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郁立在原地, 眸色幽沉。
他衣衫整齐,长身玉立,原本苍白阴翳的神色, 在烛火的暖光下, 变得柔和起来。
薄唇紧紧的抿着, 绷成一条线。
克制的望着她。
封郁想要和她温存, 但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撒娇, 心中又有不忍。
小姑娘眼尾微红, 微微的嘟起嘴,又娇又软。
封郁喉头滚动,眼神幽深克制, 侧眸望过来,低声道“那便用手吧。”
看着她眼神软软, 殷切的凑过来, 主动上前来给他解衣衫。
明明羞赧的脸颊红透, 偏偏却双眸水润润的,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男子制式衣衫, 花溆早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她闭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开。
但是在封郁面前, 她不能这般熟练。
哆嗦着手,她羞红着脸,一点点的剥着。
封郁原先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花溆眸色水润,脸颊晕红,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手上到处撩火。
明明什么也没做,偏偏叫他觉得,就算轻轻的呼吸, 也是一种勾引。
封郁皱着眉,面无表情的用修长的指节捏住她下巴,语气幽幽“挺熟练啊”他扯着唇角冷嘲“给他解了多少次。”
听他这话,花溆将他的衣裳扔在他怀里,冷笑道“偷来的东西,您还挑三拣四的。”
她说变脸就变脸,直接转身,缓缓走入浴池。
封郁何曾被人顶撞过,看着她这般冷言冷语,登时受不住,厉声道“孤的东西。”
什么偷不偷的,他不信她这一套。
花溆掐着手心,才没有直接将这狗男人直接拉下手,她想把他按在水下,好生的伺候他一番。
她抿着薄唇,不高兴极了。
这般耍小性子,让封郁有些无所适从,这小女人不是下属,不能按着奖惩制度来,但要其他的法子,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花溆故意的,纤手在水里乱撩,将水给撩的到处都是。
特别往他身上拍,看着他刚刚抹干净脸,又给他撩满脸水。
“哈哈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抹掉俊脸上的水渍,花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着她这般,封郁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一股无名火冲了出来,他直接伸手摁住她,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然而在水里,不比在岸上,她微微一挣动,就跟滑溜溜的美人鱼一样划走了。
花溆直接起身,纤白的小脚踩在鹅卵石上,由着锦屏给她擦拭穿衣。
等到封郁出水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涂香膏了。
看着她一点点的涂抹着,从胳膊到腿,一点都不能少。
他就立在边上看,甚至还自己上手摸了一下,登时皱起眉头“怎的黏糊糊的。”
花溆推了推他“您忙去。”
说完接着和自己的一身皮子奋斗。
“你肌肤细腻,不必。”封郁道,说着就捏住她足尖,看着她那光洁玉润的脚趾,不由得好奇的摩挲了一下。
花溆脚背细嫩白皙,被他捏着,痒呼呼的。
“放手。”她挣了挣,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反而惹得他眸色幽深,少年人直接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她手心才剜了一团香脂,这会儿猛然被抱起来,不由得呆了呆,她举着手,惊呼一声,赶紧抱住他脖颈。
“别闹。”她道。
封郁不吭声,直接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下去。
室内只剩下两人,寂静一片。
花溆手心出汗,瑟缩了一下,偷偷将香脂抹在他胳膊上。
“您、您要做什么”她结结巴巴道。
方才说好了,饶了她这一遭,但不能完全放手。
“你说呢。”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示意她自己知道。
花溆抿了抿嘴,指甲抠了抠他胳膊,认真思考,半晌才呆呆道“哈”
封郁大掌盖在她脸上,懒得看她装疯卖傻,直接牵住她小手,按在关键位置上。
“懂”
她想不懂。
但必须懂。
和真刀实枪比起来,用手便不值一提。
花溆想跟他约法三章,又想着,她贵为太子,想必是一言九鼎。
但又想着先前的时候,他跟小将军承诺过,不会在碰她。
结果呢,别说碰了,他直接将盘子给端走了。
这样的情况,说他一言九鼎,着实有些亏心了。
花溆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羞红着小脸,闭着眼睛给他弄。
两人都有些难受。
封郁捏着她下颌,狠狠的亲她,口中还含糊的念“明儿有你好看。”
他表情欢愉脸颊酡红,花溆心生恶念,若是再想要她的命,她就是拼着死,也要给他折了。
以前的时候,她觉得心中屈辱,一般情况下,都不敢说什么,更别提抬头看他。
她抿着嘴,面上嬉笑怒骂,心中却紧紧的绷着,认真的评测她每一个动作,他是什么反应,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她又该如何。
都说女人是一本书,你要认真的翻阅。
而男人就是一个写好的话本,你随意的翻翻,就能写出标准答案。
花溆手腕有点酸,她可怜巴巴道“还不成么”
想了想,她直接拉下寝衣,露出圆润的肩头。
“唔。”太子瞬间投降。
等他出来,花溆觉得累,今天背一天的书,已经是非常的疲累,又得集中精神来应付他,简直让人累的想倒头就睡。
她随意的洗洗手,钻进被窝就睡了。
封郁还衣衫敞开,沉浸在餍足的余味中,尚未回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室清冷,刚才娇媚的姑娘,这会儿闭上眼睛,睡的乖巧。
封郁拢好衣衫,立在床头看了片刻,这才掀开被子,将人往自己怀里团吧团吧,闻着那悠悠的玫瑰香,这才满足的闭上眼睛。
他先前未曾尝过女人滋味,以为这都是些不好的东西,万万不曾想过,竟叫人食髓知味。
每次等他睡去,花溆才闭上眼睛。
她害怕。
怕满足他之后,会在她不知不觉间,被他扼喉而亡。
等他睡着了,这才能放心下来。
夜色深沉,室内寂静。
只能听闻鸟虫鸣叫之声,唧唧啾啾。
隐有岁月静好的安详之态,花溆在心里扳着指头算,等太子春毒解了,若她能说的他让她离去,好像也不错。
东宫她进不去。
以她原先的身份,她进不去,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更加进不去。
被抢来的小将军的贵妾。
这身份,光是说一说,就觉得尴尬的紧。
花溆闭上眼睛,苟且偷生也是生,她就是想活着罢了。
又在脑海中默背了一遍药经,她这才闭上眼睛安睡,她突然觉得时间紧迫,若太子春毒解了,就没她啥事了。
但是让她有些不明白的是,老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在太子的院里头,有这么大的话语权。
说起来不过是叫她去背药经,学医罢了,但实际上是指使太子女人做事。
这其中的讨教大了去。
老爷子这条线,她要试着抓一抓,毕竟对于她来说,任何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
花溆微微勾起唇角,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醒来的时候,太子早已经无影无踪,她摸了摸身边的锦被,早已冰凉。
花溆伸了个懒腰,刚弄出一点动静,锦屏和银屏就赶紧过来伺候。
两人伺候的细致妥帖,给她穿衣洗漱,仔细上妆。
花溆看着镜中娇艳的脸颊,垂眸略笑了笑,又用了一碗清粥,这才转身往前院走去。
刚走过垂花门,就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眸。
来人穿着袄裙,上身是白锦绣银云纹的短袄,下面穿着火红绣鸾凤的石榴裙,头上戴着金灿灿的点翠头面。
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一边走一边笑,柔声道“许久没过来,还是往常的样子,太子妃遣我来瞧瞧,太子处可有什么缺的。”
她说起话来,慢声细语,带着贵女的雅致和傲慢。
两人迎面撞上,那女人便笑了笑,指着她问“这位是许久不曾来,竟添了人。”
花溆不信她不知道。
但是来了人,她心里反而确定起来,先前春歌的死,应当是东宫下的手。
她有些不明白,怎的这般着急。
想着前儿的时候,他那略显生涩的动作,当时她又羞又怕,没有发现问题,后来细想想,才发现他当时不仅仅是着急,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意思在。
当朝太子,竟没有女人经验。
说起来叫人不敢置信。
这会儿看着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样,花溆笑了笑,这楼里的女子,都会看人,她打眼一瞧,就知道这姑娘看着是主子气派,实则是下人。
“我是小将军家的,不知您是哪位”花溆笑吟吟道。
她就不信,太子强抢别人的女人,这东宫的人,能真的一无所知。
来人呼吸一滞,她没想到,会这么直白的揭出来。
在她的想象中,瞧见东宫的人,这姑娘应当是自行惭愧至极,一脸羞愤欲死才对。
谁知道这姑娘笑吟吟的自报家门,反倒让她尴尬起来。
“怎的,有事”花溆问。
她为了方便背书和认草药,穿的很是简单,甚至已经系好襻膊,露出一截白嫩的细瘦腕子来。
来人视线在她那细的好像一折就断的腕子上扫视一眼,半晌才低声道“您住在这,若有什么缺的,便尽管遣高达去寻太子妃,一准给您办妥当了。”
花溆听着她宣誓主权的声音,侧眸笑了笑,柔声道“成。”
来人登时一噎,缓了缓气息,这才接着说道“今儿来,也是想看看姑娘。”
她这话一出,花溆便伸了伸手,示意锦屏给她解掉襻膊,这才转身又往院子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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