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拿起盒子给直播间的粉丝看, 呲着獠牙半晌没明白“这是什么惩罚”
有粉丝很快反应过来。
莫不是因为你扮演吸血鬼, 就给你吃大蒜毒杀你哦
哈哈哈哈哈,好有道理
臣扉爸爸这是要赐你死罪啊
魔王又问了一遍行政姐姐, 真的是张臣扉亲自打电话要求给他加的糖蒜。满脸愁苦地捏起一颗蒜瓣, 糖醋研制的大蒜散发出清甜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赐我死罪, 就因为我跟老板讨了两块钱吗穷人就没有人权吗”魔王悲愤地卸掉两颗獠牙, 咔嚓咬了一口, 念出了时下热播古装剧祸国妖后里的台词, “皇后娘娘, 老臣委实冤枉啊”
粉丝们顿时笑疯, 屏幕一时间被限量礼物刷屏了。
art魔王收到“老干部慰问”x3,音效与这位妇女同志没有关系
焦爸爸表情包天女撒花,音效反复播放,没有人关心那只小吸血鬼的死活, 满屏哈哈哈。
人类的世界,就是这么冷血无情
酸酸甜甜的糖蒜, 配炸酱面刚刚好。魔王吃了一口蒜,就端起炸酱面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游戏人物这会儿没有战斗, 正在自家庭院里自动锄地。
石扉游戏测试中心的所有设备都是顶配, 包括话筒。吃饭的声音通过价值不菲的麦克风传进直播间里, 带着高级声卡的绵延回音。吃面的“吧唧”声软糯, 咬下糖蒜的“咔嚓”声清脆,喝柠檬茶的“咕嘟”声过瘾, 看得人食欲大振。
a神吃饭看起来好香啊。
不好意思,我是刚来的,请问这是吃播吗
是呀是呀,这里是大胃王art的直播间。
焦栖看着屏幕里吃得香甜的魔王,突然有点饿了。
张臣扉见小娇妻吞口水,以为他害怕了,得意洋洋地关了直播间。后面的画面太血腥,就不给他看了。
不愿过多地吓唬他,但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强大。血族亲王低头,蹭了蹭小祭品柔软的唇“记住,没有人能违抗血族亲王的命令,你也不能。”
“我也想吃炸酱面配糖蒜。”小娇妻毫无危机感地说。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迪奥先生微笑着捏住小娇妻的下巴,眼中一片冰冷,“你吃糖蒜,是想暗杀本王吗”
“”
“你这么不乖,我只能吸干你了。”
“喂混蛋唔”
半个小时之后,被吸血鬼亲王榨干的小祭品,虚弱地缩在沙发上。残暴的血族亲王,正在厨房里“哐哐”拍黄瓜。不多时,热腾腾的炸酱面出锅,连带着一碟凉拌黄瓜。糖蒜没得吃,酸甜味的黄瓜来充数。
付出惨重代价的小祭品,最后还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炸酱面,并强迫血族亲王喝了一壶降火凉茶。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了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突然转冷。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气息,将夏末秋初的干燥一扫而空。
张大屌开车,坐在副驾驶上的焦栖就伸手摸他脑袋。托天气的福,那颗小疙瘩已经差不多下去了。
“今天周五,晚上去哪里”焦栖转头问他,如果决定照常去别墅,干脆让阿姨中午直接把光宗送去,也省得他俩下班再跑一趟。
“带你去我的古堡,”吸血鬼先生转头看他,“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夺走你的贞操。”
“我的贞操早没了。”焦栖翻了个白眼,发消息给阿姨,抬头看看车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垂目让安妮确认了一下日期。
安妮没错,是明天。需要帮您预定鲜花吗
“不用。”焦栖给管家发了条消息,转头看看还带着爵士帽的吸血鬼先生,轻叹了口气。
秋雨微凉,气温突变,对上火的大屌是个好事,但对于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就是灾难了。
“您给魔王送糖蒜的事又上热搜了,小茉莉那边准备增加跟糖蒜有关的新玩法阿嚏”男秘书正给张臣扉汇报的时候,突然转身捂嘴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坐在旁边桌上的焦栖抬头看他一眼。
“不好意思。”男秘书抽了张纸巾。
“公司里好多人都感冒了,”女秘书苏苏拿着出勤确认表进来,“技术部反映,有七名程序员请假。”
昼夜颠倒的程序员,身体是比较脆弱的。石扉科技一直鼓励他们尽量白天上班,还在大楼里设了健身房。然而收效甚微,流行疾病出现时,技术部永远是最先阵亡的。
“人类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张臣扉嗤笑,无情嘲讽这些弱小的生物。
“是啊,”苏苏不明所以地接话,“我得跟行政部说一声,让他们买点板蓝根给大家喝。”
“你也喝一杯。”亲王大人看向柔弱的小娇妻。
“不用,我已经好几年没感冒过了。”焦栖摇头,拒绝喝那种小朋友才会喝的东西。
“嘘”吸血鬼先生突然挪到小祭品身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那柔软的唇瓣,不许他说话,“这种事不要乱说,会被恶魔听到的。”
过去老一辈有这种说法,不能吹牛自家小孩最近不生病,一说一个准,晚上准要得病。两位秘书看得目瞪口呆,被自家总裁麻得直哆嗦,抖手抖脚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石扉员工群里。
秘书苏苏最近诸位没事别往总裁室溜达,大型屠狗现场,有去无回。
然而,事实证明,亲王殿下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晚上回到别墅,焦栖说话就带了鼻音,吃过晚饭索性脑袋也开始疼。
“吃片感冒药就好了。”焦栖让管家去药柜里找感冒药。
“不行不能乱吃,你怎么确定这是感冒”吸血鬼先生并不相信人类的判断,坚持要把阙德给叫来。
于是,在秋雨绵绵的夜晚,阙德太医再次被暴君召唤,勒令一小时之内到达。
“今天这路况,你给我五倍的钱,一小时也赶不到急病的话你叫医院派直升机啊。”下雨天,到处堵车,路上湿滑又开不快,阙德紧赶慢赶,总算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赶到了尼古拉斯大人的古堡中。
看了半晌,没看出来别的问题,就是普通的感冒。
“难受的话,吃两粒感冒药。不难受就不用管,七天会自己好的。”
张臣扉却不相信“早上还好好的,突然感冒,是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嗯失血过多怎么失血了”正收听诊器的阙德一愣,关切地问,“如果有大量失血,确实会造成身体虚弱,进而容易感染。”
“那就是了,十滴血一滴唔”
焦栖赶紧捂住张大屌的嘴巴,看了一眼卧室门外,管家和佣人都不在,舒了口气道“别听他的,他还在剧情里。”
作为唯三知道张臣扉生病的人,阙德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臣扉挣开小娇妻的手,跳起来捉住阙德的衣领,咚地一声把人按到门上“你能保证他得的是普通感冒吗想清楚了再说。如果误诊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用你心脏里的血蘸薯条吃。”
阙德眨眨眼“用我的血蘸薯条你在扮演吸血鬼酷”瞬间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剧本,很喜欢吸血鬼文化的私人医生两眼冒光。
“好了,别闹了。”焦栖揉了揉晕眩的脑袋,拉开自家老攻,亲自送阙德下楼,顺道问他导师那边有什么进展。
“目前还没什么进展。他最近要到华国来做学术交流,也许可以找机会让你们跟他见一面。”阙德耸耸肩。
焦栖对于见阙德的导师没什么兴趣,这东西并不是医学问题,而是技术问题。先前张臣扉清醒的时候跟阙德的导师联系过,拜托他联系米国那边的反智脑组织,看能不能从米国那边下手拿到智脑公司的核心数据。
他需要见的是数据,不是老头。
扶着一阵一阵发疼的脑袋上楼,软绵绵地窝进被子里。这感冒来势汹汹,焦栖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最近肾虚的原因。自从张大屌病了,他这肾就没能好好歇过。
“人类的身体真是太脆弱了。”亲王大人叹息着将蔫蔫的小祭品抱进怀里。明明只是凡人献上的祭品,是他一份无关紧要的小甜点,可一旦想到这小东西有一天会死去,冷寂了千年的心就抽痛不已。
吃了感冒药困倦无比的焦栖,没听清老攻说了什么,把脸埋在他怀里蹭蹭,安心地睡着了。
张臣扉却没有睡,抱着小娇妻守了半夜,确认他没有发烧也没有停止心跳,才闭上眼睡了一会儿。
周六的早晨,外面依旧在下雨,到处湿漉漉的。
管家捧着一束带水珠的白菊走进来,向起床的两位先生问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之后需要用车吗”
焦栖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只是鼻子还有些不通“让司机送我们去吧,今天不想开车。”
“好的。”管家点头应下来,转身出去安排。
黑色迈巴赫在山道上盘旋,雨天的缘故,山上极为冷清。蜿蜒的泊油路上零星铺散着黄叶,被雨水浸湿,仿佛印上去的一般。
吸血鬼先生一路上异常的安静,没有问这是去哪里。下车撑开他的大黑伞,揽着小娇妻一步一步走进墓园。
今天,是张臣扉母亲的忌日。
黑色石碑上,嵌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那是个极为漂亮、带着点英气的女人,看着镜头,笑得灿烂。张臣扉的眉眼就像极了妈妈。
焦栖将手里的白色菊花放到墓前,掏出手帕擦了擦相片,低声说“妈妈,我们来看您了。”
张妈妈是在张臣扉初中的时候去世的,年纪轻轻,突发疾病。
张臣扉举着伞,站在小娇妻身后,沉默不语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抬眼,忽然看到了墓碑后面藏着的一抹粉色。
“等等。”亲王大人拉起小娇妻,把雨伞塞到他手里,自己上前,一把将放在墓碑后面的粉色玫瑰花拽了出来。
新鲜的粉玫瑰,用丝带捆绑成了心型。
“臣扉”焦栖阻止不及,玫瑰花就被张臣扉狠狠掼在了地上。
“凡人的花怎么能配得上她。”迪奥先生语调冰冷,分不出是真话还是台词。黑色皮鞋踏上去,将娇艳的花碾压成泥。
焦栖叹了口气,如果没猜错,这花应该是张臣扉他爸送来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能原谅父亲。
冒雨去趟墓园,对感冒没有任何好处。焦栖回到别墅就不停地打喷嚏,洗了个热水澡才好些。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到晚上还有点发烧。
而祭拜母亲回来的亲王大人,情绪变得很差,到第二天也没有缓解。整天守着小娇妻,寸步不离,甚至上厕所都跟着。
“我是感冒,不是渡劫,还能飞了吗”焦栖坐在马桶上很是无语。他已经好多了,不发烧也不头疼。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在外面等你。”优雅的吸血鬼俯身,亲吻了小娇妻的唇角,走出去绅士地关上了门。
等焦栖收拾完洗了澡出来,就看到满床的花瓣,和一只叼着玫瑰花的吸血鬼先生。
“吧嗒”,手里的擦头巾掉在了地上,焦栖看看倚在床边凹造型的张大屌“你这是”
突然被抄抱起来,放进花瓣堆里,还没吹干的头发立时沾上了花瓣。焦栖挣扎着要起来。
艳色玫瑰,映衬着小祭品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可口极了。迪奥先生舔了舔唇,按照爵士舞的步调,缓慢而有节奏地爬了上去,把试图逃跑的小家伙抓回来。抚上那色泽浅淡的唇瓣,拿着那支玫瑰轻扫“少年啊你一定是神明千年前刻下的诅咒,不然,我为什么会变得这般疯狂”
“说人话。”焦栖被他手里的玫瑰弄得痒痒,忍不住皱眉。
“你的身体太脆弱了,让我给你初拥吧。把你变成吸血鬼,和我一样拥有无尽的生命。”亲王大人深情地咏叹着,扔掉玫瑰,将小祭品抱进怀里。
初拥,焦栖知道。传说高级吸血鬼可以把普通人变成吸血鬼,要先把这个人的血吸干,再反过来给人喝这只吸血鬼的血。
“你你想怎么弄”焦栖把他推开一点,不确定地问。
“我先吸你的精血,然后在你脆弱濒死的时候,再用我的精血浇灌你,送进你身体最深处。如果你能熬过去,就成功了。”
这方法好像不是很传统,听起来怪怪的。
焦栖沉默片刻“你就是不想戴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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