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绪奈浑浑噩噩的回到办公室, 向太宰治提出分开办公室的提议,被毫不犹豫否决了,而且还是用着极为夸张的语气控诉
“诶礼绪奈小姐明明跟中也君一个办公室的时候毫无怨言呢为什么偏偏到我这里就提出要分开”
“太宰干部请不要说的这么引人误会”礼绪奈硬着头皮反驳, 走到桌边将文件整理起来。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总会想到一些不太妙的画面。
太宰治叉着腰, 反而比礼绪奈更加幼稚的生气“而且连前辈的称呼都变了是想故意撇清谣言拉开关系吗”
“这、这是”
礼绪奈窒息了一秒,哽着脖子道“因为太宰干部现在是我的直属上司明明就只有这个关系”
太宰治不依不饶追问“什么关系”
“当、当然是非常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啊”
礼绪奈忍无可忍说完之后重重拍了下桌子, 气呼呼地喘气, 微红的脸颊此时看起来更像是被气的。
门外的下属隐约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倒吸一口气,纷纷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神色。
竟然敢在太宰大人的地盘如此不敬,里面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还不知道新来的礼绪奈小姐吗
文职的女同事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那排面面相觑的黑衣下属, 端起保温杯朝他们招招手,开始将茶水间的八卦绯闻加大力度流传开。
然而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太宰治盯着礼绪奈半响没有出声, 接着眼帘渐渐坠下, 伸出白到透明的指尖轻轻拉拢了下外套, 有些沮丧。
“原来礼绪奈小姐这么讨厌我吗”
连蓬松柔软的发丝都无精打采的贴合着脸侧,脑袋往一侧歪倒, 几缕发丝遮挡住眼帘,鸢色瞳孔渐渐失去神采。
“说的也是。”
随着眼中高光的消散,他缓缓走到窗边,仰头看着湛蓝天空。
“礼绪奈小姐是被天使所宠爱的人, 像我这种从出生就被正道排斥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得到小姐的喜爱。”
太宰治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即散的云朵,被刘海所笼罩的眼眸此刻有些阴郁, 如同即将落雨的乌云盘旋在灰色上空。
“为、为什么这么说”
礼绪奈有些害怕突然变成这样的太宰干部。
忽然之间一个人的情绪为什么可以变换的如此之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触及到了太宰干部的雷区
正当礼绪奈不停在脑海中思索着时, 甚至向书求助。
却听见书迟疑道“难道是犯病了”
病
对了太宰干部好像有抑郁症
书纠正“不, 是相思病, 用精神病倒不如更切合实际。”
礼绪奈小心翼翼看向床边的身影,青年的身躯被宽大的外套所笼罩,却愈发显得纤细单薄,时不时露出的白色绷带更加增添了一份病弱感。
这、这种病。
听起来应该没什么很大的问题。
“不过这种类型的精神病患者大多都有寻死的共同点。”书面无表情补充。
“哗啦”一声。
太宰治长臂拉开了窗户。
“太宰干部”礼绪奈瞬间睁大了双眸,急忙朝他走去却因为着急的举动膝盖磕到茶几,顿时吃痛一声红了眼眶。
好痛
但也顾不上疼痛,礼绪奈咬着牙踉跄走到太宰治身边,抓住他的外套袖口急促道,“我、我并没有讨厌太宰干部的意思”
太宰治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
见她红着眼眶的模样,没有回应。
“呜真的”礼绪奈悄悄揉着泛红的膝盖,语气格外委屈,立即改口“能够当太宰前、前辈的下属真是太好了”
说着还吸了下鼻子。
为什么,明明最想哭的是她才对。
敲你吗。
书哽了哽,明明知道只是一句抱怨,但莫名有种在骂它的既视感。
太宰治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礼绪奈的话,随后又细微地叹了口气,将礼绪奈反手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看着她的膝盖。
“怎么这么笨啊,这样的礼绪奈小姐真的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吗”太宰治低下头不轻不重揉捻着对方的膝盖,肌肤相触的感觉让礼绪奈不禁抖了一下。
他眼眸专注的模样十分乖巧温顺,不自觉让礼绪奈晃了下神。
太宰治唇角悄悄弯起得逞的弧度,讨好般凑近她膝盖上的肌肤,眼眸露出那粼粼柔光,声音极轻极软地开口“姐姐”
姐姐
少女的脸色瞬间浮出红晕,脑袋上像炸开了一朵粉色的蘑菇云。
虽然她比太宰治大了一岁没错
虽然叫姐姐也没错
但为什么普通简单的词汇在对方的舌尖中总能萦绕出不同寻常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像是
礼绪奈怔怔看着眼前眼眸带笑的青年,那就像是
书代替她说“撩拨。”
“”
礼绪奈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膝盖,努力让呼吸平复到冷静的程度,将微颤的声线压下,“太宰前辈是我的上司这样叫似乎不太好。”
“喔。”太宰治歪了下脑袋,接着弯起眉眼,笑眯眯道“那么下班之后这样叫就没问题了,对吧”
“”
礼绪奈想了想然后艰难地点了下头,如果不赶紧结束这样的话题,总觉得接下来的走向会十分危险。
反正下班之后她就老老实实回去了,和太宰干部并没有什么交集了才对。
“好了,我们要去工作了哟。”太宰治起身伸了个懒腰,看样子睡了一上午精神很好。
“工作”礼绪奈有些疑惑,听说太宰干部隶属刑讯组,但本质上只是比行动组多一个审讯的任务。
“今天下午要去港口码头看一批货,本来是打算叫芥川去的。”太宰治瞥了一眼腕表,微卷的发丝总是显得很散漫,语气也轻飘飘的“算了还是我们去吧。”
“是。”
礼绪奈低下头,不去看太宰治的表情。
横滨码头也算是有名的景点之一,不少带着孩子的家庭或者情侣坐在江堤长凳上,吹着适宜的微风,在树荫下有说有笑。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白色游轮行驶缓慢。
也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而礼绪奈和太宰治要去地方是更为偏僻的运货码头,这里一般是搬运大型货物的地方,有不少旧仓库。
礼绪奈下车后帮懒洋洋的太宰治打开车门,却见他翘着腿纹丝不动,指尖把玩着黑色通讯器,朝她微微一笑“你去吧。”
“我”礼绪奈愣了愣,眨了下眼睛“我一个人去吗”
太宰治将通讯器向上抛然后接住,语气有些轻缓“是啊,礼绪奈小姐已经是一名成熟的组织成员了,要学会独立执行任务喔。”
“可是这次工作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还有如何检查货物”礼绪奈下意识抓紧了车门扶手,一脸紧张。
“礼绪奈小姐只要确保东西无碍的运输到三号仓库,至于是什么货物,见到了你就明白了。”太宰治语重深长地回答,然后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中也连这些事情都没教过你,看来礼绪奈小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喔。”
中也干部确实没有让她接触过这些事情,大多的外出工作都是带着几名下属巡视产业,也几乎接触不到港口afia的另外一面。
礼绪奈抿了抿唇,脸颊两侧微微鼓起“可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现在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文职小姐了呢,以后要独自处理的事件会非常多,森首领也不希望小姐连转两次组最后什么也不会吧”
“”
礼绪奈有些无言以对。
最后她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啪重重关上车门,一边扎起头发一边独自前往码头。
娇小的身躯穿着的职业黑西套装,将玲珑有致的腰身展露出来,笨拙的手法一点点挽起发丝,太宰治指尖托着下颚望向越行越远的背影,不由轻笑出声。
小姐还是有脾气的嘛。
礼绪奈正闷着气走去码头,头发被简单扎成马尾。
太宰干部也太突然了
任何资料和任务相关信息都没有,她连货物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礼绪奈挽起耳边的散落的发丝,随着风向看见不远处那艘黑色货船,摇摆着停留在水面,总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书打了个哈欠“你知道就好,总算有些像样的事情可以做了。”
礼绪奈的内心依旧有些忐忑,再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竟然连个指导她的人都没有,万一对方是什么狠角色她要怎么做才不会搞砸啊
“安啦,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什么事的。”书安抚着不安的小姑娘,“按照他说都做就行了,神情要淡定,千万不能露怯。”
礼绪奈点点头,来到码头时这里已经站着两三个人。
皆是面露凶色中年男人,穿着背心与宽大的裤子。
线条流畅的肌肉组织与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种过分的戾气。
“站住,你是谁”
其中的男人拦下礼绪奈,上下打量着她。
令人不适的目光,礼绪奈微微皱眉,故作淡定说“我是港口afia人员,太宰干部派我来看货。”
几个男人面色不善地围上来,抱着手臂嗤笑一声“哪个组织会派你这种小妹妹一个人来看什么货啊来找乐子吗啊”
“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明啊”
“啊”
礼绪奈一愣,证明
她她她能有什么证明
太宰干部什么也没说就把她赶过来,身上不仅什么都没带,就连今天是来看什么货她都不知道,难、难不成黑手党还发工作证
书嘟囔“没道理又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礼绪奈白皙的额头冒出细小的冷汗,努力端正表情“我确实是港口afia人员,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太宰干部让我来看货。”
为首的刺青男人眼神阴郁,浑浊的眼珠盯着她的身躯,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到地上用脚碾了碾,冷笑一声“那你说说看,今天要看的货是什么”
“”
礼绪奈愣了下,从来没被这种面色凶悍看起来像流氓的男人围住质问,现在好歹有些底气了,硬着头皮说出太宰治的原话
“见、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哈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啊这种东西是能随随便便看的吗”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吓得礼绪奈身躯一颤。
书见状不妙,立即提醒礼绪奈“这种地下交易能是什么啊,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啊”
礼绪奈吸吸鼻子努力动用小脑瓜,黑手党的地下交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由想到之前的青会社资料,于是试探性出声“是、是违禁品吗”
“啊”
“那、那那是军火”
“啊”
“珠、珠宝或者古董”
“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啊”
礼绪奈磕磕绊绊说了一连串都不对,并且已经快惹怒这些男人了,书也有些崩溃“还会有什么违禁品啊难不成是水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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