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见过一护的严胜自然是很快就认出了背着包包的小男孩。
不知抱着怎样的态度,严胜并没有一开始就迎上男孩寻找谁的视线,而是默默看着一护的反应。
而还没有见过一护本人的锖兔也不知道这么多孩子中哪个是他们要接的对象,见紫衣男子没有反应,他便以为一护还没有出来,只得站在严胜的身旁继续等待。
对男孩没有认出自己的行为表示理解,严胜亲眼看着小男孩脸上的表情从期待从落寞,到又强打起精神准备迈步,这才缓缓上前,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
“严胜先生”
“嗯,你的父母有些事要忙,所以今日他们托我来接你。”
“这样啊。”刚才隐忍委屈的小表情瞬间消失,一护对着男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谢谢你,严胜先生。”
明明只是见了一面,一护却对眼前的男子有着不可思议的亲近感。
严胜“啊。”
“喂,一护。”留着短发的女孩从道场内出来,望着一护在对母亲以外的人笑,有泽龙贵心里起了几分疑虑,“那是谁啊”
“小龙”还是个孩子的一护用着小朋友之间才会用的昵称,“这是代替母亲才接我的人,是严胜先生。”
有泽龙贵怀疑的视线并没有打消,“你认识这个人吗,还是这个人只是嘴上这么说,实则一点证据都没有”
紫衣男子稍稍弯了弯眉。
现在的孩子,警惕性真高呢。
“我与一护的父母是认识的。”
“才不是呢严胜先生昨天还在我家做了客的”
两道声音交错在了一起,让龙贵的脑子分辨了好一会,才分清两人各自说了什么。
“啊,好的,好的”龙贵捂住了耳朵,夸张的表示一护的嗓门太大了,“那你快点回去吧,不要下次又被我打哭了。”
“我今天才没哭”一护大声的反驳道。
干嘛啊,在严胜先生面前说这些岂不是很丢脸
“我也没说你今天哭了啊。”白了一眼想出风头的一护,龙贵直接回了自家道场,“拜拜了。”
“哼”男孩从鼻子里呼出一道气,没有与龙贵说再见。
严胜好笑的看着被自己气到的一护,试图性的安慰了一句,“所以是以前被打哭过吗”
锖兔“”您就别逗他了。
一护倒是整个人抖了一下,半晌后答道“没有。”
脸红扭头不对视线,谎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好的,没有。”附和着男孩的话,严胜牵上了他的手,“接下来,我送你回家吧。”
道场与黑崎家的距离也不算远,但顾及到一护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加上刚刚训练完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所以三人走得很是缓慢。
平常瞬步用惯的严胜也没有像刚才捞起锖兔就走的意思,慢吞吞的随着一护的步子踱着,顺便欣赏一下空座町的景色,还有就是
“他是锖兔。”
严胜向一护介绍着自己身边的少年。
锖兔对着橘发男孩露出了温煦的笑容,“你好,一护。”
“你好。”
一只手被牵引着,另一只手扯着男子的衣物下摆,一护大半个身体躲在了严胜的侧面,几乎看不清身体。
既然小朋友对生人有些害怕,严胜也就随了一护,没有像他的不靠谱老爹一样硬把孩子抱出来打招呼,“一护是个害羞的孩子。”
而且有着警戒心,也是好事。
严胜丝毫没有认为第二次见面的自己也该是「生人」的范围。
而锖兔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他点点头,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袋,便不再主动与男孩找话题,一是怕惊到他,二是大正的老古董还真不懂现代的孩子喜欢什么。
刚才的商场内,也是有着不少带孩子的父母们,那些孩子所感兴趣的游戏机和玩具,都不是现在的锖兔可以理解的。
经过一条河畔之时,严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护。”
小男孩抬头,让自己的眼睛对上紫衣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妈妈教过,与别人说话时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没有欸”
“一心是打电话拜托我的,我也没有你家的钥匙。”
一护“”那岂不是,进不去家门了
锖兔眨眨眼,“严胜先生,要把一护带到”浦原先生那里吗
“唔。”瞳仁朝上,望着渐渐暗下的天空,严胜思考了一秒,“锖兔和一护,饿了吗”
“我还好”
“我也是。”
“我们慢慢往商店街那边走吧,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到现在一心还没有电话打来,说明他那边还在忙。等两个大人回来也许要很晚了,让一护一直等可不好,就先把晚饭吃了吧。
“一护。”
看两个孩子的表情,严胜就知道他们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提案,“你知道空座町商店街有什么好吃的店吗”
见男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紫衣男子继续引导他“我和锖兔对空座町可不熟,想吃到好吃的晚饭,就要拜托你了。”
小朋友一睁一闭棕色的眼眸,开始回忆。
平常都是妈妈在家里做饭吃,但有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会到外面的饭店去吃,而商店街那边
严胜先生的衣服和电视上,那些武士男子穿的和服很像,腰间还有一把刀,想来是很中意日本古文化的吧。
那就。
“有一家寿司店,我知道地址,在商店街的一番目12号”
寿司不错啊。
严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已经一身现代服饰的肉色头发少年。
不像炸鸡牛排那种是西方传来的食物,寿司与饭团还挺像,锖兔应该吃得惯。
“那我们走吧。”
空座町是重灵地。
有着严胜在,虽然无形释放的威压令低级诅咒不敢近身,可灵却不同。
为堕化的灵还算是纯正,在严胜未认真的散发灵压时,他们都不大会畏惧,甚至
「略略略」
一个男人的灵穿过严胜的身体,恶作剧一般的笑出声。
锖兔“”
由于狭雾山人迹罕至,严胜先生平常也不会带他去人类过多的地方,因此在人口密度如此之大的城市里,他不仅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顽皮的灵。
下意识的把手扣上腰际,却发现自己现在穿着义骸,没有斩魄刀,根本无法将灵魂葬。
“不用管他们,锖兔。”
现世的灵思想举止都非常开放,不像大正的灵那般老实。人们看不见他们听不见他们也感受不到他们的触碰,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做出搞怪的举动,严胜不介意他们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但要是影响到了自己,他直接就是一手刀把灵劈晕。
而且。
“现世是有着专门负责各个地域的死神的,你并不需要做额外的工作。”
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做出恶作剧的灵,锖兔转回脑袋,“是。”
倏然,严胜感到袖子一紧。
他低头,重新对上了男孩纯真的视线,只是那棕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缕焦急的情绪。
“严胜先生和锖兔哥,也看得那个吗”
紫衣男子缓缓放缩了瞳孔。
现世的咒术师,只能看到诅咒祓除诅咒就是他们的工作。而灵百年来,严胜也就知道一个咒术师能看得到灵。
五条悟。
这还是得益于他的六眼。
普通咒术师就算从小有着绝佳的咒力和天赋,也是绝对看不到灵的。
能看到灵的,只有与灵为同一本质的死神和以灵为食物的虚。
一护的母亲、黑崎真咲,是一位灭却师为咒术师的一种,她也是看不到灵的。
而一护的父亲、志波一心,之前是一位死神。但现在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灵力,诅咒也许可以看见,可灵是确确实实看不见了才对。
一护能看到灵,明显是继承了父亲这一方的灵力、死神之力,甚至已经开始了缓慢的增长。
至于母亲那一方的灭却师之力有没有被继承,还不能确定。
也就是说现在一护家中,能看到灵的只有男孩一个人。
那么,就算对父母诉说,父母也难以共情给出解答。
严胜这次思考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刚刚来到现世的锖兔还不太懂现世的各种准则,而一护则是急急的瞪着严胜,求得一个解答。
“那是,人的灵魂。”
紫衣男子握紧了男孩的手,继续前进,“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看到灵。”
“灵魂”懵懵懂懂的男孩随着手上的牵引力,也再度迈步步伐。
“人死后,是拥有灵魂的哦。”
死后,灵魂。
一护想到了自己经常在某个街角看见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明明每天都朝路过的人打招呼,却从来没有人会回应她。
“那他们,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只是暂时。”
“待时机成熟,他们会前往天国。”
碍于志波一心和自己的敏感身份,严胜不想让一护了解过多与「死神」有关的事,便把本来要说出口的尸魂界改为了天国。
这算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在一护的带领下,他们顺利来到了寿司店。
待点单完毕之后,严胜从座位上起身。
“我先去结账。”
这算是严胜的习惯好坏很难定论,他总是在服务之前就付账。
走向前台的路上,紫衣男子提前一侧身,避开了拐角处走出的黑发男生。
男生穿着制服样式的黑衣,领子上有着螺旋状的纽扣。
他似是没想到拐角后就有一个人,还差点撞上对方。扎着丸子头的男生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却也没说什么字句。
擦肩而过之时,夏油杰心里暗自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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