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世里, 林梅娥逼着姜甜枣,堕下了肚子里的女胎,使得姜甜枣痛不余生。而孙七巧则因为吴建业和钱红梅的背叛, 投入了河里, 成为了一具再也不能发声的尸体。

    在这一世里,在姜甜枣的努力之下, 她把一切都改变了。

    在那场混乱的婚礼之后,孙七巧的父母来到南水生产大队, 准备把女儿接回去。也是在高家,他们才知道了孙七巧曾经投河的事情, 顿时后怕不已, 对吴家是又气又恨,对女儿也是无比心疼。

    崔月英抹着眼泪道“我们这辈子也没生儿子,就生了两个女儿, 从小就教她们要柔顺, 要尊敬丈夫, 孝顺公婆, 要以夫家为天。她们出嫁时, 我们给的嫁妆也是周围邻居里最丰厚的,不过也就是盼着夫家能好好地待她们。他姐姐嫁的那户人家倒还好,和和顺顺的。可没想到, 这吴家却是坏了心肠, 差点没把我女儿给逼死。早知如此, 我就应该教七巧性子要强硬些, 免得被人逼上绝路。”

    姜甜枣忙安慰道“大娘,你可别伤心了,姐姐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你看, 那萧大哥是多好一个人啊,以后姐姐嫁过去一定会好的。”

    想到萧天地,那崔月英心里顿时也安稳了下来。

    这萧天地已经回到了部队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孙七巧来信,两人不管是脾气和性情都格外投缘。那萧天地已经给部队打了结婚报告,等程序走完,就可以回来结婚了。

    萧天地的娘其实之前也是嫁过人的,后来丈夫因病去世,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改嫁给了萧天地的爹。所以在萧天地的娘看来,这女人嫁过人,压根不算什么事。再加上看见了孙七巧的模样和性情,更是欢喜得不行,连呼满意。

    崔月英带着孙七巧去了龙神医那里,龙神医仔细把脉了之后,断定孙七巧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说是只要男方身体正常,那半年之内是肯定可以有孕的。

    孙七巧的未来是一片光明,但那些恶人的未来却是一片灰暗。

    在那场混乱的婚礼结束之后,吴建业便去了城里的大医院里,经过详细检查之后,医生给出了他确实是不孕的诊断。吴建业深受打击,回来之后,每天酗酒旷工。不久之后,矿上便把他给开除了。吴建业便回到了家里,每天躲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整个人消沉得不成模样。

    而钱红梅在孩子流产之后,顾及着人言,也只得嫁给了罗星成。而矿上自然是知道了她和吴建业的事情,当即就把她开除了。钱红梅的家人嫌弃她丢人,所以即使就住在隔壁,也绝对不看她一眼,不给她送任何东西,相当于她是彻底没了娘家。

    而罗星成家,是家徒四壁,这小产之后,罗老太太也只能够给她熬一些小米粥。可钱红梅在吴家是喝惯了鸡汤,哪里肯喝这个便发火把小米粥给砸在了地上,差点没砸到罗老太太。这罗星成向来孝顺,一见钱红梅如此娇横,当即一股怒火直冲上脑门,走上前去,用力地踢了钱红梅一脚。

    钱红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挣扎着就跑去了浅水生产大队村头的那口井旁边,说着就要跳下去。

    可这一跳,立马就被旁边一群唠嗑的大婶们给拦住了“使不得”

    钱红梅还以为这些大婶们是关心自己,正待要感动一下,谁知道这些大婶们却惊慌地把井给围住,道“使不得啊这口井,可是咱们整个生产大队的人都要喝的,你这要是跳进去了,污染了水源怎么办要跳啊,去那边山上悬崖跳,保证一跳一个准,死得透透的”

    好吧,敢情这些大婶们是嫌她脏呢。这钱红梅气得阵阵发晕,眼前一黑,顿时倒在了地上。

    不过钱红梅到底最后也没死成,只能把日子继续浑浑噩噩地过了。罗星成也是个喜新厌旧,不安分的,整天要么就是不着家,在外面勾三搭四,要么就是回家以后,和钱红梅打架吵架。整个罗家每天都是乌烟瘴气,争吵不休。

    别说是人了,就连鸡鸭打他们家门前过,都要被吵得直摇头。

    不过这些事,在姜甜枣看来,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压根就是活该。姜甜枣也懒得再在孙七巧和她父母面前提及,免得脏他们的耳朵。

    这天,刚好吴富贵把孙七巧那台嫁妆缝纫机给拿了过来,姜甜枣正思索着,该怎么帮他们搬回浅水生产大队里,但孙七巧却对她道“甜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台缝纫机就送你了。”

    那台缝纫机保存得非常完好,起码是九成新。黑色的机头上,写着“蝴蝶牌”三个大字,上面还描绘着金色的繁复花纹,看着格外漂亮。那个时候,一台缝纫机一百多块,那城里人都要不吃不喝,存下一年的工资才买得起。而且不仅是要有钱,同时还有票才能购买。那时候的生产大队里,谁家要是能拥有一台缝纫机,那可是能让大家都羡慕到眼红的事。

    只是这缝纫机实在太贵重了,姜甜枣连忙拒绝,但崔月英却恳切地道“闺女,你可是救了我家女儿的命啊,是我的恩人。你要是不收下,我这辈子良心都不安的。我听七巧说了,你身子骨也不好,下地挣工分确实太辛苦。这几天我就待在这儿,把我们的手艺传给你。以后啊,你就在南水生产大队里,帮那些小媳妇大婶子家做做衣裳。这只要有缝纫机,有技术,那挣钱也就轻松了。”

    见崔月英和孙大国态度坚决,姜甜枣只得将缝纫机收下了。

    崔月英感激姜甜枣帮了孙七巧,便耐心地教导她各种裁衣缝纫的技术。而姜甜枣也学习得格外认真仔细,每天就坐在缝纫机上,不断地进行练习。

    这说起来呀,制作衣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就需要给人量尺寸,再在布料上用粉笔画线,接着把布料裁剪下来,之后再踩着缝纫机,开始缝纫。那轧出来的线绝对不能歪,一定要笔笔直直,每一根线,每一个针眼,都得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姜甜枣做事向来刻苦,再加上脑袋也聪明,很快便把这门手艺练得娴熟,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功出师。

    崔月英功成身退,带着孙七巧回到了娘家。分别时,孙七巧和姜甜枣依依不舍,不过幸好浅水生产大队和南水生产大队相隔不远,所以两家之间经常来往。

    等孙七巧离开之后,姜甜枣便开始准备拿着那缝纫机,帮南水生产大队的人做衣裳,以此挣点小钱。

    那个时候,政策稍微松懈了些,裁缝这种副业,因为家家户户都需要,所以每个生产大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空闲时帮忙制作。

    不过当时南水生产大队里,缝纫机也只有吴富贵家有,其余队员家里都没有。所以南水生产大队里,并没有裁缝。如果要做衣服的话,要么是大婶子小媳妇们长途跋涉,去到其他生产大队的裁缝那里,让他们帮忙。要么就是白天挣完工分之后,晚上点着煤油灯,打着哈欠,一针一线地制作,格外辛苦。

    按理说,现在姜甜枣当了裁缝,这收的费用也不高,大家应该是争先恐后地拿着布料上门来的。可是这好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上门来找她做衣服。

    姜甜枣正在疑惑的时候,这天,高芸芸和高建设放学回来,急哄哄地冲进了家里,把真相告诉给了她。

    只见高建设咕噜咕噜地喝了口水,道“嫂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生产大队的人都不愿意来咱们家做衣服了,原来全是隔壁的鲁艳秋在外面造谣呢。今天我们放学时路过田埂,听见她在跟那些队员们说,你压根就不会做衣服。”

    姜甜枣本来在踩缝纫机,此时停了下来,仔细问道“她是怎么说的呀”

    高芸芸学着鲁艳秋的模样,将双手放在胸前,重复着鲁艳秋的话“哎哟,你们还真想到我小妹那去做衣服呀。告诉你们,以前我好不容易存了块布料,本来想着过年的时候做件新衣裳来穿穿。可她看见了,非是抢了过去,说是她要练手,要帮我做。结果呢,那衣袖做得长短不一,衣服也是左右不对称,做出来压根穿不了。可惜我那么好一块布料,就这么做坏了,心疼得我半宿没睡觉。可毕竟她是我妹子,我也不能说什么呀诶,我可没有不让你们去的意思啊,有可能她现在手艺好了呢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可不想当坏人。”

    姜甜枣以前确实是帮村里的小媳妇大婶子们做过不少针线活,但那都是小件,像衣服这种大件,她倒还从没帮人做过,大家也都不知道她做衣裳的手艺究竟如何。

    这个年代,布料异常紧缺。每年年初,大家都是拿着户口本,按照人头,领取一次布票。有时候钱倒有,就是没布票,想买也买不到。

    也因此,大家都格外珍惜布料,就害怕姜甜枣手艺不佳,不小心把那珍贵的布料给弄坏了,那可怎么得了呢大伙听完了鲁艳秋的话之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不敢去姜甜枣那里光顾。

    姜甜枣倒不意外鲁艳秋的这种做法。

    鲁艳秋在前两天时,来了高家,笑嘻嘻地找姜甜枣借缝纫机,说是要把这缝纫机借回姜家,把衣服缝好之后,就立马给姜甜枣送回来。

    以前,姜甜枣还未出嫁时,有不少东西就是这样被鲁艳秋给“借”去的。这好东西只要到了鲁艳秋的手里,就再也没有还的时候。

    催她一次呢,鲁艳秋会笑嘻嘻地说,是自己忘记了,过两天一定会还。

    可过两天再去催呢,鲁艳秋就会用手帕擦着眼角,反倒委屈上了,说姜甜枣不信任她。到最后,姜甜枣反倒成了个坏人。

    姜甜枣清楚,大嫂马丽芬虽然坏,但那坏是明晃晃的,还可以防备着。这二嫂鲁艳秋的坏却是绵里藏刀,冷不丁地就捅人一下,不得不防。

    所以姜甜枣便直截了当地地拒绝了鲁艳秋的要求,说自己的缝纫机忙着呢,没空闲。

    果不其然,这鲁艳秋就开始报复姜甜枣,在外对她进行造谣。

    见确实没有人上门,高芸芸也急了,她忽然想到之前那换秃黄油的事,便建议道“嫂嫂,要不然我们先免费帮几家制作好衣裳。这样大家看你手艺好,就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到时候一定会上门来的。”

    姜甜枣缓缓摇头,道“那吃的还可以少少地分给人家尝一尝,可衣服一做便是整套。如果咱们先帮赵钱孙李几家免费做了,那后来的周吴郑王几家肯定会觉得不公平,绝对会要求免费或者是少钱。毕竟大家都是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闹出矛盾呢。再说了,现在被鲁艳秋这么一宣扬,大家都已经不肯相信我的手艺了。我们就算是上赶着求人家把布拿来,让我免费做,人家也是断断不肯的。”

    高芸芸低垂下了头,像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那可怎么办呀难不成,咱们就不能当裁缝了吗”

    姜甜枣用手摸了摸高芸芸的脑袋,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嫂子一定会让他们求我们做的。”

    闻言,高芸芸眼睛一亮,她相信,嫂子可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人。

    那稻田里的螃蟹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但之前姜甜枣赶着制作了最后一轮秃黄油。

    她留下了一大碗给两个孩子以及小傻狗吃,剩下的便拿去浅水生产大队里,换取了块青莲色布料,回来之后,在家里用缝纫机进行剪裁缝纫,给自己做了一件新衣裳。

    姜甜枣制作的新衣裳,花样新颖,是她特地去镇上观摩了那些姑娘们的新衣服款式花样做出来的。那青莲的颜色,显得姜甜枣的肤色越发柔嫩白净。那衣服剪裁得当,衬得整个人腰身纤细,窈窕秀致。

    这制作好之后,姜甜枣便把这新衣服穿上,手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面什么也没装,只在上面盖着块碎花蓝布。然后,她便天天地提着篮子,清早时急匆匆地往村外走,晚饭时再急匆匆地回来。

    南水生产大队的队员们,每次吃晚饭时,都会拿着个碗,蹲在石磨旁,或者是大树底下,边吃边唠嗑。所以姜甜枣这来去匆匆的模样,全都落入了大伙眼里。

    大家不禁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姜甜枣每天急匆匆地,到底是在干什么

    可她身上那青莲色的衣服着实好看,吸引了众多小媳妇的目光。郑家的小媳妇终于忍不住,这天在姜甜枣回村的时候,走上前去,将她拦住,问道“甜枣,你这衣服是这几天做的吗可真好看呀。”

    姜甜枣拍抚着胸口,做出了一副才刚歇息下来的模样,道“哪啊,这都做了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来得及穿。我这几天呢,天天都在浅水生产大队的孙姐姐家,帮他们那边的小媳妇们做衣裳,哪里还来得及自己做衣裳呀。”

    众人一听,这才知道,原来姜甜枣这几天里,是去浅水生产大队帮忙做衣裳去了。

    看来,这姜甜枣明明是会做衣裳的呀。

    郑小媳妇仔细打量着姜甜枣身上穿的衣裳,发现做工细致,针脚细密,手艺一点都不比那些老裁缝差。于是,她鼓起勇气,决定冒冒险,便道“甜枣,我那刚好有一块布,麻烦你帮我做件冬衣吧,就你这款式行吧这个月初十我走亲戚的时候要穿。”

    闻言,姜甜枣皱起了眉头,为难道“哎呀,那时间可来不及,你不知道,浅水生产大队那边,我还欠着人家好几件衣服没做完呢,来不及再加了。”

    如果说姜甜枣立马就答应了,那郑小媳妇可能还有些犹豫,害怕姜甜枣会把自己的布料弄坏。然而现在一听姜甜枣拒绝了,郑小媳妇反而是非想要姜甜枣做不可了。

    毕竟,浅水生产大队那边的媳妇都抢着要姜甜枣做,那说明什么肯定说明姜甜枣手艺好呀。

    人性就是这样,大家都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

    于是,郑小媳妇慌忙道“甜枣,咱们都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你就帮帮忙呗,帮我插个队行吧我给你加工钱行吗”

    姜甜枣忙摆手,笑道“那可使不得,我做衣服,不管是谁来,都是一个价钱,绝对不敢多要的。再说了,这凡事得求公平,还是要讲求先来后到。这样吧,我尽量加快一下手脚,大不了这几天我熬下夜,抓紧着时间把前面的给做完,然后就做你的。初十之前,我保证给你做好,行吗”

    郑小媳妇一听,感觉姜甜枣像是给了自己很大一个好处似地,连连道谢。

    而周围的人一听,顿时觉得姜甜枣这个姑娘为人实在,绝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值得信赖。

    但实际上,姜甜枣压根就没有到浅水生产大队去做什么衣服。她这段时间出去,就是去镇上观摩那些姑娘们衣裳的新花样了。

    她之所以做出一副忙忙碌碌,来去匆匆的模样,就是为了营造自己红火的假象。姜甜枣知道自己有实力,但却被鲁艳秋给陷害了。所以她现在必须利用这种假象,来让大家对自己产生信任。

    姜甜枣认真地帮郑小媳妇把衣服做好,郑小媳妇穿上衣服之后,人都漂亮了好几分。这下子,整个生产大队的人都相信了姜甜枣的手艺,纷纷放心地拿着布料,来姜甜枣家里来找她缝制衣服。

    这次,姜甜枣倒没有拒绝,只是笑着解释道“其实大家都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人,我怎么会不想帮你们做呢只是之前确实太忙了。不怕你们笑话,前段时间,我二嫂过来想借缝纫机,我都只能告诉她说不行,结果把我二嫂给得罪了,垮着个脸,就走出去了,我都还没时间去陪罪呢。”

    姜甜枣说这话的时候,倒像是在说家常,只是闲聊,仿佛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大家一听,心里顿时就了然了。难怪那鲁艳秋之前在外人面前说人家姜甜枣手艺不好,原来就是因为没有借到缝纫机,所以才报复人家呀。

    哎哟,这鲁艳秋的心眼可真小呀。

    大家渐渐发现,这姜甜枣呢,不仅是做衣服的手艺好,更重要的是,为人做事特别厚道,一点都不贪。

    那时候,如果要做身衣服,裁缝会先帮你量了,然后再告诉你,需要多少尺的布料。裁缝一般都会往多了说,毕竟那布也不是自己掏钱掏票,再加上如果这布做了衣服还有剩余的,那裁缝还可以自己悄悄贪下,积攒起来。

    但姜甜枣却从来不这样,每次都是帮人家量了又量,宁愿自己麻烦一点,也会尽量节约,让人家扯最少的布。如果做完之后,还有剩余的布料,姜甜枣还会免费帮人家制作个小荷包啊,小手帕之类的,模样精致又漂亮。

    那些小媳妇大婶们原本以为自己只可以得到件衣裳,谁知道,居然还可以得到个漂亮的小物件,简直是意外惊喜,比过年时吃饺子还高兴。

    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快过冬了,相当于是裁缝们的旺季。来找姜甜枣的人是越来越多,就连其他生产大队的人听闻了姜甜枣的手艺,也都跋山涉水地过来找她帮忙。

    姜甜枣动作快,再加上有缝纫机,所以一天可以制作两套衣服,

    一套衣服的加工费是八毛钱,一个旺季月份下来,可以挣四十来块。

    那个时候,工人和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来块,有些县上的干部一个月工资,顶破天也是四十。而生产大队的队员们,吃的是自己种的庄稼,所以一年下来,手上没什么余钱。姜甜枣这个月挣的,可算是一笔巨款。

    姜甜枣虽然忙碌,但看着自己积攒下来的钱,心里格外欢喜。

    这段时间,不仅是姜甜枣忙,两个孩子也是帮着姜甜枣做这做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这天,姜甜枣稍稍有了空闲之后,便决定给他们两个做好吃的零食,奖赏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12点还有一更哈,大家也可以明天早上来看。

    补充下1975年前,部分地区是允许裁缝存在的,1975后,割资本主义尾巴浪潮再次重返,所以很多部分地区是取消了裁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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