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蔚原本真觉得自己不行, 满足不了他的皇后。直到看见他家皇后惨兮兮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很可以的。
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他的皇后又发话了“我近日身体不适,陛下晚上请回自己的寝宫歇息, 你我分房而睡一个月。”
穆庭蔚张了张嘴, 还未说什么,清平柳眉一竖“这是惩罚”
“”穆庭蔚心里不乐意, 却不好反驳,好半晌才很和气地跟她商量, “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 三日你看可好”
三天他就能继续生龙活虎的,根本不用歇那么久。
不过被清平眸光一瞪, 他顿时改口“嗯,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清平这才觉得一口气儿顺了些。
穆庭蔚在床沿坐下, 看她较软无力的样子,他清咳两声,很一本正经地道“听人说你还未用膳,这都下午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清平横他一眼, 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我路都走不了, 胳膊也抬不起来, 都还没洗漱呢,怎么吃”
她仰着下巴,颈肩和锁骨下的青红让穆庭蔚涌出一股自责“那,我亲自帮你洗漱,你先乖乖躺着。”
他说完起身出去吩咐人打了热水,又吩咐宫人们准备些养胃的吃食,之后自己亲自湿了方巾给她擦脸,擦手,看着她手臂上残留的痕迹,穆庭蔚老脸微热。
他昨日的确有些不妥,只想着她要他就给,倒是忘了考虑她能不能受得住。
清平瞪着他,委屈哒哒的,穆庭蔚就更坐不住了。
恰好茗儿端了养胃粥进来,穆庭蔚扶她靠坐在迎枕上,接过粥亲自喂她。
她也不说话,一边喝粥一边瞪他,瞪得穆庭蔚如坐针毡。
一碗粥好容易喝完了,穆庭蔚放在桌上,替她擦了擦嘴,她还在瞪他,眼神里泛着光,湿漉漉的,楚楚可怜。
穆庭蔚深深的罪恶感涌上来,实在忍不住了,帮她掖掖被子,轻声哄着“我的错,昨日不该哄你饮酒。”
“不过,”他停顿须臾,忽而笑了,“你喝醉之后性子还挺野,以前不敢做的,只怕昨晚上都做了。”
清平双颊顿时染了抹红,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底气“我做什么了”
他俯身过去,热气呼在她耳畔,语气低哑带着蛊惑“你猜,往最大胆的方向想。”
“”清平推他,“你记得,我们俩分房一个月,今晚开始”
转眼间入了年关,整个帝京城都充斥着鞭炮的气息,皇宫里张贴彩纸红灯笼,也是格外喜庆。
除夕这晚,穆庭蔚、清平和元宵三人去太后的常宁宫中吃团圆饭。
太后年纪大了坐不住,没有守岁的习惯,膳后便歇下了,三人便回到椒房宫守岁。
清平心血来潮,让人准备了海味三人围着火炉子烤着吃,说说笑笑的,倒也格外温馨。
她把手里刚烤好的鱿鱼撒上椒盐,递给穆皓安,感叹一声“等过了年,元宵就七岁了,还挺快的。”
穆皓安拿着鱿鱼没吃,仰头看清平“母后说的是呢,儿臣都七岁了,您还没生妹妹呢。再迟几年,儿臣都能给母后生孙女儿了。”
跟在清平身边久了,穆皓安没了先前的故作老成,性子开朗很多。许是仗着过年,大人们不会骂他,他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清平脸上笑意微僵,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搁在平时,他说这话穆庭蔚准是要教训一通的,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笑了“元宵说得对,这事儿是得尽快些才好。”
说完目光询问似地看向清平。
她说分房一个月,如今十七天过去了,还真不松口让他宿在椒房宫。他倒是主动过几回,结果被她态度强硬地赶了出来。
上次的事,她躺在榻上休养三天,气性不小,跟他动了真格的。
清平当没看见穆庭蔚的示意,笑着摸摸元宵的脑袋“这事急什么,儿女之事都是老天爷说了算的。再者说,母后都有你这么个儿子了,生不生妹妹的也不重要。”
穆皓安不太满意“母后当初答应了要生个妹妹的,母后这样好看,肯定能生个很好看的妹妹,跟丫丫似的。”
“丫丫”清平愣了一下,她已经许久没从元宵口中听到过丫丫了。
穆皓安道“丫丫的父亲姜榭是今年的二甲头名,如今在翰林院当值,丫丫前两日同她母亲一起被接来京城,我昨儿去找她哥哥姜苑的时候还见她了。她今年四岁,不过不认得我了,我跟她刚说两句话她就哭了。”
说起这个,穆皓安还挺不高兴的。
清平想了想“你跟姜苑,如今走得很近”
“也不算很近,儿臣不常出宫,只偶尔见面说几句话。不过我跟他自幼一同长大,也聊得来,虽然多年没见也不陌生。”
清平看向穆庭蔚“陛下觉得,让姜苑给元宵做侍读如何”
给元宵找侍读这事,清平和穆庭蔚虽然总是提及,但至今还没办。毕竟那些世家子弟的品行学识,总要慢慢打探。
如今清平问起,穆庭蔚默了片刻“姜榭如今虽然在翰林院,但他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朕另有他用。他日姜榭离京,姜苑必然随他一同赴任,不适合做太子侍读。”
穆皓安听完一惊“父皇不让姜榭留京为什么,他是二甲头名,京中肯定也有适合他的官位,不一定非要”
后面的话在迎上穆庭蔚威严的目光时,穆皓安渐渐收了回来,不敢反驳。
清平扫了他们父子一眼,拍拍儿子的肩膀“你还小,朝堂之事你父皇说了算。外派不见得就是贬谪,姜榭若堪当大任,日后自然还会回来。”
“儿臣知道了。”
外面子时的钟声敲响,紧接着传来烟花爆竹之声。
清平笑“新年到了,我们去放烟花。”她起身,拉了穆皓安出来。
椒房宫早有人准备了烟花,穆皓安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很快将刚刚的不快忘掉,跟宫人们一起去放烟花。
清平侧目看向穆庭蔚“为何要外派姜榭”
穆庭蔚道“姜榭出身贫寒,更知百姓疾苦。寄州去年暴雪,至今还没缓过来,姜榭是寄州人,让他去做个父母官比在翰林院掌管史料更有意义。从知县做起,如今瞧着是贬了,但他若做得好,升任也快,总还能回来。当然,他若做不好,仕途也止于此了。”
清平点头“答卷上说得再头头是道,那也是虚的,不如为百姓做些实事。姜榭是寄州人,对那里熟悉,派他回家乡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穆庭蔚从后面将她抱住,嗅着她身上的甜香,轻声道“元宵不高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哄哄他”
清平听得迷糊又好笑“他对你素来敢怒不敢言,你几时想过去哄他”
“今日这事,还是可以哄哄的。”他道。
清平勾唇,饶有兴味地听着“那陛下说说,怎么个哄法。”
穆庭蔚扫了眼那边庆祝着新年的众人,将怀里的人儿揽腰抱起,大步回寝殿“自然是如他所愿,早日为元宵生个妹妹。”
待他用脚关上了房门,清平才回过神来,仰头怒嗔“说好的分房一个月,陛下不能言而无信。”
穆庭蔚扬眉“朕几时言而无信了只要是朕答应的事,素来说到做到,皇后可不能诬赖朕。”
清平好笑“陛下算数不好吗,今日才十七天,还没一个月呢。”
穆庭蔚抱她去榻上,将人放下,他坐在床沿,很认真地提醒“恐怕是皇后算数不好。你我分房一个月,是永贞二年说的,如今是永贞三年,你已经晾了朕整整一年了,一个月之期自然也过了。”
清平听着外面的爆竹声,气得想笑又想咬他“你怎么耍无赖呀,哪有这么算的”
穆庭蔚脱下外衫,厚脸皮地随她躺着,明显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皇后,新的一年,你我分房而眠会影响接下来一年的夫妻关系,所以朕决定今晚留下来,与你多亲密一下,如此一来,你我接下来的一年里就会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清平懒得听他说这些歪理,掀开被子打算出去,谁知却被他捞了回来“阿贞,我有种预感,咱们的公主就在路上了。她急着跟你我相见,你我如果不努力一把,她无法来到这世上,是会怪罪我们的。”
他说完去吻她的唇,清平含笑躲开,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我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他捻起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耐着性子问。
清平笑盈盈望着她,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我听闻那夜之后,陛下的膳食很不一样。鹿鞭,牛鞭,各种补肾壮阳之物往你寝殿里送,连着吃了两日,是不是真的”
“”穆庭蔚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些东西是苏云阳给他准备的,为了不让她知道,他都是偷偷吃的,她怎么还是知道了
穆庭蔚无地自容之时,榻上的女人正笑得欢,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陛下日后若是不行,就别勉强,否则搞得跟生病了似的,传出去让人知道了也不好。说不定还觉得我是祸国妖姬呢。”
穆庭蔚嘴角微抽,眯了眯眼“妖姬娘娘,需要朕提醒你一下吗,你今晚没饮酒。”
她小嘴儿微张,桃花目里敛着的笑意淡下来,带着娇嗔。穆庭蔚把玩着她的长发,俯首过去,语气懒散“若是再多嘴,你猜你今晚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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