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看不见

    那只鬼还没有死。

    当严胜和炭治郎重回到树林内时,他见到了被斧头钉在树上的鬼头。

    而且那只鬼头上,还长出了双臂。

    非常不符合生物的常理。

    黑发男子暗自惊讶了一瞬,随即靠近了那颗树木。

    虚的再生能力都没有这么恐怖顶多是伤口愈合的快一些或是断掉的四肢可以重新长回来。

    如果砍掉了头或是劈开头上的面具,虚的再生能力再强也没用了。

    可眼前的这只鬼,明明头都和身子一分为二了,却还活着。

    严胜不是小伙伴那样的科技狂,但这种违背自己基础认识的事实发生后,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意外的情绪。

    如果是喜助在这里的话,他大概会很有兴趣研究一番吧。

    “严胜先生,小心”炭治郎上前与严胜并列,取出怀里用来防身的小刀,“这家伙鬼还没有死”

    “我知道。”

    一目了然,魂魄还在身体里,肯定没死。

    正当炭治郎拔出小刀时,严胜若有所觉的向身后转去。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压。

    刚刚踏上佛堂的老者,被男子的视线锁了个正着。

    鳞泷左近次的表情被面具遮挡住了,但严胜可以从他的灵压读出老人的情绪变化。

    慢慢的踱步,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老人把手搭在了炭治郎的肩上。

    或许是老人的气息过于平和,严胜和一心保护哥哥的祢豆子都没有阻止老人的靠近。

    “怎么了,严胜先生”

    炭治郎没有转头,他下意识的以为身后的就是严胜。

    严胜“”

    老人“”

    “用这种刀,是杀不死鬼的。”

    沧桑的老者声线,明显不是严胜先生

    少年慌忙的转头,对上了老人戴着的红色面具。

    炭治郎被吓到了一下这是天狗的面具

    在炭治郎捧起一块石头、打算砸碎鬼的脑壳而犹豫之时,那位名为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埋葬了佛堂里死去的人们。

    对此,严胜就一直站在树后屋前,闭着眼,对一切无动于衷的模样。

    “唔”

    祢豆子的眼角耷拉下来,粉桃色的瞳孔缩紧,一副慌张不安的

    模样。

    见哥哥在和心理作斗争,懂事的妹妹跑到了严胜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黑发色男子闭上的双目睁开,感受到如今的光亮比闭眼时大了不少,他便视线投向山的另一头日出的方向。

    “去佛堂里面。”

    记得那个叫富冈义勇的人说过不要让祢豆子暴露在太阳之下。

    视线收回,严胜提着炭治郎落下的背筐朝祢豆子都去,牵着少女的手进入了室内。

    听见鬼的惨叫后不久,严胜就感觉到那只鬼的灵压消失了,他踏出佛堂,见证了鬼在日光下化为灰烬的一幕。

    对鬼的存在感到些许不解的严胜,向鳞泷左近次询问鬼的信息。

    此时,鳞泷左近次的内心还是对严胜有所防备的。

    夜里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又眨眼消失,而且

    作为前任水柱的他对自己的脚程还是很有自信的,鳞泷左近次看着男子正常的面色和均匀的呼吸能够不费力的超过自己,提前抵达这里,他究竟是何人

    话说如此,不过对方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走,最起码不是以人类为敌的鬼。

    而对鬼的情报一窍不通,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肯定不是鬼杀队的成员。

    “只有日光和特质的刀能够杀死鬼。”

    可这个时代,除了鬼杀队的剑士,还有谁会带着刀出行呢

    鳞泷左近次将怀疑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他此行的目的是灶门炭治郎一位带着鬼的少年。

    虽然严胜之前说了可以教炭治郎剑道,但也仅限于剑道而已了。

    死神的招式离不开灵力,作为人类的炭治郎,限制太大了。

    严胜对鳞泷左近次的考验并无兴趣,便表示自己先行一步去狭雾山。

    “哎严胜先生是要去什么别的地方吗”

    毕竟在炭治郎看来,鳞泷左近次带他们去狭雾山走的路,就是最近的一条,要避开他们就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并无。”

    他不会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那些从断界跟来的虚,会被各地有灵力的魂魄吸引,他有责任去斩杀它们。

    而严胜这次所感应到的灵压,就在狭雾山的方向。

    狭雾山那边,存在着拥有灵力的魂魄。

    严胜不会对无灵力的人类过多解释

    ,他留下一句“狭雾山见”,便瞬步离开。

    炭治郎能五日脚程到达的狭雾山,以日本国土的面积来看,相隔并不远,后世也许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

    富冈义勇成为了水柱后,斩杀的鬼都是拥有血鬼术、实力强劲的鬼,虽然任务次数比以往少了很多,但耗费的时间大大增加了。

    鎹鸦传来的新任务,富冈义勇耗费了两个月才完成,将那只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鬼揪了出来,斩杀。

    路过炭治郎一家是突发任务,斩杀完一只鬼,还来不及休息,鎹鸦就传来了“山上的卖碳一家遭遇了鬼,急需救援”的情报。

    可他还是晚了。

    炭治郎一家被灭口,只剩下独活的长子,和变成鬼的妹妹。

    富冈义勇是先到达了炭治郎的家,再随着脚印去追踪炭治郎的。

    家里的尸体他自然是看到了。

    一击毙命的致命伤没有啃咬的痕迹。

    鬼一般是为了进食而杀人,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富冈义勇至今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鬼。

    或许该向主公报告一声。

    鎹鸦在给鳞泷左近次送信回来之后,富冈义勇又写了一封信,派鎹鸦前往鬼杀队的总部。

    而他自己,则前往了狭雾山。

    早年吃尽苦头的陷阱,对现在的富冈义勇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高度越高,山中的空气便越稀薄,可这对全集中呼吸的水柱来说,依旧是不值一提。

    狭雾山顶有一块巨石,义勇和锖兔经常在这里练习。

    曾经。

    巨石后的山林之间,被鳞泷左近次扫出了一片空地,中间立了一块石碑。

    石碑之后、树木之间,挂起了一道红黄相间的长绳,上面串了十三个消灾狐面具。

    现任水柱屹立在风雪之间,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我来看你了,锖兔。”

    而一个肉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戴着划过伤痕的狐面,出现在石碑旁。

    锖兔没有摘下面具,不过垂在身下的手却有些颤抖。

    “啊怎么又来了”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杀点鬼啊”

    看不见锖兔魂魄的义勇继续絮絮叨叨,比他在鬼杀队说的话多多了。

    “我成为了柱。”

    少年抱胸,略满意的颔首,“嗯,做的不错呢,义勇。”

    成为柱,继承鳞泷先生的衣钵,这是极好的。

    “但我并不是名副其实的柱,如果锖兔还在的话,肯定会做得比我更好。”

    “我时常在想”

    如果在藤袭山,死去的是他,该多好。

    锖兔握紧了拳头,举起来,最后又想通了什么,泄气般的放下了它。

    “真的,我好想打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作为男人早该走出了了吧”

    “哈如果锖兔在的话,肯定又想打我了吧。”富冈义勇雾蓝色的眼眸透露出一股颓靡,后来的话语比起诉说更像自言自语,“但我更希望你能真的再打我一顿。”

    几个瞬步就到达狭雾山的严胜“”

    冷风卷携着雪花飘过,落在男子扎起的高马尾上,紫色的衣襟被吹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形。

    看到男子身影的锖兔停止了接话,面具下的眼睛盯紧了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

    严胜是在富冈义勇的后面现身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水柱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有些乱序的话。

    严胜小幅度的歪了歪脑袋。

    原来这个人是看不见的啊。

    这样一问一答,亏他以为这个人能看见魂魄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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