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泰斯卡进去洗澡时,坐在客厅里的波本手机响起了铃声。
他打开一看,蹙起了眉来。
是贝尔摩德。
迅速将情绪调整到完美无缺的状态后,波本接通了电话“怎么了这个时间来电话”
“听说泰斯卡和你们在一起”贝尔摩德难得直入主题。
波本试探道“哦呀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贝尔摩德的声音拉的老长“苏格兰和莱伊在你身旁吗”
波本摸不清她的态度。
打开了免提后,贝尔摩德那头的声音被放大到正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程度。
“泰斯卡这孩子稍微有点特殊。虽然你们将他成功回收了,但是现在组织并没有可以安置他的地方,也没有需要他的搭档。”
“既然你们已经接触过他了,应该能猜到了吧泰斯卡他没法一个人执行任务”
“怎么样你们这边还需要一个帮手吗”
搞不清楚贝尔摩德在卖什么药,波本就事论事道“理论上来说,我们现在的人手已经足够了。这是朗姆的意思吗”
他想试试贝尔摩德的态度。
对方忽然打来这么一通电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是希望泰斯卡加入他们的队伍
“不,只是我个人角度的建议。”贝尔摩德的情绪半点未变,“那就没办法了,这么一来泰斯卡就只能一个人出任务了。”
贝尔摩德“也许会像流浪猫或者流浪狗那样,随便死在哪个不知道的角落里吧。”
“这种说法是不是太小瞧泰斯卡了”波本依旧是强硬又冷酷的态度,“说起来,贝尔摩德,你难道是希望泰斯卡加入我们,才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贝尔摩德的轻笑声传来“这就是秘密了,波本。”
这种无聊的相互试探的把戏走向结束。
波本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了许久,舆水怜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他穿着苏格兰的衣服宽大的白色短袖t恤和宽松的长裤。
由于身高问题,他不得不把裤子稍微卷起来一点正好让脚踝和一小节小腿无忧无虑的袒露出来。
少年被浴室的热气萦绕许久的颈部,还泛着浅淡的红色,湿哒哒的头发搭在颈侧,这片浅金色的发丝浅浅的掩盖着颈部皮肤下的青筋,白皙的皮肤在这几道交错的色彩下若隐若现。
看到他就这么湿着头发跑了出来,苏格兰对于“泰斯卡没法一个人生活”这个刻板印象又加深了些许。
苏格兰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对泰斯卡说“你先过来一下。”
泰斯卡乖顺无比的跟在苏格兰身后走进浴室里,苏格兰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条柔软的毛巾搭在他头发上,用适中的力道擦拭着。
头发和毛巾摩擦着发出“嗦嗦”的声音,细碎的窜进泰斯卡的耳朵里,他舒适的微眯上眼睛。
“洗完澡之后要把头发和身上的水擦干净,泰斯卡。”苏格兰站在他身后,泰斯卡则是正对着镜子,他享受的闭上眼睛的表情苏格兰一览无余。
苏格兰揭开毛巾,泰斯卡如麦穗般明亮的金色头发在灯光下有一层透亮的光泽。
也许是感受到力道戛然而止,泰斯卡面露疑惑的扭过头看着苏格兰,仿佛在问“为什么停下,不继续吗”
苏格兰拿出吹风机插上电,避开对方火热的视线。
“还有,如果洗了头发,就要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好”泰斯卡像小学生一样一应一答,声音拉得老长。
就在苏格兰要打开吹风机的开关时,泰斯卡倏地伸出手来握住了他放在开关上的手。
少年的手指修长,但是和青年相比尺寸要小上一些,只能笼统的将青年的手握住。
苏格兰差点下意识的想要保持距离,却在撞入对方的澄澈的目光后,选择了留在原地,他问“怎么了,泰斯卡”
泰斯卡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的体温还很高,暖意通过交叠的手指传了过来,皮肤触碰时那种微热、轻微粗糙的质感就好像能直接传入每根神经。
“稍微等一下,苏格兰,我有个问题很好奇,请问你知道男妈妈是什么意思”
泰斯卡的表情逐渐由平静转为饱含求知欲的期待,他问“男人,也是可以当妈妈么”
“咳”实在没想到泰斯卡会问这个,苏格兰一时语塞,几秒后才道“这个大概要看语言环境。当然,通常来说男人是不具备这方面的生理条件的,起码现在的技术水平不行。只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或者双方同意的时候用这种说法吧”
说到后面,苏格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什么特殊情况什么叫双方都同意的情况听起来好奇怪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过他还是试图挽救一下,又说道“但是通常来说,呃,我觉得是因为这个人像妈妈一样让你感到亲切,所以才会用妈妈来称呼他吧不一定是身份,只是一种称呼而已”
“唔。”泰斯卡完全听进去了,用力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只要心理上认同对方像妈妈一样,就能这么用了,对吧我听说有的小朋友会把老师喊成妈妈呢,应该是一样的意思,是这样吗,苏格兰”
泰斯卡突然的举一反三让苏格兰莫名涌现出一点欣慰来,他轻咳一声后,说道“可以这么说。”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喊苏格兰妈妈”
苏格兰“”
泰斯卡小心翼翼道“妈妈”
苏格兰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让泰斯卡加入这个队伍
降谷零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摇摆过一次了,当时他的态度是否定。
身为卧底,本身就徘徊在极限危险的边缘,而在组织生存,刀口舔血的生活自然少不了,双重压力之下,还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审时度势,一次次的做出正确的抉择,一旦在岔路口选错一次,可能就会葬送生命。
卧底的要义是什么
是冷静自持、敏锐观察、收集信息、以及完美的伪装让其他人打消疑虑。
而人和人一旦接触,相识,相处,就必然会有露出马脚的风险,言多必失。而向基层成员打听消息,效率极低,又有被怀疑的风险,效率最高的收集情报的方法应该是用尽一切往上爬,爬到起码是中层的位置之后,在潜移默化的融入这个层级圈子,少说多听多做,来谨慎、细致的收集情报。
按照这点来考虑,泰斯卡并不是降谷零认为应该维持大量交际的成员。
因为他太纯粹了。
只是一台纯粹的工作机器,并不像是知道什么重要信息的守密人,有必要冒着风险和他交际吗
但是贝尔摩德的这通电话,又让他改变了想法。
倒不是因为贝尔摩德打感情牌,而是他关心的是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这么迂回的帮助泰斯卡如果二人没有关系,那贝尔摩德可没有专程打这么一通电话的理由。
贝尔摩德的身份不普通,她对泰斯卡的关注和态度也有些耐人寻味,并不像是她对一些成员那种当做纯粹工具人的态度。
隔壁的浴室里,景光的声音和泰斯卡老实的答应声,从吹风机呜呜作响的杂音缝隙中传了出来。
“泰斯卡,不要把吹风机对着嘴巴吹”
“洗完澡之后要擦干头发,你才刚退烧吧”
“好了,擦干头发之后你就去房间里吧。”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有缺乏常识的小孩。
波本收回视线,思考着贝尔摩德那通电话。
但是能和贝尔摩德扯上关系的组织成员,可就不能说是“普通”了。
刚这么想着,他又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妈妈”
“不,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叫我妈妈”
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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