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宣布了立场,那边就迫不及待的上赶着跑去帮忙表忠心了么。听见苍麒说在那几处魔族据点见到的玄天宗的弟子,景黎嘁了一声,撇了撇嘴,对玄天宗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这会越发差了。
真不知道玄天宗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与虎谋皮的事,还这么巴巴的凑过去以他们在修真界的地位,就算不是一手遮天,那也绝对担得起呼风唤雨了,偏偏要这么作死。
正在心底唾弃搞事情的玄天宗,忽的想到一事,“玄天宗的人,身上都被种下了魔种吗”
玄天宗的宗主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
苍麒摇了摇头,“目前看来,只有外门弟子如此。”
他们早就与魔族有染,对方的行动与目的就算不是了如指掌,也必然是知道几成的。所以才不会拿宗门最根本的力量去冒险,长老,天赋好的弟子,都动不得,那么,能下手的,就只有外门了。
“弃子吗”
被种下了魔种的人都会慢慢失去自主意识,成为魔族的傀儡,玄天宗选择让外门弟子被魔种寄生,就是变相的放弃了他们。
想到宗门里受了伤的那些弟子们,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都集中在几座山头救治,景黎莫名的有些替玄天宗的那些外门弟子不值他并不觉得那些普通弟子会那么大胆的想到去投奔魔族,动心的肯定是高层,而成为悲剧,被牺牲的,却又往往是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权的下层。
不管是否甘愿,在合体期修士面前,就算是已臻化神的司嫣,也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她在魔族的地位不低,所以交代了不少的事。
比如说,魔族的一点据点,还有安插在各个宗门中的细作和钉子,还有那些投靠了她们的门派,一桩桩,一件件,在场的明澜等人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但既然知晓了,就断没有再放任这些人作恶的道理。
据司嫣两人所交代的,他们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区域,她和矮黑个并不知晓所有的细作名单,与隐秘据点,似她们这样的,还有另外四个人。
虽然遗憾未能掌握全部信息,但就现在的情报来看,也足够让他们花上一些日子去一一处理解决苍麒这次下山,便是去了司嫣与矮黑个两人所交代的据点,将那些地方一一处理掉。
本来景黎是不知道他家师尊,还有几位师叔的动向的,不过现在苍麒回来了,原本不知道的,现在也知道了。
明静是去了那些魔族细作所在的门派,将隐患剔除;明清依旧坐镇玉泉峰,照看满山的伤患;明玄去了一趟归一门,将从司嫣两人那了解的某些关于归一门的隐秘,送达了过去
一直以来,都是魔族在暗处下手,在明处的他们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这次的动作,虽然不至于撼动魔族根本,但还算是稍稍扳回了一局吧
景黎一手托着下巴用手肘支撑在桌面上,看着身边的侧脸,不觉有些许晃神,隔了片刻才道,“这么一动,魔族那边肯定不会不知。”或许这一些,在司嫣两人被擒时,他们就该有了准备。“现在玄天宗那边又直接表明了立场离两边正式开战的那一天,是不是不远了”
安静了一瞬后,他听见苍麒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
魔界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从破土到发芽也不过是一个极为短暂的过程罢了。
自从知道风离痕此人的存在之后,闻人异就特意留心了对方的情报,但是,太少了,少的不符合常理。
作为魔界真正意义上的王者,站在了魔族顶端的男人,有关于风离痕的消息,却是少之又少。
以前在修真界时,在外边行走还时不时能够听见别人说起三大宗门的宗主如何如何,因为强大,所以敬畏,在以实力为尊的东陵州,这三个人会被当做追赶的目标,并不稀奇;但是在魔界,却不存在这种情况。
事实上,魔族对于力量的渴望并不必修士少,甚至,因为种族与性格的关系,他们所表达的更为直白,显露。
自他从万血池归来之后,仇烨霖似乎就有意放松了对他的限制,平日里出门,明面上是没人跟着了,至于暗地里他还不至于废物到连几个跟屁虫都甩不掉。
也正因为他的外出不会被限制,出去的次数多了,便能发现一些令人觉得怪异的地方。
风离痕此人,撇开其他方面不谈,单就性格而言,绝对属于暴虐君主那一型,关于他以前的一些事迹,并不难打听到;但近几十年来,以前那个暴虐嗜血的魔王,好似突然变了性子一般不是说他突然变成了一个亲政爱民的大好人;而是以对方早前时不时就要拧断某人的脖子,或是因为心情不好直接在宴席上就出手给人开个瓢的暴行来看,这几十年来,对方简直是低调的不可思议。
距离上一次王宫抬出新鲜的尸体来,已经是几十年以前了;而且再不像以前那般,三天两头的给魔族众人谈资事实上,风离痕现在已经很少出门了。
最近一次被人看见,还是在几年以前。
闻人异站在城墙边,抬起眼看了看漆黑一片,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的墙壁,身形一闪,再出现,已经是在高达数十丈的城墙之上,随即转瞬消息,那速度快的连残影都几乎看不清,仿佛只是一阵风过。
慢了半拍被扔下的端木少烨左右张望了一下,哀叹了一声,如法炮制了上一位的动作,跟着翻墙进了里面。
虽然觉得他家主上的猜测实在是叫人惊悚,但是细细想来,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端木少烨甩了甩头,似是想将脑中的杂念全部抛弃,深吸了一口气,提气追赶着前方在月色下,如鬼魅般飞速移动的身影。
为了今夜的王宫一行,闻人异早就做好准备,不单将王宫的布局与兵力部署摸清,甚至为了不引起仇烨霖的疑心,还特地将分神傀儡给留在了房内,有傀儡在,仇烨霖随时都能在府内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与灵力。
与从外面看起来的金碧辉煌相比,王宫内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人影攒动,灯火通明,甚至于越往里走,光线就越发的黯淡。
在一处拐弯口,闻人异警敏的闪身退开一步,就听见一阵短促的风过,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随即一声低低的呻吟,在这安静的夜色中响起。
尽管天空中的月亮被云层恰好掩盖住,但以闻人异的眼力,还是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楚眼前跌坐在地的人的模样
身量修长而瘦削,衣裳穿在身上已有些宽松,袖摆与裙摆处已染上了一些痕迹;一头长发随意的披落下来,尽管称不上凌乱,但也能看出有一阵子不曾打理,宽大的衣袖因为动作而被带着卷起了一小截,露出纤细的手腕与一截嫩藕般的小臂,上面还能清楚的看到两道一直宽的红痕。
脚步虚浮,下盘无力,不是普通人就是被封住了穴位,封锁了力量。
闻人异的目光在对方的衣裳上一扫而过,虽然已有些脏,但不难看出是一身好料子,上等的雪蚕丝织就,那么,便是后者了。
苏曼捂着左脚脚踝,一张白皙的俏脸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洁白的贝齿紧咬住樱色的下唇瓣,晕染开一抹艳色。
刚才急着赶路没注意看,差一点就和人撞上,便下意识的想要侧身闪开,谁知道对方动作比她还快,先一步避了开去,她再想站稳身形却还是慢了一拍,身子一扭,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方,左脚脚踝还隐隐有阵痛传来。
现在一身的魔力被封,甚至比普通人还虚弱的多,这在过去看来不足一提的小伤,却在此时疼的她只抽冷气。
在感觉到冰冷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时,下意识的一颤,心中猛地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只她现在不比过去,身体素质与普通人无疑,又是在背光处,看不清对方模样,只能从依稀恶轮廓中,看出对方身形高大。
苏曼不由微微蹙起眉来此人显然不是王宫中的守卫,看他行事,也不像是个光明正大进来的,那么,夜探王宫,又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王宫,早不比过去,又还有什么是记得人惦记的。想到这里,苏曼脸上不免泛出一丝苦笑来。
曾几何时,这个她自幼生长的地方,竟成了她无法逃脱的噩梦。
“”
又是一道风过,尽管现在弱的不像话,但苏曼该有的警觉性并没有减少,反而比之以前更加敏锐。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来人。
“主上也太快了些”
现在才赶了上来的端木少烨忍不住哼哼了一句,眼角一扫,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的人影,嘴角抽了抽,他家主上真是不管到哪里都不乏有美人投怀送抱啊,虽然今晚的这一个,似乎是用力过猛直接把自己坑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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