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徐枝月眨了眨清润的眼,扭头向驾驶座上的岑格非,“开门啊。”
将车子停回到专属的位置,岑格非摘掉耳间的蓝牙耳机,随手丢进置物格。
“蒲麒麟经常来找你。”
陈述的句式。
“啊,他在装修方面帮了不少忙。”徐枝月用手扳了下车门把手,“不是,你干什么锁门不下车啦”
岑格非喉咙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呵”,然后,目光瞥过徐枝月放在腿上的没吃完的汉禧家小食,“好吃么”
“超好吃”徐枝月没觉察出他的些微异样,由衷夸赞自己喜欢的食物,“这个藕片啊,酸辣适中,一咬下去,脆脆的唔”
温热的唇覆上来,徐枝月僵住,神经一松懈,软舌被碰了一下,又一下。
她的尾椎骨激起一阵阵的轻微震麻。
徐枝月试图往旁边躲,肩膀都贴上了车门。
可是车厢里就这么一丁点空间,她能躲到哪儿去
在徐枝月纠结要不要闭眼时,岑格非停止了对她红唇的侵袭。
徐枝月白生生的小脸染上绯色,眼眸湿润秀气,嘴唇微张着喘息。
岑格非冷白如净玉的食指略弯,轻擦过她柔软唇瓣上的潋滟水光。
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很难相信,这样一张月光般净纯的脸,竟会生出那般诱人心魄的身子。
“还行。”他平定稍乱的气息。
徐枝月的浆糊脑子起先没反应过来,什么“还行”。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他之前问零食好吃么,她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他所以他是自己“亲口”尝了一遍吗。
就很无语。
“咳咳还下不下车了”徐枝月故作平静地。
岑格非没有说话。
“”
徐枝月鼓了鼓右侧的腮帮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岑格非这男人是在吃醋吗
啊,等等“我并没有给你介绍过我同学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叫蒲麒麟”
岑格非是找人调查过她接触的人,还是说,他恢复了高中时期的记忆
像是看穿徐枝月的试探,岑格非眉梢略一挑,“蒲麒麟难道不是我的老同学么”
“你记起了蒲麒麟你是不是记起了高中时的事情”徐枝月噌地整个人转向岑格非,脸上显而易见地写着激动。
岑格非“嗯。”
“太好啦”徐枝月漂亮的眼睛在发光,高兴得笑成弯弯的月牙儿,“你恢复记忆了太好啦”
岑格非心里一暖,唇边也染上些许笑意。
“那我今晚收拾收拾东西,明早就搬出去吧”徐枝月盘算着,等会儿下车,就可以上网物色租住的房子了,啊,可能有点赶,没关系,可以先找个价格合适的酒店过渡几天,同时寻找合适的房子。
“搬出去”岑格非的面色倏然凝寒。
徐枝月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说恢复了记忆,我就可以离开吗”
夕阳坠落天边,余晖和晚霞荡然无存。
四周的气体仿佛在冻结,
“我没有说过那句话。”岑格非的手臂搭在方向盘,靠近内腕的地方青筋微微凸起,“我当时说的是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不许离开。”
“对啊,那你现在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徐枝月的思维没转过弯。
“我只说了恢复记忆之前。”岑格非眉棱清冷,眼窝深邃,“并没有承诺恢复记忆之后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简直阴险狡诈”徐枝月气得拍了一下腿侧的座位。
“你为什么非要我住在你家呢你为什么要剥夺我的居住自由为什么非要我和你待在一个”
“我喜欢你。”
“屋檐下呢”
徐枝月质问的语气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四个字,而逐渐变弱。
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死机。
“你喜欢我么”
岑格非低而缓地问。
“当初你说喜欢我,现在你的心变了么”
那时候她说喜欢他、表现得喜欢他,是为了任务啊,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我”徐枝月为自己的迟疑而皱眉,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以来笃定的答案说不出口
岑格非看向徐枝月,瞳色幽深,“我希望你留在身边,请你留在我身边。”
或许是由于岑格非的告白,或许是由于第一次听到岑格非用“请”字,又或者两个的原因都有,徐枝月的心跳频率变得乱七八糟。
徐枝月不知道,就算她不答应继续留在岑格非的身边,他也有千百种手段迫使她屈从。
岑格非本质上是一个道德感不高的人。在不触犯法律法规的前提下,别人所谓的“不该做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他丝毫不以为然。
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目标,他就势必会去做。
岑格非的独栋别墅大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约摸四十岁左右,长发在脑后盘成单髻,缀有几粒翠绿玉石珠,优雅的颈项上戴着同成色的玉石项链,浅灰色皮草外套,手上挎着个爱马仕喜马拉雅key包。
从头到脚的服饰以及通身的气质,都在告诉徐枝月,这是一位优雅贵气的女性。
徐枝月看向牵着她的手如常往家门走的岑格非,小小声地问“门前的女士是”
“我妈。”岑格非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天气。
这、这是岑格非的妈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徐枝月,下意识就想将手从岑格非的手里抽出来。
岑格非握得更紧,十指紧扣,不让她的手挣脱。
门前的女士感知到了这边的动静,视线转过来,笑容和蔼,“格非,我带了些今早从澳国空运来的”
她看见岑格非身旁的年轻女孩,表情有掩不住的意外,顿了一下,很快接着说,“新鲜葡萄和牛肉。”
“你不用亲自过来。”岑格非脚步没有停。
女士变得有些局促,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我和你爸半个月没见到你了除夕你回去吃团圆饭吗”
“不确定。”岑格非牵着徐枝月路过亲生母亲肖千娟,走上三层台阶。
岑格非和他母亲之间的相处方式明显的不对劲。
也对,毕竟岑格非流落在外十八年,亲生父母起初找到他后,又舍不得赶走家里的假儿子岑格非和亲生父母生疏好像也不难理解。
但从小形成的礼貌习惯使然,徐枝月在走近岑母身旁时,问候了一声“阿姨好”。
“哎哎,你好。”岑母没有一丁点富太太的架子。
岑格非解开大门的指纹锁,“进来。”往家里拽了下徐枝月的手,话也是对徐枝月说的。
“你不”徐枝月用气音问岑格非,“不请伯母进屋吗”
岑格非帮徐枝月从鞋架中取下粉色棉拖鞋,“不用管。”
“噢。”徐枝月不好再说什么。
勇叔见岑格非回来了,迎到玄关,又透过没关的大门看见外面的岑格非母亲,立刻很有眼色地走出去问好。
徐枝月不知道勇叔和岑母说了什么,只知道岑母没有进屋来,勇叔很快拎着她送的食材回来。
晚上七点多,宏碧庄园。
能供八人围坐用餐的大红酸枝圆桌边,仅有岑皑和肖千娟两人。
岑皑吃得差不多饱了,“今天格非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肖千娟垂眉喝一口汤。
其实今天傍晚肖千娟回到岑宅时,已经跟岑皑提过自己去给儿子送东西。岑皑当时马上放开报纸,故作镇定地问了一通“这次格非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他喜欢那批葡萄吗”“你有没有问他回不回家过年”等。
“格非他会做菜吗要不我等会儿喊擅长做牛肉的小李过去”岑皑说着就要起身拿手机。云石大吊灯散洒的灯光,映出他鬓角间的几根银丝。
肖千娟保养得宜的手去拉他的胳膊,“不用你喊人,格非屋里有专门做饭的勇叔。”
“哦,有就好有就好。”
岑皑坐回来没一会儿,又想起另一茬,“上次闵茂什么说的那个姓徐的姑娘,当真是格非的对象吗”
“应该是的。”肖千娟脑海里浮现今天打照面的那位小姑娘。水灵秀气,面相和善有福,还同自己打了招呼,肖千娟对小姑娘挺有好感。
“那姓徐的小姑娘无父无母,一个孤女,学历也不怎么样,工作也不稳定。”岑皑从闵茂礼那里听到儿子陪女孩子“逛商场”后,找人简单调查过这个女孩的背景,“她配得上我儿子吗不如我帮格非介绍几个条件更好的姑娘”
肖千娟不太赞同地,“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我儿子这么优秀,得找一个模样好家世好性格好各方面都好的姑娘才行。”岑皑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人选了,“剑明教育集团副董黎材的千金行吗比跟小比跟那混账小子岑烨订过婚的陆善春条件好很多。”
“上次在南湖聚餐,老黎和我聊了几句,打听过咱儿子的近况,我估摸着他有结亲这方面的意思。”
肖千娟给丈夫倒了一小杯茅台,“你别操心了,难得格非有了走得近的姑娘,而且看起来他很中意那姑娘。你做什么要去折腾呢”
“我这是为咱儿子好”岑皑理直气壮。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活法。按照你说的,格非这么优秀,是吧”肖千娟循循劝道,“那他不需要通过婚姻来为事业添助力啊。”
岑皑皱起眉头,“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儿子找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姑娘。我是盼着他找个优秀的,我是为他好。
爱人有了,家业挣来了,岑皑活了将近半辈子,唯一的遗憾是对不起亲生儿子。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是补偿自己亏欠了许多的亲儿子,缓和修复同儿子的关系。
“格非现在的对象,我瞧着就挺好的。”肖千娟顺了顺丈夫的后背,柔声说,“你就别管了。我们要是给格非介绍别的女孩啊,说不准会惹他生气、惹他烦。”
岑皑将信将疑地嘟囔“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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