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竟然想要爬上床,辛翳真想把他踹下去,他板着脸问道“简,谁让你过来的”
简摇头“没有,我睡不着,我想阿娘,所以从后窗爬进来了,前几天阿娘都陪我睡的,为什么今天就要赔阿爹睡了我不管,我害怕”
辛翳感觉到南河在被褥里理了理衣服,果不其然,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点,辛翳反正不要脸,他就拿被子随便一挡,赤着上身坐在床上。
刚刚南河还一脸情迷意乱,这会儿就恢复了那副让他觉得可恨可气的慈母端庄脸,她温柔的对简道“阿娘阿爹在商议事情,你先回去睡吧,我一会儿去陪你好不好。”
简爬上床来,抱住南河的腰“阿娘不,我要跟阿娘困觉觉。”
南河一脸为难,简不知道怎么了,抱着她胳膊竟然有点莫名委屈害怕起来,肩膀抽一抽,抬起脸来的时候,眼里都是泪花。
他们在屋内的动静也惊动了景斯,他推门进来,看到了简,也吓了一跳,连忙躬身道“太子怎么在这里,是老奴糊涂了,没让人看好”
南河一下心软了,捧着简的脸,蹭了蹭他眼下“别哭了,是不是怕了,那阿娘陪你睡好不好。”
辛翳不同意了“不行就他会哭么,我也会哭的他都缠着你多少天了,我才缠着你一天,这小子就出来搞破坏。他是不是诚心要跟我争宠,我生了个孩子就跟给自己生了狐狸精嫔妾似的,天天要来占你的床”
南河抱着简,瞪他“你说的什么话呢。”
辛翳也腿一蹬,气得要死“我以前哭的时候你还抱着我安慰我呢,现在你眼里都是孩子了,回头等这孩子长大点,我就给他封王送走。我也委屈呢,这几年我头疼的事儿那么多,就因为当爹了,你都不让我掉眼泪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哭了。”
南河气笑了“你都多大了,还要哭么我都说了多少遍,做个稳重平和的君父,才能让孩子不会因为你的情绪而担惊受怕。”
辛翳“我都已经努力做到在孩子面前不情绪波动,在臣子面前平静稳和了,可我心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的啊,我要是在你面前都不能表现,那我岂不是要憋死了。再说了,孩子你天天都陪,可小孩子长大了,他还有自己的家呢,但咱俩是要走到最后的人,你却不把我放在第一位”
辛翳气得想要起身训一下简,但他,起身就要走光,南河赶紧给他掖了一下被子。
辛翳抱着胳膊坐在床边,背对着南河,越来越觉得委屈“在我眼里,你比孩子重要得多,总要讲个先来后到,我认识你的时间不比孩子长多了么小孩子以后有了家室可不会为你去死,可我就能为你去死呢你就算觉得他与你有血缘,可你还陪我那么多年呢,我们认识十几年都比不过他这个小崽子带来的血脉了么”
南河看他真的有点伤心似的,连忙抱着简道“这点小事,怎么又引申到这种地步。”
辛翳转过头来“才不是小事。是好多小事加在一起。从好多小事上就能瞧出来,你不把我放在第一位。”
南河以前没想过这问题。
她没想过要排个先后。
但现在看来,辛翳或许在小孩出生之后,就给自己心里定了一条铁律似的。
他虽然也担心小孩,却定下了南河永远优先于孩子的定理。
南河反过来想,她虽然生活中总先去关心小孩,但若是真出了大事
孩子如果遭遇了变故,她或许会肝肠寸断,或许会以泪洗面。
但如果辛翳真遭了变故,她可能就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可能很多人觉得爱人大于孩子的排位很不对,但她却觉得,这样或许才公平。他们俩为了走到一起付出太多了,他们要在一起是必须的,但要不要有小孩却不是必须的
简确实不是真害怕伤心才哭的,他这会儿正从南河臂弯里偷偷抬眼看辛翳,他觉得好像是因为自己,让那个阿爹阿娘吵架了。就因为自己闯过来非要跟阿爹抢阿娘,才引发了这样的争论
简也有点怕了,他连忙从南河怀里退出来,扑到辛翳膝头“阿爹别哭呀,我都不哭了。我、我没有,我就是想让阿娘陪我的。”
辛翳没哭,他看着简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去捏了捏他的手“我没哭。你想让她陪,我就不想了么。你都让她陪你多少天了,我就抱着你阿娘睡一晚上,你还出来捣乱。你想想要是你受了委屈,阿娘还偏袒我,你伤不伤心。”
简点头,紧紧捏着辛翳的手指“伤心的。”
辛翳“而且是不是有个先来后到。你认识你阿娘才三年,我都认识她十年还多了。我凭什么要让你呀。”
辛翳的歪理还真说服了简,简迟疑的点点头。
辛翳继续哄骗“你要是觉得不安,也可以找她,但不能时时刻刻都粘着她。你姊姊都没天天粘着阿娘呢。”
正说着,景斯来报,说是琥不知道怎么也被惊动了,听说简跑过来了,她也过来了。
辛翳以为俩小的都要过来骚扰,头疼的不行,就看到琥穿着外衣和布履,进门来好好给阿爹阿娘行礼,才板着小脸,正经道“我听说简睡不着跑过来了,我来接他的。”
南河有些好奇“你接他。”
琥点头,她腰上挂着一把没开刃的青铜小匕,上头镶嵌着松绿石和错金,她点头道“我带简去睡觉,我有刀,有鬼神来了也不怕。我能守着他的。”
简还是很喜欢琥的,只是琥很少主动来找他玩,他一听这个,立马转过身去,要去看琥的匕首“哇,你怎么有刀呀,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琥推开他的手“你稀里糊涂的,不许拿刀,会伤到的。我拿刀。”
简也听话,点点头“那你能打鬼么能影子么”
琥挽着他的手,认真道“可以的,我很厉害。”
简高兴极了,俩人挽着手就要走。
搞得因为一点小事而进行“爱人重要还是孩子重要”的年轻夫妻俩,一脸呆滞的看着孩子开开心心的走了。
南河连忙对景斯道“派人去好好哄哄他俩,让俩人尽早睡了,别又闹。”
等两个孩子高高兴兴的走了,门也合上了,就留下两个身上汗都冷了,情潮都褪的只剩一片干涸沙滩的夫妻二人坐在床沿发呆。
辛翳光着的两只脚在脚踏上蹭来蹭去,他心头也有点尴尬。他好像很无理取闹似的,就因为小孩来打断他俩的好事,他就把问题上升到“谁才最重要”的高度。
但南河把手搁在他手背上,忽然道“嗯。我会把你排在孩子前的。真的。”
辛翳转过脸来“也没事毕竟孩子还小,你要照顾他们”
南河“你最近真的想哭么是因为边境战事上的压力大,还是觉得因为疆域太大,政令不通和。”
辛翳转过脸来,觉得怪羞耻似的,把自己都缩回被子里去了“其实没有的。”
南河拽他“真的,你要想哭,我也绝不笑话你。我觉得人不论到什么年纪,肯定都有想哭的时候。有一个不论因为什么哭了,也不嘲笑你抱着你的人,是一件好事。”
辛翳转过脸来“真的你不觉得我哭了就不像个王,就不像个君父了”
南河捧住他脸颊“我知道你性格,我知道你在人前做事的模样,当然不会这么想了。我以后也不会这么打趣你了。”
辛翳拽着被子,像是拽着风帆似的,朝她兜头扑过来。
辛翳扑在她颈边“这要是有个仪式,我反而哭不出来了。不过有时候确实会觉得好难,觉得我能力不足,觉得我永远没有能清闲安心的时候,就有点想哭了。下次吧,下次我再哭”
南河抱住他“你可以哭,我也会陪着你。你说得对,孩子总有一天会选择自己要做的事,会有自己的封地或理想,会拥抱自己爱的人,但只有我们俩,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辛翳偏过头来,撑着身子瞧她。
他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南河却把眼睛往下撇,目光划过他腰腹往下瞧去,她轻轻的啧了一声。
辛翳觉得这一声“啧”,意味复杂,甚至还隐含挑衅。
辛翳身子往下贴,也很挑衅的蹭了蹭她“你信不信我可以一边哭一边跟你敦伦。”
南河笑的不行“那我会一边笑一边抱着你的。”
辛翳用鼻子蹭了蹭她下巴“哼,算了吧。省得你又笑话我,继续继续,你刚刚才勾引到一半。”
南河瞪大眼睛“什么叫勾引到一半,我刚刚都我累了,你伺候我吧。”
辛翳“不行,这种事儿都是相互的,你动动手,别光躺着嘛。”
南河叹了口气,只好微微抬起身子,抱住了她。
辛翳又开始满口猖狂胡言“皇后,快摸摸孤,孤保准让你酣畅淋漓”
“哎,皇后不许掐孤的胸”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马上要开了,所以要全身心存稿,番外也确实写不动了。
没想到用狗子的厚颜无耻做了番外的结局啊
狗子真的是我写过最心水的男主之一了,以后过几年可能还会再写写狗子这样的男主
新文大概4月18号就开了。不是历史向古言,是现代校园文。
看过帝王之友的朋友可能对三九的现代番外有印象,这本校园文大概就跟三九风格比较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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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
市重点转来了个杀马特留级生
来了第一天,跟教导主任杠上,抢过剃头刀把一头紫毛剃掉
然后在顶着寸头进女厕所时,引起了全校女生惊恐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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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手机老旧,穿衣土鳖,也掩盖不了长相可爱的小天使的本质
阮之南千方百计,不着痕迹的想要给他打钱救济他
过了没几天,阮之南看到同桌的贫困户衣冠楚楚顶着一线小鲜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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