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打响的第一炮, 轰动了全世界。
irror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远比他们所认为的还要大的多。
何为井底之蛙,他们整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才是真的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将irror做成了一个环带的市场,一环靠一环, 听说今年年底,irror的主题公园就要落地。这是一套成熟的产业链, 将产品的利益不断的扩大。
而总决赛的队伍奖品与曾经不同的便是主题公园的代言人。
irror的电影和季播电视剧也都在拍摄过程中, 听说出演的男女主都是好莱坞最贵的明星,就连普通角色都被争破了头。可见irror目前的影响力有多么可怕。
在国内虽然听说过零星半点, 但他们都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这些事。或许还是因为传送入国内的信息太单一, 大部分都被拦截在墙外, 所以感触并没有特别深。但是现在, 当他们去美国总部走一圈过后, 才发现他们知道的太少。
“我们有不足之处。”林灯一对这些看的很透彻, “虽然我们技术过硬, 但对irror文化的了解,可能还不够。”
不过, 林灯一知道有一个人非常了解irror的文化。
那个人, 叫d。
确实, 别人有好的地方,也有不足。
想要发展, 就一定要最虚心的学习。
技术过硬只能证明他们很厉害, 但不能证明他们无所不能。
中国队在近些年世界玩家的眼里永远都是进不了决赛的队伍。没被人放在心上过。
曾经的辉煌不再, 就遭受落井下石的口水。
说来也怪,在后期,似乎中国队一直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成绩。就是听说,大约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小子,当时的技术世界瞩目, 美国总部都被轰动,许多人等待着那个新出的大神来世界赛好好玩一把,可惜,那年怎么都没等到那位新出的大神。
不仅如此,那年,中国队甚至连世界赛都没参加。
从此以后,总能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说什么落荒而逃,手下败将,缩头乌龟,等等。直到两位横空出世的优秀选手,配合打的天衣无缝,短暂的拿了一次冠军,再之后,又消腻了下去,再无声音。
这些,他们曾经都忍了。
传奇虽短,但依然存在。
林灯一在喻泽年上台前就对他说了一句“好好玩。”
喻泽年看着自己爱着的人,回应一个笑容,竖起大拇指“好好玩。”
没有别的要求,玩的开心就行。
irror赛事主办方很显然想要来一次炸的。
为了迎合年轻人也是煞费苦心,似乎把这场比赛当做演唱会来做。
围绕式立体音箱全场布满,当他们上台时那一声响亮的鼓声差点没把大家的耳膜震破。而台下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一队乐队,拨弦擦过的声音绵绵不绝,一阵又一阵疯狂的往脑袋里钻。
看着观众疯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乐队一定很有名,可惜,他不认得。
林灯一当下皱了眉头,喻泽年在前面走抓着他的手。
就知道,他肯定不喜欢这个环境。
但好像在场的观众很乐在其中,欢呼声跟着音乐一起,主持人和翻译也跟着一起蹦跶的非常愉快。
除了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台上外,另一队也开始愉快的扭动起来。
现场不像是一场电竞比赛,真像是误入哪里的夏季音乐节。
而这么大的舞台就那么几个人跳着舞显然不愉快,那波人跳着跳着跑过来想邀请他们一起跳。
这边除了喻泽年和卓然,其他三个皆是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算了算了,带不动带不动。那些人转而跑下去跟乐队一起舞动,当下带起观众许多好感。
这个时候,无动于衷的林灯一等人就好像不合群的奇怪生物,在台上一动不动,在一片欢声笑语与激烈的音乐中,显得有那么丝丝不太合群。
喻泽年牵着他的手“玩一玩”
“不玩。”林灯一表示拒绝。
摇头摇的像个傻子,他才不呢。
喻泽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会感觉很奇怪。”
林灯一看着对方快乐的脱掉队服,露出壮实的肌肉“那样就不奇怪”
“行,那我陪你待着。”喻泽年站在他旁边,跟他欣赏这让人尴尬的一幕。
“他们的文化我虽然尊重,但可能短时间内不太能接受。”林灯一有些担忧的看着喻泽年,“你读完几年书回去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子吧听到音乐就脱衣服,扭的像条虫”
“我”喻泽年诧异,“我就算扭也不至于像条虫吧,见过我舞技么你,秀翻全场我告诉你。”
林灯一想想那个画面就有些难以接受“如果你变成那样,就别回来了。”
他们几个不习惯在舞台上放肆的跳舞,主持人自然而然也就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对方身上。这边的介绍简单又潦草,那边有说不完的废话。
这只是第一场赛,就让人觉得极其不爽。
场中的加油也都是对对方,等正式开始后,他们五个人坐到电脑后方,彼此使了个眼神。
多的废话没有,直接干。
第一场而已,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用最少的时间ko了全队,喻泽年比完赛还装模作样的翘着腿,哪儿都不看就看摄像机,拽的像个什么似的。
他对摄像机说“看见你爷爷没,这叫低调。”
第一场赛,观众都没看过瘾。这时长,放在平时也就是半场赛而已,现在可好,直接就了个满场红。
大家似乎都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就输了。
对面死的太快,没看清中国队动作的大有人在。有些不服输的观众大声喊着作弊
这才第一场呀,开门就是一炮,塞的对方目瞪口呆。
然而,正是这一场,让大家隐约感受到了与往届不同的气氛。
好像今年,这几张中国面孔的少年尤其狠,信念尤其坚定,跟他们曾经见过的不太一样。
莫名的,大家陡然对他们重视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威胁感。
浓浓的威胁感。
同时,也正是这场比赛,让其他人看到了这支队伍。
随之纷纷惊奇询问。
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
这样的问题不计其数,国外irror有自己的视频直播网站,主题官网,以及论坛,这些平时在国内被墙,但偶尔会有网民翻过去看新鲜,这么一看,都特么惊呆。
“我的妈啊,什么时候这么多帖子了”网民惊诧,不断的翻着留言和新帖。以前哪里能见得到咱们的帖子,顶多瞧见个韩国人。这么一来,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dd和年大爷就那么随便打了一场,震惊了国外的irror圈。
“瞧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辣鸡。”当下就有网友嘚瑟了起来。
“这才第一场呢,dd和年大爷压根儿就没使劲,这就让他们吓到了这要真到了决赛,还不得被吓死。”
“害,咱不跟他们说见识,dd跟年大爷当初打了那么多场经典赛,真要让这群人看到岂不是得下巴掉地上去。”
正所谓吹牛不打草稿,那吹起dd和年大爷来更不需要打草稿。
这些网民夸起自家人那叫一个不遗余力,一时间,论坛里的dd和年大爷已经被他们神话了。
各种胡编乱造,什么都有。
不管真实与否,只求一个字爽。
让外国人不断发出og,og的舒爽。
不会说卧槽没关系,og也勉强听一听。
“dd曾在一分钟内连杀十人,开局即是定局,dd要赢,没人能拦。”今儿个休息,年大爷躺在沙发上刷ad,念了这句出来。
他乐了“媳妇儿,你什么时候一分钟连杀十人,这有点牛啊。”
林灯一正在血虐不知道哪知外国鸡,头也不回的敲着键盘说“没有。”
“我知道没有,怎么可能嘛,一分钟十个人,这得多强悍的手速。”喻泽年继续往下翻。还没翻到底,就听旁边那人轻飘飘的道“五个。”
喻泽年“”
林灯一一刀斩下的同时看了喻泽年一眼,十分淡定的道“五个,不是十个。”
喻泽年“哦。”
恩。
也就五个。
也就一分钟,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
大惊小怪些什么。
辣鸡
眼见关于中国队的帖子越来越多,其他国家的战队都多多少少的有些不爽。
男人的胜负欲在这一刻达到顶点,所有人都想会一会这传说中的中国队。
几乎没人相信别人对dd和年大爷的吹嘘,从不认为真有人的实力可以达到这个水平。
所以,他们祈祷自己能够对战中国队,然后在别人最得意的时候将他们斩下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摔的悲惨。
尤其是att,澳大利亚队。
他盯着手机里的图片,捏的手机咯吱响。
有队友走过来问他在看什么,他微微一笑“新的猎物。”
队友一听这话神色就有些奇怪,拍拍他的肩“别太过分,悠着点伙计。”
att朝队友微笑“你知道我是位绅士。”
队友没说什么,只是刚来又走了。
att看着手机里dd的照片,手指一擦过,就露出了下一张的喻泽年。
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被人叫走。
人在高强度集中的状态下,会觉得时间变得特别快。
再加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时间就好像一下子被压缩了似的。
从一天二十四小时变成二十,再到十八,十五,或是更少。
有比赛时,专注打比赛,没比赛时,就整天训练。
大家同出同进,同食同寝。
日子虽然单一,但无比充实。
没有什么比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更能让人满足,不论这件事是否辛苦,只要兴趣在,就一点也不觉得累。
他们一路过关斩将,一路厮杀。
曾经那个不起眼的队伍,今年忽然成了瞩目的焦点。
都知道这是一匹黑马,无论怎么样也拦不住。
林灯一与喻泽年尤其耀眼,不过区区几次的比赛视频都被人专门拎了出来不断的讲解。而后也不知是谁,将他们曾经在国内打游戏的视频翻到了国外,放在正式的irror论坛上。
一时之间,dd和年大爷的名字无人不知,毕竟\dd和big grandfather\这奇怪的名字也确实惹眼。
国内也好,国外也罢,都期待着他们的决赛。
只是不巧的是,半决赛那天,他们遇到了澳大利亚那群人,或者说,遇到了att。
就是这么巧,不是冤家不聚头。越不想碰见谁,戏剧性的人生就越让你和谁相见。
不管是不是愿意见到对方,命运既然都这么安排了,那就顺从去做。
只不过,喻泽年见到人的那一声“shit”可是清清楚楚的被人听了去。
att似乎兴致很好,就算上次被喻泽年那蹩脚的英文骂的一头雾水,今天也没有受到影响。
他朝着年大爷和dd走来,优雅的弯腰鞠了一躬。
“我可爱的对手,晚上好。”
喻泽年仿佛看见他顶着走来,不着痕迹的挡着林灯一往前一步“好个蛋好。”
落在林灯一耳里的是“od egg od。”
att微笑“oh, i ike egg”
林灯一“”
看,又来了。
att微微笑,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跟蛋有什么关系,他朝喻泽年伸出手“我好像让你很不高兴,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吗”
喻泽年将信将疑的看他这手,有些莫名其妙。
这人是不是来过四川脸变得这么快。
“虽然我的眼睛上次差点瞎了,但是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你像只骄傲的公鸡,很美。”att毫不吝啬夸奖。
只是这夸奖
喻泽年以为自己听错,他回头问林灯一“他说什么,他说我是一只鸡”
林灯一低着头忍笑,肩膀一抽一抽。
这可不行
他哪里像只鸡
喻泽年立马对att说“你要当鸡你去当,不愿意当鸡就当鸭,不要乱用形容词ok”
att今天见鬼了,特别好说话。一直点头。
明明上次还水火不容似的,今天就成了一只小绵羊。
只不过,这一场比赛并不好打。
att不是个小人物,他是这么久以来让喻泽年和林灯一感觉到最了解他们俩的人。
很多人对他们的打法都不熟悉,但att似乎了解的不少。林灯一和喻泽年准备打出一些配合的时候att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慌张。
就这么一会儿,年大爷和dd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
大约从上次会面后,att认认真真看过他们每一个视频。
att并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他对年大爷和dd有了兴趣,开始一帧一秒的琢磨。
喻泽年与林灯一相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林灯一的长处就在于他的打法多变,他的学习能力惊人的强,看一眼就知道别人的操作手法和方式,这个能力虽然很多人知道,但实在是防不胜防,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的打法又切换到了哪里。
林灯一的复杂和喻泽年的快速与强攻,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一场厮杀略有些精彩,过程也比之前都长了一些。
来看中国队比赛的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寥寥无几到现在的座无虚席。
他们一层一层冲的太快,没有给别人反应的时间。
年大爷放嘴炮这个毛病,时不时的就会来一个。
他嘚嘚瑟瑟的在语音里讲了几句,把对方杀到就剩下att一个人后,说道“上次跟你说什么来着,再见到我就网开一面让你喊爷爷。”
“你能不能少废点话,比赛呢。”林灯一提醒着。
“就他一个人,怕什么,你大爷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喻泽年一扬下巴,“来啊,叫爷爷啊。给你最后的机会,我可以让你活久一点。”
敌方只剩下att一人,他站在悬崖边,手中拎着一盏煤油灯。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残破,但皮衣之下不难看出勃发的肌肉。
游戏嘛,人物都是极其美型的存在,不论他身上的衣物有多破烂,或是他的面容沾着什么泥土,那五官总是俊美无双。
即使是att。
但,脸归脸,也仅仅是脸,除脸之外就有些接受无能了。
比如,att站在悬崖边对喻泽年说的那一句“honey。”
喻泽年鸡皮疙瘩震的他手一抖。
他瞪着honey那个词特喵的以为自己眼瞎了。
然而这一瞬,刚好给了att机会,只见att一个大招,手里的煤油灯顿时升起雾气,而雾气蔓延的速度连一秒都不到,年大爷就被勾了进去。
“喻泽年”林灯一终归是喊迟了,他声音的速度并没有比雾快。
而喻泽年反应过来后,他的屏幕已经一片漆黑。
好在对方团灭,然而他的这么个失误让自己的角色当场死亡。
att操作速度非常快,要是在平常年大爷肯定可以躲过那团雾,然而当雾从地底升起的时候,就差了那么01秒,来不及了。
自己角色死后,喻泽年很是内疚。
“操”他猛地一拍桌子,旁边人都来安慰他。
“别气了,下次多注意。”
“赢了就行,不用那么高要求。”
别人的安慰总是告诉他没关系,林灯一就不。
他冷着脸“别人的一句honey就能让你分心成那个程度你以前打比赛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
林灯一真怒了,喻泽年的火气慢慢下去,声音也小了“我被恶心到了,没人喊过我honey。”
“你恶心这今儿个是对方已经没人了,下次呢,要是对方还有人怎么办或者要是只剩下你和他怎么办你死了,我俩的配合怎么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就是最后关头觉得赢定了,对方没人了,所以你松懈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嘚瑟,还没到最后,怎么能松懈”
喻泽年理亏,一声不吭。
林灯一当初就是最讨厌年大爷的不认真。
一到打游戏七七八八的事全来了,动不动就和这个说说话,那个聊聊天。
现在到了比赛场上还改不掉这个毛病,今天就是件大事。
听到这边的吵闹声,att出现在他俩身边。
“非常棒的比赛,我太开心了,grandfather。”
喻泽年见鬼的眼神看着他,还有林灯一,也一脸疑惑。
“你特么真叫我爷爷”喻泽年莫名其妙的站起了身。
林灯一还坐着,有些不爽的抬着眼皮瞅着俩人。
att对喻泽年说“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好,喻泽年乐了,刚刚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来来,我教你中文,那破英文太长了,跟着我念爷爷。”
att“爷爷。”
喻泽年“哎对,爷爷。”
att“爷爷。”
喻泽年“非常棒,你”
“你为什么最后喊他honey”林灯一的声音忽然插入,喻泽年一顿,att唇角逐渐上扬。
“开玩笑呗,还能为什么。”喻泽年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别人都愿赌服输叫他爷爷了,那他也大发慈悲的不跟他计较。
但林灯一和att似乎都不买他的帐。到后来他俩互相盯着对方,二人之间的磁场有股诡谲的氛围。
喻泽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喂,既然不打不相识,要不咱们就当个朋友”
“当朋友”林灯一将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如好好问问这位朋友,为什么要叫你honey。”
喻泽年觉得林灯一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他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上次att盯上的人是他,怎么今天反倒好像自己成了过错方似的。
“听见没,我媳妇儿问你为什么叫我honey,你赶紧解释给他听。”
att饶有兴趣的收回视线,又转看向喻泽年“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他摸了摸下巴“我想我对你着迷了。”
喻泽年原本靠着桌子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att这句话让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逐渐转回的头像上了锈的发条,随着骨头的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林灯一眼角乜着喻泽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清楚了”
喻泽年“”
林灯一“人家换目标了,年大爷,是你哦,不是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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