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抽嗒着嗓子,水柱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沙哑。
义勇也是开口后才蓦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话。
他只是机械性的开合着嘴,却在吐出第一个音之后,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而本来锖兔的脑子是预估了一大堆情形,可在真正看见好友这副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神情后,原本溢在喉咙处准备随时吐出的话语,又重新被咽会了肚子里。
“义”
“义勇义勇”打断了锖兔的话,一只鎹鸦从高空中盘旋而下,准确的落到了水柱的肩膀上。
这只鎹鸦是义勇通过藤袭山考试时分配给他的,那时候鎹鸦还年轻着,能和义勇一起出任务,经过训练能说简单的语言,整天在义勇周遭飞来飞去。
9年过后,义勇在猎鬼人的行列中活了下来,从少年人长成了一位可靠的柱。而他的鎹鸦却步入老年,开始认不清人,还在战斗途中,因为年老用不上力气,出现了好几次的失误。
他的鎹鸦已经不适合贴身跟随了。
于是总部给了义勇一只新的、年轻的鎹鸦进行战斗辅助,而老鎹鸦则是做起了送信的事情。
可义勇还是担心老鎹鸦过于劳累,一直都是养在宅邸里,这次老鎹鸦亲自前来,说明了
公私分明的水柱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压住,把公事放到了第一位,来暂时遮掩住自己的不知所措。
锖兔在狭雾山带了好几年,对义勇身边的这只鎹鸦也是有着印象的。
但两人现在正在大街巷口,即便行人不多,实在是不适合与鎹鸦对话看信。
水之呼吸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抬脚朝着近处的巷口内部走去。
那只在路人眼中发出奇幻语调的乌鸦也与主人有着不需点通的默契,它重新挥翅起飞,身形一转,飞进了小胡同。
蜡黄色的脚爪上绑着信筒,在胡同内,水柱将纸条从信筒中取出。
义勇神色复杂的望了死而复生的好友一眼刚才他们就在太阳下,这不是血鬼术,不是鬼的拟态。
但是会不会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鬼幻境一般的血鬼术
好友犹豫的神态映入锖兔的眼,他退后一步,举起手来表示自己的无害,“是鬼杀队的机密吧。我不会看的,放心的吧,义勇。”
自己还是来历不明的状态,义勇应该还没有相信他的吧。
嗯,等会把义勇带去和炼狱见一面吧,又同僚的相互作证,他或许可以快点被洗刷掉怀疑。
“不是。”
水柱垂下了头,黑色的刘海盖住了那双雾蓝色的眸子。
“我知道你是锖兔。”
外貌和记忆中不一样,声音也和印象中不同了,可眼睛、心、甚至是身体之外的某种东西,都在相信、想要相信眼前之人是锖兔
低头看信,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
饶是义勇曾幻想过如果锖兔活了下来,他们的未来会如何但水柱还没有异想天开到,认为死去的好友能够复生。
感性愿意相信,可理性还在挣扎
少有的混乱令水柱的脑子一团糟,根本分不出心来面对锖兔,智能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主公的信件上。
“上弦之鬼,出现在木蜀山”
狯岳作为黑死牟剑下唯一幸存的剑士,思量再三,还是把上弦之鬼的情报上报了。
整个小队全军覆没,只有自己侥幸活了下来。
说来很残忍,鬼杀队的小队全灭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对抗狡猾食人的恶鬼,鬼杀队的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却总是摸不到上弦鬼和鬼王的踪影。
这次狯岳带回的消息虽然痛心再度失去了剑士们,可带来的情报却令产屋敷家族一座皆惊。
是上弦鬼的下落
事不宜迟,产屋敷耀哉立刻写信召集柱,打算把他们集合在木蜀山虽然再次回到同伴们浴血的战场非常残忍,可主公还是下令,狯岳将与柱们一起同行。
当然,万事谨慎为上,一旦有性命危险,剑士们以保重性命为首要目标。
同时,炼狱也收到了主公的信件。
算算时间,炼狱估算着主公大人还没有收到他寄出的信件才是,不知道炎柱此行遇见了上弦叁,甚至还在一位先生的帮助下,斩杀了上弦之鬼。
“说起来”
旅馆内会和的水柱与炎柱在打完招呼后就冷场了,有了两位柱的互相证明,锖兔算是勉强有了来历,知晓了今日柱们收到的来信内容。
铅灰色的瞳仁微微一转,锖兔倏然回想起今天自己淹了的那个完事乐乐教
记得那个教主的眼球,非常奇异,有很多颜色。
而上面的数字是
肉色头发的青年开口,插进了柱们冷场的氛围中,“我今天,遇见上弦贰了。”
“”
“”
“真的吗锖兔”
“你有没有事”
两道惊讶混淆着担忧的声音拼凑在了一起,共同钻进锖兔的耳道。
被直白的关心扑了个全身,锖兔有些害羞的挠挠脸颊,“没事啦,我已经把他祓除斩杀了。”
上弦贰的灵魂倒是没什么怨恨和迷恋,他直接进了地狱之门,甚至下地狱的时候还一脸好奇。
不过锖兔表示,他可不想知道地狱里有什么,就让鬼去慢慢赎罪吧。
锖兔让两位柱不同担心,笑嘻嘻的说自己没事。
虽然后来是被上弦贰的毒冰雾坑了一下,但浦原先生的义骸质量还是不错的,有一定的抗毒和自我修复能力。加上锖兔本身也有着队长级实力,光是靠着灵魂的灵压弥补,就能慢慢的化解毒素。
而说到鬼
“从刚才开始,鬼的灵压,就像「东京熄灯一小时」一样,全都在瞬间灭了。”
锖兔闭眼,多次的感知,确认了他探查神经反馈给大脑的信息没有错,他开始分析状况“总不可能是鬼都自刎了吧。”
特级咒术师想到自己和同僚做过的一个任务
祓除的对象是一只二级咒灵,灵力是分裂出无数干扰咒术师的小分身,攻击力不高,但速度很快,且本体分裂所需的时间很短。一时间,他们都被小分身绊住了脚,直到本体被消灭,那些把七海灰原围绕住的分身们才一同湮灭。
嘭嘭
正当锖兔对着炎柱水柱沉着的面色思考之时,他们暂居旅馆的门被敲响。
“锖兔,是我。”
前一晚离开,要寻找严胜的缘一站在了门外,紧抿着唇。
住在另一间房的三位少年们路过走廊,其中善逸和炭治郎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只有伊之助还不知所觉、大大咧咧的迈着步子,不过却被两位同伴合力拖进了房间。
“伊之助,我们进房间吧”缘一先生身上,有生气的味道呢。
杏黄头发的少年抱着伊之助的大腿附和道“是啊,天色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
噫这个人的声音明明是无声,却莫名的可怕
三位少年的小打小没引起几位大人的注意,锖兔开了门,向这间屋子的主人炼狱示意了一下在得到对方颔首的首肯后,锖兔才让开了位置,把缘一放了进来。
“富冈,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出手救了我们,还斩杀了上弦叁的继国缘一先生。”
义勇无表情的点点头。
水柱的记忆力其实不算好,当时与下弦五的战斗中,他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自己的师弟,只当是一个鬼杀队的后辈。而对于和曾经在他手里救下了灶门兄妹的继国严胜长相几乎一致的继国缘一
低马尾青年小幅度的一歪脑袋。
这人有点眼熟啊,他是在哪里见过吗
“锖兔斩杀了上弦贰。”隐隐带了些较劲的意味,义勇道出了未亲眼见到的“战绩”。
“好了义勇,不要说这个啦。”
在缘一先生面前,斩杀的鬼的级别又不能定义为真正的战力。
索性缘一也不会往那方面多想,他直接道出了刚才锖兔提出的问题。
“我在杀了一个鬼之后,发现周围所有鬼的灵压都消失了。凭着记忆力去了近处的几个地方,发现原本混淆在人群中的鬼,都死了。”
“而去死状十分诡异,仿佛”缘一在寻找一个词汇,“听与鬼待在一起的几位人类证人说他们死的毫无征兆,像是猝死、暴毙一样。”
锖兔很快发现了缘一话语的重心,“缘一先生,您说您是杀了一个鬼之后”
“是的。”
或许是鬼王
“那个鬼有什么特征吗”
“没有,很普通。”虽然靠拟态进入了人类家庭,但硬要说毫无特点。
虽说灵压是比上弦叁强了不少,可这样的鬼,就是鬼王了吗
黄红发的男子抱臂思索“如果鬼真的如缘一阁下所言,全部消失了,那么木蜀山的上弦目击情报”
锖兔接上炼狱的话茬“从时间来看,木蜀山那边鬼的出没时间,在缘一先生杀死鬼王之前。如果现在我们赶去的话,八成也是扑个空。”
有着自己的感知,加上对缘一的信任,锖兔已经确信缘一杀死了鬼王。
这样也好,没了威胁人类生存的鬼,严胜先生的处境,会轻松许多吧。
按照两边的时间来看,严胜只是比缘一一行人早来了几个月,并没有太长的时空跳跃。
而被认为轻松的严胜可没有什么轻松的心情。
断成两截的,做工粗糙的手工木笛。
敛着眸子,严胜将这个熟悉到不行的物件捡起。
“哈。”
他曾经也送给缘一一个手工制作的笛子,也不知道缘一还有没有留着。
嘛一个邋遢的物件,说不定早就丢了。
瞳仁的赭红微颤,他握紧了手里的断笛。
半晌,男子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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