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琅一听也蒙了,表情匪夷所思“你说你是什么”
林金潼好像没觉得有什么“断袖啊。”
五叔跟他讲过阴阳,男女,断袖,林金潼思来想去,随后确定,自己好像就是这所谓的断袖,既然是了,那也没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
元朗张了张嘴“啊”
林金潼“怎么办,这样很不好么”
“这也不是,也分人。”元琅低头看着少年,有些不知所措,林金潼怎么会和申子远一样
前不久,元琅才去过一次一次小倌馆。
他为了设计豫王,而牺牲了自己,他还记得那种被男人包围的不自在和恶心。若非留着申子远还有用,他早不跟那恶心的断袖玩了。
林金潼继续问他“怎么个分人法你不是说不好么。”
韩元琅犹豫“申子远他不止是个断袖,他还赌博,逛青楼,养外室,欠我钱我说他不好,不是因为他是断袖,你如果是的话,你”
正当这时,李煦追上来了“表弟,我的好表弟。”
韩元琅的弟弟妹妹也走了过来,朝韩元琅道“大哥为何走那么快,母亲说了,让你随我们一起回去。”
元琅摇头“元昭,我还要送人回去呢,你和莹莹先走。”
娃娃脸的韩元昭看向林金潼“这位是瑞王府的”
“我干弟弟,林金潼。”元琅道,“金潼,你十六岁了吧,那元昭比你大一点,元昭,喊弟弟。”
元昭和李煦差不多年纪,稍微矮一些,但有些像元琅,尤其是笑起来时,脸上有酒窝,兄长发话了,元昭朝林金潼颔首“金潼弟弟。”
林金潼也是礼貌,喊了声哥哥。
李煦不乐意了“什么弟弟哥哥的,这是我表弟”他不待见姓韩的,一把拉过林金潼的手心,“我们走了,四哥还在外面等着的。”
林金潼只好回过头跟元琅挥手“我跟表哥先回去了,元琅哥哥,明天再见。”
“哎可我明天当差啊那我翘了”元琅看他穿得多,还觉得奇怪,是冷么
林金潼的声音远了“好。”
待二人走远了,韩元昭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问“大哥,瑞王府世子的表弟,怎么会是你的干弟弟”
“以前认识的,别看他个子没你高,身材纤瘦,可武功真是了不得,人又可爱,长得好吧,性情真挚单纯”元琅说着,想起林金潼方才所言,叹了口气。
好好的孩子,以前都还正常的,过了四年长大了,变断袖了。
瑞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黄府正门外,比起侯府的奢华车架,瑞王府的车就要简朴许多。
镇北侯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外戚。瑞王瑞王因北伐沐战火,已伤痕累累,年迈体衰。
大将老矣。皇帝李殷登基后,便将皇后的兄长镇北侯派遣至边疆驻扎。
镇
北侯兵权在握,还是太子的舅舅,如今已权倾朝野,有功高盖主的迹象。
李煦和林金潼上了马车,李煦还在计较韩家人的事。
问林金潼“还没问你,你和那个小侯爷,怎么认识的”
李勍坐在马车深处,光线昏暗地打在脸庞上,闻言看向李煦“哪个小侯爷今日上学的事么”
李煦指了指林金潼“他认识韩肃的儿子,是旧相识,关系很好,管人家两个兄弟,叫哥哥。”
两个哥哥
李勍视线移到林金潼脸上“潼儿认识韩家小侯爷么,我记得你说,你在燕京没有认识的人。”
林金潼点了下头“我只认识元琅,我不知道他原来是什么小侯爷。”
李勍黑眸安静地注视他“这么说,是以前认识的,可韩元琅对你隐瞒了身份。”
“是我没有问,”林金潼不想说这件事,转移话题,“四叔,我饿了。”
“给你放书袋里的零嘴,吃完了”
“吃了一点,让五叔吃了。”
李勍皱眉看向五弟“李煦。”
李煦“我以为四哥给我俩准备的,原来不是啊。原来我不能吃啊,原来四哥只喜欢大侄女,不喜欢弟弟啊。”
“小孩的零食你也抢,”李勍朝马夫道,“前面酒楼停一下,买两只烤鸭。”说完问林金潼“潼儿还想吃别的么”
林金潼“想吃包子。”
李勍知道他平素吃得多,但就是不长个,也不长肉。
他掏银子给小厮“宝蟾,再买两屉包子。”
“不是。”李煦一脸震惊,“四哥,你都不问我想吃什么么”
李勍语气无波“你不挑食。”
林金潼今日话格外地少,也就是回了瑞王府后,换了女装,瑞王问起金潼在学堂的趣事,他话头才多了起来。
“黄夫子很有学问的,原来有那么多的外邦”
瑞王膝头盖着毯子,烤着炭盆,问坐在跟前的金潼“桐儿今日见了同学,可有看得顺眼的男子”
林金潼“有十几个男同学,都比我有学问,爷爷是问什么”
瑞王只是笑着摇头,拍着他的手背“我的小郡主长大了,爷爷这病,也不知能拖几日,临走前,若你有个喜欢的人,还能替你掌掌眼。”
林金潼如实答“爷爷,我的确有喜欢的。”
一旁的李勍目光锐利了起来。
瑞王睁大了眼“当真,是谁家的公子,能入我家小郡主的眼”
公孙先生站在后面,捏紧了手指,生怕从他嘴里冒出xx姑娘之言。
林金潼正要说话,李勍打断道“爹,替潼儿择婿还太早了些。他年纪小。”说完使了个眼色,让公孙先生带林金潼出去。
“郡主啊,”公孙先生马上带林金潼出去,“上回给您做的衣裳做好了,今儿刚刚送来的”
内堂只剩李勍和父亲
二人。
火光在盆中摇曳,瑞王觉得冷,李勍却觉得热。
瑞王“静声。五月桐儿就满十七了,也不小了,桐儿婚事定了,我才能放心走啊,不然到了九泉,常儿和婉儿问起,我如何面对”
李勍“世家规矩繁多,反倒会束缚他的天性,光是请安这一项,他就做不来。”
瑞王叹息“若替桐儿找个寻常人家,我怕,委屈了她。”
李勍平静的声音道“潼儿的婚事儿子会替他做主,不会将他委屈了的。”
瑞王垂目深思“静声,那你将今年科举的会试名录和文章,都拿来给我看看。”
因着自己随时可能一觉不醒,现在瑞王心里格外上心的几件事,就包含小郡主的归宿。
看了几篇文章,瑞王倒有两个看得上眼的,将两份文章取出“替你侄女看看,这二人品性样貌如何。”
李勍点头应了,将名字记下,也不打算去查,顾着父亲睡下后,替他盖了被,方才出去。
跟随他身旁的小厮道“王爷,不回府么”
“今日不回了,”瑞王房间热,李勍鼻尖出了一层汗,望一眼天色,“我这几日都歇在瑞王府,宝蟾,将今日我买的东西取来。”
表面上李勍是去了李煦的院子,因着两间院子隔得极近,中间还有一道窄门,李勍差退了宝蟾,暗度陈仓,从李煦的院子里弯腰绕进金潼的院中。
然而刚刚走到,就感觉耳畔擦过一道劲风,一支木箭如电光般飞来,饶是李勍反应快速地侧头,木箭还是贴着他的耳朵擦了过去。
林金潼看清楚是谁后,当即收了弓箭“四叔”
“你没事吧四叔”他忙不迭朝李勍跑过去,身上还裹着冬天穿的厚裘衣,毛茸茸的领子裹着玉白的小脸,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我无碍。”李勍抱着一个小手炉,“给你送东西来了,怎么这会儿在练箭了”
李勍侧首瞧去,只见院内设有一座简陋的箭靶,显然是由他亲手制作。箭靶上仅有一个明显的箭孔,位于中央,而背后的墙壁上则插满了木箭,箭矢相互穿插,箭头贯穿箭尾,证明林金潼每一箭皆射中靶心,而且威力十足。
林金潼走近了道“随便练练”
他当然不会说他在想暗杀镇北侯的事,李勍一出现,几乎是本能的让他拉弓射箭。
随即,林金潼瞥见李勍耳朵在流血,目光一怔“四叔”
林金潼踮脚去碰,李勍下颌一绷紧“怎么。”
林金潼冰凉的手指轻轻捏过他的耳垂,指腹很柔软,靠近时有他让清泉点在衣柜的熏香味。
李勍分明不喜欢男人,此刻心头却乍然滋生陌生的感觉。
觉得金潼身上好闻,亦觉得这是一种不自觉的勾引。
林金潼借着月色仔细分辨“你被我的箭所伤,幸好只是擦伤,怪我没有仔细看,将你伤了,对不起,四叔你疼不疼”
他一
脸愧疚,倘使李勍没有闪避,这一箭就正中他眉心了。
李勍先是沉默,继而低垂眼眸道aaadquo有些疼。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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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少感觉,似有若无的痛感微不足道,但林金潼可不知道他是装的“我还有金疮药,给你擦一下。”
林金潼将弓放下,拉开抽屉找出瓷瓶“找到了。”他伸手按下李勍的脑袋,就丁点大的伤口,食指轻轻点了两下,就算是上好药了“好了,止住血了。”
就这么两下,李勍闭上眼睛,睫毛颤了一下,突然反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掌心粗糙而温暖。
“四叔”林金潼没有抗拒,只是仰头望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李勍呼吸很重,他极力控制了,睁开眼道,“我看天痕手上有烫伤,你也这么给他上过药么”
“对啊,他给我掺汤婆子烫伤了,我刚好有药。对了四叔,好些天没见过天痕哥哥了,他做什么去了”
这么给人上药,难怪李勍看天痕十句话有八句都是林公子,心志如此不坚。
李勍道“他家在金陵,许多年没回去了,他爹写来信说想让他回家,我准了。”
“哦他要回家了么。”
李勍低头找到他的眼睛“他回家,你不高兴”
“有一点,天痕哥哥走了,”林金潼抬眸,“我晚上冷怎么办。”
“刚给你买的手炉,让你上课带的,”李勍将搁在一旁盒子里的小手炉取过来,“被窝里塞十个汤婆子,脚底下五个炭盆,你还不够么。”
他摇头“当然不够。”
“那你要怎么样才够。”
天痕哥哥要回家,林金潼怎么也不可能阻拦,仔细想了想,还是看向了眼前的李勍。四叔的手也很干燥暖和,于是他道“那四叔也可以的。”
“也可以也”李勍抓他字眼。
林金潼听他语气不好,唉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乐意,那我找五叔陪我睡觉。”
他正欲起身,让李勍一把拽住,黑着脸道“去哪,回来,谁说我不乐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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