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7.19更新

小说: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耿灿灿
    “没有。”资临面无表情, 眼睛看向水晶吊灯。

    岁岁咧嘴笑, 从他身边爬开,准备将屋里的灯全都关掉。床头有一键控制, 她没有用, 而是光着脚跑下床,一个个开关摁下去。

    资临半坐起来, 看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他伸手,摁下一键控制。

    原先关了一半的灯重新亮起。

    岁岁鼓起腮帮子, 跺脚“你干嘛。”

    他逗她“我以为你要关灯玩。”

    “我玩一次就够, 不用玩两次, 不准再按那个键。”说完, 她气鼓鼓地又跑回去, 倔强地将灯关掉。

    光亮从她身后一盏盏熄掉,黑暗最终降临的时候,少女扑向大床。

    准确来说,是扑到资临的怀中。

    他抬头看,隔着朦胧月光, 望她娇媚面庞。

    她霸道任性地坐在他身上, 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你脸很烫, 你害羞了。”

    他紧紧盯着她。

    如果她知晓他平时心里的念头, 绝不会说出这种纯情的话。

    “是因为我刚才念的评论吗”岁岁往前俯, 她侧耳贴过去, 闭上眼听男人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强劲有力,真好听。

    要是能跳得再快一点,会更好听。

    岁岁不由自主地挪了挪,男人伸出手,及时拦住她。

    她听见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别动。”

    岁岁不以为然,语气轻快“资先生,刚才我念的最后一句,不是网友评论,是我自己说的。”

    男人的呼吸更加沉重,一字一字问“你想接吻吗”

    “你总是吻我吻得喘不过气。”

    他的手不再禁锢她,压着嗓子,诱惑地问“那你喜欢吗”

    岁岁在这时从他身上滑下去,她捞起被子钻进去,像平时那样乖巧地躺在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刚才他们并未交谈。

    她留了个心眼,平时躺在他右边,这一次,躺在他左边。头一歪,耳朵一送,随时监听男人的心跳声。

    她等着他继续问。

    她没有回答他,他应该着急才对。

    他的心跳声已经加快,可是他仍未追问她。

    岁岁气闷闷地往男人怀里凑得更紧,她撒气似地环住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传达她此刻的诉说欲。

    只要他再问一次,她就告诉他。

    她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回复,只要他迫切地问她。

    男人却在这时和她说了简单两个字“晚安。”

    岁岁闷闷不乐。

    但凡她要掌控他们之间的节奏时,他就不肯让她得逞。他做任何事,公开也好,疼爱她也好,全都是在他自己的安全范围内。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的可恶程度,和连夏生如出一辙。

    甚至,他更胜一筹。

    连夏生根本不会表露任何让她趁虚而入的机会。但他不一样。她被他搂在一起睡了很多个夜晚。这个男人,从不制止他对她的欲火焚身,他喜欢挑起来,然后再重新熄灭。近乎自虐。

    但就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像挠痒痒似的在她心里挠来挠去。

    长久的沉默后。

    岁岁细声开口“我知道你还没睡,你不会睡的。”

    资临缓缓睁开眼,怀中的少女温软地贴着他。他抚摸她的后脑勺,丝滑柔顺的发丝自指间垂落。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犟。”

    她委屈“你才是,你为什么这么犟。”

    “这句话我已经说腻,但我不介意对着你再说一遍,我要你真心实意地爱我。”

    她的说辞不再是老一套,话抛出来,她自己第一个惊讶。

    过去她会说,你先爱我,但是现在她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实意”

    “我不是傻瓜。”他抱住她的脑袋反复亲吻“我分辨得出。”

    这话熟悉得很,从前她用这句话答过他的话,而如今他却拿这句话来答她。

    岁岁趁势咬住他的下巴,用嘴唇含住,用牙齿轻轻研磨,过后愤愤提醒“资先生,你只有一年时间。”

    “足够。”

    岁岁一愣,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是,你会腻的,一年刚刚好。”

    “小傻瓜,我是说永远占有。”他揽住她的后背,低下头寻她的唇,“时间到期后,我们不用再签契约,因为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岁岁不再选择对峙。她学聪明了,对峙得不到他的任何退让,说出来的话如果是无用话,除了惹人笑话以外,没有其他用处,倒不如不说。

    她巧妙地转开话题“可你从不碰我,资先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柳下惠。”

    “我不是柳下惠,我早就已经看过你的身体,每一处都很漂亮。”

    岁岁脸一红。

    她想起那个无疾而终的夜晚,她差一点就能突破他的防线。

    岁岁咬唇,声音软糯“恋人接吻拥抱时,得到的待遇应该是一致,你能在脑海中回想我的裸体,我却不能,这不公平,我也应该有权回想你的裸体。”

    她的切入点令人无法反驳。她用上恋人这样的字眼,他的耳朵都要被她说软。

    不等他措辞,少女一双小手已经展开行动。

    她开始解他的衣扣。

    资临呼吸一滞。

    内心翻滚,是无尽的挣扎与矛盾。

    在他的幻想中,他们已经水乳交融,做过无数遍。可就算是在他的幻梦中,他也从未对她袒露身体。

    “脱掉,就要做。”快要被欲望冲击到爆炸的心脏再也容不下任何刺激,他忍得快要发疯,说出的话却依旧冷静平淡“你想清楚了。”

    他知道该怎样让她知难而退。

    果然,她停住动作,有些迟疑。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而且算你求我的。你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我可以满足你。”

    少女撅嘴瞪他,他还要再说,她捂住耳朵。

    他拨开她的手,态度强硬地问“还要继续脱吗”

    “不脱了。”少女小声回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张脸皱巴巴。

    他一愣,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轻松。

    少女“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觊觎你的身体。”

    她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笑出声,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唤“乖岁岁。”

    “我坏得很,一点都不乖。”

    她不高兴了。

    如果他现在不哄好,兴许她会气上一周。

    她不被珠宝收买,不被名画收买,她喜爱物质,却很难被它们打动。她唯一能被打动的,就是他的妥协。

    资临低头亲吻她的唇,以索吻者的姿态恳求她的恩准。

    迫切,饥渴,霸占,痴恋,所有她想在他身上感知到的一切情绪,他一一传达过去。

    少女半推半就,唇间不知辗转多久,总算微微张开唇。细碎的喘气声飘溢而出,这个绵长的吻结束时,她告诉他“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要再接吻。”

    他应下,怜爱地舔了舔她的嘴角“好,不接吻。”

    “也不准抱我。”

    “嗯,不抱你。”

    少女嘟嘴,“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牢了。”

    他搂紧她“我是个无赖,不必守约。”

    她不再推搡他,语气有所松动,重新撒起娇来“你真讨厌。”

    他爱惨了她这副小模样。任她口是心非地哼唧,他只管痴痴地亲吻她漂亮的眉眼。

    吻着吻着,她笑起来,嘴里呢喃一万遍,“你真的讨厌。”

    他回她“因为你太可爱。”

    一夜晚,风平浪静,以前都是等待她入梦,今天是吻着她共眠。临睡前,她仍在他唇间低吟,亲着亲着,小舌头就不动了,抬眸一看,人已经昏沉睡去。

    她娇憨清丽的睡颜近在咫尺,他抚摸她,耳鬓厮磨。

    许久,确认怀中人完全睡着,资临起身,拿起手机到浴室打电话。

    “树白。”

    沈树白闷声闷气“你又半夜叫醒我。”

    “你抽空来一趟,我需要你的心理咨询。”

    沈树白惊讶“怪事,你竟主动让我上门。”

    资临将门打开一条缝,刚好能看到大床一角。白色地毯上,摆着少女的粉色毛绒拖鞋。

    有些问题,他总要面对。以她的心性,她决不会轻言放弃。他不能拒绝她一辈子,哪怕知道,她只是闹着玩,但他不敢保证,他每一次都能保持理智。

    他对她的欲望,日益强烈,几乎到了夜夜做春梦的程度。

    他必须做好准备。

    资临对电话那头说“你是心理医生,对人的心理以及行为有充分了解,我问你,怎样才能穿着衣服做爱而不惹怒对方”

    沈树白“”

    为了捞住这得来不易的上门机会,沈树白表示“过几天我亲自上门告诉你。”

    资临“好,你提前一天告知我。”

    沈树白“行。”

    一心想着近距离接触资临新生活的沈树白,并未提前一天告知,而是选择直接拜访堡垒。

    资临已经将地址发给他。他托关系询问剧组,几乎和岁岁同一时间到达堡垒。

    今天资临没有来接,岁岁独自回堡垒,一进中庭,望见白色大理石的观景阳台边站了个男人。

    佣人介绍“这是沈医生。”

    沈树白伸出手,“朝小姐,你好。”

    岁岁“你是他的心理医生,对吗”

    沈树白笑道“对。他和你说了吗”

    岁岁点头,“他偶尔提过。”

    两人往一楼客厅走,佣人上茶,岁岁上楼换衣服。换完衣服,下楼招待客人。沈树白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岁岁有些不自在,歪着脑袋软软问“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沈树白无法敛住眼中的亮光,“我只是好奇而已。”

    岁岁打趣“好奇我比电视上更好看吗”

    沈树白笑几声,“对。”停顿半晌,他继续说“资临好了很多,朝小姐,你很有本事,能让他开心。”

    她并未被他的夸赞打动,反而抓住他的字眼,问“好了很多你将他说得好像一个病重之人。”

    沈树白及时打住,只是笑。

    佣人来请“朝小姐,有些事需要您处理一下。”

    岁岁走过去,问“什么事”

    佣人“有客人来访,现在正在门口闹。”

    岁岁“客人不是已经在客厅了吗”

    “是另一位,比沈先生晚一些到。”

    “是谁”

    佣人面有为难“克莱夫先生没有明说。”

    克莱夫先生是他们另一位管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荷兰国际管家学院,他做事周到贴心,除非特殊情况,从不来麻烦他们。

    岁岁和沈树白寒暄几句后,坐车到大门口,克莱夫先生正用英文和一位中年男子交谈。

    看样子并不愉悦。

    岁岁很确信,她没有请过这位客人,那就只能是资临的客人了。

    一天内,来两位客人,真是稀奇。资临不好客,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见外客。

    岁岁下意识用英文打招呼“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克莱夫先生抢在客人开口之前说“朝小姐,这位客人并不在访客之列,资先生提前给过访客名单,只有沈先生,没有这位男士。他不肯离去,所以我才来请您。”

    岁岁皱眉。

    不等她开口,客人慢条斯理转换中文“朝小姐你好,我是资临的父亲。”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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