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沈雨泽,原来和别人承认咱们的关系,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诶。”
人潮熙攘,他们站在人潮之中,相视而笑。男孩的笑容里带着腼腆,又带着一点得意,他像是一个第一次学会自己系鞋带的幼儿园小宝宝,在等待家长的表扬。
不过,沈雨泽不只想表扬他他想要吻他,就是现在,就是此地、在这阑珊的灯火下,在这汹涌的人潮中。
他揽住陆平的腰,低下头去找男孩的唇。陆平被他吓了一跳,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醪糟差点洒出来。
陆平惊慌道“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还不明显吗”沈雨泽说,“我想亲亲你。”
“这里都是人唉”
“有什么关系”沈雨泽挑眉,“你刚才还说,和别人承认咱们的关系并不难。”
“你这是你这是得寸进尺”陆平坚定地拒绝了他,“我又不是接吻鱼,我才不要在公共场合秀恩爱呢。”
陆平毕竟脸皮薄,鼓起勇气向一个陌生女生出柜已经用尽了他的勇气,若是更进一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朋友亲亲抱抱,那实在太超过他的承受极限。
沈雨泽满脸写着不开心,只能退一步说“那牵手总可以吧”
陆平刚想拒绝,沈雨泽下一句话已经追了上来“牵手和接吻,必须选一个。”
“”陆平只能硬着头皮上贼船,把自己的手交了出去。
沈雨泽牵过他的手,不容他有半点犹豫。
他们沿着夜市的主干道,慢慢往前走着。他们两个大男生在这人来人往的夜市牵手,确实引来了一些侧目,每当类似的目光投射过来时,沈雨泽便冷冷地回望过去,那些暗中偷窥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转开。渐渐的,没有人再会明目张胆的注视他们,他们就像是这条街上许许多多的普通情侣一样,融入进人潮之中。
他们手牵着手,离开喧闹的夜市,压马路回到了酒店。
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时,沈雨泽已经做好了陆平会把手抽回去的准备,没想到,陆平居然用更大的力气攥住他的手指,抬头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从酒店前台前经过,甚至还有节奏地前后甩起了手。
前台小姐向他们点头问好“晚上好,欢迎回来。”
“嗯,晚上好。”陆平目不斜视,拉着沈雨泽走进了电梯间。
等到电梯门一合拢,陆平瞬间松开沈雨泽的手,整个人贴在镜子上,捂着胸口,一副心跳过速的模样。仿佛他刚刚不是和沈雨泽牵手走进酒店,而是牵手刚闯过什么刀山火海。
沈雨泽觉得他的平平真是太有趣了,说他胆小吧,偏偏敢在陌生人面前出柜;说他勇敢吧,他被前台小姐瞧上几眼,脸就红透了。
真是又矛盾,又可爱。
两人回到房间,他们今天在外奔波一天,跨越千里,陆平其实早就累了,只是因为来到陌生城市的新鲜劲儿让他一直撑到了现在。
刚走进房间,陆平一看到那张松软的大床,就觉得浑身上下酸得不得了,想好好躺上去睡一觉。
他打了个大哈欠,问“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沈雨泽没说话,那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平这时还没反应过来:“”
沈雨泽的视线往浴室的方向抛过去,意有所指地说:“我看那浴缸还蛮大的。
陆平:“”
他秒懂。
瞬间,陆平的瞌睡立刻飞走了,他下意识双手捂住胸口,脱口而出“客官请自重”
沈雨泽往前一步,抬手抵在陆平身后的墙上,压低身子,反问“那我要是不自重呢”
陆平“”
这段对话正是刚刚他们在夜市上和狗狗的对话,在当下这个场合说出来,带上了满满的调情意味。
陆平心里隐隐约约有所预料,他们这次单独出来旅行,可能、大概、也许、有概率会发生某些成年人才会发生的“事情”。
要说陆平完全不期待,那绝对是瞎扯。既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又怎么可能不想和对方更进一步呢十八岁的少年们正处于最精力旺盛的年纪,有时候一个吻、一次牵手、乃至一次对视,就足以挑动他们的yu望,陆平已经有好几次早上起来偷偷摸摸洗内裤的经历了。
在和沈雨泽确认关系之后,陆平有上网查过相关的资料,还找过几部片子做“参考”,每一次他都会按着快进键,脸红心跳地看完,然后迅速删除毁尸灭迹。
陆平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沈雨泽真的展露出他的攻击感时,陆平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他就像是一只被猎食者盯上的小老鼠,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陆平从来没有这么灵巧过他出乎意料地往下一蹲,从沈雨泽的胳臂下面钻了过去。
沈雨泽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了,趁着沈雨泽怔愣那一秒,陆平跐溜一声窜进了浴室。男孩的衣角从沈雨泽的掌心划过,沈雨泽根本来不及反应,留给他的只剩下紧闭的浴室大门,以及紧随而来的关门落锁的声音。
沈雨泽“”
浴室里,陆平高声说“哎呀我好累呀,我先洗了”
说完,他提前打开浴室的喷头,让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他的心跳。
门外,沈雨泽无奈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算了,反正这次毕业旅行有好几天,今天刚落地,也不急于这一时,今天就放过陆平,让他好好休息吧。
陆平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顺手把换下来的内裤搓干净挂在了浴室里。他洗完澡,顶着一头永远不吹干的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酒店的沐浴用品带着优雅的橙花香气,这让陆平闻起来像是他最爱吃的蜜桔。
他的睡衣是短裤短袖,裤子嘛就是集市上买的老头裤,凉快极了,上衣是洗松了的白t恤,沈雨泽让他淘汰掉,可陆平却说这样的t恤当睡衣穿很舒服,宽宽大大罩在身上,还能再战三百年。唯一的问题是,稍微动一动,宽大的领口就会从肩膀滑下,露出锁骨和大片的肌肤,他浑然未觉,连衣领都懒得提一下。
见他从浴室出来,沈雨泽的视线在他裸露的肩膀上盘桓了一阵,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我去洗澡。”沈雨泽拿着浴巾和睡衣与他擦肩而过。
浴室门轻轻合上,陆平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沈雨泽以为只要躲进浴室就可以不用胡思乱想,可他刚进浴室,甜香的沐浴液味道混杂在水蒸气里,向他迎面撞来,那味道和陆平身上的一模一样。最要命的是,一条纯白色的三角内裤就挂在浴帘的横杆上,让沈雨泽完全无法视而不见。
窄窄的布料被衣架撑起,沈雨泽甚至可以想象出,它是如何柔软而服帖地包裹在它的主人身上,勾勒出男孩tun部圆润的线条。
少年的视线落在那窄窄的白色布料上,在理智阻止他之前,他已经伸手取下了它。
见下方作者有话说
浴室内淋漓的水声终于停下。
沈雨泽走出浴室时,神色与往常并无不同。他以为陆平已经睡了,没想到陆平居然缩在被窝里打游戏。
陆平嘴里叽里呱啦地叫着“快快快,兄弟们上啊,房子二楼有埋伏,小心些”
紧接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击声,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陆平玩游戏时向来全神贯注,直到沈雨泽走到床的另一边,他才从游戏里抬起头来。
沈雨泽问“你不是刚刚就说困了吗怎么还在玩游戏”
陆平就像是被家长抓包的小朋友一样,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是我想玩,是他们三缺一,非要给我发送组队邀请”
他话音未落,他的手机里就响起频道队友的声音。
“平平无奇,你别乱甩锅啊,你要是不主动上线,能看得到我们的组队邀请”这声音十分熟悉,来自一号队友。
“刚才说话的是平平无奇的有钱人吧你俩在一起”身为大学老师的三号队友开口。
二号队友“嗯,他俩确实在一起。”
陆平“咳咳咳咳”
现在一二三号队友成了陆平的固定车,只要他们有时间,都会一起上线组队。沈雨泽凑到陆平身边,对着手机麦克风和三人打了声招呼。
一号队友八卦“听平平无奇说,你们出去玩了”
沈雨泽“嗯,反正考完试没什么事情做,就出来毕业旅行。”
二号队友精准吐槽“我看是蜜月旅行吧。”
陆平“咳咳咳咳”
三号队友揶揄地问“平平无奇,你怎么一直咳嗽”
陆平咬牙“北方太干了,我嗓子不舒服,不行吗”
他倒不是在强词夺理,确实敦煌的空气太干燥了,他洗完澡后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痒痒的,仔细一看胳臂上居然起了一层皮椒江空气湿润,他连嘴唇都没起过几次皮,没想到在这边光是洗了个澡,身上就干到起皮了。
见陆平说嗓子疼,沈雨泽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们这局打完,三号队友哭唧唧地叹气“明天有早八,我不能陪小朋友们开夜车了,我先下了。”
一号队友“我以前以为,早八这玩意是来折磨学生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也折磨老师。”
三号队友捶胸顿足“我读书的时候,每逢早八,恨不得七点四十五起床,七点五十出宿舍,还能在上课前溜去食堂买个面包,在课上偷偷摸摸吃早饭。现在我教书了,六点半就得起床,七点半就得到教室做准备,迟到一分钟系主任就找我谈话,每天都要靠咖啡续命。”
二号队友“惨。”
一号队友“惨。”
陆平“呃,可是八点上课,六点半起床不是正常的吗”
三号队友幽幽说“对于高中生正常,对于成年人来说是杀人诛心。”
听得陆平心有戚戚。
三号队友下车后,空位自然由沈雨泽补上。沈雨泽沿袭了之前打游戏的路数,全程紧贴陆平,安安静静当陆平的专属移动仓库,偶尔帮陆平补枪,两个人配合默契,打得十分痛快。
明明是同一个队却被迫近距离欣赏虐狗的一号a二号队友“”
一号队友“我说真的,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别在这儿夫唱夫随了我们好歹也是你们的队友,不是路人甲你俩这闪光弹放的,在敌人被闪死之前,我们先要被闪死了。”
二号队友又在起哄“深更半夜别玩游戏了,要不你俩赶快去宾馆吧。”
“不劳您费心,”沈雨泽声音带笑,一边干净利落地解决一个伏击的敌人,一边开口,“我们现在就在宾馆里呢。”
一号队友“”
二号队友“”
陆平“”
打完两局跳伞游戏,时间已到深夜。沈雨泽和队友说了再见后,强压着陆平下了线,要求他立刻闭眼睡觉。
陆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他就像个婴儿小宝宝似的,越困越睡不着觉。尤其今天换了一座城市,他的肉体疲惫,精神却亢奋地不得了。
沈雨泽原本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陆平在旁边翻来翻去,他也休息不好。
沈雨泽侧手撑着头,看向陆平,低声道“如果你不想睡觉,那不如做些睡前运动”
陆平吓得蹭一下坐了起来“我我我我我去上个厕所”
受惊的小老鼠窜进浴室,结果不到半分钟又一脸惊慌地冲了出来。
“沈雨泽出大事了”陆平一脸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模样,紧紧地拉住了沈雨泽的手。
沈雨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了”
“我的内裤”
“你的内裤怎么了”沈雨泽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紧张,担心平平发现他刚刚在浴室里做过的好事。
“我的内裤居然干了”陆平上蹿下跳,“从你走出浴室,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内裤居然干了”
沈雨泽“”
他原本高悬的心瞬间落了回去。
为了不让陆平察觉,沈雨泽后来又把陆平的内裤重新洗了一遍,又挂了回去。他本来以为陆平发现了问题,没想到陆平惊叹的居然是内裤干了的事情。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愁,为什么他的平平总是傻乎乎的呢“所以呢内裤干了有什么稀奇的吗”
“当然稀奇啊”陆平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们那里的梅雨季,洗一条内裤,一周都见不得干,这里居然一个多小时就干了”
“这里是沙漠,又是夏天,气候当然干燥。”沈雨泽把陆平拉回床上,用薄被把他裹好,“纯棉的布料,一两小时就干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
“好了,你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沈雨泽故意吓唬他,“你乖乖睡觉还是说,你想让我检查一下你现在身上穿的这条内裤”
陆平立刻噤声,乖乖地把手脚都放进薄被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见陆平如此乖巧的模样,沈雨泽没忍住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沈雨泽看向他的乖宝宝,低声道,“做个好梦。”
“晚安。也祝你做个好梦。”陆平双手拉住薄被的边缘,身子慢慢往下滑,直至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中,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狡黠地望着沈雨泽,“你的梦里记得要有我哦。”
陆平做了一个悠长而美妙的梦。
他梦见,他和沈雨泽不远千里来到敦煌,飞机降下云层,沙漠出现在眼前,他兴奋不已地拉住沈雨泽的手,示意他往窗外望。
沈雨泽却一脸严肃地拿出一个双肩包,交到陆平的手里,催促他“快穿上。”
陆平“这是什么”
“这是降落伞,”沈雨泽认真地说,“已经到目标上空了,咱们要跳了。”
沈雨泽的神情太过肃穆,陆平明明有一肚子疑问却说不出口,只能稀里糊涂地背起降落伞,站到了沈雨泽身边。
在跳下客舱之前,陆平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行李“那咱们的行李怎么办”
“没关系,”沈雨泽回答,“我都放在仓库里了。”
不等陆平问清楚,沈雨泽已经率先跳出了机舱,跳出之前,他不忘高喊“平平,按b跳伞”
陆平在猎猎狂风中,晕头晕脑地跳了下去,他死活找不到b键在哪里,全身上下都摸遍了,终于在坠机之前打开了降落伞,避免了落地成盒的局面。
他和沈雨泽运气不错,落地正是机场。
只不过机场外并没有拉活的出租车,而是一只只昂首挺胸的骆驼。每一只骆驼都配有一名牵绳的“司机”,见他们下车,司机立刻前来招揽客人,喊着“正规出租,打表打表”
每一件事情又荒诞、又逻辑自洽。
陆平狼狈地爬上骆驼,问沈雨泽现在是不是要去酒店。
沈雨泽坐在另一只骆驼上,摇了摇头“先去吃些东西,你看,你都饿的流口水了。”
陆平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嘴角,果不其然,手上湿乎乎的一大片。但奇怪的是,那些口水并不是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的,而是从他的鼻子流出来的
难不成这不是口水,是他的鼻涕
陆平又羞又窘,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沾在手上的液体究竟是什么。
他努力地看啊看啊赫然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鲜红
“啊”陆平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手背抹过鼻子,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全是淋漓的血迹
陆平吓了一大跳,迟滞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沈雨泽被他吵醒,半梦半醒中看了他一眼,待看清他现在的状况后,也瞬间清醒。
“平平,你流鼻血了”
“啊”
“你流鼻血了。”沈雨泽赶忙起身下床,“你快去洗一洗,应该是空气太干了,你不适应。”
陆平茫然地被沈雨泽带下了床,来到了浴室的镜柜前。
镜中,只见陆平的脸颊、嘴旁全是鼻血,他动了动舌头,能尝到嘴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陆平身体一向很好,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流鼻血是什么时候了,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赶忙弯腰洗脸。
用凉水洗完脸,鼻血还是没有止住,只不过比刚刚流的少了。陆平只能团了两团纸巾,塞进鼻子里止血。
这个形象,别提有多丑了。
沈雨泽扶着他回到卧室,床是不能睡了,陆平的鼻血都流到了枕头上,一会儿肯定要叫工作人员帮忙换床上用品。沈雨泽让他暂时靠在沙发里,安慰他让他暂时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钟,天已经蒙蒙亮了,这里日落晚,日出也晚,接上还没有行人。
在这种情况下,陆平哪里还静的下心休息他鼻子里插着一团纸巾,倚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蔫蔫的。
陆平苦着脸说“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北方居然这么干燥啊”
沈雨泽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想笑,又必须忍着不能笑。
其实仔细想想,一切事情都有预兆陆平下飞机时,就觉得这里的空气很干,总是口渴,记不清喝了多少杯水;昨晚他洗完澡后,胳臂上没一会儿就起了皮,不过他是男孩子,并没有涂润肤膏;还有一个小时就干了的内裤
沈雨泽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他早就习惯了北方的干燥,实在体会不到干到鼻子流血的感觉。他安慰他“一会儿我去问问前台有没有加湿器,给屋里加些湿度。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可以喷在鼻子里的保湿喷雾,总流鼻血太伤黏膜了。”
陆平委屈巴巴地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正仰头发呆,忽然手机响了。
他让沈雨泽把手机递给他,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找他的人居然是陈妙妙。
i妙妙屋平仔你这周末有事吗我要回椒江一趟,刚好你高考完了,出来聚聚呗
陈妙妙因为去年转去了国际学校,留了一级,现在才读高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省城读书,只有回来办事时才能匆匆见上一面。她爱热闹,每次回椒江都呼朋引伴,所以她和陆平的友情一直没有淡。
陆平仰着头,把手机举到眼前,噼里啪啦地打字。
平平无奇骚瑞,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没在椒江。
平平无奇我出来毕业旅行了。
i妙妙屋
i妙妙屋靠,好羡慕这就是高考后的放飞自我吗
i妙妙屋你和沈雨泽去哪里玩了
陆平看了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沈雨泽一眼。
沈雨泽“怎么了谁找你”
“是陈妙妙。”陆平念叨,“她想约我见面,我说我在外面旅游,她就问我和你去哪里玩了。好奇怪哦,她怎么知道我是和你出来玩的呀”
“”沈雨泽忍笑,“是啊,好奇怪啊,她怎么知道的呢”
平平无奇我们来敦煌了。
i妙妙屋
i妙妙屋你们居然跑这么远
i妙妙屋我刚才查了一下,椒江到敦煌有三千公里呢。
i妙妙屋这个距离都够我去一次泰国或者三次韩国了
真不愧是陈妙妙,总是把凡尔赛这件事潜移默化地融入进对话之中。
平平无奇是啊,可以来看看沙漠,还能看石窟
i妙妙屋怎么样,好不好玩要是好玩的话,下次我也让我妈带我去。
平平无奇昨天刚到的,还没开始玩呢。
平平无奇晚上去夜市逛了逛,还蛮有趣的,和咱们那里的风土人情都不一样。
平平无奇就是坐飞机太累了,昨晚一回酒店就累得睡着了。
他一边和她聊着,一边揉了揉鼻子。感觉鼻子里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鼻子里的纸巾。
果然,血已经止住了。
纸巾上沾了血,洁癖的沈雨泽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它,起身去扔掉。
沈雨泽叮嘱他“今天多吃点水果蔬菜,要是今晚再流鼻血的话,我去药店问问有没有可以涂在鼻子里的药。”
陆平一边嗯嗯应着,一边分神和陈妙妙聊天。
i妙妙屋确实,坐长途飞机就是好累的。
i妙妙屋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现在才七点多。
陈妙妙有些奇怪,高考后不应该放飞自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吗。
平平无奇没办法,一早上就被gan醒了。
i妙妙屋
平平无奇我还做着梦呢,忽然觉得干得发痛,一醒来就发现流血了。
i妙妙屋
平平无奇都弄在床单上了。
陈妙妙那边诡异地沉默了好久。
然后小心翼翼地打过来三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
i妙妙屋沈雨泽
平平无奇他说一会儿去药店帮我问问,有没有可以喷在里面的喷雾,增加湿度。要不然总流血太伤黏膜了。
平平无奇要是今晚再流血的话,只能抹药了。
这次,陈妙妙那边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平平无奇你怎么不说话
i妙妙屋唔,我在思考人生。
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我流血鼻为什么会让你思考人生。
i妙妙屋等等,鼻血
平平无奇对啊,这边太干燥了,干得我直流鼻血,早上一抹鼻子,满手都是血。
平平无奇你要来玩的话,一定要注意保湿
平平无奇刚才沈雨泽笑话我好久呢。
沉默是陈妙妙今晨的代名词。
陆平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向来话多且密的女孩子,今天会变得这么安静。
他把聊天记录给沈雨泽看,问他“陈妙妙今天好奇怪哦,怎么和我说一半话就消失了。”
沈雨泽快速扫过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和陈妙妙一样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中。
半晌,沈雨泽开口“我想,她可能以为这不是她可以免费听的东西吧。”
陆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