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听到王上令自己留下来, 立刻再次恭敬道“喏”
虽然口气很坚定,态度无比恭敬,但是手指还是没忍住颤了颤。心中也很是惶恐, 自己又要被揍了
也不知道为何小公子总是觉得自己不行, 但是又总是要跟自己对练军中好手那么多,怎么这么爱找自己
甚至项籍不是更好的练武对象
那个小子的力气早已超过自己, 甚至可怕
大力对大力, 不更舒爽吗
李然闻言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王离这个未来姐夫,可是自己的沙包之一。
不是没有别的沙包, 主要是王离这个沙包很好用。
自己最近身体不大畅快, 某些隐秘的生长痛让她恨不能真的变成男子,毕竟当女子太苦, 现在有生长痛, 日后有生理痛,未来还要吃孕育之苦。
她就不明白, 神造世人,怎的就给了男子这么多便利
阿娘都说过了, 大海之中有一个叫海马的生物,就是雄性孕育子嗣的。
既然都有先例, 男人生了孩子怎么了
虽心中很是烦躁,但是面上又不能显露, 憋久了急需宣泄,李然看着王离, 便觉得王离这个姐夫也该履行他沙包的职责了。
毕竟阿娘说过,有气不泄,容易乳腺增生搞不好还会伤肝伤肺有碍寿命
于是在王离刚离开, 就被李然拽去校场。
扭扭脖子,李然看着王离道“师侄,开始吧你先”
王离只觉得喉头梗塞,神特么师侄自己可是小公子未来姐夫好不好
可是小公子今日的眼神有些凶残,王离不敢说,他也不会托大,知道自己逃不开被教训的命运,直接拿了兵器出了手。
对于挨揍他有丰富经验,不能躲,躲了被揍的更惨。
王离是个耐揍的沙包,毕竟他从小就是被打大的,自从开始练武开始,就是被各种虐,祖父虐,父亲虐好不容易长大点儿,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公子,他也是真的打不过,如今如今就连项籍那个小子,跟自己对战,自己也是输多胜少。
好在王离心态好,因为一直知道自己资质平平,也没有太多不平,毕竟除了少数人,世间多的是自己这样资质平平之人。就因为他的好心态,做了大女公子的侍卫之后,见她时常被难题困扰,就出言宽慰了几次。
结果却发现对方很享受解题的过程。
他不理解,但是看着女公子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意外佩服。
接触多了,从而有了能够尚主的婚事。
对此,王离觉得不错,大女公子是自己见过最刻苦有主见的女娘。光是她不端着女公子的名头,那般认真的学习自己喜欢的食物,王离就觉很欣赏她。
加上女公子虽出身高贵,但却不娇气,通透有原则王离对这桩亲事心中就是欢喜的。
王离出手了,李然自然不会客气。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之后,看着趴在地上连手指都不能动的王离,李然都觉得浑身舒畅许多。
果然,女人不能太憋屈
招招手,叫了一个太常过来给王离看看,毕竟这么抗揍的沙包可持续性强些才好,这么想着,李然就小声道“真舒坦,就是有些不抗揍,要是日日都能来几场就好了。”
王离眼皮翻了翻,露出眼白,随即又好似反应过来一样,把脸努力转了个边,不想让小公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是心中各种哭唧唧。
王离此时由衷的期待自己能赶快成婚,大女公子温柔贤良,人也通透,自己跟她成婚,自然就成了小公子的姐夫。
背靠大女公主,应该能摆脱被揍的命运,不管是祖父还是父亲
小公子他打不过,但是他可以加入呀
想到小公子时不时送给大女公子的礼物,还有大女公子提及弟弟时眼中的柔和,王离就知道他们感情极好,所以加入之后,女公子的说和,应该可以避免继续被揍的命的吧
这么想想,王离便觉得浑身的疲惫少了不少,甚至能自己爬起来。
李然已经走了,只是突然想到大姊,刚想教训王离两句,结果就看到本该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人不光站起来了,甚至还在扭胳膊扭腿
这
怪不得师傅说这个孙儿没甚优点,但剩下皮实,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只是还是太菜,体力灵敏都不怎么样,还是得好好练练嗯身为自己的姐夫,这点儿体力可不行。
李然边走边想怎么友爱阿姊小妹,她现在跟从前的想法不一样了,父王虽是君王,可是明显也是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兄友弟恭,姐妹相亲的。
从前她觉得这些是长兄的责任,可现在自己既然想要那个位子,那么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部推给兄长。
如此,就从教导姐夫开始吧
教这么一个,日后就让人照着这个模板去教导其他人。
想到这里,李然将尉缭叫过去,然后给他说了几种骗术,让他一一在王离身上验证。
如果被骗一次,是揍八回还是十回
尉缭沉默许久之后,突然想到王上问及自己儿子,甚至还说了宫中又跟儿子年纪相仿的女公子,言外之意他也明白,从前是感激,但现在
深吸一口气,尉缭小声道“小公子良善,有您在,是女公子们的福气。”
“那是自然。”李然理所应当道“我的姊妹,我父王女儿是天下定尊贵的女娘,他们的夫婿若是有外心,那我就把这外心给挖了,没的如今秦国如此强大,还要委屈自家姊妹。”
“公子说的是。”尉缭连忙点头。
同时尉缭也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要速速派人回去好好把儿子调教一下。
如果他能安安分分的,娶了女公子,前程自然无忧,甚至只要不出大错,则能富贵荣华一生,就连未来孙儿辈也是无忧的。
但如果品性实在不行,人安分不下来,拿自己就打断他的腿断了这门亲事,也比应下婚事惹祸丧命的好。
“这都是从哪里学的”嬴政拿着尉缭写的各种试探王离的法子,眉头微皱,不可思议问。
尉缭回道“好像是欣夫人从前教导小公子甄别女子品行的法子。”
什么白莲花黑莲花,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什么表妹青梅,什么通房婢女
这一个个试炼看得他都觉得头晕。
如果这些各种类型的女娘都不动心,还要调查身边是否有关系密切的兄弟友人
这
自家那个蠢儿子总觉得一关也过不去。
“既然有跟阿姊妹妹她们成婚的想法,自然就不能去看其他女娘。”李然理所应当道。
既然选择跟自家联姻,便是选择了前程,那自然就不能去看其他女娘,这是最基本的节操。
如果做不到,杀了自然也不可惜。自家姊妹的夫婿,便是装的,也得装一辈子
自家姊妹所嫁之人,绝不能有外心。
至于他们成婚后感情好不好,只要家中姊妹不吃亏就好。
李然这么说了,嬴政眉头微蹙,但也还是点了头。
他虽不在意这些事情,自己给了女儿权势,如果手握权势的女儿还要被夫家欺负,如果被欺负只会唯唯诺诺的承受,这样的女儿他其实不是很想要。
嬴政不喜欢软弱的女子,自己给了女儿们独立的机会,若是她们立不起来,嬴政就不太想管了。
可如果然儿想要借机表明自己爱护姐妹的心意,嬴政并不会阻止。
不管是拉拢人心,还是对兄长姊妹们示好,他都不会插手。
他知道自己的然儿有底线,其他的儿女日后只要不造反,然儿也不会要了他们性命,这就行了。
“其实家中大姊二姊妹她们都挺聪慧的,我一直不觉得女娘会弱于郎君,不说旁人,就说大姊,曲辕犁的设计上,她也是出了提了好几条建议的。再者还有大嫂,不是贵女出身,甚是秦语也没学多久,可是您看她处理大兄宫中的事务,可曾有半丝纰漏”
“我一直觉得,不论男女,好用就好。甚至我阿娘,她那般优秀,便是身临逆境,便是误会了您的身份,单身美貌的年轻妇人带着我这个高需求的小捣蛋,依旧将我照顾的很好。”
“父王,您觉得呢”
见父王问起长姊她们,李然突然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于是随意道。
“确实如此”出乎李然意料之外的,嬴政很是坦然道“你说的不错,如寡人的高祖母,心机谋略就比一般君王更强。若她是男子,楚国怎会是如今的楚国。”
高祖母出自楚国,她当初摄政并且处理朝政之时,其心性眼光谋略,就不弱于历代秦王。甚至是与义渠王私通,甚至为其生子,却还狠心诱杀义渠王,灭了秦国西部大患义渠国,就证明世间女娘从不弱于男子。
嬴政从不小瞧任何女子,只是不耐烦应付而已,他不立后,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忌惮,忌惮这些养在王室世家的女子。这些女子生来就会争抢,生于满是阴谋的王室,怎会没有什么手段
就连自己后宫中的那些嫔妃,平日瞧着柔弱,但是就算自己灭了她的故国,她们如今依旧活的很好。
这般心智韧性,哪里弱于男子
女子只是娇弱,但是头脑却不弱于男子,他从来就不会看轻任何人。
“只是”嬴政抬头看着儿道“非寡人轻视女子,世间有无数聪慧的女子,可更多的是随波如流。一个女子从女娘到妇人经历的太多,太多事情会影响她们的心智,不提身体的柔弱,就说怀孕生子,都能改变改变很多人。”
“然儿,世间大多数女子怀胎十月经历痛楚,损耗自身产下孩儿,她们最好的年华在为夫家延续香火,教养子嗣,往往会忽略自己,将一生荣辱寄托在丈夫孩子身上。”
“权贵之家的妇人如此,民间妇人亦是如此。寡人知你因你阿娘,并不轻视女子,但人世就是如此。男子并非贵于女子,而是男子会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充实自己,为自己、为家族谋划,更容易成就一番事业,故世人会更觉男子尊贵。”
嬴政觉得这就是幼子自幼养于妇人之手的弊端,心思过于单纯。
当然,这不怪然儿。因为欣就是一个很聪慧理智的女娘,她的眼界因为她的心性不弱于任何男子,能在是但到底过于单纯。
单纯的母亲教出单纯的孩子,不意外
欣虽错认自己,但是她手握土豆袖弩等神器,却安心带着然儿藏于山中,不想着抵抗,也不为自己跟儿子谋划,这就是罪源。
但同时,她又能清楚的明白,成蛟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并且坚信自己这个当年刚刚亲政的君王能一统六国,这种眼光就不是一般妇人能拥有的。
嬴政自知,然儿对自己一开始就没有丝毫的排斥,就是因为秦女欣,因为她对秦国的忠诚,对历代秦王及自己的认可。他很骄傲,同时也愿意给然儿机会。
可是嬴政看向幼子,见他依旧年幼,但是眼中却有了不一样的神采,不负刚跟自己相认只是的的忐忑跟刻意的讨好亲近,如今更加从容。
一开始然儿是因为自己是秦国王上而尊敬自己,可现在嬴政也明白这孩子对自己更多的是儿子对父亲的崇拜跟信任。
“父王说的在理。”李然认可父王的想法,也明白这个世道女子的艰难,无论何等出身。
确实如父王所言,大多数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绵延子嗣,根本不可能有充足自己的机会跟时间。
也正因为如此,身为女子,李然更加感同身受,就如如今的生理痛,时时刻刻让她更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更进一步,会有多艰难。
可是李然挺直了腰板。
那有如何
自己就是女子,生来就是女子,她绝不会,也不想成为普通的女子。
她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她再也不要憋屈的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为此就是再难,她也不会退缩。
李然没有隐瞒雇佣了一些普通黔首开荒种土豆,并明确告诉他们这些就是未来泗水郡的种子。
重新派人统计户籍,伍拾连坐,未来一两年内,只要他们安分,便有可能拥有能饱腹的神种。
不用挨饿不论什么岁月,依然是这些底层黔首们最在意的事情。
这样的消息传出,几乎所有人都更加卖力,想要证明他们很能干。想要来年有了神种,能分给自己。
现在有土豆,日后有红薯,听说还有一种叫玉米的神物,有成人半臂长,一株就能饱腹
有这样的希望在,加上便是如今成了秦人,也没有比以前更艰难,淮阴之地绝大多数的人已然认命,甚至认可自己是秦人的身份。
可是这样的认可还不牢靠,一边大量的开荒种地,一边继续自己的基础建设。
当然也有一部分守旧派,他们顽固的觉得自己是亡国之人,想要复国恢复自己的荣耀。对于这一部分人,李然也不惯着,该杀杀,该分化分化
一边给了希望,一边又冷酷的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摁死,加上如今没有了战乱,泗水郡便恢复了往昔,并且有了兴盛之气。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然又下了一条命令,他让泗水郡每个县每个村,都出三到五个五至十岁的聪慧孩童,表示会创建官学,教导他们读书识字。
同时秦国各地也都开始了对聪慧孩童的培养。
这些孩童大都出身贫寒,王令一下,又有最基本的选拔措施,整个秦地都开始沸腾。
权贵之家的孩子从不缺教育,但是普通人家
纵然机会渺茫许多人也是想试一试。毕竟秦国咸阳官学早已闻名天下,大家猜测未来朝中不少官吏会出自官学。
秦国唯材论,让整个天下都开始了动荡。
泗水郡的官学就在淮阴县,李然筹备官学,其实也是为了更好的推广秦语跟小篆,毕竟书同文太重要了。
同时他下令暗自收集楚地原本的诗词典籍、人文记录、历史情怀
她打算将这些全部收集封存之后,就慢慢的消灭还存在的楚语。
“能用秦语背诵秦律之人,可做赏赐。”
李然也知道消灭一种文化,固然没良心,但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这点儿良心就当她已经吃了。
创办官学需要的很多,但需求最多的则是育人的先生。
如今因此咸阳官学第一批的学子经过结业考核,留下还能继续上进之人,大部分不论学派则奔赴其他官学,成为育人的先生。
咸阳官学第一批的学子全部都是遗孤,加上几年洗脑,就算年幼,忠诚度基本可以保证。
除了育人的先生,还要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李然也没有想着由朝廷拨款,她知道,只要自己需要,监国的大兄必然会给,可给郡县何其多,秦国财政不可能完全支持。
因此这些钱财一半由官府出,这些费用来自税收还有
还有李然手下死士弄来的历年祭品。
楚地之人多迷信,因此庙宇甚多,这些庙宇所供奉的财物早就被李然视为自己的东西。
借着神明之手,加上一些神乎其神的小手段,比如金身什么的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碎成渣儿,从庙宇搜刮财物之丰,足以让官学顺利运转。
但是这些钱也不可能都由官府出,开了一个赏花宴,权贵商贾也都心甘情愿的捐赠了一大笔。
“欺人太甚这不是明晃晃的抢钱吧”参加完赏花宴,淮阴县一个富庶的人家,家主出自旧楚王室,为芈姓之人,家主一进门就开始咬牙切齿道。
门人闻言不敢吭声,这个赏花宴,是十日之前郡守府送过来了,当时他们就知道并非好宴,但是却不得不去。
因为送帖子的是郡守亲军,一个个送完帖子得了答复才走,走的时候还警告过,如果不去 ,后果自负。
亡国之然多苦楚,特别是主家这些原本的王公。
为此到了时间,不管愿不愿意,家主不得不去。
可是去了之后呢
所谓的赏花宴就是捐钱创建官学。
郡守家的小少爷年纪轻轻很是心黑。
嘴上说着钱多钱少就是一个意思,主要是支持泗水郡的教育,培养人才,但是下一步,却要将捐献的银钱数目清清楚楚刻在水泥石碑之上,立于官学门口。
门人听着家主愤怒的叫骂,脑中却是赏花宴上那些人脸红耳赤的争着抢着要捐钱捐物捐地捐房。
别看家主现在骂的凶,他捐款的时候喊得更凶
门人垂下头,开始思索自己的出路,家主这样的,若不真的低头,日后毫无前程可言。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不止一个府邸,但是不管愿不愿意,背后如何谩骂气恼,掏银钱的时候,都还算利索,甚至每个人都尽量多掏一些。
李然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人高高兴兴来捐钱,回家就哭唧唧
不管他们回去怎么无能狂吠,反正钱财到手,李然就高兴。
“光靠这些人捐款绝非长久之策。”李然拿到钱之后,先是说给父王听,随即道“更重要的是税收。”
嬴政眉头一蹙,税收绝不可能随意改变,如今田律规定的农税就已经很高了,如此下去,绝非长久之策。
“农税不可变,商税却不能不变。”李然没有注意到嬴政的神色,而是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贾重利,故商税不能少。”李然也不是生意小白,这几年甘炎走商路赚的那叫一个富贵,可是商税却交的不多,十之有一都没有。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很多时候都是尽赚。
如果自己只是单纯商贾,那没什么,少缴税自己赚的更多,可是自己代表了朝廷,这就并非好事儿了。
只是改变商税并非一朝一夕,李然写了一个章程交给嬴政。
嬴政随手翻了翻,就让人誊抄之后,送去咸阳李斯府中。
对于李斯,嬴政是信任的。
“李斯一生渴求只是权势。”嬴政看着儿子道“重法便是他的手段。”
李然点点头,对此很是认同。秦国之法学一派时机出自儒家,原是其附庸,只是信奉儒家数百年都不能让秦国强盛,这才有了法家自成一系。
李斯当然是大才,不光是嬴政,李然也坚信。
但是这次权势欲望太高,不提嬴政,就是李然也能看出来。
因为李然提出的儒为皮法为骨的想法,李斯其实是对她有意见的,但是无奈自家父王独断专行,就是支持自己,所以李斯不敢闹。
对于这样的臣子,嬴政给李然传授的御下之法是重用且忌惮。
重用则全力支持,忌惮则是永远留有底牌。一旦发觉无法控制之时,就可舍弃。
“寡人看你身边的萧何甚是不错,李斯在他这个年纪还未得志。”嬴政如今不光给儿子分析李斯,还将朝中重臣基本都分析一遍。
“萧何不错,但是”李然看着父王道“就是因为不错,我会重用他,但是绝无全部信任。”
“嗯。”嬴政看着儿子,眼中闪过赞赏,跟扶苏不同,然儿除了自己,从未对任何人有绝对的信任。
然儿更为果断,能舍弃那些无用之人。
说起李斯跟萧何,嬴政不由得想起张良。
他没有杀张良,张良确实大才,但是嬴政并非他有才就纵容他。
光是恐吓然儿一事,嬴政就不打算放过他。
只是这人还有些用处,嬴政知道他聪慧,似乎也有些神通,对当下局势还有朝政有着非同一般的了解。
但不能为自己所用之人,终其一生他都会捏在手里。要是自己有什么意外,张良必死,他身边有自己的死士,还是轮换制的,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对方拉拢。
至于他跟然儿的渊源,嬴政不多问,也不想听。自己的然儿都不在意,嬴政就觉得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张良其实也没想到秦王是这样的秦王,跟自己想象的秦王完全不一样。似乎更有人性一些。
听自己论及天下时事的时候,很是赞扬,但是只要自己说一句他不想听的,只要提及然儿,身后侍卫就是一个手刀。
被打晕三四五六次之后,张良就学乖了,不在想法子试探秦王底线,毕竟这人完全没有底线,独断专行毫无顾忌。
反正他什么不多,时间最多,比耐性自觉天下无人能级,因此再见秦王,说的都是朝事。
“韩信那小儿倒是不错。”就算身居府邸,没有见过韩信几次,但是每次提及萧何,嬴政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张良跟韩信,如今张良不能用,但是韩信
他年纪小,为人倒是通透,小小年纪,确实比同龄孩童更加聪慧刻苦,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想等师傅伐齐之后,让师傅教导他。如果可以,我想让他做我的师弟,日后跟小项籍一样,成为将领。”李然回道。跟阿娘口中的兵仙崽儿为师兄弟,感觉还不错。
嬴政没想到儿子对韩信的评价这么高,但是仔细一想,也未尝不可,毕竟韩信有的不光是脑子,即使还没有经过名师教导,韩信的武力在他这个年纪已是不俗。
项籍韩信嬴政开口道“寡人希望他们日后不负你。”
“无妨”李然回道“不负我,我便不负他们,负了那就杀了,身为父王的孩子,总不能委屈自己。”
很好,嬴政满意的点点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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