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居久理说得太过直白。
乃至于当她捧着松田阵平的脸,昂首将唇瓣敷贴在他唇上的时候,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然后更加急促的喘息。
那种温热的气流,就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绒毛朝着她翻涌而来。
他的唇角微微摩挲,犹如火星灼烫。
气流包裹舌尖,云居久理听到自己发出了有些奇怪的气音。
雄性荷尔蒙仿佛被这个声音瞬间拉开电闸,铺天盖地的扩散和栖压而来。
云居久理的视线被掠夺、主导权被掠夺、呼吸被掠夺。
她的鼻尖嗅到他额发垂耷下来的味道。
冗杂着难以言明的成熟温柔木质香掠过鼻尖,他用拳击手击打沙袋的力气摁着云居久理的手腕并上抬至枕头上。
他的体重压过来的时候,身上精瘦的骨骼感扣住云居久理的双腿并外掰。
滚烫的气流让云居久理闭紧眼睛,天花板上的灯光直直地照射在她眼皮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世界是一片橙红,只是有他的影子压过。
她成为了被品尝的对象。
餍足之后,他轻轻亲舐云居久理的嘴角,好像占据领域的骑士巡视自己的山河。然后俯身钻进她的颈窝,用自己的呼吸撩拨她的耳膜。
云居久理睁不开眼睛看他,正对着自己的灯光让她眼睫颤抖,她想要做点什么表情,却扯得嘴角发麻。
但能确定的是。
“你第一次接吻吗”
“怎么可能。”松田阵平好像被嘲笑到了的立刻反驳,“上次在和风街的才是。”
嗯。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有一种少年般的不受控的直接。
云居久理笑了,侧头看到他绯红的耳窝“好青涩啊,松田警官。26岁的松田警官,居然把他的初吻给了我,真开心。”
“”松田阵平。
她有些调侃的语气好像在戳着男人某个薄薄的自尊心外面那不太牢固的保护壳。
好像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露出那张眼角弯弯的笑意。
云居久理勾着他肩膀的手臂感觉到了他的紧绷。
他手臂撑着,像是做臂支撑一样压着灯光,微微挺身逆着光直直看她。
“你还想要更多吗我还有更多,都可以给你。”
云居久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捂脸转身“不,不用了。”
缠在他手腕上的纱布松开了。
有一截不知道什么时候捆在了云居久理的手指上。
她被拽了回来。
手被强行掰开,他抵开她的齿关掠夺领域。
刑警先生某种不能被随便开启领域好像爆发了,气息吞吐,越发熟练。
她的头发被揉得凌乱,头皮麻了一层。
云居久理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奇怪,眼角有着被灯
光直射而分泌的泪花,好像被亲哭了一样奇怪。
刚才忽然就很想和他接吻。
想要像真正的情侣那样,发生应该发生的行为。
这都要怪他说的那些话太蛊了。
如果他没有那么会为她考虑;如果没有说那么好听的话;如果没有为了她和梅泽一见打架。
或许她还能自私一点,无所谓别人跟她攀扯上会有什么后果。
但现在
她在理清楚自己的“故事”之前。
更不敢告诉他了。
如果她的“故事”太黑暗,他应该会很为难吧。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好。
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也挺不错。
不过
他好像忘了。
云居久理摁住了他下移的手,把他推开,整理了一下乱发“经期不能做。”
他愣住了。
后知后觉地看着云居久理起身去卫生间换纸巾。
云居久理看着他盘腿坐在床上气哼哼的样子,嘴角实在忍不住地弯着弧度一直到吃完晚饭。
松田家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很纳闷。
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冷战吵架,怎么现在又开始恢复平常状态了
青春啊。
不懂。
她房间里的床褥已经从干洗店送回来,并且烘干完毕了。
虽然松田阵平进行了一系列各种暗示,以她的身体不适唯有邀请她继续睡在自己的房间,并声称可以及时照顾。
但云居久理觉得他之后可能要忙起来了,便拉着自己的门,语速飞快地说“我怕你打扰我睡觉,所以我还是决定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就这样,晚安。”
事情和她想得也差不多。
她刚关上自己房间的房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来电铃声以及松田阵平的一声“么西么西”。
然后声音就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了门外。
电话大概率是公安给他打来的。
梅泽一见说的那件事,被公安们知道了之后便点燃轩然大波。
事情和公安们猜测得差不多。
这些当官的人们,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他们想要做一件事,在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划。
如果不是因为安室透和景光在组织里面卧底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可能这次他们都不会来到神奈川,也不会听到梅泽一见说起了四年前有关于云居莲花寺的一场爆丨炸。
这也印证了之前松田阵平的猜测。
他走回到自己的卧室内,一边关上门、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对里面的人说“和我一开始推测的差不多,云居莲花寺的爆丨炸和传真炸彈犯没有关系。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检察厅故意要把这件事,融进传真炸彈犯事件里,但现在我明白了。”
电话另一头的来
电显示又是电话亭,松田阵平也没有细问安室透在干什么,而是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如果四年前,和背奈云墟一起被炸死的那几个人不是检察厅上报的游客,而是检察厅里的检察官,那么这件事交给你们公安去查更好。我总觉得”
他想起上次在区警里见到那几个检察官的事情,语气更重。
“她好像被盯上了。”
松田阵平握着手机的指骨微微发力,贴在上面的胶布也跟着紧绷。
安室透“嗯”了一声“我明白,我和hiro会去查的。你所说的那位老律师和检察厅的渊源,hiro也查过了。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立场不同所带来的某种冲突。”
检察厅要给犯人定罪。
律师要给犯人辩护。
虽然都是走司法这条路,可是要坚守的东西却是两个极端。
“我知道。”松田阵平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把每一颗扣子拆开后大咧咧躺在床上。“虽然背奈先生没有妃英理律师那么可怕的胜率,但也是建立在他接触得更多都是公诉案件面对的是检察厅来着,那种程度还能保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胜率,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安室透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人,真稀奇。”
“少来了,梅泽一见被检察官带走了吗”松田阵平说。
“嗯,你们前脚刚走,检察厅的人就把梅泽一见带回去了。”
“切,速度真快。生怕你们公安查出来什么似的,估计梅泽一见离开的这一会儿,检察厅里的某个人急得头顶冒火吧。”
安室透收了收笑音“梅泽一见不能被定罪。”
“这句话你应该跟法官说。”松田阵平刺了他一句,但还是询问。“不过为什么这么说你也同情他了”
“如果梅泽被定罪,那么他就彻底成为检察厅手里的囚犯,我们再也得不到任何线索。就算梅泽一见手里也没有东西了,但多少也是一个人证。”
“”松田阵平。
今天梅泽一见的那个表现也说明了,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能逃得过去,所以想要搏一把在公安把他送回去的时候越狱。
除非
安室透说出了松田阵平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念头“你的女朋友可以胜诉。”
“”松田阵平。
他倒不是对云居久理没有信心。
而是觉得安室透说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简直就像是在说“我们晚上去吃寿喜烧”一样简单。
拜托。
这可是刑事诉讼。
而且还是在各方面证据确凿的前提下,逮捕了的嫌疑人啊。
见松田阵平不说话,安室透稍稍有些紧张“难道已经确定了吗”
“那倒没有,梅泽一见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杀人,声称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状态。不过就算是过失杀人,检察官们肯定也要拿这个说事儿。刑拘肯定是跑不掉的,距离庭审还有两天,
她还生了病”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本来安室透是不想说的,但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他也只能给松田阵平透露一点公安最近的动向了。
“对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迷途之鹿bar有走私的枪械吗我们这边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还安排了一个人潜伏到中条青方的身边。到时候,你接应他一下。”
松田阵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明白了,诸伏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吧”
安室透很舒心,跟这家伙说话就是不用绕弯子“是的,公安给hiro准备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背景,现在就以成员的身份跟着中条青方。”
只不过,hiro并不是以公安的名义打入了oker组。
而是以酒名为代号的这个组织,要求景光来做的事情。
安室透之前潜入“迷途之鹿bar”,就是为了得知那波走私的枪械。
现在知道了中条青方和“迷途之鹿bar”老板的关系。
组织就让景光也参与进来了。
“你们可真是这种黑丨手党的工作还挺酷。”松田阵平哼道。
安室透也“切”了一声“真希望跟你换换,让你来感受一下卧底的滋味。”
两个人互相调侃了对方几句,气氛变得稍稍融洽了一些。
在挂断电话之前。
安室透突然询问道“对了,你和你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么八卦干什么10月底,大概是我们去给萩原祭拜的一周前吧,怎么了”
安室透顿了顿,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对松田阵平说“hiro说,他见过云居小姐。在四年前,萩原他所在的商业楼爆丨炸的现场,云居小姐就在人群之中。”
“”松田阵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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