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一惊, 她想张口叫他, 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想要动一动, 却连指尖也挪动不了。
她能从镜中瞧见房间的一些装饰, 有些像郢都的莲宫, 但也像章华台,她分辨不出。辛翳亲吻她肩头的动作, 就像是日常,他轻轻咬了一口便撤开, 他伸出手熟练且轻柔的褪下她中衣。
南河
他将软巾在热水盆子里洗了洗,南河动不了脑袋, 只能听见水声。
一会儿只看到他膝盖压在床沿, 抬起她胳膊, 细细给她擦洗。
擦过她的手臂内侧,擦过她的锁骨, 而后向下, 一丝不苟。
南河
被他抱着躺平,她头歪向一侧,看向镜中的自己。也瞧见那双手拿着软巾一路擦拭下去, 直到她镜中瞧不见了。南河震惊的几乎脑子都转不动了, 当辛翳抬起她一条腿的时候, 她都恨不得自己一翻白眼再昏睡过去得了。
但他就他这个以前亲几口都会偶尔脸红的小子, 竟然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帮她仔细擦洗。竟然连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
他跟专业护工似的业务水平,都要让南河羞的宁愿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似乎天气并不温暖, 他给她躯干擦洗的差不多之后,就拿起旁边的皮被给她盖上,而后坐在床边,给她擦洗手脚,修剪指甲。南河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但她也有些不太习惯,因为辛翳实在是太沉默了。
她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他不是多话就是闹人,从来不肯让她清闲一会儿,哪里又会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
而更让南河吃惊的是他做事的熟练。这个小子要是没有宫人搭手,穿戴衣裳都一塌糊涂,至今连发髻都梳不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南河也没指望他会照顾她,毕竟她总把他当小孩,而她身边也有宫人奴仆,没必要让个楚王去做这些。
但这会儿辛翳用小剪刀给她修剪指甲,确实动作很仔细
这是帮过她多少次了
为什么不让宫人来做
南河满脑子乱想的时候,他也修剪完,收起东西,叫宫人进来。几个宫人端着水盆出去,他才又拿了新衣来,掀开被子,将赤裸的南河抱在怀里,替她穿好衣服。
南河默念我是植物人。我是植物人
这样好像是他的日常,最后一步就是梳头,南河能感受到自己头发还很蓬松干净,在这年头洗头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他显然还是将她照顾的很好。给她梳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要先把她抱住,让她侧靠着他肩膀,然后才能将她长发拢过来,细细梳开。
南河自己都觉得麻烦又耗时。
倚着他肩膀,小狗子身上味道依旧很熟悉,但肩膀却比以前要硌人一点。他有几根放荡不羁的头发丝垂下来,搭在她脸前,她很想吹一吹。
她头发长得比以前长了许多,他梳起来也更耗费时间,他也给她打理的差不多之后,将她放躺回了床上。他将篦子仍在床边小桌上,也躺了下来。
他就躺在她对面,南河倒是有些习惯这样了,这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安心了
只是,毕竟她被停封账号,或许这些也都是梦。毕竟她也不是头一回梦见他了,上一次的梦更多的是糟糕,而这一次却是想念。
辛翳放下床帐,给他们二人盖上了被褥,手搭在她腰上,对外头唤了一声。
宫人进来将灯烛熄灭,只留了床帐外头的一盏小油灯。床帐内昏暗,她依稀能瞧见他衣领上的暗纹,也瞧见他下巴与嘴唇,他就这么跟她面对面,揽着她入睡。
南河之前满脑子的惊愕,思考以及自我怀疑,到了这会儿竟然都平静下来了。
她确实也只是想要这样,也只是想要在楚宫内漫步,走在熟悉的楼阁之间,看着熟悉的人们来来往往,她喜欢跟那些熟悉的人在一起。
辛翳呼吸悠长,是她熟悉的节奏。不止于此,一切她都很熟悉,气味,感觉,温度,南河不知道他谁没睡着,反正她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她妄图撑着眼皮子,生怕自己睡着再睁眼,就瞧不见他,却仍然抵不过睡意
只是睡着一阵子后,她迷迷糊糊只听到一些近在耳边的动静,甚至她感觉到有一双发烫的手,紧紧握着她手臂。
南河猛地惊醒过来,她依旧浑身没力气,动也动不了,却也明显感觉到
有人紧紧贴着她,甚至是拿全身的重量压着她,滚烫的温度就是隔着中衣也让她有些错愕。他头埋在她颈边,喘息声几乎是喷在她耳朵里,他紧紧抓着她手腕,似乎想让她能抱住她,但南河的手没有力气,他刚刚抬起来放在他肩上,便又滑落下去。
他动作僵了一下,却也只偏头,更用力的去亲吻她的耳垂。
南河就算是小拇指头,也知道伏在她身上的人是辛翳。
以前大早上起来也不是没有稍微互动一下,给狗子手动教学点生理知识,听着某个小子傻不愣登又有点情难自抑的喘息。
但但
现在这个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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