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付如年许久未见岑易彦, 心中甚是想念,此时刚抱住岑易彦,便不想撒手。
他感受着岑易彦的体温,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老公”
付如年软软的喊道。
岑易彦听到这个称呼, 嘴角微微勾起。
出差这么久,岑易彦一直都在想念着付如年,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抱进怀中,自然想做些更加亲昵的动作。
他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直接尊崇心中的想法,微微低下头,只是, 他并没有直接亲吻付如年,而是询问似得等待着。
周围的人有点多。
岑易彦知道付如年容易害羞, 所以才会就此停住。
他觉得,如果付如年愿意在这种场合与他接吻, 自然会主动亲吻上来,如果不愿意,躲开就是了。
主动权完全在付如年手中,才不会让他觉得尴尬。
岑易彦正想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付如年直接凑上来,主动亲吻岑易彦。
两个人登时拥抱地更紧了。
阎文觉的手下看到这一幕,纷纷面面相觑。
自付如年进入阎文觉的别墅之后, 周围的人便将阿彪等人围住,询问了情况, 同时也知道了付如年和他们老大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
付如年明明是老大的情人,怎么反而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接吻
这岂不是公然给他们老大戴绿帽
天哪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敢在老虎的头上撒野
还是撒的那种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野
重点是,他们老大竟然没生气
不明所以的人都看向阿彪。
人是阿彪等人接回来的,他们自然觉得,阿彪肯定知道的更多。
阿彪收获无数视线,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之前在车上,付如年接二连三打电话的时候,也喊过老公,男朋友等称呼,而且明显不是对着同一个人。
阿彪等人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之前打电活过来的人,直言老大亲口承认了付如年是他的情人,那肯定不会有假,所以几个人当然也不敢多想,只怕自己知道的太多。
现在看来,这事儿果然不简单
不过既然作为当事人的老大都没说什么,现在还主动放付如年离开,那应该就没事。
他们也不用瞎操那么多心。
这么想着,阿彪主动低下头,不去看付如年和岑易彦。
周围的人虽然好奇,但见阿彪似乎也不知道,便也收敛了情绪。
另一边。
付如年可不知道周围人都在想什么。
他双手抱住岑易彦的脖颈,两个人忘情的亲吻着。
因为身上穿着的毛衣实在太过宽大,付如年劲瘦白皙的一截细腰暴露在空气中。
岑易彦双手轻轻触碰着付如年的身体,他摸到付如年微凉的肌肤,微微蹙眉,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付如年眯着眼睛。
他还未从两个人亲热的情绪中走出。
岑易彦与他分开时,付如年甚至忍不住追了上去,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岑易彦。
那双大眼睛似乎在问,怎么停下了
岑易彦“外面冷,去车里。”
付如年这才想起周围的场合。
他一眼就看到周围站着的人,面上微微一红,不过行为举止仍旧落落大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岑易彦紧随其后。
司机连忙倒车,驶出阎文觉的别墅。
后车座上。
岑易彦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轻吻付如年的额头,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付如年眨眨眼,伸手将自己的手腕给岑易彦看“刚被绑架的时候,被绳子勒的那些人估计是怕我逃走,所以系的很紧,不过没多大问题,现在也不疼了,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
岑易彦皱了皱眉头。
他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心疼,小心地抬起付如年的手腕。
付如年的手腕上,两道青紫色的痕迹异常显眼。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岑易彦还从未在付如年的身上看到过这么严重的伤口。
岑易彦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看到这些伤口,岑易彦只想把付如年抱在怀中好好的疼爱,但同时,还有另外一种更为极端的想法在大脑中滋生如果,付如年再也无法出门就好了。
这样,也就不会有别人伤害他了
想到这里,岑易彦的耳畔响起付如年的声音“你别担心,真的不痛了。”
付如年晃了晃手臂。
岑易彦身体一顿,这才回过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种让人胆寒的想法,也幸好,那只是想法罢了,他是肯定不会对着付如年实施的。
岑易彦轻叹一声,把人揽进怀中“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付如年将头靠在岑易彦的胸膛上,听着岑易彦规律有力的心跳,微微摇头“没事,不怪你,你当时还在国外呢。是我自己不小心。”
之前看到助理的时候,付如年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但到底还是上了车。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很多,他不会受到伤害,但却忘记了,这个世界的诱惑也同样非常多,足以让人抛却良知。
岑易彦垂眸。
他静静的抱了一会儿付如年,突然想起什么,将付如年的手腕抬起,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付如年不明所以,微微直起身体,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岑易彦。
这是在做什么
岑易彦抬眸,与付如年对视,过了一会儿,突然说“痛痛飞。”
付如年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真的是岑易彦发出来的
就在付如年有些震惊的时候,岑易彦面上一本正经,又一次说“痛痛飞,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付如年“”
付如年再也忍不住,将头抵在岑易彦的肩膀上,大声笑了起来。
岑易彦蹙眉“你笑什么”
“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付如年问。
岑易彦迟疑道“咱妈。我小时候她会这样。”
付如年想到之前见过的封绣,嘴角微微勾起“妈妈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说着,付如年伸出双手,掐住岑易彦的双颊。
只是岑易彦脸颊上的肉不多,手感一般。
岑易彦神色淡然“我这是天生的。”
付如年“”
哪会有人天生就是面瘫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付如年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当初还说自己是无爱者呢。”
“遇到你之前,我确实是无爱者。”
岑易彦眉眼柔和,“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就痊愈了。”
“年年,你是我的药。”
说这句话的时候,岑易彦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秤砣,砸进付如年的心中。
岑易彦凑近付如年。
他表情认真严肃,像是在说出什么重要的宣誓一般,看得付如年心动不已。
付如年一双眼睛不与岑易彦对视,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然处之,但红晕却很快爬上了付如年的脖颈。
岑易彦的目光在付如年通红的脖颈扫过,他没再说什么情话,但心情却变得好了起来。
当初刚和付如年认识时,岑易彦没有什么经验,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想要什么从来都不说,只等着付如年自己发现,但现在就完全不同了。
他尝试着将自己内心中的所有想法都说出来,效果果然不错。
只可惜,他珍藏的瑰宝,要和另外几匹狼一起分享。
岑易彦的眸子暗了暗。
回去的路上,车辆中途停了下来。
岑易彦下车,给付如年买了粥“先垫一垫。”
粥里放了糖,喝起来甜丝丝的。
付如年的肚子正有些饿。
之前在阎文觉那吃的点心,好看,也好吃,但分量不足,完全填不饱付如年的肚子。
没一会儿,付如年就把粥喝完了,他舔舔唇,目光在岑易彦身上看了一眼,突然想皮一下,便将车中央的挡板升了起来。
岑易彦挑眉。
付如年凑过去,跪坐在座椅上,双手轻轻按住岑易彦的肩膀,小声说“先生,您买来的粥好甜呀,要不要尝一尝”
岑易彦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粥碗,配合的问“怎么尝”
“当然是”
付如年说着,低下头,与岑易彦唇齿交缠。
两个亲吻一会儿,付如年问“甜吗”
岑易彦“甜。”
付如年笑了起来。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车辆总算抵达别墅。
司机帮付如年打开车门。
付如年刚下车,便见封绣从别墅中快步走出,眼眸中带着惊喜“年年回来了”
付如年忙与封绣打招呼。
“妈。”
封绣脸上带着笑,像是没看见岑易彦一般,径自走到付如年面前。
付如年下意识将毛衣的袖子拉了拉,遮盖住手腕上的痕迹。
封绣拉住付如年的手“我过几天要和你爸去旅游,想着去之前见见你,没想到你和彦彦出门了,不过还未等一会儿,你们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封绣摸了摸付如年的手腕,问“你没戴我给你的玉镯子”
付如年忙说“妈,对不住那镯子看起来太贵重,我怕自己没个轻重,就给收起来了”
“没事,收起来也行。”
封绣并不古板。
在她看来,现在的小年轻不爱戴镯子是正常的,反正只要镯子在付如年手中便行。
“不过这么冷的天,你穿的有点少了吧毛衣里面穿保暖内衣了没”她说着,突然捋了一下付如年的毛衣袖子。
付如年完全没有防备。
他心道不好,忙遮掩住伤痕。
被绑架的事,付如年觉得最好不要让封绣知道。
虽说他现在没事,但总归会让老一辈儿的人担忧
不过即便只有一瞬间,封绣也看清了付如年手腕上的伤口。付如年自然没办法隐瞒了。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封绣,正要开口解释,突然见面前的封绣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岑易彦。
封绣痛心疾首“彦彦呢你给我过来平日里你们玩玩情趣也就罢了,毕竟是年轻人,妈也不好说你们什么,但你怎么回事下手怎么这么没轻重看年年手腕上这伤痕你给我写检讨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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