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四十五,秦洱和许琛小哥俩带着大包小包的早点上门。
他俩绕过玄关,冷不丁瞧见挂在客厅吊灯上的“新奇悬挂物”,哥俩吓了一跳。
李助理他们只比哥俩晚来两分钟,一进门李助理下意识地接连后腿三步,再定睛一瞧路九霄下巴上扎着银针,完好的右眼正一眨一眨。
在他们看来,人活着其实都不是重点,成叔叔咋可能让儿子咽气重点是昨天下午路九霄那张恨不得人手打上马赛克,血肉模糊的脸此时差不多结上血痂了
秦洱张口就来,“不是成叔叔这搞得是什么神药我以为成叔叔只是真就牛哔,原来炼药才是主业吗”
许琛拍拍秦洱的肩膀,“哥们,你觉得你病得比路九霄轻是吗”
秦洱想了想,“修复大脑皮质跟修复重度烧伤后的组织有什么差别,都是修复嘛。”
李助理深吸口气,他想说差别大了去你们不懂别特么乱说话虽然我知道你俩可能是故意在这儿说相声
只说摆在明面上的你迅速恢复,靠的是老板独门真气;路九霄敷药后一天不到,创面便全面结痂,彰显的是老板那超级特殊的炼药手段
毫无疑问,老板激发了药材中蕴含的灵元,才能让那锅药液有如此神效。
要知道发现灵元存在上千年,可究竟怎么利用,怎么让灵元不快速散逸,就算是科技水平到了现在,官方也一直砸巨资鼓励相关科研项目,却也没太多头绪
现在,头绪来了而且是天下独一份头绪
李助理心情激动,想说的话有好多,然而老板就坐在窗边笑而不语,他也只能努力平复情绪,“恭喜老板。”
覃静州“嗯”了一声,眼皮都不抬,“先吃饭。”
覃静州,秦洱许琛,李助理王司机再加上六位保镖小哥,一共十一人吃完早点,覃静州点了根烟,轻飘飘地说,“我确实亏欠你良多,但这跟我想揍你并不冲突。”说完他吩咐保镖小哥们,“把他放下来,洗漱一下,换件衣裳,再给他口饭吃。”
一天的时间,足够秦洱他们细品出他对路九霄的态度不会不顾死活,但也确实不太喜欢这个亲儿子。
所以秦洱他们迅速达成一致,不会对小老板无礼,却也不会太把小老板当回事。
路九霄被保镖小哥们从吊灯上取了下来,又被带进了还算宽敞的卫生间。
自行拿掉下巴上的银针,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也没了说话的心情他其实也很嫌弃现在的自己此时他也想起为什么会包庇顾苏了,顾苏来医院,看到他自己都没法儿面对的这张脸后难过地哭了,他心中触动,就这么放过了她。
坐在马桶上,他忽然想起来他爸连他上卫生间的需求都能控制住吗搁在卧虎藏龙的古武协会,他爸也是数得着的大佬吗
忽然脑中锐痛,他险些栽倒,万幸保镖小哥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剧痛一闪即逝,但他莫名断了片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心疑惑,“我怎么了我之前究竟都做了什么”
这会儿覃静州刚好给秦洱他们分派完今天的任务,他看向卫生间紧闭的门,“脑中雾气散去了一点,他也因此找回了一点理智。”
系统好奇地问。“顾苏跟苏淮真不一样,她走的不是窃运之路,州哥你觉得谁比较高端一点”
覃静州笑着为系统说明,“气运之子投机取巧,窃取他人气运成全自身,也不是完全不行,但他必须在气运反噬到来之前,真正做点顺应大势的实事,这样不仅能冲抵反噬,还能真正把偷来的气运和自身气运融为一体。在上个任务世界,苏淮真只想跟我对着干,结局当然就是白给。而顾苏收集的是负面情绪,身带气运之人的负面情绪,对于在部分特殊传承中价值大过气运本身。”
系统“啊”了一声,“难怪”
“盘踞在路九霄脑中的那坨灰色雾气就是顾苏留下的负面情绪感知器,同时有不错的降智效果。”
系统蛮能理解的,“不说气运之子,只说身带气运之人绝大多数都少年老成,性格沉稳镇定,想要他们产生剧烈的情绪起伏,不大力降智,压根办不到”顿了顿它又说,“顾苏看似是弱者,不得不在几个强大的男人之间随波逐流,但她其实是个ua王者”
覃静州掐灭了烟,“说得不错。”
系统身上的光芒闪了又闪,“州哥,我觉得顾苏见到你,百分百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覃静州不以为意,“正好给便宜儿子做个榜样。”回应完系统他才看向欲言又止有一会儿的李助理,“有话就说。”
李助理挤出一个笑脸来,“老板,炼药的方法”
覃静州打断了他,“成功率我自己都没谱。”
李助理一脸懊丧,旋即又努力笑出来,“老板,是我心急了。”
覃静州嘴角微挑,“如果你能找来心甘情愿的小白鼠,我正好可以多练练手,多找找感觉。”趁着李助理因为惊喜而瞪大眼睛,“我收费不菲,药材自备。”
李助理直接拍着心口保证,“我代表协会,小白鼠要多少有多少”旋即他又试探着问,“让副会长跟您聊聊”
覃静州又点了根烟,“可以。”说完他就站起身,回书房打游戏去了。
李助理就在客厅里当着众人给他的上司,副会长打起电话。
接到电话,副会长果断推了场会议,带着助理匆匆赶到成家。
这会儿脱去病号服,换上一身家居服的路九霄刚好吃完早点。
副会长在路上看了好多照片和视频,都是一天以及数天前路九霄那惨不忍睹的面部情况,如今他盯着路九霄那密密麻麻结满血痂的上半张脸,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你有个好爹。
看在这孩子亲爹的份儿上,他也得寒暄几句,毫不意外地只得了几声不耐烦的“嗯”和“哦”,副会长也不生气,走向坐在窗边的覃静州,“我心里有准备,但眼见为实,药效还是太出乎我的预料。”
覃静州开门见山,“我很怕麻烦,所以能躺在家里收专利费是最好。”
副会长立时集中精神,等着覃静州的“但是”。
覃静州微微一笑,“但是,我得确认成功率再去申请专利,跟你们正式合作。”
副会长长出口气,他一点都不掩饰地抹了抹额头。
本想好好捧上几句,眼见覃静州靠在椅背上眼神已经飘向书房,副会长当机立断,“成先生高风亮节,协会必须有所表示,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一切都您说了算”
副会长待了不到五分钟,就带着新出炉的价目表喜气洋洋地告辞他这就回去准备“小白鼠”。
下午两点,成家迎来了副会长安排过来的第一只“小白鼠”。
一号小白鼠是位古武大师,他进门打完招呼,再把一兜子药材交给许琛,便坦诚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属于是”。说完,他解开围巾,把纱布缠得结结实实的脖子展露了出来。
覃静州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以眼神示意李助理上去帮忙。
李助理干脆利落地几剪子下去,就把这位古武大师的患处完全暴露了出来大师的脖子缺了一大块血肉,整个脖子只剩三分之二支撑脑袋,而伤口最深处更是能直接看到灰白色的颈椎。
李助理是协会培养的医学博士,匪夷所思的情况他见得不少,饶是如此他也表情微变。
秦洱他们更是惊呆了这种情况换个普通人早凉了,他还能活蹦乱跳,真不愧是古武大师
覃静州站起身来,走到古武大师面前,“异种真气一直在侵蚀伤口,真气耗尽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古武大师笑得出来,“你能看清真气属性和流动,就凭这个,我信你是灵医。”
同时他心中升起无比期待,能精确诊断,不说治愈,只要能让他的伤往好处走一走,他就心满意足了。
覃静州戴好医用手套,再从桌上的密封盒里取出消过毒的银针,一连三针下去,紫黑色血液自伤口伸出汩汩流出,迅速浸湿了大师的衣衫。
感觉到异种真气随着紫黑色血液迅速流失,大师仰面哈哈大笑,“妙啊自从受伤,我再没这样畅快过”
覃静州慢条斯理取下银针,“别笑了,再笑头就掉了。”转头让李助理把电饭锅端来电饭锅还剩小半锅药汁呢。
浸满茉莉花香的纱布糊在创口上,那大师只觉得奇痒难耐,之后就是火辣辣的痛,痒痛来回交织,然而五分钟过去,他就没有太大感觉了。
覃静州扯掉手套,“等一小时。”他又指了指刚刚扎上针的秦洱,“他取针的时候你自己把药布揭下来。”
吩咐完,他就回书房打游戏去了,还不关书房门。
李助理盖好电饭锅,就凑到秦洱身边,“跟协会联手,一起收购三九网络怎么样”
秦洱看向面敷药布,下巴扎针,正窝在沙发上几乎动弹不得的路九霄,他答应了,“我也觉得游戏才是成叔叔真爱。”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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