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方少年”
武装侦探社里面, 欧尔麦特扒拉着门框, 似乎不想踏入与谢野晶子站着的那一间医疗室里面哪怕是一步。
“我知道当初那一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欧尔麦特咽了咽口水, 那一张瘦削的像是鬼一样的脸颊上面居然也可以看出来惊恐的颜色, “我现在道歉可以么”
“你在说什么啊”
一方通行转过头来, 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很明白欧尔麦特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样的含义“站在那里干什么过去啊晶子姐给你治疗啊”
言下之意, 你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难不成现在讳疾忌医了
接着一方通行就在欧尔麦特的脸上看到了某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你真的是想要给我治疗而不是想要就在这里把我杀死吗
饶是欧尔麦特,看着与谢野晶子肩膀上面扛着的那一柄半个人高的又宽又厚的柴刀都不免的有些瑟缩。
对方不是敌人。
但就是因为不是敌人所以者才会显得更加恐怖了啊
欧尔麦特甚至都已经开始在心底里面暗暗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开罪到了一方通行, 不然的话为什么对方要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但是一方通行却是全然没有察觉到欧尔麦特拿一根纤弱的神经, 或者说因为接受了与谢野晶子的能力是这样的形式, 所以一方通行也就没有考虑过, 这种方式对于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来说究竟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又或者是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说真的,就算手中握着举世皆惊的强大力量, 但是真的要论起为人处世来说的话他可能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
就比如说现在,最后之作挺身而出, 及时的挽救了这一种困境。
“晶子姐姐是要帮你治疗的御坂御坂认真的解释”
欧尔麦特脸都要绿了。
这真的是治疗不是谋杀吗
但是他之前那样子也就是说说而已,欧尔麦特对于一方通行有信心,相信对方不会谋害自己。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 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之感, 朝着与谢野晶子走了过去。
“请开始吧”
就算是当日要去赶赴同afo的战场, 也不过如此了。
那一扇门在众人的眼前缓缓地合上,紧接着,从门里面传来了一阵阵闷闷的低哼声,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虽然疼到了极致,但是还是死命的压迫着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来,于是就只能隔着门缝听到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声音。
“那个是日本第一的职业英雄欧尔麦特吧。”
依旧厚着脸皮留在侦探社里面白兰端过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喝了一口,眯着眼睛轻笑着问。
“嗯,是啊。”
一方通行语气平淡的回答着,手上却是在不紧不慢的削着苹果皮。他的刀工极其漂亮,那一整条的苹果皮就没有断裂过,整整齐齐的码着。
等到削完之后,一方通行顺手就将苹果投喂给了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童话书的最后之作。
“啊呜”
最后之作头都没有抬,张口咬了一口送到自己的嘴边的苹果,头顶的呆毛在主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颤动着,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投注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恍惚间像是什么人用最最温暖的笔触画出来的一副温馨祥和的油画。
不过有的人看着这一幕,表情可就不怎么好了。
白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觉得一方通行那放在最后之作的脸颊旁边的手莫名的有些碍眼。更进一步来说的话应该是那个小姑娘整个都有些碍眼了。他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打算站起身来,但是这个动作却被其他的什么人呢率先的察觉到了。
穿着沙色的风衣,脸上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的青年伸出一条长腿来,好巧不巧的挡住了白兰前进的动作。当白兰望过去的时候,对方甚至还有余韵的可以笑眯眯的朝着他露出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笑。
我惹到他了
白兰在心底寻思了一圈都没有能够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当然惹到他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一方通行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条饿了大半个月的狼看见了一只落单的小羊羔一样的吗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那牧羊犬怎么可能不对着你露出警惕的獠牙来啊。
又或者说,当自己家里面乖巧可爱的孩子被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小混混给缠上了,作为监护人怎么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
但是还不等白兰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旁边医疗室的门就已经被推开。走在前面的自然是与谢野晶子小姐,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如果不去看她白嫩的脸颊上面溅上的那一点点血迹的话,还真的是一个灿烂的美人。
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幽魂一样的欧尔麦特,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当看见一方通行的那一刻,从老父亲的眼中几乎要留下了因为重见天日而感动不已的泪水。
“一方少年”
“好了吧。”
一方通行走上前去,一把掀起了他的衣服下摆。曾经在腹部的那一个狰狞可怕的伤口已经彻底的不见踪影,尽管依旧是骨瘦如柴,但是周围的皮肤却是光洁如新。就好像是那一个曾经困扰了他长达数年的伤口其实不曾存在过,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噩梦罢了。
一方通行伸出手去,微凉的指肚按在了欧尔麦特腹部的皮肤上面。表皮之下血液的流动、身体内部各个器官的运作全部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一方通行的感知里面,随后回馈给自己的主人的是“良好”的信号。
一方通行终于是放下心来,一直以来心口的一颗石头也终于轰然落地。
这一放松,他就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注意到一边杵着的白兰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方通行有些惊讶的问。他都快要把白兰这个家伙给忘掉了。
白兰“”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怎么还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千里迢迢的从意大利跑到日本来是为了谁啊
然而白兰忘掉了那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头到尾一方通行都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上赶着要贴过来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面就不能有点ac数呢。
太宰治站了出来,一只手搭在了白兰的肩上,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他和这一位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族长是多年未见的亲密挚友一样。
“啊呀,这位先生,您要是没有什么委托的话,可不可以麻烦您不要在侦探社里面碍事呢”太宰治的话语里面暗含着深意,“毕竟你是真的很碍眼啊。”
白兰“呵呵”“嗯是吗但是我以为什么也不做的你,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好歹他也可以作为潜在客户呢,太宰治呢绷带浪费装置吗
两个人之间的气势一时之间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充满了针尖对麦芒的氛围。然而作为造成了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一方通行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在旁边,就差没有抱一捧爆米花看戏了。
国木田独步眼神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心底各种汹涌澎湃。他几乎想要上前去揪着一方通行的衣领子把他拖过来收拾收拾自己造下的这一对孽。
但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毕竟对于自己不是一方通行的对手这件事情,国木田独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股剧烈的震动。
地震了吗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要去更加清晰地感知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没有谁过于惊慌。毕竟日本就是这样一个处于大陆的板块与板块的交接之间、地震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国家,几乎每一个国民从小到大都已经对于地震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了。
但是下一秒他们就意识到,不,不对,那才不是什么地震。而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妄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撼动这一片土地,结果却触碰到了横滨的结界,两种力量的相互碰撞之下所造成的、这一整座城市剧烈的动作。
横滨这一座城市里面,封印着一本书。
传言那本书是一本空白的,而所有写在上面的文字全部都会变为现实。
这本书被封印在横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于是连带着横滨这一座城市上都拥有了一层结界。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结界的存在,所以横滨的居民才会进化出与外界的个性相去甚远的异能力吧。
窗户外面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好看靓丽的术阵,闪烁着各色的光泽,低调内敛却又满是奢华。而在这些术阵之下,则是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的、像是蛋壳一样的罩子笼罩着整个横滨。蓝色的罩子和那些术阵相互碰撞在一起,带动着整个横滨都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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