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月夫人的事,娇芙没过问赵郁和王令秋,这两人也没有跟娇芙说明,月夫人不是孟郡主,这人接近他们,是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别有用心的。
甚至月夫人在王府住下,对自己是孟郡主的事深信不疑,刘伯诚在王府钻研月夫人身上的蛊虫,王令秋便相府王府两头跑,知道的人是知道他见月夫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丞相与秦王关系密切,试图上达天听。
那些想上眼药的人忘了,如今王令秋监国,这些消息传到宣和帝耳里前,都会先传给王令秋听一遍,甚至于苏福给宣和帝念这些内容,王令秋就在旁边听着,他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悠悠然的同宣和帝解释,讲事情有头有尾的讲述给宣和帝听,他依旧还是那事无大小,全然交给宣和帝的王相。
大面上的事王令秋从不隐瞒宣和帝,内里细节就不一定托盘而出,就比如月夫人不是孟郡主,还有月夫人口里所说的有关娇芙的身世,这些事他就谁都瞒着,哪怕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他隐瞒,他也能说自己是顾全大局,为避免打草惊蛇,这才将这事捂住。
宣和帝见王令秋主动交代,得知月夫人就是孟郡主,他也不能没表示。大周百姓知晓孟家后人还在,只怕也会心生维护,宣和帝若当做瞧不见,指不定引起人心不满。他这皇位坐了太多年,已经有太多人欲拉他下马,尤其是他那些好儿子,养得如今心如豺狼毒蛇。
王令秋对宣和帝的赏赐却推脱掉,他言明,道“郡主身子尚未恢复,这些年遭了不少苦难,不大肯见人,臣想等郡主身子好后,再向圣上讨要恩典。”
这赏赐不能要,是裹了蜜糖的,接了宣和帝赏赐,月夫人便不得不以孟郡主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要入宫谢恩。以月夫人的状态,怕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王令秋怕她失控胡言论语。
她不是真的孟郡主,待娇芙不会有慈母心肠,就她说的那些有关娇芙的话,包括娇芙的身世,足以让娇芙受尽万人唾骂,
这是王令秋容不下的,他的阿蕴不可能将自己的孩子抛弃,若是有这种可能,那肯定是她当下,能保全她与孩子最好的选择。
可是帝王猜忌心重,若王令秋直接不要恩赐,怕是该怀疑他撒谎,所以这个恩赐王令秋还是得要,只是不是现在要,先将恩赐放在这个地方存起来,剩下的就是和帝王比命长了。
这人,活太久也不好。
*
宣和帝让赵家人进京,有赵郁在京城这边,不可能只下一道圣旨这般简单,武安侯府的府邸连同赏赐皆是一同赐下来,就在在秦王府隔壁,墙连着墙的那种,中间打通到门,两府邸可以直接通来往。
听说武安侯府和秦王府同为赵家人,两家还未分家,皇上特地赏赐在一处,谁都说赵家人受尽皇上恩宠,就是连这些小事,皇上都记挂着秦王。别看赵家在渝州多年,可人家回京后的待遇,可比一直在京城的某些人家都好,这即便是不在京城,也受圣上记挂。
赵世渊与赵均到了京城,两人换了身朝服,便立马进宫面圣,哪怕在渝州就知道宣和帝久病不愈,这一趟他们是必须得去,没有在京城还能知道圣体抱恙,以宣和帝的性子,肯定会起疑心,所以他们还不能表现出来。
按理说赵奕作为武安侯世子,理应与赵世渊一同入宫,可赵奕的身子连赵世渊都比不上,赵世渊没舍得让赵奕进宫,原先赵家大房是入京的,奈何宫里下旨赵老夫人得入京,赵世渊担忧赵老夫人身子,老人难捱的就是冬天,怕赵老夫人过不了这难关,加之渝州城还有赵家族人守着,赵家大房便入京了。
赵世渊与赵均两人入宫面圣,见不见得到宣和帝还两说,倒是在半路遇到敬王,一直以来都是肃王与端王两派争的火热,其他王爷可选了阵营,唯独敬王爷谁都不靠。
不过敬王倒是每日跟宣和帝请安,自宣和帝病重以来风雨无阻,他还不让人大肆宣扬,在外面磕头后,片刻都不做停留。敬王并不是非得见宣和帝,这种时候做儿子的想近
身都难,皇帝最先防备的就是亲儿子。
敬王就在外头磕头请安,宣和帝不可能不知道,皇帝想要见谁,只需下道圣旨,哪怕你隔十万八千里都得见,不想见谁,便是近在咫尺都见不到,只是宣和帝不愿见敬王罢了。
今儿敬王依旧只是在乾清殿外磕头,本没打算见宣和帝,谁知赵世渊与赵均来得凑巧,正好撞到一块儿。
苏福从殿内出来,浮尘一摆,恭敬地给几人请安,“王爷,侯爷,赵将军,快请入内吧,圣上正在里头等着几位呢。”
敬王当即爽朗地笑道,“往日我给父皇请安,父皇总不见我,如今托二位的福,能见到父皇了。”
“即便圣上不见敬王,敬王的孝心圣上也是知晓的,父子见不见面都差不多,要是见不到女儿,做父亲的心里可得慌。”放在平常人家确实如此,儿子能撒开手,纵他去四处闯荡,不缺手断脚就行,女儿恨不得护的严严实实,生怕有所闪失。
可皇家反而相反,女儿闹出事情来不打紧,有做父皇的当靠山,女儿顶天了只能是圣宠恩沃的公主,但换成儿子,那是连有想扑腾的想法都不行,当儿子的想翻腾,上面的人免不了以为儿子想夺权谋位。
所以实际上,宣和帝不召见敬王反而是好事,有时候见了这个儿子,难免得见另一个,倘若只对这个儿子厚爱有加,怕不是要将他推向风口浪尖,不见就让人觉得他没有威胁。
宣和帝最常见的人是王令秋,其他人等闲不见,赵世渊与赵均也没想他们能见到宣和帝,可到底是做好可能要面圣的准备,面色如常的入了乾清殿。
到武安侯府这边,赵老夫人在侯府安定下,立马让下人请来赵郁,她神色看上去疲惫,至少眼里有神。
她看了眼黄嬷嬷,黄嬷嬷会意,招手让丫鬟搬出一大箱笼,“这里面的东西,是蓉儿托我顺路带来,她专门捉摸送给昭昭母子的,看你几时去相府一趟”赵家人都知道昭昭和娇芙的存在,赵郁从未明说过王家千金是娇芙,只是说了他外有
孩子,其他的均是他们的猜测。
这些年赵郁彻底掌控赵家,他们也不敢过问内里情况,能试探赵郁一二的,也就赵老夫人了。赵老夫人这话是想问,这孩子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怕赵郁恼怒,她倒是想请人将东西搬回去,让她好好瞧瞧。
请娇芙和昭昭到赵家,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这事不仅赵郁不会同意,哪怕是赵家帖子递到相府,娇芙也不会过去。
“让人将东西抬过去就行,我就不过去了。”赵郁是这般回答,眉间神色淡然,说的并不为难,赵老夫人听了却皱眉,瞬间明白赵郁和那边关系,不似她想的那么好。
“那孩子姓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明知故问了,昭昭未在赵家生活过半日,一直是生活在王家,由王家抚养,甚至赵家人也就近半年才听到过他的存在,眼下昭昭见过的赵家人,就赵郁这个亲爹,他不姓王还能姓什么
“赵家的孩子,怎么能姓王”
“孩子怎么不能姓王”赵郁反问赵老夫人,他对此并无异议。
包括王令秋给娇芙安排的那段嫁人生活不幸、夫君身亡、遭婆家赶出门的经历,不仅是想掩盖娇芙曾经妾室的身份,免得那时刚入京城的娇芙,什么都不懂,还要遭到流言蜚语的裹挟,更是为了给昭昭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王令秋不想让赵家人知道娇芙和昭昭的存在,又不能让昭昭成为来历不明的孩子,便只能如此行事,因为不管是谁,来历不明的孩子,受到的非议与伤害,绝对超过年幼丧父的孩子,来历不明四字天生带着污点与不堪。
赵老夫人并未深究,听到赵郁的话,只以为赵郁不愿接近那边,问道“郁儿,你是不是不喜这孩子”她眼看这辈子就要到头了,赵家整个三房加起来,还要操心的事不少,孙辈还剩下珏儿尚未婚配,三房孙辈都成婚了,可是还留在西北,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二房这边成婚了,孙儿和朝阳郡主夫妻自开始就关系名存实亡,至今为止二房也未留下血脉,她本就最心疼这个孙儿,如今怎么能不着急
“祖母,孙儿没有不喜欢那孩子,您少想这些事,安心在侯府住下,孙儿改日再来给您请安。”这话传到娇娇耳里,又该给他们中间添堵了,人家那颗心他都还未捂热,可别再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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