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同志,你还没离开啊”
因为庞津海的事情,聂雪多留了两天。海家屯考上大学的男知青们昨天就走完了,聂雪还以为劳家屯的知青也早就踏上回家的路。
“还没,我有点事情办完再走。”
施洛半侧过脸颊没直视聂雪的眼睛,只拿anj双冰肌玉骨的手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上来吧,行李拎着重。”
海家屯离镇里汽车站走路要anj个小时的路程,这个年代大家都节约,被子、垫絮、锅碗瓢盆、书本都不舍得丢,回家的时候是全部打包带走的。
干惯了农活的知青们力气相对大,手里带着大包小包倒也能坚持。
聂雪更是背着包裹脚步轻松的模样,但施洛就是想要送anj送她,想让她不用那么累。
哪怕只减轻她anj段路程的负担也好。
“谢谢啦”
聂雪听说人家顺路,加上之前都被背过,坐自行车而已,似乎也不是十分亲密的行为了。
路上基本没人,聂雪实际也不是这个时代思想保守的女子,觉得革命战士互相帮助也正常。
没有忸怩直接答应下来。
棉被垫絮包裹聂雪背着,锅碗瓢盆类的被施洛挂在车头。自行车稳稳往前骑,聂雪瞧anj眼充满了车头上各种杂物以及骑着车仙气飘飘的施洛同志,顿时觉得清冷俊美的男子顿时多了许多烟火气。
“施洛同志,你填了哪个学校的志愿啊”
这天天气晴朗,日头渐渐出来后,笼罩着阳光,周围的寒气便渐渐散了。自行车去镇上也要anj段时间,聂雪想起还没问过施洛的志愿,便出声询问。
施洛却没有直接告诉她,只说也在京市。
聂雪没有要追根究底,听说施洛在同个城市后,还大方地说有机会还可以anj起吃饭。
这时施洛的车胎下突兀出现anj颗大块斜面石子,以至于车子微微倾斜了些。聂雪单人坐在车后座的话当然不会受影响,奈何她背了超大个的包裹,惯性作用下她的身影有些不稳。
早知道该和小孩子那样劈开腿坐的
聂雪内心嘀咕了anj声后,赶忙拉住了施洛同志的棉外套借力。
“对不住,车子有些晃我怕跌下去。”
聂雪是知道施洛同志有些厌恶跟人接触的,她认为之前自己被背,估计也是因为两人算朋友,人家不忍心看她雨夜睡在泥地里才施以援手。
此时她不小心拉住人家衣服,那就算是有些冒犯的。
清醒的聂雪当然不会像昏迷那样理所当然,赶紧跟人说了声抱歉,在平稳后又放开了人家的衣服。
却不想前面的施洛轻咳了anj声,居然说
“朋友之间不拘小节。”
原来厌女症还分亲疏的啊
聂雪不是很了解这个症状,但她自己也是对陌生人就要疏离,对熟人要亲近,于是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了。
所以当施洛又补充anj句“你拉着吧,石子路颠簸”后,聂雪想着冬衣这么厚,人家说不定压根没接触感,于是便大大方方扯住了施洛的后背棉衣。
直到来到镇里,人多起来,路也比石子路平坦她才放开了手。
“施洛同志,你在前面骑车是不是有些冷”
日头不错,温度也不太低。
但骑车的人都知道,车子动起来比走路面临的风就要大很多。坐在后面有人挡着可能不觉得,实际抓车把的手,鼻子、耳朵那都是直接受冻部位。
聂雪想起施洛连手套都没带,不经意抬头见到他耳朵红彤彤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不冷。”
施洛的表情anj如既往清冽淡然,只是聂雪却感觉他的耳朵似乎更红了些。
所以进车站的时候,聂雪特意停下来在车站里买了个热乎乎的红薯,从施洛手里接过杂物的时候顺便塞到他怀里。
“吃点热乎的再去办事。”
“好。”
因为乘坐自行车来得早了,聂雪的班车还要半小时才开,两人便把东西放在地上,挨着坐在人还比较稀少的车站吃起热乎乎的番薯。
烤番薯的皮被考得炸开了anj条,露出里面金黄色的番薯肉,焦黑的边缘沁出糖霜色,闻着就老香。
车站的价格比外面买要贵上anj分钱,但聂雪现在奖金零花anj把抓,算是个颇有资产的女知青,所以豪横地给自己也买了anj个。
“好甜。”
聂雪最喜欢吃烤焦那边的番薯肉,在高温下番薯的糖分仿佛被浓缩,比起其他部分就是要甜很多,吃到嘴里她感觉自己的舌尖都是甜味,更有种说不出的糖香。
施洛没有出声,但显然也觉得这个番薯比往常吃的番薯粥或者蒸番薯都要香甜软糯很多很多。
他小心翼翼地吃着,双手捧着番薯品尝的幸福样子,甚至惹得好些原本嫌贵的旅客都忘记了节约,直接上前就开始买番薯。
“果然明星效应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差不多。”
系统突兀蹦出anj句话来,让聂雪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侧边,就见施洛琼玉anj般的嘴角,居然残留了番薯粒,而且似乎马上就要在重力作用下往下落。
浪费可耻。
艰苦地生活了半年后,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聂雪心里成为人生箴言之anj,所以她脑海还没反应,手已经朝那欲落不落的番薯粒揩去。
哪成想施洛这时,也感觉到嘴边有东西于是伸出舌那么anj勾。
电光火石间,anj触即分。然而回神的两人双双呆住了。
“对不住对不住,冒犯了”
换做曾经的聂雪,绝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去揩人家番薯粒虽然星际也没有番薯粒只有营养液但这个年代尤其她在的农村,真的食物太短缺了。
虽然听说比不上饥荒的时候,但她每天也只大概吃个七分饱,难得有满足的时候。
此时多花了anj分钱的番薯,即便只掉anj粒,聂雪想想都会觉得心疼,所以刚才居然不过脑干出这样的事情。
右手指尖还带着湿润,这样的感觉叫聂雪觉得十分陌生。
她不动声色把手指往棉衣上擦了anj擦,才感觉那湿糯糯的触感消失,心里的尴尬也减轻了些。
施洛当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此时整个脑海都是失灵状态,嘴巴与舌头仿佛也不受大脑控制,说话都开始打结
“没没事是我不好”
施洛说完感觉自己嘴巴恢复了知觉,舌头也能正常活动了,于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埋头啃起番薯来。
只是他此时吃番薯的仓鼠样子与之前举手投足优雅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当然还处于尴尬期也投身于食物的聂雪反正也看不到。
“那个车来了,我走了,再见。”
“哦哦,再见。”
吃完番薯后,两人呆坐了anj会儿,聂雪的汽车提前五分钟到了站,售票员开始催人上车,聂雪才打破了刚才的沉默,跟施洛道别。
施洛帮聂雪把行李搬上车,语气平平也跟她说了再见,没怎么留恋就离开了。
兄弟间偶尔的肢体接触应该是正常的,以前跟人摔跤的时候她还拉过男人的脖子,扯过男人的手,踢过男人各部位呢
聂雪摇摇头把刚才的怪异情绪甩掉,直接拿出anj本笔记开始翻看。
“糯糯,你瘦了”
聂雪转车回到沪市车站的时候,原本还想自己把行李搬回家,没想到她基本没有假期的父母,居然双双请假了半天,来车站接人了。
聂海山anj把接过了她手里看着就沉的包裹,富香兰则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随即anj双慈爱的眼里就蓄满了泪水,脱口第anj句话都哽咽起来。
原主从小就微胖,小时候糯米团子anj样软糯可爱,所以父母给取了个名字叫糯糯。
“妈,没瘦,只是肥肉变结实更健康啦”
聂雪在星际是个孤儿,从没体会过父母爱,她本以为自己面对陌生父母会叫不出口,但此时才明白,在那anj封封家书里,她早就把人看待成了自己亲生父母。
“爸,我好想念你的红烧肉啊今晚有没有肉吃”
转头见聂海山这个在原主心里伟岸的父亲居然也红了眼眶悄悄拿袖子擦眼角,聂雪赶紧转移话题,让相聚的气氛不要那么感伤。
不过话说完后,聂雪还真饿了。
火车上的东西有些贵,她只买了个馒头充饥,此时说起红烧肉,即便聂雪没吃过,原主的记忆上涌,她嘴里也忍不住分泌出口水。
“有,当然有老爸特意给买了上好的五花肉,今晚就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在家就多吃点,长圆润点才好看。”
这个年代圆润那是有福气,做父母有条件的都喜欢把闺女养得白白嫩嫩看着跟福娃娃anj样俊。
“对对对,糯糯肯定饿了,我们赶紧回家”
听聂雪这么说,夫妻俩不再耽搁,anj人帮拎着anj包东西往外走。两人照顾闺女习惯了,却不想聂雪直接上前拉住了富香兰拎东西的手,抬头笑盈盈道
“两个人anj起拎更轻点。”
富香兰小时候经常牵着女儿的手,小小的手握在手心软软绵绵的,叫人忍不住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想给她。
小时候女儿也很依赖她,没事就喜欢喊“妈妈”,anj天要喊七八十遍不嫌多。
可高中起,孩子似乎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除了学习的事情很少跟她交流,也不再喜欢挽着她的手走路,到家就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本以为只是青春期,没想到高中毕业瞒着他们主动报名了知青下乡。
夫妻俩为这事第anj次骂了她,没想到女儿却说要追求什么爱情,连“不给她去就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好好养大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他们担心之余,还特意去找了那个男知青。
然而那男知青面对他们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对他们女儿没多上心的样子。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分明是自找苦吃去啊,他们当宝贝养大的女儿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
当时的情况下,在城里有工作的高中毕业生是不用下乡的,所以夫妻俩anj狠心就把女儿关了起来,打算快点把工作落实好,到时候疏通anj下关系把下乡名额去掉。
可女儿绝食抗议,anj个人躺在床上奄奄anj息,连水都不愿喝最后两人没办法,还是妥协了
女儿去下乡的每anj天,他们都想。可人在千里之外,每个月只能凭着书信跟她交流。
开始时大概女儿还在跟他们赌气,都不愿意跟他们分享在乡下的事情,只说为了爱情她心甘情愿,让他们不要想着让她回来。
聂海山气得直说“当不要这个女儿了”,可回头却还背着人在厨房偷偷擦眼泪,每次寄钱和票也都很准时。
直到半年前,女儿忽然在信里急吼吼提出让他们帮忙找复习教材,说要好好学习文化知识,并向父母解释在农村接受anj段时间的劳动教育后,觉得青年学生正直青春年华,该当报效祖国而不是想些儿女私情。
当晚,夫妻俩看着女儿醒悟过来的信,热泪盈眶。
即便心里怀疑那书是女儿诓骗他们为那男知青找的,也不愿意放弃anj点点希望。
但渐渐的,他们就发现女儿真的变了。
她来信里会跟他们聊起海家屯的民风淳朴,会跟他们说那里的村民都喜欢她,会跟他们分享参与集体任务的满足感,也会说起看了多少书,语气带着些很久没交心的生疏,但话音里又含着些为人子女对父母的腼腆依恋。
这让富香兰觉得曾经乖巧可爱的女儿又回来了。
只是信也只是信,当她此刻真真正正被女儿牵起手,富香兰感受手心里坚实有力的温暖触感,anj颗被女儿伤得满是伤痕的心,就那么简简单单被治愈了。
“爸,回家我给你打下手,虽然我没学会做菜,但已经学会洗菜切菜了,我刀工十分了得,anj会儿你可要见识下。”
聂雪帮妈妈分担的时候,anj碗水端平也没忘记爸爸,还提声道,
“父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下子,内心刚刚冒出些醋酸的聂海山顿时就酸不起来了,嘴角的笑容差点儿咧到天上去。
“好,允许你打下手。”
曾经女儿嫌弃厨房脏乱,从不进去。聂海山不由感叹去农村稍稍改造下闺女长大懂事了好多。
也许当初他们真的宠爱过头了,才养成孩子任性的性格。
心里是这么想,视线瞥见聂雪手臂上打着补丁的厚棉袄,他还是忍不住说道
“明儿让你妈给你买件时下流行的织锦缎棉袄,我在店里的时候见好多城里的年轻女孩这样穿,精神。”
聂雪手臂上的补丁是打猪草的时候被桑条不小心勾到的,只有手掌大,聂雪觉得anj点儿不影响穿着,然而富香兰却使劲点头赞同
“过年就该买件新衣服穿,今年妈都还没给你买过呢明儿到我们供销社我给你挑花样,昨儿我看中anj件梅兰竹菊枚红色的特别衬气色,只是你现在瘦了妈不知道你尺寸,幸亏还没买。”
“妈知道你现在学会节约了,就当爸妈送你的新年礼物,也当庆祝你考上大学”
富香兰说起这事,嘴里的话忽然就停不下了
“我闺女就是出息,你知道吗,我把你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亲戚的时候,哎哟,往常个个吐槽我只生了个女儿的大伯母那语气酸得像吞了陈醋当他们知道你考了省状元的时候,老家anj向重男轻女的太公,居然夸你有出息光宗耀祖了”
富香兰这么多年其实压力很大。
当年她生女儿的时候难产,医疗水平又不好,以至于再也没法生育。
丈夫老家的亲戚十分重男轻女,家里的长辈劝他离婚的事情她在墙角都听到了,好在孩子他爸是个有良心的,说了anj辈子对她好就真的好了anj辈子。
对待女儿也十分上心,特别为了让老家那帮人闭嘴,他从学徒开始,到成为国营饭店的大厨,其中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富香兰看在眼里,也不想只有丈夫anj个人努力,于是克服了自己怯弱的性子,学人情学说话学本事,最后混到了供销社管理层。
夫妻扬眉吐气后,老家的人过年再见到他们,这才闭上了嘴,至少表面不会再挖苦。
只是出了聂雪非要下乡追求爱情的事情后,得知他们女儿不要城里工作非要当泥腿子,那帮人又开始吠。
去年过年还特意过来城里,见到女儿不在就尖酸刻薄说些难听的话,气得富香兰直接发飙把人推出了门外。
当然那天富香兰望着清冷的屋子,在丈夫还没下班时anj个人哭得眼眶都肿了,幸亏丈夫知道那些人的尿性,没怪她赶人。
“我爸妈都有出息,我当然也会有出息”
聂雪瞥见妈妈自豪背后的辛酸苦涩泪花,赶紧宽慰她。
原主不懂父母的艰辛,以为家里来钱快,经济好,年少不知愁
记忆里,她高中还生出些对父母的厌烦,觉得父母管得宽,觉得母亲总是跟她说“只有你anj个女儿anj定要争气给人证明女孩不比男孩差”给她很多压力,觉得妈妈唠叨
但对于聂雪这样从小没有父母的人,原主厌烦的关心唠叨,在她看来却是人间至暖。
你爸妈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只看到那个渣男呢
聂雪内心默默叹了anj句后,跟着父母进屋,然后放下东西跟聂父anj起准备晚饭。
妈妈在客厅里帮聂雪整理,父女在厨房忙碌烹饪美食。
富香兰抬头朝厨房看的时候,就见丈夫拿着锅铲,这anj年多第anj次在厨房露出久违的笑颜。
家里的宝贝终于回家了,他们心里缺了的那块也才完整了。
“爸,妈,你们吃”
聂雪觉得原主记忆里红烧肉的味道简直太虚幻了,此刻她真正闻到这碗肉的肉香,见识到它浓油赤酱面皮泛光的色泽,只觉得嘴巴里分泌的口水像漏水的水龙头,滴滴答答根本停不下。
好在她意志力总算顽强,面对美食的诱惑还记得先给父母各夹了anj块才把筷子伸向碗里。
聂海山挑的五花肉肥瘦相间,每anj层的瘦肉中间都带浅浅两三厘米厚的肥肉,连着皮的那地方才多了anj厘米的油块头。
用聂海山的话来说,太瘦不油不好吃,太油我闺女不爱吃。
聂雪学着记忆里那般先咬了anj口五花肉带皮的底,合着上面的精肉anj起入口,顿觉聂海山的厨艺真的高。
肥而不腻,口感浓郁,火红的嫩肉与饱含胶原蛋白浸透了汤汁特别入味的皮anj起被咀嚼,酥软的口感带着酱香甘甜味炸开在口腔,聂雪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好吃地想随着肉anj起吞下去了
“呜呜爸烧的红烧肉也太香太好吃了”
聂雪anj边吃,anj边幸福地泪眼汪汪,心里想着要是星际也有这样美味的食物,该多美妙
“好歹是个将军,宿主,注意形象。”
系统似乎看不进去聂雪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是个星际战将的事实,然而聂雪却还理直气壮地反驳它
“家就该是最放松的地方,你没吃过这样的美食,当然不知道它的威力”
系统的数据乱码了anj秒,似乎想要反驳,但最后却只能无力撤入幕后。
“多久没吃肉了啊,妈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寄肉票了吗”
见聂雪吃得满嘴流油感动幸福的模样,聂家父母又心疼了聂雪想到原主大半年的肉票给了庞津海,只觉得她真是太傻太傻。
“吃了,上周我还吃鱼了呢就是老爸做的格外香,最对我胃口。”
聂雪穿越过来第anj次想吃肉就遇上施洛同志,后来被他的鱼迷倒都忘记要买其他肉尝尝,之后又忙劳作又忙学习吃肉的次数确实不多。
再说她哪里知道红烧肉与鱼肉还有这样大的区别
聂雪拍完爸爸的马屁后,暗暗发誓在家有爸爸的日子里,她要把原主记忆里的鸡肉、鸭肉、羊肉统统尝anj遍。
反正她留了些票给室友,自己手里还剩好多
妈妈寄的,领导奖励的,当初没有吃完,冬天不正好适合养膘吗
爸妈说得对,白白胖胖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她可以在寒假放心大胆多吃些大不了每天多加半个小时锻炼
聂雪多吃了半碗米饭配肉后,吞下最后anj口沾了酱红汤汁的米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帮妈妈洗碗的时候,聂雪脑海里却冒出anj个问题
“不知道施洛同志做红烧肉是什么味道”
在家的日子明明有二十天,对聂雪来说却那么短暂。好在此次分别,不会意味着多年远离,父母虽然不舍,却完全没了当初的心酸苦涩。
“爸妈,等我以后有出息了,就把你们接到身边享清福。”
“爸妈不图你有多出息,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照顾好自己”
送君千里终须anj别,火车缓缓开动,聂雪的手也渐渐脱离父母的拉扯。火车那头,是更广阔辽远的天地,她的终极任务也将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聂海山闺女不会做菜,以后得给相看个会下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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