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着好好的满月酒,四伯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对额娘发出质疑”永瑛皱眉接话,看着弘历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弘昼扶额,小子还是过于年轻气盛。
就是这么回事儿,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白啊
对此,舒舒也是同样看法。
没得为了打个老鼠,碎了自家好玉瓶。横竖渣渣龙都已经是个过去式了,连困兽都算不上。
于是夫妻俩异口同声“永瑛,不得无礼”
“快跟你四伯道歉。”
训完孩子,弘昼立马跟弘历拱手“孩子年纪小,不懂许多礼数,光顾着维护他额娘了。四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哈”
舒舒也拉着永瑛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知道你孝顺,容不得额娘受屈。但大人的事,合该咱们大人自己解决,你个小家伙越级插手就是不对。众多长辈皆在,没有你出言顶撞伯父的道理,明白不”
永瑛拧眉,嘴巴撅好高“可,可皇玛法说过,敬人者,人恒敬之。”
“就算四伯不请自来,阿玛额娘也亲自迎接,待若上宾,咱们和亲王府是尽足了礼数的。可四伯呢竟然当着满堂宾客面前,抢过皇玛法的话头,对主人家的额娘发出质疑。”
“什么叫犹如被打通任督二脉,又什么叫变化犹如脱胎换骨四伯自己不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就觉得旁人也不行。行了,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么”
弘历被问得老脸一红“我,你”
永瑛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一礼“或者从礼法上,侄儿不该这般顶撞伯父。若有冒犯之处,侄儿这厢给伯父赔礼了。但是作为和亲王世子,未来的大清之臣,侄儿便冒昧也得说几句。”
“四伯少时入学,对论语滚瓜熟烂。当不忘孔圣四毋,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即不凭空臆测,不武断绝对,不拘泥固执,不自以为是。侄儿常以此自勉,以之为座右铭。如今也送给四伯,望与四伯共勉。”
这哪里是四毋
分明是响响亮亮的四个巴掌,依次抽在了弘历脸上。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永瑛如此无礼,皇阿玛不但不怪,还欢欢喜喜把人抱了起来“不愧是朕的好乖孙,刻苦读书并学以致用,这孔圣四毋用得对极了”
永瑛小脑袋往他怀里一钻“跟皇玛法、叔爷与各位大儒学习良久,若没点子进益,岂不成朽木、粪土了么”
被点名允祥朗笑“若你小子也是不可雕的朽木,上不了墙的粪土。那满堂之中,还有几个可堪造就小永瑛啊,谦虚是美德,过分谦虚可就未必了。”
永瑛正色,认认真真拱手“谢叔爷肯定与指点,孙儿会继续努力的。”
被皇上跟怡亲王相继盖章的出类拔萃啊
那还等什么呢
即刻开夸,彩虹屁吹到飞起呗。
什么少年英才、才华横溢、聪慧灵秀、举一反三、辩才无碍等等等等,所有的溢美之词悉数安排上
直夸得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至于说世子爷无礼,冲撞长辈哪有的事儿分明是世子聪慧,看出了谨郡王的不妥当。遂苦口婆心劝谏,免得他行差踏错。
而且不请自来,肆意质疑女主人,若有不妥,也是谨郡王不妥在先
世子爷那,那不是护母心切么大孝之行也,活该被狠狠褒奖。
弘历真想到开始,没想到最后。再怎么也没料到他那番话,不但没让吴扎库氏惊慌,皇阿玛怀疑。还被她们母子两个联手排揎,让永瑛小儿踩着他展露头角,得到满堂喝彩。
雍正瞧着差不多了,才摆了摆手。
满堂寂然之下,帝王唇角轻勾“小孩子家不禁夸,诸位爱卿点到为止。接下来,咱们这重点啊,还是得放在三胞胎的满月上。来来来,都入席入席,同贺和亲王府的龙凤三胞胎。”
至于那让帝王色变的酒精
那肯定得交由皇上最最信任的苏培盛,苏公公亲手捧着。待到太医验证,确有此良效后,再行褒奖。但这就是个流程而已。事实上,不管是雍正还是在场诸位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但凡和亲王福晋敢拿出来,并当众说明。
这个事儿啊,就绝对差不了
今儿注定是谨郡王无功而返,哦不,应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一天。
这不
他都已经决定强忍了这羞耻,将满月宴参加到底了。结果屁股还没挨着椅子,皇上就微皱了皱眉“既然沉疴未愈,就多休养些日子吧。”
见他傻愣愣似乎没听懂的样子,帝王还补充了句“宴会喧嚣,恐不适合你。”
得,这回撵人的意思就更明显了
于是,舒舒就看着某渣渣龙的脸上红了又白,红了又黑,恍若跑马灯。好半晌才颓然低头“是,儿子多谢皇阿玛体恤,这便带福晋回去。等将养好了,再来给皇阿玛请安,再为您分忧。”
“嗯”雍正点头“朕会再命太医与你,助你好生调养。彻底好全了,再上朝听差不迟。”
才刚刚试探一下,随即就被锤老实什么的。
弘历委实不甘。
但皇命难违,他也不敢再多造次。只原地跪下“儿子病中精神不济,不免懈怠了永璜、永琏的教养。不知能否厚着脸皮,再将两个孩子送回宫中,烦请皇阿玛再帮衬教养几年”
老实说,雍正其实不愿的。
教养天才与庸才之间的成就感,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但
好孙儿拉着他的手不停摇晃“皇玛法您就答应吧,答应吧孙儿也好久没见永璜、永琏,颇为想念呐。虽然他们课业进展慢了些,但好歹能与孙儿做个伴。辅导他们的时候,孙儿也好温故而知新。”
“可是”
“没有可是啦”永瑛正色“不患寡,患不均。孙儿也是怕您一再拒绝,四伯心生怨念嘛。到底孙儿是您的孙儿,永璜跟永琏、永璧、永琨也都是啊”
所以要来的话,以后一起来咯,了不起把毓庆宫变成皇子皇孙们统一接受教养的居住地。
大家吃在一起,玩儿在一起。从小就被他培养着,日后当他的左膀右臂。到那时,再让四伯好生体验体验,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争着抢着做对家腹心的感觉
弘历哪儿知道永瑛小小年纪,竟然还有如此心机
他只疯狂摇头“皇阿玛别听着孩子瞎说,儿子对您自然万千崇敬,再不敢有丝毫怨怼。”
那不是没有,而是不敢咯
永瑛心中腹诽,特别的想给他添枝加叶。让这个烦人精四伯跟十四叔爷一样,余生都被关得严严的。
但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刚刚抢话,将四伯怼到面无人色,还可以说他看不过眼,为了维护额娘。现在再说,就很有点落井下石之嫌了
绝不是皇玛法想看到的。
所以,永瑛只委屈巴巴低头,满眼落寞“皇玛法,孙儿没瞎说。额娘常说父母的态度,会决定子女间的关系。所以再是五指有长短,她跟阿玛也尽量一碗水端平。”
“免得让孙儿理所当然,弟弟妹妹们心生怨念。长此以往的,闹腾到家宅不宁,手足反目。”
“是”舒舒点头“这话确系儿媳所言,儿媳也确实觉得,子女之间是否和睦,做父母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尽量平均,才不会因差距悬殊而让被偏爱的那个理所应当,被漠视那些心生怨怼。”
雍正年少时曾无数次怨过皇阿玛偏心,一样的儿子却分成太子与太子之外。对太子万般宠爱,简直予取予求。别个就
舒舒这话,可太能引得他共鸣但凡皇阿玛别那么偏心眼,九子夺嫡后期也不会那么惨烈
誓不重蹈覆辙的皇上点头“你这话,倒是新鲜。但是嫡长与次子、三子,嫡子与庶子间,本就是个相亲又相争的关系。想要处理好的同时,还不让整个家族被拆到四分五裂,可不是个简单事。”
舒舒福身“皇阿玛所言极是,但总要试试不是么有些事做不一定成功,但不做就一定不会成功。自古大家,尤其皇家,相亲无争兄友弟恭者如凤毛麟角,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圣祖爷与裕亲王,您与十三叔,不都是亘古难见的好兄弟么”
雍正能说他跟十三弟不一样
他们是
不能啊他只能微笑点头“这倒也是,那你跟弘昼且努力。好生教养着几个孩子,将来好兄弟齐心共建大清。”
弘昼跟舒舒双双躬身“儿虽不敏,敢不祇承”
随后弘昼亲奉雍正坐了首位,裕妃次之。怡亲王与到场的文武大臣等各自归座,三胞胎的满月宴正式召开。
而在开场的同时,弘历就被雍正遣人送回了谨郡王府。
奉旨好生调养。
而这一次,舒舒跟弘昼虽然不落井下石。但弘历再想出来蹦跶
呵呵,就注定了难于上青天。
打从圆明园到谨郡王府,满打满算也就出过这么一回府,结果还是以这般屈辱的方式被撵回来。富察氏羞不可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就是这样,她也得好生给永琏打点行装。并细细嘱咐儿子,免得他犯错。
在府中早就快憋疯了的永琏星星眼“真,真的么儿子又能往宫中、往园子,跟瑛哥一道学习了哈哈哈,这可太好了儿子醒来梦中都在盼这天,终于盼着了”
再没想到儿子会是这么个反应的富察氏愣,再三强调“到了宫中,须得处处小心谨慎。别惹你皇玛法生气,也别耽搁永瑛读书。”
富察氏不是弘历,没有他那样盲目的乐观。相信自己普通的儿子,能越级挑战永瑛那样的天才,并取而代之。
所以,她只千叮咛万嘱咐。
盼着儿子能省点心,便不与永瑛交好,也千万别把人给得罪了。
“嗐”永琏摆手“额娘您这担心的就多余了不是永瑛是谁那是我跟大哥的瑛哥您跟阿玛在行宫的时候,就是瑛哥带着我们。咱们哥仨同吃同住,一起笑一起闹。只要我们两个听话,瑛哥对我们就没说的。”
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硬道理,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哥俩一对弱鸡,都不够瑛哥一拳打的。所以听他话,被他护着,以他马首是瞻。日后哪天瑛哥出了头,他们岂不是那跟着凤凰飞的俊鸟
正好走在门外,悉数听到了儿子这番话的弘历
就后悔,特别的后悔。
早知道他这么不提气,都不该再豁出那个脸求皇阿玛开恩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病弱需要静养,也不知道养到什么时候是头的他出不得谨郡王府。也不好才刚刚求得皇上开恩,回头就改弦易张。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欢天喜地地去投奔永瑛,一口一个瑛哥比叫他这个老子还亲切
永瑛可不知道,也不关心谨郡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现在啊,只扑在雍正怀里,可怜兮兮求情“皇玛法,孙儿的好玛法此一去,咱们都得小半年回不来,真不能让孙儿在府上留个几宿么”
“好歹让孙儿与阿玛、额娘、弟弟妹妹们多多相处几日。日后与您一道往园子了,孙儿也好差着点想念。”
几日
雍正冷哼“自打进了正月,你就时不时请假。三胞胎出生后,更是三天两天混在和亲王府。一颗心也跟长了草似的,总蠢蠢欲动着往回跑。再纵着你点,你小子还不得上天”
任由永瑛怎么哀求,帝心也坚如磐石。
无奈之下,小家伙只好跟阿玛、额娘、二弟、三弟与两个妹子一一拥抱告别。让他不要太想他,攒够了假期他就回来。或者等三胞胎大一点,一家子再往洞天深处避暑。
介于史载的雍正十三年八月,山陵崩。
舒舒万千悬心,怎么都得守在左近预防些个突然状况。永瑛这一反复恳求,可不正中了她的下怀
欲迎还拒地拒绝了几次后,舒舒才无奈地扶额“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回头你与你皇玛法说一声,若他老人家允许,等三胞胎满了百日,咱们一家子就去洞天深处重逢。”
好咧
永瑛欢欢喜喜点头,回头就找他皇玛法一顿撒娇。
雍正
咳咳只说他皇父康熙是个偏心眼,他其实也不遑多让。早年偏着弘晖,之后宠爱福慧。现在啊,更是满腔热情都集中在了乖孙儿永瑛身上。
但凡不违反原则的事儿,永瑛有所求他就有多应。
这不,永瑛一说,他连考虑都没考虑“这有何难怕在洞天深处耽搁你们几个读书,还能去别的地方。倘大的园子,还没有你们一家七口的安居之处了”
得到他的准确答复后,永瑛就忙不迭回去跟舒舒禀告。
出了和亲王府还一步三回头呢,连连嘱咐着,让他们可万万别忘了。三胞胎满了百日,就一定一定要往园子里找他。
舒舒当时答应得很快,可实际上
三胞胎出了满月,她就开始忙了起来。介于满月宴上,送出去那波精油面膜的威力。她的精油铺子未开先火,很快就积攒了一批大大的订单。
对变美这件事迫不及待的宗室福晋、文武官员女眷们是有机会要催她,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催她。
不但额娘钮祜禄氏跟两位嫂嫂一个弟妹,被拐弯抹角拜托上。连宫中的裕妃,怡亲王府的十三福晋都未能幸免。
雪花般的帖子更争先恐后地飞向和亲王府,各种理由花样邀请她这个和亲王福晋赏脸。而不管是被邀请,还是偶遇,或者别的什么。话题总能歪着歪着,就歪到精油二字上。
大批用户正在涌来,舒舒怎不万千欢喜
赶紧趁热打铁,将各种精油、香水、香薰、精油面膜、精油香皂的研究起来。然后寻找铺面,装修,培养女技师。再择一个黄道吉日,店面不就能轰轰烈烈的开起来
赶着她手中有人有钱有铺面,还有那些古代的化学家。这些说起来复杂的事儿,到了她面前,合该水到渠成再无半点阻碍。
可现实往往与预测大相径庭,弘昼这个让全大清女子都对舒舒表示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好好夫婿就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道障碍。
“不行”弘昼难得硬气,特别的坚持“爷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管你如何折腾。但是有一条福晋必须遵守,那就是你不管干什么,必须先把双月子坐好。否则”
和亲王爷挑眉“爷肯定奈何不了,也舍不得奈何福晋。但让你这个店开不下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舒舒
最怕这人不但说,还付诸行动。并意外倔强,不管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人家只闲闲一笑“不就是赚钱福晋且等着”
说罢便翻身上马出了府,一路往园子里奔腾而去。到了御前便扑通一声跪下“皇阿玛,这酒精都已经献上来许久,该做的试验也都做好了吧”
“嗯”雍正点头“你福晋所说的那些,朕都一一派人试过,效果良好,没有半句虚言。这一误打误撞,又为咱们大清立下好大功劳。”
“别的不说,只对战场上伤员的救助上,就能大大降低伤口感染的截肢甚至死亡率。再有应对高温退热,还有瘟疫、时疫等的消毒方面效果都是特别的显著。”
这时候培养一个兵勇不易,折损一个却那么简单。好多兵勇都不是直接死于战场,而是亡或残于伤后的感染。若酒精能大面积应用,那岂不是又一个大大提升战力的法宝
毕竟一身经百战的老兵,胜过十个甚至百个未经风雨的新手。
雍正这还在畅想中,弘昼就已经乐出了声“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儿子恭喜皇阿玛,得此瑰宝。不过”
雍正心生警惕,总觉得这不过二字的后缀可能不大好。
而且这混账东西整日无心公务,只惦记窝在府中照顾福晋与永璧、三胞胎。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往园子里找他了
事实证明俗话说得对,果然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不过之后,弘昼笑嘻嘻开口“不过这么大的成就,皇阿玛是不是好歹也得对有功之臣意思意思您儿媳妇才为咱们皇家诞下吉祥如意的龙凤三胞胎,双月子还没坐满呢。”
“这就要奔波劳碌,要为阿哥们攒彩礼,格格们存嫁妆了。横竖”
弘昼嬉笑“横竖内务府因着手表、弹簧、草胶等,也是赚得盆满钵满。您就意思意思,赏些个黄白之物。别让您儿媳妇这般焦虑,身子还没恢复好呢,就要忙活着开铺子了呗”
雍正
雍正都以为自己聋了啊
再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等大胆之词。气得他都直跟自家好十三弟吐槽“这要不是朕子嗣太少,就他跟弘历那样的,早早都罢了宗籍,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免得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气得朕肝疼”
这个时候,允祥知道自己最最适合当个合格的听众。果然,茶都喝不过两盏,皇帝四哥自己就转过弯来“罢罢罢,不就是点子银两横竖吴扎库氏一直以来确实功勋卓著,还诞下了永瑛这么个好孩子。”
“便给她些银两也是应该,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银子与她,也便宜不了外人。倒是因此处置了弘昼那混账,会让朕好乖孙丢脸”
于是,一道圣旨并五千两银子就特别高调地进了和亲王府。
理由当然是和亲王夫妇献上的好物酒精
效果显著,让帝王龙心大悦。是以特赏赐白银两万两,以彰显和亲王夫妇之贡献。
并鼓励其余人等也积极参与,但凡有什么利国利民的好物被发现或者发明。今上都会视贡献大小给予奖励,最高甚至可以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旁人的万千羡慕中,特特跑了趟园子,还差点儿磨坏三寸不烂之舌的弘昼却咋舌“皇阿玛也太小气了些,竟然只给了五千两,不过爷半年俸禄而已啊。”
舒舒摊手“远不够咱们三子两女整整五个孩子的婚事不是而且啊”
舒舒环视了下四周,确定周围只他们夫妻两个后。才贴着弘昼耳边轻语“而且咱们夫妻感情这么好,又正值生育的黄金年龄。六宝、七宝什么的,说不定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甜蜜的小负担越来越重,咱们当阿玛额娘的不努力怎么行总不好年纪轻轻的,不帮着永瑛分忧解劳,反而还带着一大家子去啃小吧”
舒舒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等着他说对对对,福晋说得对。然后从阻力变成助力,五福香氛系列就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扎根,长遍大清南北。
结果
这货却摇头“福晋放心,爷已经服了药。此生,你都不会再受生育之苦”
哈
舒舒震惊,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僵“爷,爷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这,这,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就是如你所想。”弘昼点头,特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早在生永瑛的时候,也就想过有他一个足矣。可你喜欢孩子,皇阿玛也频频催促,所以有了永璧。”
“有了一双嫡子,爷真的于愿已足。虽然咱不是全大清嫡子数量最多的,但咱们俩儿子一双天才啊一文一武,珠联璧合,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可爷知足了,福晋却没有。甚至还偷偷换了爷的药,有了这三个小冤家。”
舒舒捂脸,虽然换药背后有着种种考量。而且她既然做下了,也不惧人言。但这话从自家嫩草嘴里说出来,怎么就
就那么让人臊得慌呢
舒舒甚至都不大敢正视他的脸,可弘昼却不允许她逃避。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福晋喜欢孩子,并不觉得累、觉得辛苦。便有所付出也甘之如饴,却不知爷那几个月是如何心惊胆战的。”
“尤其你分娩的时候,爷别的什么想法都没了,只琢磨着不管怎么样都得保住你。孩子不孩子的,有当然好,没有也无妨。漫漫余生,爷只离不得你。”
“所以,为了不再受那等煎熬,也不让你受那个苦。爷找太医开了药,连服一个月,禁欲三个月,保证再无此忧虑”
屮艸芔茻
所以,这家伙还真给自己来了个狠的
舒舒震惊,整个人都是懵的“这,这怎么可能呢就,就算你疼惜我,不愿让我受生育之苦。这个药,也该是我来喝啊电,哦不,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你可是天潢贵胄,能”
“能独宠你一个,都已经难能可贵了”弘昼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傻情之所至,自然眼里心里都是对方,再看不进别的庸脂俗粉。哪里是独宠分明是爷自己再难屈就别个。”
“爷受不了你有风险,不想再经历那等提心吊胆。所以细问过太医,知道女用药物对身体伤害颇大。而且”
弘昼笑,言说他素有荒唐之名,便做了这惊世骇俗之事。皇阿玛最多也就抽顿鞭子、踹几脚,骂两声荒唐混账。你可就不一样了你是皇家福晋,嫁入皇家的重责大任之一就是绵延子嗣。
自己绵延不力,都要积极找寻几个帮手一起努力的那种。
服用绝嗣药物,被查出来别说她,就是她背后的吴扎库氏都别想得好便看着他们好大儿的面上不予重罚,府上二侧四庶也得填满了。
还得他来,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舒舒扶额“兹事体大,爷好歹跟我商量一下”
真商量你也不能同意啊
弘昼心中腹诽,面上却讶然“福晋忘了么爷前头问过你,你也说看缘分,”
不是,我是说顺其自然,但哥们儿你这明显就不自然了啊
舒舒皱眉,千万个不对劲儿要说,但又想着人家已经为自己付出那么大了,说什么都好像不大合适。就觉得脑海中一团乱麻,茫茫然也理不清个头绪。
有点可惜那注定凑不齐的七个葫芦娃,又有点恼火他的莽撞。
是药三分毒呢
还是那么霸道的药,肯定毒性就更
会不会对身体有妨碍啊
舒舒皱眉“不成,还得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太医喊来问问。再多找几个大夫,好生给你诊诊脉”
弘昼死死抱住她“福晋一腔关爱之心,爷心中万分感动。但这个事儿啊,只你知我知便是,可不好再传扬到别个耳朵里。不然那些个嫉妒你的,背后都不知道怎生编排呢。”
“爷一生咸鱼,倒也不在乎别个怎么议论。就怕皇阿玛迁怒于你,觉得你惑了爷的心智。”
舒舒一噎,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大大的有。
弘昼微笑安抚“开这药的太医就是前头配短期药那个,品质高绝,保证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舒舒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可某人三缄其口。
再不肯透露了。
无奈之下,舒舒只能以自己有些不适的理由连传太医诊了三日平安脉。并言说王爷这阵子照顾她,没少劳心费力。请太医给把个脉,看看需不需要开个调补的方子。
三天,三个太医院国手轮流诊脉,皆言弘昼身强体健,完全不需要特别调补。
舒舒才终于略微放心。
而这么反复来回地一折腾啊,她的双月子也就彻底结束了“这回爷该没什么由头拦着本福晋,让我不能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了吧”
“不拦着不拦着。”弘昼笑“为咱们大家庭制造财富的事儿,支持还支持不过来呢,怎能拦着福晋且随我来,让你好生看看爷的诚意”
哦
想起前些日子这家伙的早出晚归,鬼鬼祟祟。舒舒也不拆穿,只从善如流地伸出手。
弘昼小太监似的把人扶住,吩咐赖嬷嬷照看好几个孩子。
赖嬷嬷并几个奶嬷嬷齐齐应是。
然后舒舒就被他带着,顶着五月里颇有些温度的日头坐着马车,往南门外大栅栏一带而去。直到了一座足有三层的大铺子前,才终于停下。
弘昼率先下了车,然后亲自掀了车帘子,对舒舒伸出手“恭迎福晋来咱们五福香氛,请福晋多加指导。”
哈
舒舒搭着他的手,利落下了马车。抬眼一看,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果然写着五福香氛四字。
店面大小,位置,外表的颜色等,都跟她想得一模一样。
三层店面,第一层卖的各种香型的香皂、洗衣皂。二楼则是各个种类的精油面膜、精油、香薰等。第三层有专门女技师一对一服务,给前来的女客做些个面部清洁、护理与妆容设计类的服务。
如今刚开始的阶段,货品种类并不如何丰富。
但舒舒这从掌柜到小二都是女子,并谢绝男客入内的做法与前面那精油面膜的火爆,也还是有了不少的客源。打从牌匾挂上的第一天,就屡屡有人追问开业时间。
舒舒来这么一会子,就打发了两个来问询的丫鬟。
让她信心大增“我觉得这波搞起来,不比手表少赚你信不”
为了给福晋个惊喜,这店中种种可都是他一点点经手的。亟待花钱的女子见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她们对变美多渴求,又怎么个不吝惜在这方面花钱法儿。
弘昼闻言忙点头“信信信,福晋说什么爷都信。嗯,深信不疑。要不然,也不能你才一提,爷就忙不迭都帮你办好了不是”
“不过赚多赚少无所谓,重点是福晋喜欢”
那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劲头,很有点后世霸总的味道了。
不过人家霸总是集团掌舵者,一分钟数百上千万的神壕级选手,挥金如土自然不在话下。
她家嫩草可早八百年就上交了财政,俸银啊、禄米什么的,都交到她手里。然后堂堂王爷每月只有八百十两的花用,偏他还有个月底便花不了,也得还福晋或者孩子们买点什么的小爱好。
攒钱是不可能攒钱的。
这个买铺子、装修、找人的钱都打哪儿来的,可就很值得探究了
“嘿嘿”弘昼笑着挠头“皇阿玛那里又抠出来的”
舒舒
就很震惊地看着他,一脸的愿闻其详。
弘昼笑“那日爷不是说皇阿玛那两万两的奖励忒少了些于是,爷就又去了趟园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又磨出来两万两。见福晋实在心动,想开铺子。爷也就没把银子交给你,而是买铺子装修,先替你把准备都做好了。”
“给你省些事儿,给送你个惊喜”
舒舒就真的特别惊了,一个酒精的法子赏了五千两还不够,这家伙硬是撵到圆明园又磨来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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