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芨睁开眼睛,面前是学姐鹭之宫真序面无表情的脸。
“醒醒。”对方推了推她,用毫无感情的平静语气说,“你怎么睡着了,是昨天晚上看论文熬夜太晚了吗。”
将疑问句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来,也就只有“仿真机器人”外号的鹭之宫学姐可以办到了。
白川芨从实验台上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实验进行到哪里了”
或许是她起来的动作有点大,袖子不小心扫到了正在配置的试剂,试剂瓶从水平光滑的实验台上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
“碎了。”鹭之宫真序双眼无神地看向她。
白川芨知道这是对方表示谴责的一种方式。
她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明明没有熬夜,或许真的是我太累了吧。”
“这是我的错。”白川芨看向地面上撒的绿莹莹的试剂,恍惚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滴管正好好的放在架子上,如果她没有睡着,那么下一个步骤就应该是滴管里面的内容物滴进试剂瓶里去。
白川芨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时候,她的学姐,鹭之宫真序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累了就离开这里。”
潜台词是你不要继续添乱了。
“我来重新配置,你离开这里,等状态良好再说。”鹭之宫真序不由分说地把她撵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川芨摸了摸差点被砸到了鼻子,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放进物品箱。
“这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许是我真的该去检查一下身体”
白川芨想了想,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对,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走出实验室,白川芨一抬眼睛就看见靠在墙上的一方通行。
白川芨“”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研究所外面的那个女警卫员的家里面吗她有些疑问。
不过,肯来主动见她了吗
“终于原谅我了吗”白川芨问,“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方通行皱皱眉毛“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吗木原药理”
白川芨立刻察觉到违和感。
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吗他们两个不
是因为那件事情才闹翻的吗
她对一方通行做出的那件事,从理论上来说,是永远无法得到对方原谅的。
等等,倒不如说一出实验室就看见青梅竹马等在这里,这个事情就已经很够违和了。
因为一方通行他讨厌这种地方,只会在外面休息室等她,而从来不会靠近实验室。
“你叫我什么”
“木原药理啊”一方通行恶狠狠地瞪她,红色的眼睛里面似乎充满了血。
“天天在实验室里面不出去,真的傻掉了”
他伸手戳白川芨脑袋,被她躲开了。
“不,我不叫木原药理”白川芨平静反驳。
“而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方通行。”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一方通行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想要测量温度,“生了病所以导致说胡话吗别闹了”
白川芨明白过来,这是梦。
虚假的美梦。
一切都以她的渴望,她的记忆为蓝本,构造出她想要的生活她跟一方通行闹翻的时候名字还叫木原药理,所以对方再看见她的时候,喊得也应该是这个名字。
她慢慢地,慢慢地笑了。
如果木原医理没有动手,如果她没有滴下那最后一滴试剂,所可能出现的场面。
这是她最渴望的生活。
一起研究的同伴近在眼前,闹了矛盾的青梅竹马重归于好,就在身边,项目进展顺利,蒸蒸日上。
这也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如果当初医理没有动手脚,可能洗完脑之后的白川芨会一步一步进入木原病理的陷阱里面,重新恢复那个名为“木原药理”的她。
跟一方通行彻底一刀两断,并且,在某一天参与致对方于死地的,木原家族的计划。
“这是梦啊,一方通行。”白川芨看了一眼自己的青梅竹马说。
她有种似哭非哭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感情波动了。
“喂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哭啊我给你买甜品不能吃冰的,喂喂”
熟悉的属于一方通行的声线传来,但是周围却在逐渐剥离,一方通行的脸渐渐模糊变成空白,他发出属于一方通行的声音。
“别想了别想了”
实验室的门被人打开,
拥有墨蓝色头发的少女从里面走出来,脸已经完全模糊了,从头发的颜色来看,是鹭之宫真序学姐。
“别想了别想了”
怎么在梦里面,鹭之宫也还是比别人又慢吞吞又无聊啊。
白川芨又忍住不笑出声。
“对不起,我已经失去过着这样虚假生活的资格了。”
她说,同时抬头看天。
巨大的裂缝从纯白色的天花板上延伸,显示出背后隐藏的黑暗。
“对不起啊,一方通行,我不该对你那样做的”
迟来很久的道歉,只是对方也听不见了。
就像被打碎了玻璃墙,所有的一切哗啦啦地碎掉,白川芨站立在黑暗的世界里面。
她的内心世界。
说是黑暗也不尽然,只有她脚下有着小小的光亮。
在她的内心世界里面,白川芨还是当初那个,黑发黑眼的温柔知性少女样子,而是现在一看就知道绝非正常人的白发赤瞳。
惊天的黑色在她面前掀起波涛,身前是万丈深渊,里面偶尔蠕动的,睁开的眼睛,眼底血红,眼珠翻动。
借助脚下的光亮,白川芨看清楚了,那不是黑色,是陈年血迹积累而成的深红。
血管蔓延到处都是,空中悬浮着胚胎样的漂浮物,被完美切片的小脑排列在岩壁上,还标明了序列。
还有无数的,相同的人影,虚化在背景里面,她们都长着跟第三位一模一样的脸。
这就是,名为木原药理的家伙的精神世界。
也是白川芨所在的地方。
“如果这是我的精神世界的话,还挺真实的啊”
她评价道。
这些黑色的东西代表她骨子里面的恶意,永远不会停止的恶意,无拘无束地把世界都当成玩具,肆意地破坏着,玩弄着。
失去的,应该被木原病理清洗掉的记忆此时正在逐渐恢复。
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并不是富冈义勇,而是一方通行,但是后者释放出来的善意,让根本无法接收的木原药理给下意识忽略掉了。
即使是一方通行也没有把她从这个地狱里面拉出来,反而跟着他们一起堕落参与计划并杀死了10031个御坂妹妹。
跟她相处的一个御坂妹妹告诉了她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友善,好不容易
又有朋友这种东西。但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却在木原病理的干预下被消除掉了。
然后那个用行动告诉她这件事的御坂妹妹,被她的另一个朋友,一方通行给杀死了。
她的朋友杀死了另一个朋友。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一方通行
就是这种矛盾的感情,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心情,才被姐姐发现,并且下手切除了记忆吧。
不过,最后还是鬼杀队的人又把她拉了出来。
她脚下小小的,永不熄灭的光芒,就代表了她内心的微弱的“善”。
“所以这一切,都结束吧。”白川芨最后看了这个世界一眼,跺了跺脚。
时间也到了。
白川芨猛然从座位上睁开眼睛
“真可恶啊居然又让我想起来以前伤心的事情了”白川芨磨着牙说。
她的牙齿后槽里面装有电子脉冲,每隔半个小时会朝大脑释放信号,正是为了防止晕倒所做的措施。
如果她正好处于昏迷,那就起唤醒大脑的作用。
“这个鬼用血鬼术做的比我还好,我真的,很感兴趣。”白川芨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所有的乘客都睡着了,叹了口气。
“所有还是要我来免费拯救一车人可是现在鬼杀队也不给我发工资啊”
她恶狠狠地将手里面的试剂扎进列车壁。
炼狱杏寿郎也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打败了列车上面的鬼,灶门炭治郎他们三个正在请求收他们为徒。
炼狱杏寿郎满口答应,他一定会将他们培养成为优秀的剑士
正在高兴的时候,炼狱杏寿郎扫了一眼乘客,发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黑发少女的身影。
“药理”
“是我,杏寿郎。”跟记忆里面毫无差错的黑发少女温柔地笑着。
“你做的很不错,太厉害了”
炼狱杏寿郎“谢谢夸奖你没有死吗”
长着木原药理脸的少女回应了“我没有死哦,你看错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等这次回去,我们就结婚吧列车上的牛井盒饭很好吃,我会做给你的”
“唔姆,好”炼狱杏寿郎答应了。
那是一个夜晚,没有月亮的夜晚。
我妻善逸被鬼追逐着,他大哭不止,
眼看就要被后面张牙舞爪的鬼抓住了。
突然之间一道白光划破视线,白色的衣角翻飞,顷刻间鬼的头已经落地。
“不要害怕了,鬼已经被我杀死了哦。”他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我妻善逸抬头,她回头,冲他一笑,脸上虽然还带着血,却给他安全可靠的感觉。
等等,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
看不清脸,我是怎么知道她脸上有血的
还有,她是谁
我妻善逸猛然惊醒。
“咔噔”
白天,他正好好地坐在屋里,手里拿着筷子,坐在他面前的少女正在惊讶地看着他。
“善逸,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没什么。”他下意识摆摆手。
“吃完饭,就去找他们给你出气,让他们明白什么该动什么不改动”
白衣少女说的理直气壮,我妻善逸也觉得没有问题。
“不过不用了吧,我怕你手痛”他还是劝了一下。
“没问题,小事情啦。”少女回答,“昨天明明是你比较痛吧,不用担心我。”
“你知道我很强。”
我妻善逸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他看着清澈见底的粥,决定下次要多放点米。
他知道那里不对了,粥里面映照出的少女,她没有脸。
但是我妻善逸并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高兴,好像终于找到了什么缺失的东西。
所以他说话了,“xx你”
叫什么来着对方肯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所以,她的名字是什么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咔噔”
他又一次惊醒,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发呆,清晖洒满大地,给屋顶镀上一层银色,看起来优雅神秘。
梦中梦
这次总算是真实的吧。
他看向身边,这次仍然有一个人。
还是白色的外套,黑色长发,是位少女。
她仰着头看月亮,我妻善逸暂时看不见她的脸。
“不需要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有我不冷。”
她冷静地说,明明没有看向他,但是我妻善逸脸还是红了。
“抱,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有善逸陪着我就好了”对方的声音突然提高,声音却显得
有些失真。
“真的吗”我妻善逸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是真的吗xx会留下来陪我,不会再走了吗”
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再”
他等着少女的回答,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少女回答道“嗯”
“咔噔”
白川芨的试剂针头接触到的是,冰冷的钢铁车壁,在车壁上划下一道痕迹。
“奇怪明明就是在身体内部了啊。”她歪了歪头。
“所以现在是还没有同化完全吗”白川芨推测道。
她双手合十,“杀鬼斩鬼头不过这次看在血鬼术的份上就饶他一命,给我当个宠物吧”
“诶”
车门被狠狠推开,眼熟的黄色头发的家伙窜了进来。
炼狱杏寿郎他居然在这个车上
白川芨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昏睡,全然不管周围的钢铁已经开始变成肉块。
反正鬼又无法进食未元物质,咬就咬了,就当被狗咬一口。
不能暴露自己跟其他乘客的不同,而且也不想跟这个麻烦又自来熟的家伙相认
木原药理早就死了,现在的人是白川芨
索性对方也没有在意周围的乘客,剑技了得刷刷几下就把肉块全都砍碎,又向火一样冲到了其他车厢。
他剑术又精进了。白川芨心想。
干的漂亮啊炼狱君
随即她开始思考一个深刻的问题。
那就是,如何在鬼杀队柱的眼底下,把这个鬼,弄残来当她的宠物呢
炼狱杏寿郎好像又强了。
感受到对方离开了车厢,白川芨立刻起身,深吸一口气,反手将抑制鬼生长的试剂扎在血肉上。
肉块生长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这就算我帮你了,炼狱君,还清你帮我的忙
希望她能在炼狱杏寿郎杀死这鬼之前照找到他本体,白川芨并不想跟鬼杀队的人正面对上。
一般乘客差不多都睡了,她从座位上离开,根据手环的指引,朝着无惨细胞最浓的地方走去。
根据白川芨的经验,这种异形,只要掌握对方的大脑,就差不多可以控制整个鬼了当然过强的除外。
白川芨不是没有在教徒身上下过对鬼专用毒,童磨还是吃的很高兴。
并且有时候还会说让她换
一种,老是吃一种调料会腻的。气得白川芨差点立刻翻脸,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毒剂为了不撕破脸,白川芨下的小剂量累积毒药,但是童磨每次都消化的很快。
这个鬼的强度肯定比不上童磨的强度。
根据炼狱杏寿郎的速度,跟鬼生长的速度,现在他差不多还有五分钟会再次回到这个车厢,白川芨加快往前走的速度。
不过,前方车厢那个正在抓碎肉块的女鬼是怎么回事
白川芨一开始差点攻击,但是对方躲开了,只是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眼神,茫然无知的眼神,像极了她死去的朋友御坂8888号,让她开始畏手畏脚。
白川芨难得迷惑了,她看起来好像是在保护人类的样子啊。
明明是鬼却在保护人类吗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啊,变成鬼的人一般不是连自己的亲人都照吃不误,怎么这里还有保护人类的
祢豆子看见这位比她矮,还瘦弱的白发少女,下意识就想保护她。
看起来,就跟花子妹妹一样。
她下手毁坏肉块的速度更快了,为妹妹清理出一条路。
白川芨发现对方的神智,好像只有三四岁,跟御坂妹妹更像了
可爱的程度也差不多,要让白川芨下手杀掉她反而舍不得了。
“唔唔唔”祢豆子对着清理出的路发出声音。
“在喊我快走吗真是好孩子”
白川芨决定给她点奖励,但是想了想自己手里面似乎只有杀鬼的东西。
白川芨“”
要是人就好了,她第一次生出要把鬼变成人的想法。
“希望下次看见你,你还活着啊。”白川芨拍了拍祢豆子的头。
祢豆子扯住她的袖子,拉着让她快走。
“好的好的。”白川芨满口答应,为了减轻她的负担,她又给鬼扎了一针抑制剂,这下肉块的速度生长更慢了。
再这样下去,炼狱杏寿郎估计不仅能照顾后面的车厢,而且还能来前面看看,增加了被看见的风险白川芨心想。
要不要解除抑制,再加点活性剂算了算了。白川芨很快打消自己的念头。
万一他们兼顾不过来,让乘客被鬼吃掉了可怎么办啊。我现在也是会考虑到别人
生命的人啦。
她继续往前走。
推开下一扇门,金色的闪电在下一个车厢里面窜来窜去。
估计每节车厢都有人在照顾,真努力啊鬼杀队。
白川芨一边想一边合上门,不过这次的人应该不认识也没问题
诶
这是比上次更多的疑问,让白川芨瞪大了眼。
我妻善逸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鬼杀队的
她有点生气。
白川芨走之前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特意下的暗示要远离鬼杀队跟鬼,为什么现在还是加入了他应该不愁吃穿,也跟鬼没什么仇恨吧
总有一种安排的后手白费了的感觉,她叹口气。
而且,你头发为什么黄了
不过,从她遇到的人来看,鬼杀队入队的标准都是渐变色头发吗
白川芨被我妻善逸的突然出现,震惊到神情恍惚,不禁开始思维发散。
所以我上次遇见鬼舞辻无惨没有赢的原因,不是因为病理姐姐给我下绊子,而是我是最普通的黑头发吗
他现在肯定不认识我了。白川芨想了想自己的外表,略微平静。
从黑发黑眼到白发赤瞳,脸也改变了。就是亲人也认不出来更别说只有几天相处的人了。
当然那些用特殊手段菌群分布,电磁波感知认出来的都不算。
白川芨平静了心态才看向前方,我妻善逸快如闪电,在车厢里面挥刀自然。
原先需要自己出面才能报仇的小哭包也成长了啊白川芨有所感叹。
时间距离她当初离开,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白川芨观察过,我妻善逸现在处于诡异的半睡眠状态,应该不会对遇见过自己有任何印象。
她就放心地往前走,期间做好了准备要避开我妻善逸的刀,但是对方就好像还是清醒的一样,每一次都正好避开她。
走过一节车厢不需要太长时间,白川芨推开下一节车厢的门。
她不知道的是,我妻善逸突然朝那边看过去,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头确实朝那个方向停留了几秒钟。
快要到车头了。手环的跳动也越发激烈。
最后接近车头的那两节车厢并没有剑士在,也没有鬼的血肉。
根据车身的动荡程度,白川芨判
断出结果。
这个鬼被前面的鬼杀队剑士缠住了,因此不得不放弃这两节车厢的入侵,转而对付那几个人。
她快速走过,终于到了车头。
这里,灶门炭治郎跟嘴平伊之助正在跟人和鬼搏斗。
有人在掩护鬼,这个事情不让白川芨意外。不过两个剑士都不认识,这让白川芨感到高兴。
所以还是先解决人吧,这个她熟悉。
白川芨兴致勃勃。
灶门炭治郎本来被列车员拦住了,着急推开他的时候,对方突然白眼一翻,就地晕倒了。
灶门炭治郎“”
他看向车厢门的方向,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肉的痕迹。
一位纯白色的少女站在那里,手里夹着几个针头。
“我说,这种人还是叫他早点去死好吧要是给鬼帮忙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呢。”
她扔掉针头说。
“不,不可以他只是被鬼蒙蔽了”灶门炭治郎忙于应付周围魇梦的血肉,还抽空反驳。
“我就说鬼杀队的人都是笨蛋。”少女似乎这样嘀咕了一声,抬头对上了魇梦那几百只眼睛。
“小心”灶门炭治郎一刀砍断自己面前的肉块,正要去救白川芨,却看见对方并没有陷入昏迷,而是用针头戳进了魇梦的眼睛。
力度之狠让炭治郎也觉得自己眼睛痛起来了。
“我最讨厌这种玩弄人心的家伙。”白川芨拿出王水,一只手扣住还没有退去的魇梦的眼眶,另一只手往里面倒。
“滋滋滋”令人牙酸的,皮肉被腐蚀的声音响起。
“啊”魇梦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嘶”灶门炭治郎不忍直视,扭过了头。
嘴平伊之助手里的刀,差点没拿稳。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大家应该都知道还是搬运了百度百科
王水aquaregia又称“王酸”、“硝基盐酸”。是一种腐蚀性非常强、冒黄色雾的液体,是浓盐酸hc和浓硝酸hno按体积比为3:1组成的混合物。它是少数几种能够溶解金au物质的液体之一,它名字正是由于它的腐蚀性之强而来。
倒进眼里很爽的不是,小朋友千万不要模仿哦感谢在2020012923:49:512020013023:4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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