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宿主,那怎么办”

    系统原以为自家宿主神机妙算已经安排好一切,没想到这还是个即兴发挥的主,现在表演任务将近,弹奏柳琴的赵逸轩显然被打得没半个月都出不了医院,任务岂不是要失败。

    “船到桥头自然直。”

    其实聂雪心里也没谱,但她想了想电击3秒对她这个世界的身板来说应该就是疼痛一些,不会构成大问题。

    只是为了5个积分,还是需要努力一把。

    聂雪想,都说高手在民间,也许她可以向父母求助一下,母亲医院里认识不少人,万一有个老爷爷老奶奶正好要出院,正好会柳琴,正好热心肠呢

    又或许父亲步兵营的大老爷们里有那么一个身怀绝技的

    文工团两个男干事都因伤被抬去医院了,女同志们排练舞蹈都有些心不在焉。

    “哎,没想到两人打得毫无理智,劝都劝不停,现在重伤显然要住院,你们说我们演出还能顺利进行吗”

    “就是啊,王强同志就算了,赵逸轩可是乐队骨干要配乐柳琴的,乐队里可只有他会柳琴。”

    “都是某人太招花引蝶了,这要是赵逸轩同志一开始问她心意的时候她回答一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对啊,之前对赵逸轩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事到临头又忸怩不说,某人总不会两个都想吊着吧”

    文工团好些女的没背景没文化,进入文工团有一定攀高枝嫁好人家的心里,之前的赵逸轩与朱馨兰算是男才女貌她们心里羡慕归羡慕,但至少团里还有个王强可以肖想下。

    如今团里两大男神被朱馨兰一个人包揽,那些有心思的人更是视朱馨兰为仇敌,连表面客气都不愿装了。

    朱馨兰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心里焦急得慌,总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控制。

    原本团里对聂雪的排斥嘲讽全变成了对她的,朱馨兰一个人也对付不了这么多女人,于是只能装柔弱并企图转移话题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我只是怕接受了赵逸轩同志会伤害到他的青梅竹马。”

    聂雪正根据原主记忆里生硬地练习舞蹈动作呢,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上唰唰唰出现好几道八卦的光。

    “朱馨兰,什么叫你接受了会伤害到赵逸轩的青梅竹马你是暗示我喜欢赵逸轩同志吗”

    聂雪声音从疑惑转为质问

    “难不成昨天有人污蔑我喜欢赵逸轩同志的谣言就是你这样欲言又止被人误会去的”

    朱馨兰认知里,聂雪就是个闷葫芦,平时不爱说话辩解,就是偶尔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讲不清楚重点。

    她这招围魏救赵用起来十分得心应手,然而没想到今天的聂雪非但没有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反而直接指责她造谣生事。

    那质问人的口气,带着金戈铁马的霸气,叫她一时间都生不出反驳的勇气,等她“我我我”结巴了几句,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昨天你不是来问我,赵逸轩有没有喜欢的人吗后来又有人见你去找赵逸轩同志”

    送上门的澄清机会,聂雪当然要珍惜。

    听到朱馨兰委委屈屈被人抢了心上人的小白花样子,聂雪正义凛然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赵逸轩只是好兄弟,去问你也不过是看着兄弟苦苦追求帮他探探你的口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当面跟我说羡慕我跟赵逸轩感情好,背后又说些叫人误会的话。”

    原主在赵逸轩来文工团后虽然对他多有关注但做事说话从不越线,在表白前几乎没人知道她对赵逸轩的心思。

    而以原主的内向,就算打探赵逸轩的感情也不会明目张胆表达自己的喜欢,所以朱馨兰可以以此抹黑她,她也可以以此洗白自己。

    果然,刚才朝聂雪投注视线的人纷纷调转方向,没有被朱馨兰的话语转移攻击目标

    “聂雪同志与赵逸轩同志相处根本没有暧昧,我说怎么昨天就起流言有传聂雪暗恋赵逸轩,怕不是你朱馨兰看上王强想要推开赵逸轩同志的手段吧”

    “怪不得赵逸轩同志这样好的条件你一直吊着人不表态,敢情心里的人是人家兄弟只是不好开口啊”

    “吃着碗里的望着窝里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如今因为你害得文艺汇演少了伴奏,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因为合理的反击,原本压在聂雪身上的舆论压力全被反弹回了朱馨兰身上。不过朱馨兰内心比原主强大很多,见说不过这些人,干脆一改刚才小白花的样子,冷着脸去休息室独自练习去了。

    “大家不要着急,今天回头都去问问有没有会柳琴的人愿意来文工团帮忙,时间还有几天,这曲子也不难,实在不行我们就边唱边跳,总可以完成表演的”

    文工团团长刚来就听说了早上的斗殴事件,听到大家说都是朱馨兰惹出来的事情,心里气恼的同时只能先安抚团员们训练。

    “为了以防万一,今天中午午休取消,我们多排练2小时,花时间把歌曲也练习一下。”

    “啊,要多排练2小时吗,我昨晚没睡好原本打算睡个午觉补眠的。”

    “我还带了毛线打算把毛衣织完呢”

    “我早上没跟父母说,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

    “我也没带粮票和钱”

    住文工团宿舍的女团员不想加班,没带粮票和钱的大院女团员也不情愿,团长宋文娟见练舞房抱怨声一片,火气就上来了

    “嚷什么嚷,不想表演的直接跟我打报告,以后表演都不用参与了”

    文工团表演不参与,那就只有底层工资可以拿。家里条件不好的团员听到这里,再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情愿。

    而军区大院家里条件不错的女孩子,听到以后表演都轮不到,怕自己在家人与邻里间丢脸,也不敢再懈怠。

    “宿主,唱歌终归是逃不过啊,哈哈你准备怎么办”

    聂雪脑海里,系统早就知道她对唱歌十分排斥,不禁有些期待欣赏宿主的“五音不全”。

    “能怎么办,凉拌。”

    作为一个星际战士,聂雪词条里就没有“临阵脱逃”这个词。她一直把系统任务当成作战任务。

    此次面对突如其来的战况,即便属于自己不擅长领域,她也只能硬上。

    好在红色娘子军这歌曲算是军歌,唱起来没有那么复杂的婉转起伏,也没有各种变声高难度,曲调简单,铿锵有力,让聂雪没那么变扭。

    “向前进,向前进,

    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砸碎铁锁链,翻身闹革命,

    我们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朱馨兰同志,你没吃饱饭啊,没点精气神这歌怎么体现我们红色娘子军的革命精神”

    “朱馨兰同志,翻身闹革命你的调子不对,好好调整一下注意跟上大家的节奏。”

    “朱馨兰,我让你站第一排当表演门面不是让你耍猴戏的,敬军礼手臂绵软无力你是要给谁看,领导同志看到你这样的表演能满意吗”

    朱馨兰上午没听到团长的威胁,此时见团长次次针对她一个人,心里原本就憋着的气实在忍不住,便顶起嘴来

    “团长,我唱得比聂雪同志好多了,我只是偶尔跑了一次调,聂雪同志三句歌词就跑一个调,你怎么不说她”

    朱馨兰说的是实话,不仅聂雪跑调,文工团里好些只擅长舞蹈的女团员都跑了调。

    只是团长宋文娟今天正巧身体不适情绪不好,碰上朱馨兰引起的事件肚子疼还得给她们排练不能午休,她自己不能抱怨便只能拿朱馨兰出出气。

    毕竟宋文娟也没有乱批评,指出的都是朱馨兰实实在在的错误。

    原本她骂了几句罪魁祸首心里情绪平复了些,没想到朱馨兰还敢顶嘴刺激她。心绪起伏之下,宋文娟大手一挥,直接朝朱馨兰嘴里的聂雪方向指去

    “聂雪同志在后排位置正步、敬礼动作都做得比你标准,既然你羡慕她,不如你们俩就换位置吧”

    原本让朱馨兰站c位,那是因为团长见她人漂亮、听话、舞蹈功底也不错,此时本就因她气得慌,再被挑衅权威,宋文娟便一点都不想就近看到她了。

    其他团员今天因为朱馨兰加班心里有火不能发,此时见她倒霉,个个嘴巴犀利

    “哟,朱馨兰你难道不舍得让出位置,爱出风头至少也让人揪不出错啊”

    “团长让你换位置你年纪轻轻耳朵不好使吗,赶紧给聂雪让位置,别影响我们排练进度。”

    “本来动作就不标准,团长指出你的缺点不好好改正还顶嘴,难怪要被换下来。”

    朱馨兰从没被人这样排斥过,她心里委屈得要死,眼眶也不自觉湿润,里面的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叫人看了我见犹怜。

    可惜这红色娘子军舞蹈里没有男团员参与,唯一的男配音还因为她进医院了,现在排练室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眼泪同情她。

    朱馨兰心高气傲受不了这样的气,脚跟往地板上一跺后,甩着她及腰的辫子就要往门口走。

    可团长冷飕飕夹带不满的声音宛若利剑刺入她的耳膜

    “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不顾集体荣誉走出这排练室,往后其他舞蹈、话剧、表演你也别想参与。”

    朱馨兰不敢动了。

    如果赵逸轩、王强他们在的话他们说些话团长可能还会看在人家背景的份上听进去,此刻两人都住院,她失去了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格,是她冲动了。

    “对不起团长,我刚才表现的的确不好,我这就跟聂雪同志换位置。”

    聂雪眼睁睁看在朱馨兰眼眶通红满脸委屈朝她走来,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情愿。

    目前的后排位置对于她这样不擅长舞蹈与歌曲的人来说才是黄金位置。

    她原本打算正式表演时要是声调还不行就直接无声做口型,但前排就不一样了,可能会被听出来假唱被发现指不定会被领导点名批评思想态度恶劣。

    那样的话别说积分了,父母都会跟着丢脸

    可再不情愿,朱馨兰已经过来换了,所有人都盯着她,聂雪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顶撞团长,失去参与舞蹈的资格。

    于是只能用英勇就义的心情,来到了第一排。

    大概是因为团长不想自打脸,所以聂雪在曲调与动作上犯了错后她只用眼神频频警告,倒是没有针对朱馨兰那样当面批评聂雪。

    可聂雪知道,就她目前的状态站第一排真的不够格。

    于是她只能拜托邻居给父母带话,其他人都走了,她还留在文工团排练室一遍一遍练习舞蹈动作和唱歌。

    “歌唱得走调严重,舞蹈刚硬过度,柔美又不足。”

    正当聂雪独自排练好多遍也不得要领之际,排练室门口却传来团长讽刺朱馨兰时那样毫不客气的声音。

    然而她的评价在空气里转个弯还没落到地面,聂雪又见她上前朝她递出一个馒头。

    “还没吃晚饭吧,垫垫肚子。”

    “谢谢团长,不过相比于馒头,其实我更需要的是您的一点细节指导,如果您愿意教我的话。”

    聂雪发现唱歌与舞蹈这个事情她真的没有天赋可以仅仅靠自己练习感悟后,见到团长降临,也不管她正批评自己了,赶紧趁机请求帮助。

    “赶紧吃,吃完从头到尾跳一遍给我看。”

    其实宋文娟指定聂雪站第一排后,她心里就有些后悔了。

    朱馨兰说的是实话,聂雪同志在整个团里舞蹈功底最差,唱歌更是无法形容,当初能进文工团还是因为宋文娟母亲生病住院的时候护士长帮了很多忙,她不好拒绝,团里正好有名额就给了。

    之后凡是团里的表演,团长都只能让她担任简单的角色。

    就像是这次表演,原本聂雪也被她安排在最后最不显眼的位置。

    但今天朱馨兰这女孩真是给人惹了大麻烦,因为赵王两家背景都不一般,两家的孩子都在文工团出事,团长心里担心他们会迁怒。

    心烦意乱之下,团长火气一来就把朱馨兰给扁去后排了。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见到聂雪敬礼、走军姿那两个动作觉得亮眼就指了聂雪给她换位置。

    一整个下午,团长听到聂雪时不时偏离的唱调都想把这人扔到角落里,但出于面子考虑,她打算第二天再做调整。

    然而此时,团长回到文工团取她落下的包包,却发现排练室里那个她觉得扶不上的阿斗,居然卖力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在努力练习。

    汗水打湿了她额头的刘海顺着那中性的脸庞向下滴落,在排练室地板上落下一滴滴水印,动作反复练习似乎也没什么进步,但她脸颊上始终写满了坚毅与不服输。

    这让团长想起她小时候身体胖嘟嘟的样子却执意要学舞蹈,所有人都嘲笑她自不量力,但她却一天一天坚持下来,不仅身材苗条了,70年代还成为了文艺骨干,如今更是担任文工团团长,兼团员舞蹈教练。

    每一个孩子可能都是潜力股,也许这孩子还能扶一扶。

    团长这么想着,脚尖便迈进了排练室,顺便把她中午没胃口剩下的埋头递给了聂雪。

    在团长眼里,这孩子一向不爱说话,人也不太合群。

    没想到她对着自己却叽里咕噜主动说了这么长一串请求的话语,而且语气还蛮真挚。

    是因为她给了孩子表现的机会,所以孩子格外珍惜吗

    团长的心瞬间发软,决定暂时撤销第二天调整位置的决定。

    聂雪并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感动了团长,还使得即将退回最后排的机会悄悄溜走。

    吃完埋头后,聂雪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算接受团长的秘密指导。

    “刚才那动作不是挺灵活的吗,怎么跳舞的时候就开始僵硬呢,不要紧张,试着稍微放松点,你开始跳吧,一会儿我分解动作给你调整。”

    聂雪照做了,一边唱一边跳,特别卖力。

    团长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也觉得一晚上教不了唱歌与舞蹈两样,于是二选一打算先给聂雪指导动作。

    “跟着我的歌声与舞步,我们先开始第一个动作”

    “这个动作的要领不是手臂主动,要先起肩膀。”

    “你甩这下的时候手腕用力手指就像是随着旗杆舞动的红旗,要依托手腕力量。”

    “力道有些大了,这里要体现红色娘子军的刚柔并济,所以抬手挥动的动作是柔和的,最后定格才要刹那转为刚硬,体现我们抛下柔弱扛枪为人民。”

    海兰区排练室里没有大片的镜子可以看清自己动作,聂雪此时的精神力也不能自查,但有了团长的指导与亲自指正后,手臂的高低、脚步的大小、动作的发力错误她都能清晰给你指出,这使得聂雪能快速明白自己的不足,并努力改正。

    虽然舞蹈与格斗十分不同,但聂雪觉得就算她不能融会贯通,也至少要把所有动作要领强制记忆复刻下来。

    团长指导了两个小时候因为身体不适先离开了,虽然她交代聂雪早点儿回家,但聂雪还是练习到了深夜。

    她实际打算练习到两点收工回去洗澡睡觉的,她习惯了这样拼命,只是聂雪忘记了,曾经她拼命的时候都在学校与实验室,而如今她还住在家里。

    “聂雪,聂雪在吗”

    就在聂雪一遍又一遍苦练的时候,排练室外居然响起了潘桂花的声音。

    “妈,你怎么找来了我不是让高小花告诉你我晚些回家不用担心吗”

    聂雪稀松平常地询问,然而闯进门见到女儿浑身湿哒哒在那练习的潘桂花迎面就给了她一个大盖帽儿

    “你这个叫晚点儿吗,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潘桂花中午没等到女儿回家虽然心里担心,但遇到高小花妈妈,说她女儿也没回,两人就觉得应该是文工团吃了,没来得及告知。

    晚上高小花回来,给她带消息说聂雪还要练习一下晚点儿回家,潘桂花把饭闷在锅子里就去值班了。

    可她到家发现锅子里给女儿留的晚饭还在,家里丈夫值夜没回来,女儿居然也没回家

    从没听说文工团训练会训到半夜12点的啊

    潘桂花当即就觉得女儿出事了。

    她自责地回想女儿昨天反常的行为,认为自己太马大哈,女儿发生巨变很可能就是心理受到巨大创伤的应激反应,她却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做母亲的分明应该再细细观察看看,万一女儿想不通做出傻事可怎么办

    潘桂花来文工团的路上,心理滋生出各种不好猜测。

    当她瞧见文工团的建筑走道漆黑,亮光全无仿佛黑暗里一头无情怪兽伫立在空地上,她的心更是慌乱无措。

    提着手电筒往里走的时候,潘桂花感觉自己的心即将频临奔溃边缘,她甚至已经在思考女儿往常伤心时去的地方有哪些,有没有包括河边

    当她瞳孔即将逝去焦距的时候,当她试探着朝文工团楼里呼唤的时候,却居然听到了女儿中气十足的回音。

    “你练舞为什么不开灯知不知道妈吓死了还以为还以为你个死丫头迟早被你气死你当自己是铁人吗,晚饭不吃觉也不睡,想把自己逼死是不是”

    潘桂花骂着骂着嗓音都哽咽起来,聂雪再迟钝也发现了她情绪不对。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聂雪又联系到原主的性格,只觉得自己考虑不周

    于是她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汗湿加汗臭了,直接伸手抱住了这个为女儿担惊受怕的母亲,声音难得的温和轻柔

    “妈,我好好的,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之所以练习是因为被团长选到第一排跳舞了,就是我天赋差想要多练练不辜负团长的信任,也想给你们长长脸。”

    聂雪说着又赶紧认错

    “妈我错了,我不该吃了团长的馒头觉得不太饿就回家过晚,也不该怕费电关灯就着月光跳舞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说起来馒头都消化了,我想回家吃你做的饭了。”

    潘桂花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听到孩子说饿,想揍人的冲动又被心疼压下,于是她只能虎着脸哼道

    “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给你热一热。”

    说完,潘桂花又皱了皱眉嫌弃道“身上臭死了,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睡觉”但嫌弃归嫌弃,她却脱下身上自己最喜欢那件外套给聂雪披上。

    “晚上气温低,湿哒哒被风一吹感冒就糟糕了,这么大姑娘怎么一点儿不会照顾自己”

    大概潘桂花的责骂带着魔法吧,聂雪听在耳朵里竟然觉得心口发甜,一整天的疲惫都被瞬间治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聂雪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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