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还没到李家村,给孔家人写的信,就已经出现在嬴政的手上。
伸手打开信件,嬴政先是一喜,自己的然儿果然有天赋,这才学字多久,就能写的这般出色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果然聪慧。
可是仔细一看,便知道不可能,能写的如此流畅又美观还没有错字,必然不是然儿的字。
平日嬴政就不喜欢儒家,从秦国弃儒重法之后,就一直被那些儒家谩骂。
因此看到说是儿子跟孔家后人讨教学问就有些不喜,眼不见心不烦,刚想放下,就看到第一句话子曰后面的注解。
拿着纸的手微顿,嬴政就算不喜欢,可也知道不是这么解释的,但忍不住一一看下去之后,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能够做出这样的注解,也不能说有错,真是有趣秦国被骂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孔家人也被气气了。
坐在龙椅之上,嬴政往后一靠,背后有个圆滚滚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腰,心中微微感慨,确实舒服。
随即打开另一张信纸。
看着儿子直白的告诉孔家人,我们乡野之间人都是这么理解的,觉得你们没啥用,好想把你们的书都烧了最后我们要印书,爱来不来瞬间失神。
若说一开始就不喜儒家,其实也不是这样,秦国唯材论,只要有才,都可入朝堂,孔家及孔氏门人怎会不喜
但是坚持了数百年的儒学,结局却是没啥用。
要嬴政说,先祖坚持能坚持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自从尊崇法家之后,秦国更加强盛,却更是与孔家后人恶交,这些人在背后诋毁秦国,嬴政也觉很厌烦,但是到底是公认的圣人,在民间有很多的支持者,不能都弄死
嬴政看着儿子嚣张的言语,却在想可行性。
自己有了纸,以后有印刷术,按照自己的理解印刷各成千上万本派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有个纸跟印刷术,很多事情就有了话语权。记得曾经欣说了,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所以不是不可以,而是相当的可以。自己的儿子不用跟自己一样隐忍,他可以随心做任何想做的事。
嬴政眯着眼睛,就决定对秦国不利的言语全部不印刷,但凡有利的再印。这种被人求着的感觉不坏
至于然儿他想玩就让他玩,孔门之人来秦,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这里,嬴政将信纸放回信封里,准备让人送走,可是对上扶苏的眼神,突然朝他勾勾手,开口道“给寡人抄几个字,一字都不许改”
说罢就将信又拿出,翻出那张注解的抡语。
扶苏恭敬上前,拿了信纸到自己的位子,打开后,刚准备去拿毛笔,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
一派胡言
扶苏整个人都炸裂了,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谁在胡说八道
竟然误解孔夫子之言,这aaaheiaaahei
aaadquo怎么aaardquo嬴政带着常人无法觉察的愉悦靠在椅子上8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问。
扶苏涨红着脸,开口道“父王,这这这是何人胡言”
“胡言吗寡人不觉得”嬴政语气平静道“你又不孔子,怎会知道他的想法”
扶苏还想多言,可嬴政不想听了,让他赶紧抄。
扶苏满怀悲愤的抄写,可是抄着抄着,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似乎按照字面解释,这样也不是说不出去。
不行,绝不是这样,自己的心不能乱,论语不是这么注解的,一定不是
糟糕写错了重来
嬴政让扶苏写了二十份之后才放过他,让他去处理差事。
扶苏离开大殿的时候,这个人都是恍惚的。高在后面看着大哥这幅模样,都有些心疼。
深长脖子看了大兄写完的东西之后,心中更是心疼了。幸好自己只是次子,果然长子不好当。
“送去曲阜孔家。”嬴政将信件重新收好,然后让人送出去。
说完之后,嬴政看着高,突然道“你也抄二十遍。”这个儿子傻兮兮的,嬴政心中有些不满。
公子高有些迟疑,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没学儒学,也没有参与父王跟兄长之间的争论,为什么要罚自己
首先,他没惹任何人,其次他真的没惹任何人,最后他还是没惹任何人。
“四十遍”看着儿子蠢样儿,嬴政又道。
公子高忙疑惑道“父王,怎么又加了”自己没干啥呀怎么就又加了
“八十遍”嬴政回道,跟自己讨价还价还是在质疑怎么可能
公子高语塞,不敢多说忙道“喏”心中却不停道莫加了,莫加了自己真的要写不完了。
他再也不心疼长兄了,他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父王重长子怜幼子,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父王,三弟很羡慕儿子有跟您学习的机会。”公子高拿起笔准备抄的时候,突然抬头勇敢的看着嬴政道。这个苦得有人分担才行。
嬴政心情不坏,随意点点头。处理朝政之余看看愚蠢的儿子们,本来挺碍眼,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看谁不舒服就让他抄秦律。纸多,任性,不怕浪费
“叫你四弟五弟一起。”嬴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路过公子高的时候,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愁闷模样,在他一张纸即将写完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公子高忙抬头,却看到父王的背影,来不及回话,却看到自己笔上的墨点掉到就差半个字的纸上,瞬间哀嚎
嬴政听着身后的惊呼声,心中有些不耐,若是然儿,早就耍赖了。
出了麒麟殿,嬴政只是走了几步便觉得无趣,往日然儿会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还不觉得,现在自己走,竟是觉得很是无趣。
“去看胡亥。”虽然无趣,已经出来了,嬴政还是打算走走,然后不经意就想起
了已经被自己关了快半年的十八子。
说实话,嬴政已经很久没想过胡亥,就连自己的生辰宴,都没注意到他没来。
今日偶然想到,便想看看关着五个多月,他现在是否有所改进
“哈哈哈哈驾驾驾哈哈哈哈死马快跑”只是到了殿外,突然就听到孩童的笑声。
嬴政眉头微挑,被关着还会自己找乐子,不愧是寡人的十八子,进去看看。
结果
“再关胡亥六个月。”嬴政让人直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让他的火气骤然上升,要不是面前这人是他的亲子,他绝对会让人腰斩了这人。
嬴政吼完扭头就走,然后在胡亥的哀求下,又道“不,再关一年”
胡亥骑在宫人身上,鞭打他们,嬴政都不会发火,但是但是但是他怎么敢身穿兽皮匈奴胡服
嬴政至今都记得幼子求自己打匈奴的眼神,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封口”又走了几步,嬴政停下脚步道。
今日之事,他不想然儿知道,那孩子本就重情,甚至会为了没见过面的阿姊大闹,甚至也愿意在自己面前提及没甚感情的兄长。
如果知道自己的兄长穿着他最厌恶的匈奴胡服,不止是胡裤,而是全套的兽皮匈奴胡服定然会伤心的。
再关胡亥一年嬴政还不能解气,于是让人去查,谁给胡亥这兽皮的胡服,查到之后不用回报直接全斩了。
同时让人给李然传信,说只要愿意,可留宿宫外。
李然收到亲爹传信之时,还在想法子,看怎么摆脱身后的侍卫。原本还是有些着急的,最后的秘密之地,不想暴露。
可是收到传信,便放松下来,她打算半夜三经,偷偷去拿。
自己家中能动的已经全部被带走,李然上跟甘炎一起住在檬家。
早早躺在床上,跟檬说了说自己在宫中受宠爱的事情,然后就睡下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李然就爬了起来。
结果刚准备出门,听到背后不对,回头一看,竟然是甘炎。
“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吓人吗”李然直接问,这人精力怎么这么大
甘炎看了眼穿着整齐理直气壮的公子然,开口道“公子不可任意妄为,我们所有人的命可都在你身上。”
李然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看透了呗可那又怎么样,自己如今是秦国公子,除了亲爹。怕啥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去出去溜达溜达,你不用跟着我。”李然随口胡说之后,看向甘炎一副我看你编的神色,继续恐吓道“说实话,我死了,我父王腰斩了你应该是正常的,毕竟不斩你,估计就是憋着劲儿,准备让你甘氏一族灭族的。”
甘炎闻言,定在原地,他打算回去问问父亲,自己有没有可能辞了公子伴读这个身份
“别怕,死一个比死全族好些”李然甚至开口安慰,自己真的出个啥事儿,丧子的老父亲做点儿都不过分吧特别这个老父亲是始皇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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