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望回到教室时候立刻被一群人围了上来，孟可然脸上是掩不住激动兴奋“怎么样别人给你说了些什么”
“她要请我吃饭”
“你怎么说”
“我把我家地址给她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怔“啊这”看不出来进展这么快吗
程妄也抬眼看了他一眼。
宋明望无知无觉继续道“让她给我点外卖。”
“”
宋明望挠了挠脑袋，嘟囔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热情要请我吃饭。”
“”
宋明望这辈子你就和自己过吧
圣诞节前夕平安夜，三中每年传统就是送苹果，不知道是谁先发明这个玩意儿，可能就是单纯因为平安夜和苹果有那么一个字读音相同。
如果只是普通同学之间互动苹果图个好彩头也就算了，但是这种传统有渐渐演变成看脸看人气趋势，已经成为了不亚于情人节送玫瑰第二大求爱活动。
本来圣诞节是宋明望和远在国外奶奶团聚日子，因为对老人家来说就相当于春节，但是宋明望他们这一天学校不放假，所以还是由宋玉兰一个人去探望两位老人。
临走前宋玉兰很不放心他，再三确认他能不能一个人在家。
宋明望要面子，强调自己已经长大了。
宋玉兰最后还是忧心忡忡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圣诞节外面街道张灯结彩，都和三中无关，学校内依旧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过个鸟洋节，就是崇洋媚外”冯放气爆了粗口。
唐覃毫不留情嘲笑，“你还不就是因为平安夜没收到女生送苹果。”
“这是什么破习俗，爷不稀罕。”
“妄哥桌兜里都塞满，最让我气是连那个傻子都有苹果。”
“你说谁宋明望”
冯放不屑嗤笑，“说不定是嫌丢脸自己放。”
程妄嫌他们吵，于是戴上耳机没有理他们，宋明望则没听出来傻子指是谁，只见他咬紧笔头，皱眉露出思考表情。
程妄最近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心中好奇，于是苦苦思考决定起个话头，正好借着唐覃他们刚才说事。
“你收到了好多苹果。”
宋明望自觉自己这个开头十分完美，没有人会不喜欢夸奖，而且是对自己异性吸引力肯定夸奖，尤其是在青春期。
程妄睁眼看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你想吃”
看他误会了自己意思，宋明望摇头，程妄已经有伸手从桌兜里掏动作，于是他赶紧解释“我不爱吃水果，我自己都没吃。”
“嗯”程妄语气有上扬尾音，身体微微往后靠着椅背，浑身没骨头似懒洋洋。看了他一眼。问道“谁给你”
宋明望“孟可然，还有几个不认识女生也给了我一个。”
“不认识”
“嗯，好像是其他班，有上次隔壁班那个，对了，萌萌也给了我一个，他让我也还他一个，这叫互帮互助。”
程妄笑了。
看眼下气氛正好，宋明望终于忍不住心里好奇，“你最近好像很忙”
程妄听到这话拿笔手顿了顿，然后转头注视着他，“有事”
“没有。”他矢口否认，“就是随口问问。”
“最近新找了一份兼职。”
“那书店那个辞了吗”
“没有。”
“你真厉害。”某些方面来说宋明望并不吝啬对人赞美。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后，宋明望帮物理老师去放实验器材，放实验器材教室在高三教学楼，宋明望迷了路找不到方向，送完东西后出了教学楼，索性打算从后门小操场那里绕回去。
小操场附近平时并没有什么人，必要活动都是在东区操场，再加上是后门附近，所以比较冷清。
他经过学校后门围墙附近时，却看见几个男生正在翻围墙，有都已经趴在墙头，伸手在拉其他人。
“你们在干什么”
宋明望走进一看，有好几个他不认识，单数其余人竟然还都是些熟面孔，只不过他没想到是，除了唐覃冯放之外还有程妄。
他站在墙根下，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正拿出手机在看，听到宋明望声音，怔了怔，然后转头望去。
“你们要逃课。”宋明望很快就确定了事情性质，一板一眼道“这违反了校规学生行为守则里第二十八条，我要去告诉老师。”
他当机立断下了决定，话刚说完还没等他走开，就被人拉住了后衣领，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高高举起。
“搭把手。”
“哦哦。”听到程妄说话，唐覃这才反应过来拉了宋明望一把，不顾他挣扎，将他带下围墙。
程妄后退几步，然后一个箭步冲上，脚在墙下方借力一蹬，随即轻松一跃，手掌攀住围墙上方，右腿放上一个用力撑了起来，然后翻了下去。
落地后鞋面和水泥地发出摩擦响声，他站稳后看了看四周。
只见宋明望忿忿看着他们，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模样。
程妄踢了踢脚边挡路石子，淡淡说“现在我们一样了。”
唐覃接嘴“对对，这就叫一条船上蚂蚱。”
宋明望瞪着他“谁和你是蚂蚱了”
唐覃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反正你不准去打小报告，不然我就把你写检讨事告诉你妈。”
“你”宋明望气急败坏。
“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就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还嫌带你麻烦呢。”
“走吧，那边还等着呢。”
在去路上宋明望已经想象了各种可能被带去地点，当看见出现在眼前地下酒吧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走吧。”
程妄带头走下楼梯，这个入口通道很小，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来应该都是熟客。
宋明望跟着走了下去，一到下面就发现到处都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好臭。”
宋明望讨厌这里味道，紧紧捂住鼻子等着程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托管个人。”
程妄一手拧起宋明望后衣领，敲了敲吧台光滑桌面。
吧台负责调酒是个二十四五岁左右清秀男人，看上去有股和年龄不相符合害羞腼腆，他视线落在宋明望身上，神色有些好奇。
“这就是念念说那个小朋友吗”
宋明望努力拽开程妄扯着自己衣领手，嘴里还不忘回他话。
“我不是小朋友”
男人抿唇笑了，“是挺可爱。”
程妄不理会宋明望挣扎，将他塞进了吧台里，“秀哥，他就交给你了，等会你们都别出来，就待在这里面。”
萧秀了然“放心吧，这个我知道。”
程妄本打算走，可临走前又思索了一会，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拿点东西给他玩，不然他会乱跑。”
“什么”
“你用iad给他随便放点什么纪录片之类就行了。”
“好。”
程妄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觉得有些不耐，说完之后就转身和唐覃离开。
宋明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程妄不知道和这个不认识男人说了些什么，就把自己丢下了。
“你叫宋明望是吧。”萧秀朝他伸手，露出了个腼腆友善笑容，“叫我秀哥就好了。”
宋明望把手背到背后。一脸警惕，“我不要，我不认识你，程妄哪去了，我要找他。”
“他们等会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好，我给你放纪录片看好不好。”萧秀哄着他。
经过好一番劝说，宋明望总算答应了现在这里待一会，知道他肯定不喝酒，萧秀给他接了杯温白开，两个人就在吧台里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份尴尬就被打破了。
“哟，这是你带来小孩吗还是学生，看起来这么小，就来玩了吗”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个染着黄毛男生，搂着个浓妆艳抹女孩，脸上挂着不正经笑。
“别闹他。”萧秀笑着解释道“他是程妄带来，你把人弄哭了我可交不了差。”
一听这个名字，黄毛脸色正经了起来，旁边女伴都来了兴趣。
“不是吧，他是妄哥带来”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确实是，说实话，我看见他把人交给我我也很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意别人安全。”
毕竟是个连自己都不在意人。
“你和妄哥怎么一回事。”黄毛上下打量了宋明望一眼，好奇问。
“他是我同桌。”
他说完又皱了皱眉，朝着黄毛带来女伴说“还有你身上香水味太重了。”
顿了顿，又继续对黄毛开口“还有你，从你现在还处于变声期嗓音来判断你还是学生吧，身为学生染头发违背了学生行为守则第四十六条不烫染头发，你哪个学校。”
黄毛一脸魔幻表情“操，你不会在妄哥面前也这样吧。”
宋明望理直气壮“怎么了”
“你说妄哥这是什么心理”
“不知道，可能是信佛了，想要磨练自己耐性吧。”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弱类型不好动手”
宋明望皱起小脸，一板一眼打断他们“虽然我听不懂你们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不是好话。”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忽然来了几个陌生人围着自己莫名其妙说了一通，想到这里他就看了看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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