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路邀请,连苕笑容灿烂。
“谢谢大家的盛情,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她前世是数学专业的博士后,这一世,就没打算再花几年时间重读一回。
学过的知识没必要再学,那是浪费时间。
“应该的,应该的。”
嘴上说着应该的,却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人弄到不,是请到手。
连苕参加了替她办的庆功宴,这种宴会是避不掉的。
不过,只要她愿意,社交难不倒她。
她在人群里谈笑风声,说话风趣,很受欢迎。
看着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跟大家聊的很欢,向阳都怀疑是不是换人了
“这是连苕吗她一向不爱社交,低调又内敛”
“内敛您确定吗”莫浩然觉得很正常,人有不同的面,在不同的场合展现不同的人设,这没毛病。
在陌生人面前,和在家人朋友面前,是不一样的。
向阳哑然了,连苕是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姑娘,遇强则强,踩到她底线时锋芒毕露。
也是,高智高的人只看她愿不愿意,而不是,会不会。
连苕穿了一条碧霞色的裙子,得体大方,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戴了一对珍珠耳坠。
她轻盈的走过来,手持酒杯,“老师,我敬您。”
向阳教授一脸的不认同,“你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
这拿酒杯熟练的架式,像是老酒鬼。
“是柠檬汁。”连苕素手轻扬酒杯,眉眼含笑。
向阳教授默了默,好吧,就她花样多。
他喝了连苕的敬酒,“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连苕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以为只是一件小事。”
向阳
还是这个熟悉的调调,太凡了。
他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了,这学生他是管不了。
“以后有什么喜事,先告诉我一声。”
“好勒。”连苕应的很爽快,拿起空酒杯冲某个方向挥了挥。
很快,时简就从一堆人中脱身,快步走过来。“可以走了”
“已经跟主办方打过招呼了。”连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我还没成年呢,得早点休息喽。”
这理由也是醉了。
“晚安,老师。”
“晚安,浩然。”
看着两人携手离开,向阳教授皱起了眉头,“他们真的仅仅是朋友”
两人似乎太亲密了,走到哪里都如影随行,连苕还小呢。
这一晚上时简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连苕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莫浩然有些心不在焉,“老师,你想多了。”
时简承诺过会保护她。一直盯着她太正常了。
套房内,灯都关了,黑漆漆的。
时简推着餐车进来,是一个大蛋糕,插着十八根红焰焰的蜡烛,还写着一行字,祝连苕十八岁生日快乐。
“连苕,生日快乐。”
生日蛋糕,许愿吹蜡烛,寿面,一样都不能少。
别人有的,连苕也得有。
是的,今天是值得纪念的好日子,不仅一战成名,还是连苕的十八岁生日,她成年了。
对连苕来说,拿下这个成就,是她最好的成年礼物。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烛光摇曳,泛起迷人的光芒。
“快许个愿。”时简眉眼含笑。
连苕微微闭眼,她最想要什么呢功成名就滔天的权势和财富
“每年都能跟你一起开开心心的过生日。”
声音很轻,但对面的时简都听到了,神色瞬间怔忡。
万万没想到她的愿望是这个。
朴实无华,却让人鼻酸。
“好。”他会拼尽所有保护两人的生命。
连苕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弯,一对笑眼可爱极了。
“时简,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每年一起过生日。”
“好。”时简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
活着,一起活着,比任何人都要过的幸福。
他的手非常温暖,连苕嘴角轻扬,她想,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
窗外,一朵朵烟花在空中散开,绚丽多彩,迅速点亮了夜空。
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空中久久不散。
连苕痴痴的看着璀璨的夜空,眼眶微微发烫。
“喜欢吗”
“嗯,很喜欢。”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用心过。
时光慢点,再慢点,真想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她在鸭脖上传了一张璀璨烟花的照片,没有配文,简简单单。
今夜,值得庆祝
这一刻的美好值得分享给更多的人。
她发完后就没有再看手机,静静欣赏夜景。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人时刻窥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更新的下一秒,有人就给连培生打电话了,“老板,大小姐发鸭脖了。”
连培生第一时间登录上去,拼开大图一看,是烟花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谁在帮她庆祝生日
“查查是在哪里”
手下忙活了一晚上,才查出地址,“瑞士。”
连培生眼神一沉,“通知下去,我们连夜飞去瑞士。”
“是。”
可惜,连培生注定又要扑空了。
连苕应里根教授的邀请,去顶尖名校游学了,顺便拜访一下各位学术大牛。
她解出了猜想,在学术界拥有了姓名。
大部分人对她抱着善意,热情的交流学术,谁都想跟未来的传奇提前交好。
她在各大世界顶级名校都留下了她足迹。
足足一个暑假,她都在外面浪。
里根教授更是极力劝说她来哈佛大学进修,他愿意当她的博导。
是的,博导。
连苕展现出来的知识量已经远超过一个普通大学生,她是天才。
里根教授甚至觉得她已经有了攻读博士的实力。
当然,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回国的那一天,连苕就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张机场照片,配上文字终于要回国啦,开心。
十几个小时后,她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熟悉的味道。
“小苕。”是连培生来了,他掐着时间守在机场。
连苕戴着大大的墨镜,背着一个旅行包,一路风尘仆仆,很是疲惫。
她神色淡淡的,“有事”
连培生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她变化特别大,洒脱不羁,又充满了自信。
也是,毕竟是拿到io双料冠军的人。
国内也有相关的报道,影响不大,只在教育行业内引发一波议论,并没有出圈。
学术界太过专业,普通大众不了解情况,大众通常只知道一个诺奖。
他见过那张夺冠的照片,神采飞扬,俯视众生,隐隐有了王者的气质,跟某个人的身影重合起来了。
这让他心神颤栗,生出惧意,加快了动作。
他眼神闪烁,放柔声音,“你在外面这么久,怎么没给家里打一通电话爸爸很担心你”
他说的极为动情,完全像个慈父。
连苕拂了拂发丝,微微笑道,“没看出来,你还胖了啊,应该是中老年发福吧。”
连培生
中老年发福心梗
“你拿了io金牌,爸爸特别自豪,不知有多少人夸我教女有方,我真是太高兴了”
“那就打钱吧。”连苕不耐烦的打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就有奖励,连宝儿顺利通过钢琴考级,你都送东西,怎么轮到我就区别对待是我不配“
“当然不是,我”连培生找不出理由,索性就给她打了十万块。“拿去吃点好的。”
连苕嫌弃极了,“连氏破产了这点钱能吃什么还是你习惯了忽悠我连宝儿普通生日就有一千万的项链收。”
这梗是过不去了,连培生后悔的不行。
还有,每次一开口就要钱,还嫌钱不够,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讨债鬼
但,她不满意就要跑,他只好给她凑了个整数,一百万。
连苕这才满意了,“谢谢爸爸,爸爸阔气。”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连培生已经放弃跟她讲道理。
“走走,我带你去吃顿大餐,替你好好庆祝一下。”
连苕矜持的点点头,“看在你给钱爽快的份上,就赏你一个面子吧。”
连培生的高血压又要飙了
忍,我忍忍忍
看着他明明生气,却憋红了脸的样子,连苕眼中闪过一丝异采。
连苕被带去一家高级私人会馆,会员制度,一般人进不来,安保措施也做的很好。
连培生打开一个包厢门,里面的人迎了过来,“小苕,恭喜恭喜。”
是高律师夫妻,他们笑容满面,热情的不得了。
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不愧是一切看利益的成年人,恩怨不重要,脸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
连苕也像个无事人般,笑容灿烂,“高达叔叔,沈芸婶婶,你们也在啊。”
至于坐着不动的高竟文,她就直接无视掉了。
沈芸笑吟吟的拉着连苕的胳膊不放,“小苕长开了,越来越漂亮,出落的像朵花,我差点不敢认了,竟文,你说呢”
高竟文的脸拉长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妈,这叫漂亮你应该多看看那些女明星洗洗眼。”
“怎么说话的那些女明星怎么比得上连氏的大小姐”沈芸瞪了儿子一眼,转过头又是满面笑容。“小苕,这臭小子跟你赌气呢,你一直不联系他,跟他玩的好的朋友们又老打趣他,说是未婚妻有了本事就看不上他,他能不气吗”
不愧是混商场的,明着数落自家儿子,其实是敲打连苕。
连苕找了个位置坐下,“废物被嫌弃,太正常了。”
沈芸明晃晃的嫌弃,真的好吗
废物高竟文
“你不就拿了一个io金牌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连苕一脸的震惊,“是两个,你居然连数数都不会啧啧,白痴不懂io的厉害,我完全能理解。”
这比破口大骂还要羞辱人,高竟文气到爆炸,“你”
连苕扭过头,“婶婶,你确定这是你亲生的吗或者说,确实是高叔叔的种吗这智商有点不匹配,还是验验dna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内涵了高家三个人。
这下子,连高律师的脸都崩了,更不要提沈芸母子快气炸了。
连苕才不在乎呢,翘起二郎腿摇晃,哼着小曲,“姑奶奶今天真高兴,真高兴”
看到他们不好,她就高兴了。
连培生站出来喝斥,“连苕,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快道歉。”
“你让我过来就是教训我那我走了,886。”连苕不吃这一套,飞快的往外走。
拿感情说事,前提是得有感情。
连培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但见她这么不给面子,心里特别不舒服。
还是沈芸最快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连苕,“小苕,看看叔叔婶婶送你的生日礼物,喜不喜欢”
是一套红宝石首饰,连苕拿出来看了看,是真货,没有糊弄她。“不错,我喜欢。”
见她脸上露出笑意,沈芸郁闷的不行,这么爱慕虚荣的姑娘还得捧着。
“你喜欢就好,我精心挑选了好久呢。”
她冲连培生使了个眼色,连培生眼神闪了闪,“小苕,爸爸也有生日礼物要送你。”
他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合同,笑着说道,“你上次不是想要公司的股份吗喏,签了这合同,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是吗”连苕挑了挑眉,拿起厚厚的合同,随手打开。
第一页最上面写着股份转让书。
才看了几眼,连培生就说道,“我给你准备了大蛋糕,你看,喜欢吗”
沈芸从角落里推出一个大蛋糕,三层的城堡翻糖蛋糕,精致到极点的城堡里有一个小公主,是连苕的q版小人。
可以说,花了心思的。
连苕一连看了好几眼,嘴角微微扬起。“不错,我很喜欢。”
“那就好,这个蛋糕是定制的,特别昂贵。”连培生吹嘘了一波,话风一转,故作随意的说道,“你先签了合同,再切蛋糕。”
连苕随手将合同放下,迫不及待的拿起塑料刀,“别让大家久等,先切蛋糕,客人最重要,要懂得礼数,否则又要被你骂不懂事了。”
连培生
该懂事的时候任性,不该懂事时懂事完全不跟他的思路走。
他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先办正事要紧,你叔叔婶婶都不是外人。”
连苕重重一刀下去,蛋糕一分为二,“对我来说,吃蛋糕才是第一要紧事。”
连培生的眼睛微眯,将协议又一次递到连苕面前,“你不要股份了只有这一次机会哟。”
“不签字就不给吃蛋糕”连苕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又迷惑,还有一丝微恼,“那就算了,股份不要了。”
任性到没有朋友。
连培生不敢置信的惊呼,“啥你再说一遍。”
“我对股份不感兴趣了。”连苕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爸,你要是真疼我,现在就转我一亿当零花钱。”
她不像是说笑,连培生就不懂了,“你知道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几何吗十几亿”
“我就要现金。”连苕哈哈一笑,“爸,你不会连这些小钱都舍不得吧那你怎么舍得将股份分给我我要怀疑了,这协议没问题吧”
她一把抢过协议,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连培生的心抖了几抖,强笑道,“你这孩子就是爱多心,行了,我再给你打点钱,你想要多少”
连苕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没有再翻看协议,她侧着脑袋,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不是说了吗一亿。”
“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给你”连培生迟疑了一下,“十万。”
连苕一本正经的摇头,“一千万,不能少了,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
气人,她是专业的。
连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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