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
李然是真心懵逼的,虽然心里对权利有想法,但是这怎么也轮不上自己吧
自己前面还有十八个兄长呢
“你兄长要随军出征,寡人如今身子不适,你的这些兄长都不堪大任,然儿,你要帮寡人,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秦国动荡。”嬴政看道儿子眼中的不自信,开口道。
李然闻言整个头皮发麻,如果不是自己让人弄了那个炸药,父王绝不会被伤到,如果父王没有伤到,伐楚这样的大事儿必将亲力亲为。
历史上的成功离不开父王,虽然她不知道过程是什么,但是父王病了
这都是自己的原因。
这个时候李然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他了解长兄,知道就算他现在认可父王的国策,可是对于直接出兵伐楚之事,心中也是难以接受的。
至于其他的李然看着父王眼中的信任,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机会。
李然深吸一口气,咬牙看着嬴政,开口问“我遇到事情,能来问您吗”
嬴政没有点头,他伸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但却开口道“太常让寡人勿要用脑,但是你解决不了,寡人也是能勉力支撑的。”
朝中之事他会吩咐冯去疾李斯二人配合,然后不想插手,就想看儿子处事是否有纰漏,自己如今尚在,多多磨炼,日后自己才能真的安心。
“父王对不起”李然看着父王难受的样子,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都是我,要不是我鲁莽没有验证就找您,也对不起,父王,您让人打我几军棍吧”心中实在是堵得慌,李然看着嬴政,开口道。
嬴政闻言,先是看了儿子一眼,然后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让寡人堵耳朵,盖被子,是寡人不听你的劝。然儿并非你之过,寡人不能怪你。任何人都不能怪你”
李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埋在父王床上的被子上。
嬴政允许自己的儿子脆弱,但是不会允许儿子脆弱太久,就在他看到然儿久久不抬头,正准备叫人的时候,李然抬头了。
“父王,您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秦楚之战,秦国必胜,且是大胜”看着父王,李然目光灼灼,就算是拼命,她也绝对要父王彻彻底底的养好才行,这段时间决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养病。
嬴政闻言没在说话,李然帮他躺好,掖好被子之后,就深深的看了父王一眼,还想说什么,就看到父王有些倦怠的模样,就不再打扰。
记得幼时李家村有个老妇摔倒脑子,阿娘专门说了不能随意动,父王现在应该也不能动
不能吃辛辣刺激
身边不能离人
说罢,李然起身,召来侍从,将父王未来十日的一日四餐加点心安排好,将夏无且直接留在麒麟殿,一日十二个时辰的住在偏殿后面,时刻等待父王召唤。
然后让人拿了
公子的服侍,再父王的允许下,拿了秦王剑召百官议事。
李然直接坐在龙椅之上,身侧的内侍正是嬴政身边的亲信,秦王剑放在身侧,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所有的朝臣,然后开始学着嬴政的语气跟口吻跟众人议事。
先说祭祀之事,祭文是李斯写的,李然将祭文仔细看后放至一旁,准备回去就都给背下。
礼官也上前将祭祀当日的流程递上,李然同样放置一旁。
最近李然一直有跟着父王一起处理政事,所以朝中大小事情基本都有了解。
不管是昌平君说起修书的进度,以及遇到的难处。
还是李斯说起秦国这个冬季各地的灾情,赈灾情况都需要如何安排
甚至是咸阳令禀告近日咸阳发生的几起因利益而发生的凶杀案
一桩桩一件件,李然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没有露出一点儿心中的想法,甚至一一将事情处理之事吩咐下去。该给意见给意见,该处理处理,该赈灾赈灾
一条条王令,直接都下了下去。
再然后就说起来年伐楚,李然也跟王翦扶苏二人进行了部署。
粮草先行,所以在大军出发前,粮草必须备好,六十万秦军所需的粮草绝不在少数,而且来年天气稍暖,还要进行春耕,这些都需要进行统筹安排。
最后,李然还就一些咸阳改建之事跟朝中负责这个的咸阳令等人进行了商量。
朝会结束之后,李然留了王翦、李斯、冯去疾、扶苏四人,这才放软了语气,向他们问询自己还有哪方便做的不够全面,让他们指正出来。
“父王养病,我就怕自己年纪小,处事不妥,最后还要劳诸位善后。”
就在几人都有些迟疑的时候,扶苏站出来笑道“十九弟做的极好,便是为兄也做不到这般妥帖。”
扶苏是真的觉得弟弟做的好,她在龙椅之上,一点儿都没有平日的闲散,端正的坐在那里,一桩桩事情的处理都是有例可寻,倒是自己,全程都有些不够冷静。
王翦却是站出来,重新禀告了一些军中之事,李然在上面听着,随即重新修改了一些刚下的命令。
李斯、冯去疾二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听说王上不见人之后,众人就匆匆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然起身去后面看了父王,见他睡着,听说他已经吃了东西还喝了药之后,就不再多问,在麒麟殿外打了两套拳,然后回去开始看各地的折子,间隙还将李斯给的祭文背了背。
王上病了,十九公子监国,按说朝中有些人原是有些不安分的,但是一抬头看着十九公子跟王上如出一辙的冷脸,还有杀伐决断的处事风格,就准备先看看。
其中有人心中有了想法,也是暗中谋划。
一连几日,朝堂上众人都安分的很。
只是李然陪着父王过完了秦王政二十二年,再二十三年的第一天,清晨准备祭祖的时候,出事儿了。
李然准备祭祖的衣服是
一套崭新黑色的公子袍子,只是这袍子前几日李然试衣的时候,还好好的,准备穿的时候,衣袍上就多了几道撕裂的痕迹,就连佩戴的玉珏也碎了。
这袍子是专门为祭祀准备的,也没有多余的。
“鸡鸣狗盗之辈,竟是”李然直接笑了,这几日的安宁让她觉得不太对劲,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点儿小事儿为难自己。
知道他们可能就想看看自己会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然自然没有手软,直接让人严查,查出来不交代的连同父母一起直接打死,若是交代清楚的,同样打死,但可免了他们家人死罪。
同时又又看向公子群中,将人将胡亥的公子袍扒了下来,拿过来换到自己身上。
不合适的地方自然有贴身的宫人当场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在众位朝臣的注视下,上车出宫。
随着他的车驾开始移动的时候,朝臣们恍惚还能听到一声声惨叫。
因此在祭祀的时候,一个个都没有再有什么小动作。
李斯默默的看着最前面的小公子,直接背完所有的祭文,一丝不苟,没有太大错处的主持完整个祭祀礼,眼神有些变化。
弄出破坏袍子这种小事儿,见十九公子没有暴怒,也没有迟疑,只是罚了宫人,祭祀礼仍旧按照看好的时辰主持完。众人就以为这件事儿可能就只是处理几个宫人就结束了。
李然年纪小,就算板着脸,但是不拿他当一回事儿的人不少,但是朝中重臣大都对王上极为敬畏,就连儒家的孔鲋、淳于越等人,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却依旧恭敬无比。
但谁也没想到,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儿,因为公子然不满意调查结果,让黑冰台直接深究,结果越牵扯越广泛,最后牵连的人越来越多。
十九公子下令,所有涉事人员,除了少数几个主子,基本全杀,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在麒麟殿外的水泥路上活活打死。
为了家人,抓到的基本都交代了上线,就算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背后另有主子的,也都交代了出来。最后后宫前朝都有牵扯,后宫之人。
便是膝下育有公子的嫔妃,李然也直接将她殿中搜查一番之后,将所有宫人带走,还带走了不少财物说是作为补偿,最后换了批木讷的送进去。
前朝也是一个不留,但凡近日有小动作的,不管背后是谁,都全撸了,也不是全杀,但是不少都送去了狱中,按秦律直接安排去做刑徒。
不做官那就去做工,大秦不养闲人
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手上的秦王剑甚至在对方暴动的时候,直接见血了。
虽然这不是李然第一次杀人,但是大多数朝臣们看到十九公子凌厉的动作,还是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老神在在的王翦。
怎么都不明白,就是一点儿小事儿,想要试探十九公子是否会妥协,结果牵扯会这么广
十九公子是王翦徒弟,还是亲传的,所有朝臣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连王翦杀人的动作都学的这么像
甚至他杀人后,竟然露出了这些天第一次微笑,这微笑因为脸上身上的血色,看着很瘆人。见此,众人都是骇然无比。
“对,不管是试探还是其他,要打就要除根,再有对你不敬的,直接杀了也不用费力送去做刑徒,这种人干不了什么活儿的。”嬴政得知后,对李然道:“斩草除根,勿要手软寡人从前手软过,结果他们更加猖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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