响起,很好听,就如那上好的音律,让人的浮躁情绪蓦然抚平。
“殿下说笑了,妾又怎敢生殿下的气妾佩服殿下都来不及,殿下运筹帷幄,妾要恭喜殿下了,一箭双雕。而妾亦要感激殿下,待到明日,想来这全京城的女子,都会羡慕妾。”
叶皎皎轻笑出声,柔柔地将话说了出来,可是那语调之中,却没有半点的喜悦,诚然,这一番话,让君流景无奈地蹙了蹙眉。
惩罚一般地,在叶皎皎的脖颈处轻轻一咬,待她呜咽出声,才将她放开,好听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还真是个大胆的小妾,这是在怨孤,将你也算计入局中,以为孤利用你将顾倾卿引入局中吗”
他咬了她一口,在她疼时,又放开了她,却又轻轻的吻着伤口。如此大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哄骗,叶皎皎却宛若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回头便瞪向君流景,然而那双水眸还带着刚刚被咬时的水汽,半点凶样都没有,反而却如一汪清泉湿漉漉的勾着人。
“难道不是吗殿下一早便准备好了,人证物证聚在。提前也不告知妾,殿下就没有想过,顾倾卿来了之后,妾在席间,会是如何的窘迫难堪吗殿下心中,妾依旧是颗棋子”
叶皎皎说到这里,是真的有些委屈了,君流景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把她当一颗棋子。可是棋子也有心,在这场意乱情迷中,失了身,乱了心,就此,再也不甘心当一颗任他摆弄的棋子。
君流景原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成想过她会不高兴,所以,在看到她委屈的流下一行清泪,粉红的唇瓣撇着的弧度,哽咽的声音,都透着委屈。
霎时间,到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得不说,他最见不得她哭。
“孤以为,你会高兴”
君流景抬手帮她擦掉脸颊的水渍,叹了一声,却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为何妾会高兴”
这回倒是叶皎皎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君流景的心思。
呆萌怔愣的样子,惹得君流景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冰凉的手指轻轻刮蹭着她挺翘的鼻尖,随即开口。
“因为皎皎在离开落月山庄之前似乎热情的很,一遍一遍在孤耳边说着,你想只有你一人。孤想着,让顾倾卿没了名分,再不能入太子府,你会高兴。”
君流景缓缓地将这句话说出来,叶皎皎在这一刻,看着他那水润的双眸,好似温润得都是情意与宠溺,就连语气,也是格外的轻柔,他在哄着她,他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她高兴。
霎时间,叶皎皎原本白皙的脸上,就透着淡淡的绯红,比涂抹了胭脂还要好看,看着这俊美无俦的男子,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叶皎皎的心中,就好似被人点燃了一团烟火,骤然绽放,让她心跳得很快,就连唇角都止不住得上扬。
是,她高兴了,似乎还很高兴
如果君流景是为了她,这般将顾倾卿赶出去,她是开心的。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善变得让她有些暗恼。
“殿下以为这般说,妾就会原谅你妾才不会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流景打横抱了起来,两人的身后,是红烛摇曳,男人性感的声线,让叶皎皎放在他衣襟处得小手,抓得很紧。
“那么孤,便用另一种方式,哄孤的小妾高兴,孤知道,你喜欢得紧”
伴随着君流景的轻笑,还有叶皎皎羞得抬手试图捂住他的唇得动作,衬得这光阴越发的温柔旖旎
天圣明景元年,京中发生了两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原太子妃顾倾卿与商人温如风私通,怀有孽子,废黜太子妃之位,诛九族,于市井斩首。
一时间,震惊整个京城,一片哗然。而更让大家唏嘘不已的是,曾经的京城大才子顾云城,在顾倾卿出事当晚,连夜逃离盛京城,叛变北凉,证据确凿,受到天圣所有人的唾弃与谩骂。
半个月后,北凉使臣来京城拜见明景帝,献上珍宝,表明北凉私自与顾云城联系的户部侍郎,已经被斩首。北凉不会用这等叛国之人,特来天圣交好。
皇家猎场。
叶皎皎与君流景一同来了皇家猎场,原本,她是没有资格前来得,可是,如今她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妾,京中却并无人敢瞧不起,只因那日在太子府宴席之上,所有人都见到了太子君流景对于叶皎皎的宠爱。
京中女眷更是不少前来巴结,都认定了,待太子登基之后,叶皎皎定然会位居高位,得到帝君得荣宠。
此刻,叶皎皎靠在树荫下纳凉,周围围着屏风与纱幔,行成了一个不小的屏障,而她这里,只是女眷休息区的一个地方,不过她这个位置,如今是除了愉贵妃之外,最大风景最好的区域了。
可以说,就连明景帝,也给足了君流景面子。
叶皎皎并未让侍女进来,她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而君流景已经出去狩猎了。
叶皎皎闭眸假寐,挺着身后树林中的鸟叫声,闻着那草木混着泥土的芳香,难得的静谧出神。
然而,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挺到了身后树影中的响动声,随即就好似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冷意,危险悄然而至,她立刻起身。
待起身的瞬间,也看到了那个一脸阴鸷的男人,眼底是杀意,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金属的冷光幽幽地一晃,便对着她的脸扑了过来,而她抬手堪堪躲开,手臂却被划出了一道伤痕,霎时间,细嫩的肌肤,便流出了一丝猩红的血迹。
“容王你是疯了不成”
叶皎皎低声喝到,看着眼前的容御,她震惊又气闷,容御是有病忽然出来杀她做什么如此,也太过明目张胆了,若是让其他人发现他在狩猎场行凶,君流景也断然不会放了他。
“呵,本王是疯了。叶皎皎,你放心,今日本王不会伤你性命,本王只是要毁了你这张脸便罢。若你此刻大喊一句,那我可就不止是伤你的脸了,我只能将你杀了”
容御阴冷地说道,向前几步,手上的匕首,靠近叶皎皎,显然他要毁了她的容貌,是认真的。
“容王,你不怕殿下知道了之后,不会放过你吗你为何要毁了妾的脸”
叶皎皎心中盘算着,手指上的戒指暗器不动声色的对着容御,说话借机拖延时间,分散容御的注意力,她好方便下手。容御武功不若,警惕性也高,想要成功,只能用巧。
“叶皎皎,你说我为何要毁了你的脸顾倾卿之所以有今日,全是因为你当初对她下了炙链蛇的毒,否儿,她又怎会背叛本王既然你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本王的女人,即使脏了,本王也应该为她讨回公道。你便也留下你最终的脸,这才公平。”
容御讽刺的一笑,他这几日消瘦了些许,整个人散发着阴鸷可怕的气质,之前的冷傲与不可一世,完全不见了。若用叶皎皎的形容就是,生生把男主的气质作成了男配的气质,降了一个档次。
叶皎皎眸光一闪,这毒顾倾卿竟然知道是自己下的
叶皎皎倒是不知道,顾倾卿当日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压根也不清楚这毒是不是叶皎皎所为,可是她也只当是叶皎皎干得,只有叶皎皎才会如此恨她。况且,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才是。
容御的做法,叶皎皎瞬间就明白了,顾倾卿遭受的一切,生不如死,而自己若是毁容了,君流景厌弃了自己,没了恩宠,她只会变得更惨,跟杀了她,其实并无区别。
就在容御要对叶皎皎下手的时候,叶皎皎忽然轻笑出声,随即见她那好看的红唇轻启。
“王爷,妾如今倒是觉得,你真当得这京城第一痴情人,如今你深爱的女人跟其他人私通,你还惦记着为她报仇,当真让妾感动。不止王爷养在府中的那个孩子,如今还好吗”
“闭嘴”
容御眸底翻涌,明显是被叶皎皎激怒了,这个孩子,还有顾倾卿的私通,都是他的耻辱,是他一心错付的耻辱,像个傻子一般,帮奸夫养孩子。
“其实妾知道,王爷一向大度,定会原谅太子妃的,深爱太子妃,定当能容其他男子不能忍,与其他男子共享太子妃。”
叶皎皎也就是随口一说,这番话她知道能刺激到容御,容御被刺激之后,莽撞出手的时候,就是她的时机。
况且,这也是原书中的剧情,容御虽然为人霸道爱着顾倾卿,可最终还是容忍了一个个在她身边的男子,他们都共同达成了一至,利益一至,女人一至,共享天下江山。
可是叶皎皎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介入,这原剧情已然发生了改变,容御与顾倾卿之间,并没有陆少棠还有君泠的介入,没有了同样优秀得男主的追求,没有人让容御感觉到危机感,自然,容御也就并没有容忍其他男子的心思。
而他与顾倾卿之间的相处,也是他的姿态更高一些,顾倾卿更加温柔小意一些。
“叶皎皎,你该死”
被伤了自尊的容御,觉得他之前的愚蠢,被眼前这个女人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一直在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直接抬起匕首对着叶皎皎冲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叶皎皎的手指也对准了容御,可是还没等出手,那匕首却忽然被一道飞过来的折扇打偏了。
“容王对这样一个美人下手,本世子可是看不过去。”
陆少棠从树林后走了出来,笑得邪肆张扬,挑眉看了一眼叶皎皎,阻隔了容御的视线,轻易化解了容御的招式。
“陆世子,还真是巧合,你竟然也出现在这里你帮着她,又来此地,莫非你跟这个贱奴也暗通款曲,那还真是可怜了太子殿下”
容御下意识就认为,陆少棠出现在女眷席,还悄悄来找叶皎皎,不惜得罪自己也要救了叶皎皎,还有陆少棠刚刚看向叶皎皎的眼神,明显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当即就认为这两人也是私通。
这般一想,容御心底是不屑,可是却又有了报复的快感,君流景宠在手上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淫妇而已。
叶皎皎要是知道容御在想些什么,定然要给他一个白眼,他这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也想让他人戴绿帽子的心理,还真是扭曲变态。
“唔容王似乎误会了,本世子不过是刚从安平郡主那边离开,躲着她罢了,她实在缠人得紧,本世子逃离间竟不成想走错了路,这才顺手英雄救美。本世子看,容王还是先离开吧,毕竟这里是女眷,圣上与太子都在,你若是闹得太大,也不好收场。你可是聪明人,最是知晓利弊。”
陆少棠看着容御,慵懒地说出了这番话,还自诩风流的摇了摇折扇,对着这匕首,也并不慌乱。
容御眸光一敛,脸色很难看,然而他却知道,眼下对于叶皎皎下手,必是不能了,有了陆少棠在这里,他只能先行离开。
然而,就在容御冷哼一声,转身得时候,身后又传来陆少棠的声音,颇有些玩味。
“本世子之前去京城福安寺听禅之时,倒是发现了一件趣事。那隐秘的远景房中,似是来了一对野鸳鸯,那女人似乎是他人的妻子,可却求着那男人给她,男人说太过危险,下个月不来了,那女人便恼了,说自己给他生了一个孩儿,如今还冒险养在夫君名下,他怎能这般没良心啧啧还当真是日风月下,大胆得很啊,那夫君可莫要投错了心意,错付了才好,当真是不值得”
陆少棠的一番话,说得极快,却十分的清晰,让容御的背脊一僵,顿了顿,随即五指紧紧攥拳,唇角紧绷,眼底已然是一片阴鸷狰狞。
呵,他如何听不懂陆少棠的话,陆少棠是在告诉他,顾倾卿与温如风之间是自愿的,甚至于,是顾倾卿骚浪,主动跟温如风求着。
这一刻,容御才察觉这一切是何等得讽刺,而他跟顾倾卿之间的事,陆少棠想来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他一直就没有看透过,隐约觉得,陆少棠这个人很危险,定然是有所图谋。
但是,陆少棠不会用这样的事编造,这番话,也不过是送他一句良言罢了,让他看清顾倾卿这个女人,也可能是为了帮叶皎皎脱险。
无论是什么,容御离开了,而陆少棠的话,他觉得,都是真的。顾倾卿这个淫妇,该死。
容御走了之后,陆少棠倒是贴了过来,看着叶皎皎眉眼带笑。
“美人,似乎我又救了你一次,怎么样,你是否考虑一下,做本世子的人”
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看似有情,然而叶皎皎却知道,情意从不达眼底,陆少棠此人,决计不简单。
“妾谢过世子搭救,妾的手伤了,要去上点药,世子还是早些离开吧。”
叶皎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若说面对容御时,她还能刺激一二,与容御博弈,那么,面对陆少棠,她却知道,胜算很低,这个男人太过于伪装。
“无妨,不若本世子帮你上药如何”
陆少棠拿出了一个瓷瓶,抬手便想拽住叶皎皎的手,然而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了。
“世子,这边是女眷席,世子还是快些离开吧,你我二人在这里,恐有不妥,若是殿下回来,会对妾恼的。”
叶皎皎提醒着陆少棠,君流景回来了,他也要收敛一些,快点走。
“呵,你也知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我此刻若是大声喊一声,将其他人引来的话,大家会如何想到时候,太子殿下若是嫌弃了你,本世子倒是乐得带你回府,总归不会让你被他厌弃了就是。”
叶皎皎见陆少棠眼底虽然是玩笑,然而却有着认真,不免心中咯噔一下,陆少棠这是想要毁了她的清誉
“妾感恩于世子相救,日后妾定然会回报世子,还请世子给妾这样一个机会,不要将事情做绝。”
她的话,引来了陆少棠的一阵轻笑。
“哈哈有趣既如此,本世子便等着你日后的回报。世人都说,太子殿下十分宠爱他的小妾,然而本世子却不这样看,毕竟,若他真的宠你,又怎会给容御机会让他伤你啧啧你可知他如今在作何你这般殷切地护着清白等着你的殿下,可莫要与容王一样,错付了一片心思”
陆少棠一边说,一边勾了勾唇角,倒是不再为难叶皎皎,于他看来,叶皎皎早晚会落在他的手里,且放在君流景那里养一阵也无妨。这个女人相比于三年前,更娇美更有趣了,就好似一株幽兰,悄然绽放之后,飘香不散,想让人将这独特的味道据为己有。
这还是陆少棠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并且,打算得到。
“如此,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叶皎皎不动声色地回到,但是却并没有把陆少棠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有毛病挑拨而已。
陆少棠对于她的态度,也不恼,直接笑着离开了。在他走后,叶皎皎这才放下了心,松了口气。
然后她走出了屏障,却发现门口处并没有之前君流景留下的人,就连侍女都不见了,她这才有些蹙眉担忧。
但是走了不远,倒是看见她的侍女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个篮子。
“叶姑娘,你要的雪梨汤炖好了,奴婢还去要了些冰镇上了,您快些喝吧”
叶皎皎听了侍女的话,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她何时说过要喝雪梨汤看来,这定然是容御想办法将人引开了,目的是对自己方便下手。
叶皎皎没说什么,带着侍女回到了刚刚的休息处,这才露出了被容御伤到的手臂,刚刚她一直用另一只手的衣袂作为遮挡,侍女倒是没有看见她受伤了。
“呀,姑娘这是受伤了奴婢马上去帮您唤太医过来”
“不必。此事勿要告诉任何人,你取将我带来的伤药还有衣物拿来,帮我上药更衣,不要对他人提起。”
叶皎皎看向侍女,面色严肃,侍女登时就连忙点头,心里也是发慌。
“是,奴婢知晓了。”
侍女觉得不说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毕竟,若是殿下知道叶皎皎受伤了,那肯定是自己没有服侍好,难免会受到责罚。
至于主子是为何手上,那可不是她一个奴婢应该问得。
叶皎皎将这一切都弄得妥当之后,天色也渐晚,而君流景终于也回来了。
叶皎皎并没有说起自己受伤的事,她并不怕容御,反而是有些忌惮陆少棠。陆少棠手上也有她的把柄在,毕竟,之前她去流觞阁找名册的时候,陆少棠是知道她去了流觞阁的,一时间,叶皎皎并没有其他借口,索性,还是先不说了。
马车上,叶皎皎与君流景一同回府,君流景似是有些乏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殿下今日狩猎可还丰盛可是猎到了何珍奇玩意”
叶皎皎想起了陆少棠临走时说得话,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
“嗯,还好。收获颇丰。”
君流景听了她的话,眸光微闪,半晌才开口回道。
叶皎皎以为他乏了,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歇息,直到入了太子府,叶皎皎竟是睡着了。
君流景如往常一般,将叶皎皎抱了起来,一路从门口走入府中,直到寝房。
然而,在放下女子时,却见她轻轻蹙眉,“嘶”了一声,她下意识掩住衣袂,然而还是让眼尖的君流景看见了那衣袂上的一点殷红,蓦然蹙眉。
他抓着叶皎皎的皓腕,将衣袂一掀开,赫然看见了她手臂上为了一圈绷带,上面溢出了血迹,但是并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
君流景开口问道。
“唔不过是妾贪玩,被林中的树枝划伤了手,伤口不深,殿下不用担忧。”
叶皎皎笑了笑,面色如常的跟君流景说道。实则那伤口,确实也不算特别深,用君流景给她上好的金疮药,想来半个月内定然会完好无损了。
君流景阖了阖眼睑,薄唇轻抿,最终放下了她手,动作很轻,却没有再多问。
“既然你受伤了,那便先歇下吧,孤今晚去荣华苑就寝。”
“是,殿下。”
叶皎皎声音很乖顺,然而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是怎么了
是不是自己受伤不能侍寝了,所以,他便也没了宿在自己这里的理由
君流景离开之后,直接去了书房,叫来了杨振。
“去查,今日在叶皎皎身边发生了何事她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伤”
君流景面容清冷,眸光透着寒光,原本淡漠的脸上,此刻却阴沉得可怕。
“是,殿下。”
杨振领命之后,便快速离开,就是不知道,何人要倒霉了
君流景在杨振走后,抬手抚了抚紧锁的眉心,竟然有人敢伤他的人,那么,无论是谁,也就不用活了。
另一边,江南。
马车上,顾云城抬手抚了抚秦玉的墨发,眼底带笑,声音轻快。
“特意绕道来苏城,阿玉可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3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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