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六十九章

小说:我嫁的书生超宠妻 作者:容黎
    林书安本是后进学堂的学子,同窗皆以为他是垫底的料,不想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变作了先生最为器重的人,平日里对他颇为照顾。

    甄妙盛了满满一大碗豆腐花,几个刚出炉的饼招待相公的先生。

    她经常听相公说起先生会时不时地给他开小灶,为此他的同窗们很是嫉妒他,贵重礼物他们送不起,一点小吃食倒是管够。

    早上本就客人多,她一个不留神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两人已经离开了。

    姐姐从后院将洗好的马铃薯端进来,低头一边削皮一边问“秀华这妮子心也怪狠的,还真打算在家里待到天气暖和了才出门”

    甄妙边装饼子边说“也不能怪她,嫁到镇上来回娘家次数就少了,她又是家里最小的,爹娘兄长嫂子全都疼她,给我我也舍不得嫁人。”

    甄妙抬头刚要问来人要什么馅儿的,瞧见人笑着转头招呼姐姐“姐,我手头腾不开,你快来帮我一阵。”

    甄娟没多想,在一边倒了干净水的盆里洗过手,刚走过来瞧见那羞得面红耳赤的人,也没问他要什么馅儿的,拿了几个大肉饼给他装好,见他要给钱,水波荡漾的眼含着嗔意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去上工误了时辰当心掌柜的扣你工钱。”

    被一众人盯着的顾山动了动唇,吐出一句“我,我”

    要不是眼下人多甄娟早忍不住笑了,这个呆子“快些去吧。”

    顾山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丢下就跑,那模样活像被狗追似的。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满脸的笑。

    眼尖的人嗅出了不对劲,调侃道“娟娘这几天瞧着气色好了不少,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哪儿来的什么好事,辞了工在家里吃喝不愁,日子还能不好过吗”

    “我还当娟娘说好了人家,之前我就想给你说门亲,我娘家有个大哥,他媳妇儿前年去了,家里有两个儿子,人勤快善良,你要是愿意我就跑这一趟给传个话去。”

    甄娟勾了勾唇角,世人皆是如此,只因她嫁过人就活该给人当后娘,嫁些单论相貌都糟心的人,但来者是客,指着这些人做买卖,所以笑道“我不急着嫁人,多谢嫂子好意。”

    “你怎么这么糊涂天底下有女人愁嫁的,可没汉子愁娶的,少了一样就不能和人大姑娘一样挑三拣四了,趁着年轻赶紧找人嫁了才是。”

    再好脾气的人听这话都直冒心头火,一旁的甄妙却忍不住冷了脸“嫂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即便嫁过人怎么了我姐姐生得好,人又勤快心善,怎么就不能嫁个和心思的有什么可将就的再不济她还有我这个娘家妹子,我养她就是。”

    那嫂子见向来随和的妙娘动了这般大的气,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地笑“我也是好心,不乐意就不乐意,咱往后不说不就成了”说完就快步躲走了。

    甄妙倒也没有气很久,总不好冷着脸做买卖,人们经过这一事也不会自讨无趣,但私下里猜测甄娟和顾山有猫腻的人不在少数。

    闲下来后,林母和姐妹俩说“要是瞧着顾山这孩子和心思就早点说明白定下来,外头这些人眼睛鼻子耳朵灵,甭管藏得多深都能给你挖出来。流言害人,别让一件好事给他们祸害的变了味。”

    “姐姐,你说呢我瞧你待他也不像是没那个心思的。”

    “我”

    “娟娘待谁有何心思不妨说来给我听听。”

    突兀的男人声音从外面传来,甄娟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最后闭紧嘴没再吱声。

    “方少爷怎么来了”甄娟以为他是来找相公的,笑道“我家相公今儿陪先生办事去了,你若有事不妨晚些来。”

    方子凌手里的折扇敲击着掌心,看向甄娟的眼睛里散发着一道玩味“我今儿来不是找林兄的,是和令姐来拿我衣裳的,不知娟娘可缝好了”

    甄娟缩了缩脖子,声音变得低了几分“还差一些,方少爷若是急着要,我这就给你拿出来,回去找个绣娘就成。”

    甄妙这才知道姐姐前阵子伺候的是方家,笑道“这是什么缘分,姐姐都不愿告诉我。只是方少爷,往后府上的针线活还是另寻别人吧,她是个急性子,不管什么事儿都要抢着做完,我看她整日里对着油灯生怕她看坏了眼睛。”

    方子凌眯起眼,笑了一声“可不是有缘分,只是不知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娟娘开不了口提及我”

    甄娟心中涌起一阵燥意,这人分明就是成心使坏让她难堪,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牙齿紧咬唇瓣,要不是怕吓到妹妹和林婶,她真想抓起针线将这张讨人厌的嘴给缝起来。

    他到底要怎么样自己做了什么错要被这样的人给欺负

    “方少爷等着,我这就把衣裳给你拿来。”

    从铺子到屋子里她每一步都走得沉重,站在桌边看向那把锋利的剪子,拿在手里稍迟疑片刻

    甄妙招呼他坐下,刚要干活,有一人行色匆匆地跑来,指着前面嚷嚷道“林娘子快去瞧瞧吧,你相公将人给打伤了,这会儿正在酒楼呢。原来县令大人也在,说要当堂断案,论个是非。”

    甄妙和林母一听当即魂都飞了,强作镇定,拜托方少爷给姐姐传个话“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甄娟抱着包袱从屋里出来,只见铺子里只剩这个男人,心里闪过一抹不安,连声音都略显虚浮“怎么只有方少爷在,我妹妹他们呢这是您的衣裳,往后那些误会和不快全忘了便是。”

    方子凌接过来,当着她的面拆开,看到完好的衣裳笑道“娟娘当真好脾气,我还当你恨不得把这衣裳当成我给绞个干净。”

    甄娟确实有这个心思,谁让她发的起脾气却承担不起麻烦,剪子都要碰到这上好的料子了又被她给丢开。

    “您这价值百两的衣裳我可不敢造次,我们穷苦小老百姓砸锅卖铁都偿还不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遭人闲话,方少爷慢走。”

    方子凌见她一副把自己当做登徒浪子的模样,低笑一声“我最多不过留你吃顿饭而已,你何故对我这般大的敌意我不是说了你要名分,我们成亲就是,哪儿还不如你的意”

    他说着顿了顿,笑得有几分吓人“你怕我纠缠,莫不是心里有了意中人是何人爷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想到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的焦远桥,心里的惧怕再次加深,干涩地摇头“没人谁,我与公子实在是云泥之别。您待我未尝不是一时念头,若哪天腻了一纸休书或是您强来我也没法子,横竖我就是那田间地头的野草,从睁眼那天就是苦着,苦了一辈子。我别的不求,只请您别为难我。”

    方子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成,爷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掰扯道理。”

    甄娟看他带着那几个身形健硕的粗犷男人离开,抚着胸、、口喘粗气,先前的欢喜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若是她执意和顾山成亲会不会害了他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能听得进去道理,知道他多么混账多么无礼吗

    她坐在灶火边周身被烘烤的暖暖的,可是心里却凉的吓人。

    从没有觉得如此安静的院子是这么的难熬。

    却说甄妙和林母赶到梁家的酒楼,外面已经围了满满当当的人,甄妙带着林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进去。

    只见最前面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另一侧那几个时常到家里来喊相公出去的年轻公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而她的相公笔杆挺直,新做的衣裳上沾满了泥土,垂在一侧的手背和袖摆上有清晰的血迹,甄妙的心瞬间悬起来。

    而地上躺着三个衣着粗鄙混混模样的人,个个鼻青脸肿,脸上被揍成了花,瞧着狼狈又可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指着相公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这人心狠手辣,他是要打死我啊,救命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一家子全靠我养,我若是残废了,家人岂不是要饿死。”

    甄妙这才发现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先生,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这些地痞无赖起了争执呢

    “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小的做主。”

    甄妙见其中一个往中间男人的位置磕头,原来这位就是县太爷,眉眼间一片正气,整个人都透着严肃沉稳,想来该不是会胡乱冤枉人的主。

    “他说无意撞你,你却气不过动手打他,是也不是”

    甄妙看着相公冲这位大人跪下,一阵心疼,她虽不识大字却也知道只有秀才、举人、进士这些学问做得拔尖的人才不用跪。

    “回大人,此人一派胡言,学生是与明思学堂先生一道来的,这几人见我们便动手打人,先生是文雅读书人,不善拳脚,被这几个恶贼打伤,这会儿还在医馆治伤。学生气不过,这才动的手。”

    县令见这人气质如青竹,生得一副好相貌,倒没想到下手亦这般重,捋着胡子道“你姓甚名谁,往日可与这些人生过过节”

    “学生姓林名书安,去年才搬到镇上来住,从不曾和这些人有过交集。不过方才倒是听一人提过他们是收人钱财办事,还请大人为学生先生做主讨个公道,定要将那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坐在县令旁边的乡绅发现县令大人在听到此书生的名字时脸色冷了几分,不解地想难道林书安曾得罪过这位大人

    县令却将此事推在一旁,随口问道“听闻你写的一手好字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还时常卖弄文采赚银子可是如此”

    林书安皱了皱眉“学生曾做过一回,为郑老爷写祝寿词,不知道可有何不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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