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被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气到爆粗“是,是个屁”
虽说那章佳氏、崔佳氏都其貌不扬,也没承过宠。严格上说,算不上他的女人。可,可那毕竟皇阿玛跟额娘分别赐下的,代表双亲儿子的疼爱。便不喜,也没那个随便撵出去的道理。
之前种种,不过恐吓罢了。
而且名义上,那俩可都是他侍妾。若真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绿头巾
绝不接受这个的弘昼摇头,眼含警告地看着舒舒“你别仗着爷宠你就乱来啊兹事体大,弄不好不但你,岳父岳母甚至整个吴扎库氏都跟着吃挂落。”
为防小福晋不知道其中轻重,贸然行事。
弘昼还忍着满身酸疼,特特与细说了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具体下场“可怜啊,堂堂和硕格格之女,安亲王岳乐的外孙。曾也十里红妆,众人称羡。结果呢皇玛法骂八叔素受制于妻,皇阿玛说其甚属不妇。”
“八叔,哦不,罪人赛思黑事败被囚。皇阿玛不但命其休妻,还”
弘昼摇头,一脸的不忍细提。只说妒忌在普通民家还属七出之条,更何况皇家轻则被申斥,被赐妾。重的
不但命给你整没,还容易连累亲族。
凸艹皿艹
这动不动就要上升到亲友团的落拓古代,就没点子罪不及他人的胸怀。
舒舒心中疯狂吐槽,脸上也特别的紧绷“行了行了,我知了,原也不是个仓促而行的事儿。得问过她二人的具体想法,喜好。准备好合适的人选,才能再谈其他。上来就不管不顾乱点鸳鸯谱,万一所指非人,岂不是害人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她又不是八福晋,只为了专房专宠,并不在意被撵走的姑娘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是后世安定团结大环境下成长的舒大师
从小遵纪守法,向以恃强凌弱为耻。
弘昼
虽然理解不了福晋这突如其来的小傲娇,但是,不会贸贸然行事就好。
仔仔细细思考过后,她就会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与其把人打发出去,还不如使其留下来当个活招牌。展示福晋温良敦厚、宽仁体贴的同时,也牢牢把坑占上,让别的萝卜进不来
舒舒哪儿知道他的想象力居然能丰富成这样
否则的话,非把这软面条再抻起来,好好揉搓一遍。问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菜,还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弱渣也配拥有妾侍
还拿人家好好的姑娘当道具使唤
简直欠揍啊
没有诉诸于口的小心思让弘昼逃过一劫,接着话题就又回到了阿哥所的内当家位置上“爷原是舍不得福晋太累,怕你无心爷应付不来那许多琐碎。既然福晋愿意不辞劳苦,那以后就辛苦了。”
“不过你也别怕,只管放手施为。”
“若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就问赖嬷嬷。半路觉得无聊了,也可以再交还给赖嬷嬷。总之,一切以福晋为主。”
嗯
还以为有场硬仗要打的舒舒愣
这么轻易的么
“那不然”弘昼摊手“你可是皇阿玛亲自甄选,圣旨赐婚。爷八抬大轿,特特往吴扎库府上迎回来的嫡福晋。管理府上中馈,本就是你应尽职责。只是那东西琐碎恼人,爷不忍你劳累才提议让赖嬷嬷继续管着。”
谁想着你不识好人心,非要自讨苦吃呢
被按着磋了太多次,无法无天的五阿哥也渐渐学会了话到嘴边留半句。
只是他的表情管理很不到位。
以至于很多话虽然没说,眼角眉梢之间也表露得明明白白。
生生让舒舒手痒“爷可真是体贴,让我不胜感动,简直无以为报。要不为免你晚膳过饱,我再陪你切磋切磋消消食”
说完,也不等弘昼拒绝,白皙、细嫩却力量感十足的拳头就跟他的少腹来了个亲密接触。
弘昼
爷怀疑你是想把爷直接打吐,并且掌握了证据。
可惜反击无力,每次每次被按着打。
在这事儿上,他又过于要脸。不管被磋得多惨,也咬紧牙关绝不往外吐露半句。只给自己找好了师傅与陪练,每日每日辛勤练武。为了更快更好地反击,他连往六部历练都主动选了最最清闲的工部。
然后在工部官员的胆战心惊中,开始了万事不管,只抓紧一切时间苦练武功的日子。
让弘历隐隐放心之余,也是万分好奇。
正好这天稍有空闲,就约了五弟往自己院里饮酒。中秋刚过,丹桂飘香。哥俩就在后院亭中使人布了酒菜,相对小酌“以往在无逸斋念书,也没见着你对武学痴迷啊。骑射课,你可是一向能躲就躲,能懒就懒怎么最近却一反常态”
弘昼能说被福晋磋得忒惨,忒想反败为胜
那肯定不能啊
遂一口饮尽杯中酒“唉,弟弟苦啊大婚次日往皇阿玛面前请安,他老人家嘱咐福晋多多辅助、鞭策弟弟的事儿,四哥还记得吧”
弘历点头,心里有点苦。
就因为那块极品羊脂玉,原本对儿媳妇万般排斥,极度想法子换人未遂的裕嫔态度陡变。成了阖宫之中首屈一指的好婆婆,常对儿媳赞不绝口。也
让自家额娘眼红嫉妒之下,对福晋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于是计划中的略微打压,以免媳强婆母弱,重复当年八福晋与良妃故事的初衷被忘记。略微打压变成横加挑剔,大婚翌日,额娘对福晋就颇有些微词。好在福晋虽仕出名门,却难得的温婉大气。
否则的话,他才是要蜡烛两头烧。
比他更苦的弘昼捂脸“就是这皇阿玛随口一言,小福晋记得可牢拿着鸡毛当令箭,每天在爷耳边念念念,烦都烦死了”
真相什么的,就是对亲哥也不能言。
于是乎,弘昼哀嚎,好一番唱念做打。生生将自己打造成了个被福晋念到发慌,只能乖乖点卯,却实在处理不来那些琐碎公务的小可怜。
至于为何突然迷上练武
弘昼低笑“嘿嘿,这不是防备皇阿玛骂弟弟文不成武不就,不甘心之下又来鞭策么”
“弟弟瞧着那些个之乎者也就头大,更别说学。倒是这武艺么,可以拿过来练练。回头皇阿玛骂人的时候,弟弟也好有招儿搪塞。实在不行,我,我就说我其实练着练着,觉得自己在武艺一道有些个天赋。”
“想好生学习一番,将来好带兵出征,帮皇阿玛巩固大清河山。”
这慷慨激昂的,让弘历心下一惊,唯恐傻弟弟开了窍,试图染指兵权。赶紧说了些个让他有点男子气概,断不可受制于妇人的话。而后才感叹出声“难得啊,咱们五阿哥居然有如此抱负。皇阿玛听了,一定很开心。”
弘昼笑得打跌“抱负哈哈哈,四哥这就看得起弟弟了”
“哪有什么抱负不过是瞧着皇阿玛子嗣单薄,如今满打满算就你我兄弟加上福慧。再怎么样,也得惜着些,总不好直接扔到战场上自生自灭去”
深深了解自家皇阿玛的狠辣,所以弘昼最后用了个问号。
就盼着他哥能摇头,给他个明确的答案“想什么呢皇阿玛不可能舍不得。”
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一阵,他亲哥也只是微微担忧地看着他“那,那你可悠着点儿,千万别弄巧成拙了。皇阿玛可不是寻常男子,断不会为区区外因而改变自己决定。大哥二哥去后,三哥还是实际上的长子呢,不也”
说过继就过继,说除籍就除籍
哪个求情迁怒哪个
想想,弘历心中就万千不赞同。只皇阿玛君威日盛,不敢诉诸于口,唯盼着蠢弟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可他万万没想到,弘昼的反应没等来,弘昼福晋却如神兵天降。就见她一身红衣如火,气势汹汹翻墙而来“不也什么四哥想说什么又想让我们爷怎么接”
“放肆”弘历被那犀利的眼神一看,愤怒如排山倒海“吴扎库氏,这就是你的规矩教养不请自来,擅闯四阿哥所,打扰爷跟五弟小聚。出言不逊,挑衅伯兄,离间咱们兄弟感情。五什图跟钮祜禄氏就是这么教你的”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气场全开之下,还是很有几分唬人的。
最起码弘昼就瑟瑟,急急把舒舒拉在了身后,道了句“妇道人家不懂事,爷们儿回去晚会就巴巴寻过来。四哥别与她一般见识,弟弟回去说她嗷”
后背被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弘昼直接喊出来。
再回头,就看他家小福晋不满不悦“说我什么我又没错,本来就是四哥举例不当”
“虽然爷你文不成武不就,心无大志,但你不傻啊知道自己享受这一切因皇阿玛而来,自然坚定不移地站在皇阿玛身后,喜他老人家之所喜,恶他老人家之所恶。”
“才不会像弘时那个傻蛋似的,吃皇阿玛的、喝皇阿玛的、受皇阿玛宠爱。却不知道为皇阿玛尽孝,反而屡屡忤逆皇阿玛,让他老人家伤心”
“四哥将我们爷跟那个不忠不孝的类比,就是对我们爷的侮辱而且”
舒舒眯眼,直接反将一军“四哥一口一个三哥的,言语间颇有为其惋惜之意,莫不是对皇阿玛的决定有所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八福晋郭络罗氏被散骨扬灰的说法来自于清史编年与永宪录,但最后是否成真未有定论。永宪录中记,令庶人允襈妻自尽,仍散骨以伏其辜,散骨谓扬灰也。一云以庶人殡殓,非邸抄之讹,则宗人府译罪如是。
也就是说,宗人府议罪中,不是最后结果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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