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面显示。
在擂台赛开始的第一回合里,双方对峙还没有达到白热化的阶段,受害者就已经表现出了体力不支的状态。
恐怕是因为检察官想到律师有可能会就这一点,在法庭上替梅泽一见辩护为“受害者本身就有身体隐患,只是在赛场里诱发出来了而已”。
所以,他们才会在明知道梅泽一见是犯人的情况下,确定了监控不说还要把监控带走。
所以,他们要前往受害者家里确定受害者有没有别的什么隐患病。
受害者家里位置在东南部三浦半岛的横须贺位置。
驾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地方检察厅接待所赶过去。
松田阵平状态有些紧绷,刚才在检察厅里见到那几个人之后,好像勾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云居久理坐在他的旁边,询问道“你跟那个检察官好像关系很差的样子,你们之前打过交道吗”
“嗯,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他的声音携带着少许烟草的苦涩。
云居久理算了一下这个时间门“四年前那岂不是萩原警官牺牲的时候”
“嗯。”松田阵平说道。“那个时候是传真炸弾犯刚开始犯案的时间门,全国各地到处都埋置着他置放的炸弾,先从山口开始然后是鸟取、京都、大阪、然后一路向北最后的地点就是东京。”
云居久理一边听着一边从后座椅背上拿出一直存放在车上的日本地图。
松田阵平看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把你刚才说的地方都画下来。”云居久理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摘下来一支笔,牙齿咬着笔盖在地图上面写写画画。
松田阵平对那些家伙犯罪的地方了如指掌,明显是这两年没有一刻忘记过。
“传真炸弾犯”的作案地点一共有六个地方。
松田阵平握着方向盘,玻璃外面的影子就像是刀片一样,将它的五官切割成明暗两面“这六个地方我全部都调查过了,四年前传真炸弾犯一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出了车祸死亡。
那个人是一个电子城的货车司机,专门输送各种电子产品。所以他们的炸弾有很多都装置在一些机械设备里。比如说电梯、门阀、摩天轮之类的地方,进行远程操控。
而且他们两个人有车,所以比较方便实施各地方犯罪。”
云居久理一边听他分析,一边查看自己画下来的记号。
一个地方都间门隔着差不多四百公里。
“京都和大阪挨得那么近,而且新干线也不通这两个地方。”云居久理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
松田阵平点头“四年前我就觉得京都的爆丨炸不对劲了,除了其他爆丨炸的地点没有发生火灾这一点疑问之外,就是这个路程和距离问题。
另外,因为炸弾的型号是美式766的线控遥控式,四年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四年前在各个区域的炸弾爆
丨炸时,中间门间门隔的时间门也是一周左右。
这也证明了那两个人十有八九是用走私的形式从国外拿到手的,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作案,各方面经验不足所以做事也非常谨慎。从他们设置的逃跑路线就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冲动作案而是提前有过规划。”
云居久理合上了手里的地图“所以你才会觉得云居莲花寺的爆炸事件,和传真炸弾犯作的案可能没有关系吗”
松田阵平微微沉默片刻。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回答,但是也算是默认了。
“当年,检察厅的人就问我要炸弾的型号,说我拆除过这个炸弾肯定知道炸弾的构造,真的让人很不爽。”松田阵平眼底浮现愠怒。
“那你给了吗”云居久理问。
“当然没有,这是机动部队的工作,检察厅的人想要横插一脚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们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怎么知道和铁疙瘩打交道。”
云居久理嘴角弯起的弧度拉长。
好吧,这倒也是。
她的男朋友可是爆丨炸物处理班的ace来着。
到了受害者家里时,离得老远就看到了门口支起来的祭奠饰物。
那种满目素白。
和此时此刻还处于新年气氛之中的欢快格格不入。
云居久理刚走到门口。
就看到在门口蹲着堆雪人的一个小女孩。
雪人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的,全因为小女孩身上穿着的衣物太过单薄。
略微有些陈旧的房屋屹立在这座繁荣的军港都市。
很容易就会让人误以为是什么复古的拍照地点。
似乎是听到门口有按门铃的声音。
小女孩抬起头冲着屋内喊“妈妈有人来了。”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听起来好像是在整理衣服。
里屋推门走出来一位腰间门缠着围裙的中年女人。
她看起来面容憔悴,叮嘱了一下院子里的女孩,让女孩赶紧进屋之后就来给门外的两个人开门。
云居久理也非常直接的开门见山“你好,我是梅泽一见的律师,可以进去聊一聊吗”
女人从云居久理的手里接过她的名片,放在手里端详片刻后,就让出了一条道。
“可以,请进。”
这个女人从年纪来判断,大概率是受害者的妻子吧。
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比云居久理想想象当中要平和很多,并没有因为云居久理是害死了自己丈夫的凶手请来的律师而有什么激动的情绪。
在穿过简陋院子进入里屋的时候,云居久理打量了一下这个家庭的生活环境。
简单的木桌简单的沙发,还需要用天线接收信号的大屁丨股显示器,以及进屋之后就能够看到飘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没有什么生气的味道。
他们两个
人走到茶几前,席地而坐。
女人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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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女人的语气平静,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
云居久理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询问道“藤本太太,冒昧打扰。对于您先生发生的事情,我们深表同情。这次来只是简单询问几件事,您可以根据您自己的意愿选择回答。”
女人点头。
“您的丈夫在从事的职业是地下拳击的拳击手大概多久了呢”
女人想了想,给了一个时间门“大概两年。”
“两年啊。”云居久理微微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更加轻柔的语气以拉近距离的方式,和女人交谈。“这并不是一个好工作,我想问一下您先生为什么会选择从事这个行业呢”
“给的钱多。”女人回答得也很直接。
确实如此。
不然谁会选择这样的形式去赚钱呢
那可是正儿八经地用自己的血汗去刺激观众啊。
虽然是这样说。
但是云居久理并没有看到这个家有什么钱的样子。
女儿在旁边的房间门里玩着乐高,时不时地发出“哒哒”的声音。
旁边的大人在聊着和她爸爸有关的内容,可是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松田阵平走过去,盘腿坐在她旁边。
“我也玩这个可是很厉害的。”松田阵平大咧咧地坐在小女孩旁边,伸手把袖口往上拉了拉,冲着小女孩眯了眯眼。“要不要见识一下”
小女孩眨了眨眼,点头,把模型的图纸从乱七八糟的乐高里面找出来递给他。
这个乐高的手感和造型都很棒。
看起来价格不菲。
松田阵平抻了抻手,说了一声“开始”
两个人、一大一小,在乐高堆里翻找着能够拼凑在一起的图块。
云居久理在客厅里继续和女人谈着受害者平日里的各方面琐事,留给松田阵平足够的时间门去和小女孩套话。
就算女人对他们的态度再好。
可他们毕竟是代表着梅泽一见来的,作为受害者的家属,肯定也要提防一些。
云居久理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就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藤冈太太也很知礼地起身,去厨房给云居久理再续一杯。
云居久理打量了一下房屋内的构造,有一些简陋的健身设备之外,就是被堆放起来的纸盒。
她起身,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纸盒里面装着的东西。
嗯。
是这个家男主人的物品。
大概率是因为藤冈真死亡之后都收拾起来了。
不过,这个速度倒是挺快的。
看起来好像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留念的样子。
在藤冈太太接水回来后,云居久理赶紧坐了回去。
刚才的沟通里,云
居久理得知藤冈真的个人病例都被检察厅的人要走了,
在询问到藤冈真有没有什么个人隐疾的时候,藤冈太太也只是说平日里会偶尔酗酒。
很糟糕。
慢了检察厅一步。
云居久理一边说着谢谢准备去接女人接过来的水,一边站起来佯装不小心地伸手扯了一下女人的袖子。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坐车时间门太久了,脚有点酸,你”云居久理一边说着道歉,一边瞥过女人的手臂。
她看到上面青痕密布的伤疤。
那些青癞贴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臂上,就像是一块块丑陋的胶布,让她的皮下血管组织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没错了。
云居久理知道自己刚才观察得没有错。
女人在给他们倒水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先用左手拖一下自己的手腕。
这个女人的右手是有伤的。
“藤冈太太,你的手怎么了”云居久理小声“惊呼”。“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啊,没有去医院吗”
藤冈太太赶紧撸下袖子,低着头“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前几天神奈川下雪,路太滑了。”
云居久理知道。
那绝对不是摔跤能摔出来的伤痕。
她的瞳孔微眯,看着藤冈太太背对着自己,微微皱缩的肩膀在这个冬天里面那样单薄。哪怕是倒水的时候,听到外面有鸣笛或者是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会下意识地抖栗。
这是典型的应激创伤综合症。
应该有人经常向她施暴。
而另一边的客厅里。
松田阵平一只手握着图纸、一只手撑着脸,发出了“苦恼”的声音“哎呀,这个好难啊,我失败了”
小女孩捧着自己已经搭建好的城堡一角,递给松田阵平展示。
松田阵平“切”了一声,抱着手臂“好吧,我认输了。这么有趣的玩具,哥哥我没有玩过呢。看这个日期,好像是最新款啊。”
总市价,5800円。
在孩子的玩具里面,不算便宜了。
根据这个家目前所呈现出来的经济状况判断,远超于能消费的水准。
小女孩和他玩得很开心,声音细弱而又轻快“嗯,是昨天来的叔叔们送给我的,他们还带了很多很多的礼物。”
松田阵平眯起了眼“吼是什么样的叔叔啊”
“穿着很昂贵衣服的叔叔们。”小女孩看着松田阵平身上的西装,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和你的衣服一样昂贵。”
云居久理刚好走到门口,听着房间门里两个人的交流。
女孩的表情暗淡,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就像是没有办法碰触到的领域,那样神色暗淡地低下了头。
云居久理看着这个小女孩,忽然幻视到了自己。
只不过很久之前的自己,面前摆放的也不是玩具,而是一片绿油油
的竹林和袅袅燃烧的线烟。
面前还有很多孩子,他们在打闹着、像烟花一样时而聚拢时而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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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孤零零地坐在岸边,和那些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她想起来上次在神社门口想起的那场游戏最终结局是什么了。
那群玩“捉鬼游戏”的孩子们,由她扮演捉人的角色,其他的孩子散开在外面。
他们都跑掉了。
并没有藏在什么地方等着她。
她的眼睛上蒙着布条。
无论喊多少遍“拍拍手”,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好像是那些孩子们提前说好的,故意把她丢下。
具体是为什么呢
好像是因为这些孩子爬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只鸟窝,鸟窝里好像还有幼鸟的叫声,然后他们朝着鸟窝的方向扔石头想要把鸟窝打下来。
云居久理拎着小石头,也模仿他们砸小鸟的姿态拿着石头朝着他们砸了过去。
石头砸到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然后她就被讨厌了。
她在竹林里走丢了。
是那个失去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在山腰的位置找到了她,然后把眼罩从她的脸上摘掉。
那个男人温柔地安慰她,并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被丢下还不摘掉眼罩、也不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只是坐在山腰的位置陪着她听了一整个晚上的蝉鸣。
他说。
“孩子,有的时候,还是要睁着一只眼睛的。”
“这样你才能看得见天黑之后的夜路。”
从那天开始。
云居莲花寺就开始对外开放收养政策,除了云居久理之外,其他的孩子全部都被别的家庭依次收养。
卧室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晃过神来的时候,只是看着他们二人中间门逐渐撘出形状的城堡地基,开始想另一个问题。
失忆之前的她,为什么没有跟松田阵平说过自己和背奈云墟之间门的事情
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门太短,没有来得及告知吗
松田阵平说她一直戴在身上的那把羊角弯刀上面有一个英文字母“h”。
所以,会是背奈的罗马音首字母“h”吗
背奈云墟在关掉了自己的律所之后,就前往了京都改名为云居。
可是一个律师,身上为什么的会有可以拆除炸彈定位槽的工具呢
“滴滴。”
云居久理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来自银行汇款的简讯。
算了一下时间门,对了,今天是发年终奖的日子。
虽然修习律师没有年终奖,但是她的老师以“过节费”为由,把这笔钱给她补了上来。
云居久理看了一眼尾数,确定了一下自己余款充足之后,刚想要把手机合上,突然瞥见了自己银行卡的卡号。
这个数
字很眼熟。
之前她都没有留意过。
和云居住持的律师徽章放在一起的纸条,上面也有一串数字。刚好和银行卡的数列相同、且前四位数一致。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木盒里纸条上的数字,可能也是一个银行卡号
也说明了,这两张卡号可能是同一时间门办理下来的。
所以前四位数一致
云居久理感觉自己捧着手机的手指好像有些发抖。
她打开了央行的手机端软件,在绑定新卡上面输入了自己记住的纸条上数字,然后在输入密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会和自己另一个银行卡的密码一致吗
第一次绑定银行卡,如果输入错误的话,银行卡就会被暂时锁定,到时候还是挺麻烦的。
云居久理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不是。
因为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单独把这张银行卡号放起来呢
那么,密码又会是什么呢
云居久理微微垂眸,轻轻地呼吸着让脑袋放空。
简单的思考之后,云居久理的手指敲在键盘上,把银色徽章后面的番号输入进去。
随后,屏幕上闪烁提示绑定成功。
“”云居久理。
居然真的对了
这真的是银行卡号
她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点开了余额,然后瞳孔放大。
余额133,890,000円
云居久理呆滞了。
连带着,还有最近汇款备注上面的一句话。
为了取得目标人物的信任您辛苦了,后续备用资金已汇出。
而最后一次汇款时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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