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教父14

小说: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作者:
    “是的,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教父。”

    一如之前bnche应承得痛快,现在许笙也回答得痛快。

    他右手拿枪指着她,整条手臂稳到不行,看不出半点中药的痕迹。他左手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比女人要高出二十多厘米的身高令他得以微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比刚才看起来要更加冷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好像并不急着走,饶有兴趣地问她,“我在你们面前应该隐藏得很好”

    “眼神。”bnche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bnche清楚地记得,那天的酒会上,许笙看向周先生的眼神,比起他曾经看向她的,炽热、浓烈、深重、痴迷,闪着星、发着光,像是一片光芒璀璨的星空,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洋,让被他注视着的那个人永远地沉溺在其中,再醒不过来。

    曾经她无比的希望他能够这样注视着她,他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他能让她感受到这世间所有的幸福和欢愉。可事实是他五年前没有选择她,五年后也依旧不会选择她。

    是他一直以来心里都装着那个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她

    她嘴唇颤抖着,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许笙没答话,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

    bnche张了张嘴,果然也无法回答。

    而许笙这时候说道“你是喜欢我这张脸,我的性格,我的处事方法,还是喜欢我的家世,我的能力,我的前途bnche,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当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的。

    那么理由是什么呢

    不知道。

    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仅此而已。

    “你不是他。”许笙叹息着说道,“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做爱。看来今晚是等不到你父亲了,我得回去了,bnche,再见吧。”

    他克制地微微扯松了领带,不易察觉地喘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bnche喊他“笙”

    他转头,就见bnche也握着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

    “砰”

    两人几乎同时开枪,鲜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滴落在华贵的深色地毯上,刺眼极了。

    小巧精致的手枪掉在地上,bnche握住被子弹打中的手腕,没去管不停流血的伤口,白着脸说“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父亲就要来了。”

    许笙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刚刚是故意的”

    “是的。我没能留下你,如果我不受伤,我父亲不会放过我。”她说完,又重复一遍,“快走吧,只要出了酒店,我父亲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座城市到底是周家的大本营,她父亲再厉害,也不敢真的与周先生彻底对立。

    她父亲想要的,也不过是让周家从那个位置上下台,扶持与他们合作的罗家,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并非真的要让周先生失去一切,或者是杀死周先生。

    她知道,她父亲不敢。

    罗先生也不敢。

    “那我走了。”许笙收起枪,再看她最后一眼,“bnche,再见。”

    “再见。”

    打开的房门被关上,那个让她五年都念念不忘的身影完全离开她的视线,bnche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坐在地毯上,眼神哀伤而空洞。

    和她父亲一样,她也不是个好人。

    她从小到大干的那些事,害的那些人,一旦被人告发,她得到的绝对是死刑。

    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没有良知的。

    而假如她还剩最后一点良知,那么一定是用在了许笙的身上。

    只有许笙,让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让她永远无法对他残忍起来。

    连开枪,都无法对准他。

    “odck,rxu”失血过多的女人喃喃念道,“iiaysoveyou”

    许笙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八点三十分离开酒店的。

    从酒店到周家老宅,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花了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到车库。

    八点四十三分,到客厅。

    八点四十四分,他爬到三楼,没敲门,径直进入江衍卧室。

    果然江衍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看书。

    “回来这么早”江衍头也没抬,姿态闲适地翻了一页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还煨着半锅粥,你先去把粥给喝了。”

    许笙没说话,背着手把房门反锁。

    听见反锁的声音,江衍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此时的许笙脸庞完全红了,整个人像是刚淋了雨一样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且粗重,大佬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该看出他的不对劲。

    于是大佬放下书,从床上下来,疑惑地走近他“你生病了还是”

    后面的话,江衍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才往许笙那里走了两步,就被直接按倒在床上。

    肩膀被死死按着,身体也被死死压着,半点都动弹不得。江衍表情没什么波动,只眼神有些讶异,真切是把不知道许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按倒他的反应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让他最讶异的还不是这些。

    因为紧随着按倒而来的,是毫无章法的吻。

    一会儿是咬,一会儿是吸,一会儿是含,一会儿又是舔。

    许笙乱七八糟地吻着他,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声音也是哑得让人溃不成军“教父,教父。”他发疯一样地喊着他,喊到最后,终于喊出在心里念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教父,周舶,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发狠地舔弄江衍的嘴唇,舌头伸入口腔里,又缠又吮得啧啧作响,连句子都说不全了,只能一味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也不再禁锢江衍的肩膀,转而向下,流连似的抚过劲瘦的腰,手指灵活地一钻,就钻进并不紧实的睡裤里,隔着内裤摸上没什么动静的那处,半是生疏半是熟稔地开始套弄。

    “周舶。”他舔他的耳朵,又顺着往下,在脖子上留下好几个吻痕,“我们做爱好不好”

    江衍没动,也没回应,就那样淡然着看他。

    银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平淡

    “周舶。”

    他手中动作没停,嘴唇却停下了。

    他头埋在江衍的肩窝处,发痒的牙齿恨不能死死咬上去,好在这人身上留下个怎样都无法消除的印迹,用来昭示自己的所有权。最后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爱你,你和我做爱好不好,周舶,好不好”

    江衍还是没说话,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

    许笙沉默一瞬,抬手把他眼镜摘掉。

    眼镜一摘,再仔细看他神情,许笙发现他果然不是没有动容的。

    甚至于,他眼神沉得很,灯光都无法照亮,饶是许笙都没法看透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什么意思

    许笙咬牙切齿地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坚持人设不崩,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牙痒痒呢。

    正当许笙要就着先前的暂停继续下去,“叩叩”两声,有人敲门。

    “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周昀的声音,“哥,你睡了吗,我有点难受,你叫医生来给我检查,行吗”

    江衍的目光从许笙脸上转移到那扇反锁的门上。

    他没说话,也没有挣扎着要起身,就维持着被压在床上的姿势,定定地看着那扇门。

    许笙也转头看了过去。

    就听门外的周昀又敲了敲门,能听出她声音开始有些急躁了“哥,哥你睡着了吗哥你开门啊,我难受。”

    江衍不出声。

    许笙也不动。

    周昀继续敲门,这回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你开开门啊,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哥你开门给我叫医生啊,哥”

    紧接着“扑通”一声,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周昀的话戛然而止。

    再然后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和推重物的声音,应该是周昀把门边的装饰物给撞倒,现在正在把东西推回原位。

    等把东西推回去了,她继续敲门,边哭边说“哥,你开门,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啊哥,哥你忍心看着我死吗,哥”

    确定此时的周昀是第二人格,江衍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要起来。

    许笙见了,不甘不愿地松手,把他睡衣整理好,确定让人看不出什么,才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江衍摸了摸脖子,想起上回光是一个牙印,就惹得周昀发疯,这回要是被她看到吻痕,指不定又要怎么闹。于是把卧室里的大灯按灭,开了壁灯,又通过终端把外面走廊上的大灯给关掉,同样只开了光线昏黄的壁灯,这才去开门。

    他刚开锁,还没转动把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红色旗袍的周昀像一枚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

    跟在周昀身边的女佣们低下头,齐齐往后退了退,和听到动静出来的周端一同喊了声周爷。

    江衍颔首,转而看向怀中的周昀。

    “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委屈地哽咽着,满脸泪水,浑身发抖,哭得可怜极了,脖子和攥着他衣服的手上却有根根青筋凸显出来,显然她正压制着什么,“哥,你带我去看医生,我才十八岁,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江衍没有回答,仔细看了看她。

    通过对微表情等一系列的观察,确定她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而是在压制着怒气,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臂,让许笙给她注射镇静剂。

    不料现在的许笙药效发作,力气有些控制不住,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伤了周昀,只好交给周端。

    周端接了注射器,干脆利落地给周昀进行注射。

    颤抖着的周昀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这平静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不等镇静剂注射完毕,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惊得周端手一抖,针尖险些断掉。

    江衍眉一皱,双手加大力气,让她再挣扎不动。

    周端继续注射。

    周昀没法动,又被强行镇定,刚刚还哭得可怜兮兮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声音也是陡的变得尖利,望向许笙的目光里满是厌恶和仇恨“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人,我要杀了他,我要他死”

    没人理她。

    她又说“这个人,这个男人,哥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我嫂子怎么办,你把我嫂子当成什么,你居然让这个男人上你的床,你让我嫂子怎么办”

    还是没人说话。

    只江衍想,原来他和许笙之间真的太暧昧了,连她都看出来了。

    镇静剂注射完毕。

    周端收手,江衍也松了力道,没了力气的周昀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没了力气,抬不动手臂,够不到江衍的衣角,只好够他的裤腿。她手指死死地攥着那点衣料,仰头看了看许笙,又看向江衍,厌恶地说“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才和嫂子结婚几天啊,你就背着她出轨,还是和一个男人你根本不配做周家人”

    本就不敢出声的佣人们当即更加不敢出声。

    周端和许笙也噤声。

    江衍没有蹲下,就那样站着看周昀。

    以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神态,高高在上的,垂头看着她。

    “清醒点吧,周昀。”他淡淡地道,“你嫂子死了十年了,你没必要一直拿她当挡箭牌。”

    周昀一愣,刚要说话,就听他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嫂子死在你前头,是因为她被注射了双份的毒品。”说到这里,他弯下腰,声音又轻又淡,“你嫂子为什么会被注射双份的毒品难道不是因为你答应和他们合作,还同意让他们轮奸你嫂子,他们才放你一马,然后你就让人把你的那份毒品给了你嫂子,眼睁睁看着你嫂子死在你面前,你一滴眼泪都没掉周昀,你在我面前做戏这么多年,不就是怕我查到这个”

    说完,直起身,示意周端去把一份有关当年魏静舒出事的调查文件拿来。

    周端领命去了。

    周昀则愣愣地瘫坐在地,表情呆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了。

    她想,完了,十年了,真的完了。

    等周端拿来文件,江衍捡重要的念了几句,听得周昀面色发白,嘴唇都被牙齿咬破。

    “调查显示,你所说的在给你嫂子注射毒品时,那个被你嫂子给杀死的人,其实是你杀的。”江衍表情异常平静,“你捅了他十二刀,刀刀致命,然后把指纹擦掉,把刀塞你嫂子手里,跟我们说人是你嫂子杀的。你以为十二刀,那个人该死了,可是很遗憾,他命大,活下来了。”

    作为当时唯一没能逃脱的和绑架案有关的凶手,周舶顶着压力,没把人交给警方,而是花了大价钱把人救醒,从人口中听了一出和周昀说的完全不同的真相。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周舶明知自己的妹妹背叛了自己和妻子,又装疯卖傻地混淆人视线,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是受害者,他却还是选择引而不发,于暗中悄悄布置,直到如今,整整十年,终于要收手了。

    他太孤单了。

    孤单到,即便和魏静舒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他也要为她报仇,让害过她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只因当年魏静舒给予过他一份温暖,那温暖让他终生都无法忘怀。

    江衍轻轻叹息一声,手一松,文件掉到周昀面前。

    周昀僵硬片刻,伸手捡起文件,一页页地看。

    每看一页,她面色就惨白一分。等看到最后,她双眼含泪,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手指不自觉地慢慢攥紧,把那些纸张攥皱,好像这样做,当年她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被人发现,她永远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周昀,她永远还是那个能让人疼惜的周昀。

    她永远还是那个,让周舶把她当眼珠子爱护的周昀。

    “你你早就知道”

    她抬头看向江衍,目光里带着哀求和一丝希冀“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

    为什么十年前不说

    为什么十年前不告诉魏家人

    为什么十年前保住了她,把她养到现在

    “你可是我周舶的妹妹。”江衍俯身,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动作温柔又爱怜,却让周昀感到如同行走在悬崖上,动辄就是粉身碎骨,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你是我妹妹,我怎么能送你去死呢。”

    听了这话,她弯下去的脊背稍稍抬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又说“你担惊受怕十年,装疯十年,周昀,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看你演戏,我看得很高兴。相信你嫂子在天之灵,也会看得很高兴。”

    周昀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江衍收回手,淡淡道“我本来不想这么早揭穿的,是你演过头了。我和谁在一起,男人还是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乖乖当我的妹妹,乖乖装疯,这不是很好”

    结果偏要表现出对兄长的占有欲,阻挠兄长的感情,一个劲儿地强调十年前的事,把人对她最后的一点怜悯消磨掉,然后撕烂伪装,说破事实的真相。

    这又是何必呢

    “周端,”江衍吩咐道,“把她送去疗养院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

    周端应是。

    他让佣人去喊两个保镖来,弯腰架起瘫软的周昀,往楼下走去。

    然后不出所料,周昀又开始挣扎起来。

    可她还是没有力气,即便对周端又捶又打,也跟挠痒痒似的,没能让他的脚步停留一秒。她只好继续哭,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狼狈极了“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哥,别把我送去疗养院,我没病,我也没疯,我都是装的,哥,求你了哥,哥我不会再犯错了,哥”

    江衍单手扶着三楼栏杆,另只手拿着才点燃的烟斗,淡漠地望着她。

    离得太远,光线又暗,周昀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能再接再励地哭“哥,我求你了,我有罪,我会给嫂子赎罪,我求求你,别送我去疗养院,我真的会疯的,哥”

    “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哥,让周端放我下来,我不想离开你,哥”

    “哥,我求求你了”

    “哥”

    周昀的哭声渐渐远去。

    烟气缭绕而上,很快又散去。

    那些陈年旧事,好的,坏的,美妙的,悲伤的,仿佛都在此刻尽数化为烟气中的一员,不用风吹,它们自己就能消散,从此再也不用回顾那些破碎的往事和故人,只要拨开这片烟雾,抬眼就能见到光。

    光在明处,照亮暗处的他。

    他向往光,并且也渴求光。

    如今有光带着温暖而来,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光影模糊间,站在背光处的江衍磕了磕烟斗,转手递给一个佣人,看了眼快要坚持不住的许笙“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卧室。

    佣人们默不作声地把地上的文件注射器等收拾干净,沾了周昀眼泪的地板也拖了两遍,这才分别去休息,期间没一个人敢说话的。

    整个周家,一片寂静。

    不过那被反锁的卧室里,成功送走周昀的两人没能寂静下去。

    再度被压到床上的江衍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只看着身上的人,问道“怎么就中了药了美人计”

    许笙眼睛已经红了,在沸腾,他连说话都是在崩着劲儿的“什么美人计女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儿,周舶,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江衍说“连敬语都不用了”

    “好,教父,”许笙咬了咬牙,手指时而用力时而放松,他整个人快要受不住了,“我心里只有您一个,再来百八十个美人计,对我都不顶用。”

    情话说到这里,再多的句子也都能直接脱口而出“您在我心里就是唯一,我喜欢您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着能和您在一起教父,我真的、真的要受不了了。”

    他大喘了口气,额头上热汗滚滚,衣服都被浸透。

    他真的真的真的要受不了了。

    早知道周昀这事儿会折腾这么久,他早八百年前把她给弄出老宅了。

    太折磨人了。

    看他烧得难受,神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江衍终于眼含纵容地叹了口气,微微点头,准许了。

    “你同意了”

    许笙欣喜若狂,没再按捺,埋头就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深吻。

    吻得人灵魂都要出窍,全部的感官集中在一处,情欲之火在瞬息间烧遍两人全身,彼此的身体都是烫到不行。

    他们激烈地接吻,像两头争夺领地的雄狮,唇舌与唇舌互相纠缠,不断有口涎流出,流过下巴,再流过脖子,最后流到床单上,慢慢浸湿一小片。

    亲吻带来的快感是毋庸置疑的。

    本就药效发作到顶峰的许笙更是被激得仿佛一头野兽,手一用力,睡衣扣子悉数崩落,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细细密密地吻上去,同时手也往下,飞快褪去江衍的睡裤,内裤也一并脱了,他亟不可待地抚慰着恋人,眼睛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许笙动作很急,也有些毛毛躁躁,但江衍一直都是一副包容他的姿态,甚至还主动挪了挪身体,好让他更方便点。

    这个时候,系统已经休眠了。

    没有系统的监视,快被药效冲昏头脑的景祁也懒得再维持人设,自顾自按照自己的本心来,硬撑着身体快要爆炸,也得把江衍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是他的恋人。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快乐呢

    等江衍释放了一回,闭着眼喘息,景祁伸手探向后方,还没动作,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江衍没有睁眼“谁上谁下”

    景祁盯着他沉浸在余韵中的表情,舔了舔嘴唇,十分饥渴“我都行。”

    江衍懒洋洋地睁眼“你确定”

    突然反应过来江衍说的是攻守,而非体位,景祁愣了愣,然后说“确定。”他语气诚恳,“反正只要是和你做,怎么样都行。”

    江衍闻言失笑“你这么开明啊。”

    他还以为像景祁这样占有欲和控制欲比周昀要更加严重的人,是认为自己必须要做上面那个的。

    景祁说“因为是你。我爱你,所以怎样都行。”

    江衍摇了摇头,手往哪一伸,摸出个套子来。

    他把套子放在旁边,然后对景祁说道“咱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就在上面。”

    景祁自然说好。

    于是浑身赤裸的两人开始在床上交手。

    两人在现世是同一个军区大院里的孩子,家里都有在部队里干的人,上的幼儿园也是家属幼儿园,所以他们打小学习的路数,和普通人的差别很大。

    虽说一个以前是当兵的,现在是作者,一个以前没考军校,现在是演员,但两人平时都没有疏于锻炼,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按时健身,这会儿交起手来,不说拳拳到肉,那也是拳风凛冽,鞭腿凌厉,床单和被子在交战中乱成了一团,连床垫都要被弄到地上,可见两人战况之激烈。

    尤其是景祁,药效还在发挥着,他简直是越打越亢奋,整个人打得酣畅淋漓,不能再痛快。

    猛地一跃,避开江衍的扫堂腿,他正要予以反击,一拳直冲过去,就见江衍忽的皱眉,脸也是一白。

    景祁立即收势,却还是打中了江衍的下巴,把江衍打得倒退两步,倒在床上。

    “怎么了”

    景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趴过去查看江衍状况。

    江衍皱着眉按着胃部。

    “胃疼”景祁问。

    江衍点了点头。

    “我下去拿药。”

    景祁起身去找衣服,却听江衍说“不用了,不疼了。”

    景祁没理,刚披上衣服准备开门,就听江衍又说“你赢了。你来不来你要是下去,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说。”

    再说什么再说

    景祁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刚才那不算,我没赢。”

    毕竟是他胃疼了。景祁想,他这具身体三十多岁,不年轻了,哪里能有他本来的身体好。

    要是搁现世,甭说他们两个能打这么久,景祁觉得自己能在江衍手下撑过半分钟就不错了。

    正儿八经的特种兵,他就再是职业的武打演员,身手也绝对没江衍厉害。

    岂料江衍说“你赢就是你赢,身体素质也是输赢的一部分。一句话,你到底来不来”

    “来”

    景祁脱掉衣服,重新压住他,正式开始之前还不忘说“要是又疼了,必须告诉我。”

    江衍说“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能中途叫停”

    景祁“我可以的。”

    江衍说“那你挺厉害的。”

    景祁“啧”了一声“这就让你知道你男朋友到底有多厉害。”

    江衍说“前戏得做好了,我这身体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景祁说“放心,我早做好功课了。”

    他拆了套子戴好,又摸出一管润滑剂,这就准备齐全地开始了。

    正如他所说,因为提前做了足够的功课,眼下把理论实践,即使药效还没有在刚才的对战中发挥完毕,猫爪子似的撩拨着他,他也还是耐心地开疆拓土,等江衍足以接纳他了,他才慢慢进入,温柔到不行。

    江衍果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和难过。最多的,就是有些不太适应。

    看江衍拧眉,景祁没敢动,只鬓角的汗流得更欢快了。

    还是江衍心疼他,迅速适应了,调动全身肌肉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双腿盘上他的腰,仰头亲了他一口“行了,别忍了,憋出病怎么办。”

    景祁听了,低笑一声“就怕你受不了。”

    话音未落,他陡的大开大合地进军,让江衍没能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那声音并不怎么动听。

    但听在景祁耳朵里,那就是天上仙音,人间绝无仅有,美妙得他更卯足了劲儿地进攻,试图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他这样用力,江衍也没让他失望,拧着眉又闷哼一声,声音比刚才的更好听了。

    哎,我男朋友就是好。景祁想,再没有人能像他和我一样般配了。

    般配的两个人逐渐摸索到了能让彼此都更加愉悦的节奏,宛如两尾水乳交融的鱼,圆满地融为一体。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向来持续得久且凶猛。

    等彻底结束了,江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还能起来吗我们去洗澡。”景祁亲昵地蹭着他后颈,揽在他腰上的手若有若无地抚摸着,“你要是起不来,我抱你去洗。”

    江衍说“起得来。”

    然后果真自己坐起来了。

    他没受什么伤,但景祁在帮他处理干净后,还是给他上了点药。末了把药塞给他,说“下次我在下面吧。”

    江衍说“不用。”他想了想,坦诚道,“其实在下面挺舒服的,我有享受到。”

    景祁“噗。”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实诚。

    两人吹干头发,又换了新的床单和枕头,把被子拍干净抱上床,这才互相拥抱着入眠。

    “阿衍,”景祁亲了亲他,声音温柔极了,“晚安,我爱你。”

    江衍“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很快就睡着了。

    景祁没有睡,在黑暗中看着他。

    第一个世界相遇,第二个世界相认,第三个世界相爱。

    以后的世界里,我们将继续相爱,死亡也无法阻挠我们。

    我爱你,从始至终,一如当初。,,,859821378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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