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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救下了一个女人。
这完全是意外事件,她是他完成任务后留下的副产品,不过他确实准备让女人成为他的下一任食宿工具人。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早他从孔时羽那接到一个任务,雇主让他除掉一个恶名颇盛、毫无节操的诅咒师。
就在他锁定了诅咒师所在,提刀来取对方人头时,禅院甚尔发现这诅咒师也正解开裤子准备将一不知名女性先x后杀目标就是这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躺地上,呼吸几不可闻、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死了的女人。
一刀捅下去,温热的液体飞溅。
女人的白衬衫上也被装饰了星星点点的红花瓣。
禅院甚尔本打算捅完人就走的,但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无处可去。
这个任务结下来的钱进不了他腰包,会自动转给孔时羽。
谁让他之前赌马输得底儿掉,欠了对方一大笔。
而他住的地方他和上一个为他爱心食宿的女人分开小半月了,现在住的是每日结费的便宜酒店。
今早,他听到有任务就直冲冲杀出来,没有续费。
到这会儿,房间应该已被哪对儿四处找地方的小情侣定下了吧。
他从咒灵那里摸出自己钱包,打开看了看只剩几个钢镚儿。
又打开手机,瞧了瞧之前收到的卡内余额提示短信
哇比他钱包还空
他眼睛瞄向还没醒的女人。
之前就连天与束缚都难以感应其存在,现在气息凝实很多。
女人,或者说,少女纤细的身体被包裹在不太合身的西装套裙中,只上了淡妆的脸秀丽干净,线条温柔虽然看起来不富裕,但性格应该还不错,能当一个合格的短期饭票。
禅院甚尔的手撑在绿铁皮垃圾箱上,肌肉微微发力,不嫌脏地坐在了盖子上。
他下意识晃了下脚,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有多幼稚,便赶快停下,只是工装靴厚厚的鞋底撞到了箱子铁皮,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禅院甚尔屏息,看了一眼在脏兮兮水泥地上躺着的女人,还没醒。
他顺利呼气,全身肌肉放松,手往后撑着身体,看着头顶那一线天空发呆。
直到听见地上的人呼吸声变了。
他的短期饭票可算是醒了。
不过对方为什么一点声都不出
是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被吓破胆了吗
他主动开口搭讪,跳下垃圾箱,想用脚踢踢她,确定人傻没傻,结果就被怼了。
她不害怕脸上还沾着血的他,反而威胁他瞪他
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怼人
少女鸦羽一般的发丝凌乱,眼睛睁开后,虹膜是甜蜜的太妃糖色,眼型圆圆的,显的很乖。
但对方的眼神冰冷又炽热,及其矛盾。
就和她这个人一样矛盾。
她气质卓然,秀美可爱的脸上毫无表情,冰冷一片,让人怀疑孩子是不是面部肌肉坏死了。
这样一个人,却只有看向他时,专注又热烈,仿佛冰山中间藏着一团火。
被这样的人注视,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禅院甚尔不是没有和高冷御姐做伴儿,但那些人和面前的她比起来,居然有一种故作姿态的滑稽感。
他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她眼角晶莹的泪接到了手指上。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不太受控的举动,大约只有“鬼使神差”了。
回过神来,禅院甚尔有点懊恼,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他还是赶快表明态度,将饭票拐到手才是正理。
为了今晚有个温暖的床睡,他真的付出太多。
这个女人还带得寸进尺的,居然想让他抱着走
难道她的腿被那个诅咒师打断了吗
禅院甚尔想把看中的饭票丢下,大不了露宿公园长椅,之后再慢慢找金主。
算了,就她吧。
扛着走好了。
这人脸色苍白,之前才从鬼门关退出来,还是抱着吧。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简直是一步退,步步退。
或许之前那个幼稚的对视,他就不该移开视线。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涌动,少女的手腕轻轻贴在他命脉上。
他最刚开始感觉到不自在,后面却只能想到对方手腕皮肤终于被自己暖热了。
心跳声相合时,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从心底溢出。
她冰冷的眼睛里有一团火,火里包裹着他,热烈又甜蜜。
当柔软的触感轻轻贴上唇角,他脑中空白一秒,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说不上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了一个在潜意识里躺了很久的问题。
“你之前是死了吧”
他突然记起,在进入小巷之前,明明只察觉到诅咒师气息。
还是将人捅死后,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女人似乎有气。
天与束缚带来的体质,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出错。
少女埋在他颈窝蹭蹭,毛茸茸的头顶贴的人痒痒的。
“看破不说破嘛,她死后我才进来的,我不是什么坏人。”
“哦对,坏人是不是都会说这句台词。那我再加上一句。”少女自己拆自己台,轻咳一声,又道,“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禅院甚尔“”
“那你是”
橘昔日救世主亚理纱“一平平无奇普通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纱纱我馋甚尔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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