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马车侧翻惊险

小说:嫡次女 作者:人生漫漫
    岁近深秋, 满枝的绿叶枯黄,被微风和秋雨吹落在地上,豆大的秋雨滴露在枯落的叶子上。

    苏锦婳斜倚在小榻上, 手边的小桌上放着三四样点心, 点心做的小巧精致,个头也不大, 一口一个刚刚好。

    近来请脉,都很好。再加上宸王也时时叫人盯着府里,苏锦婳悬着的心, 也彻底放下了。心情放松了, 肚子孩子也不怎么闹, 苏锦婳的日子可是舒心了。

    但可能是苏锦婳太舒心, 让人看不下去了。

    春红端着刚出炉的烤饼子, 快步走进来。

    “王妃, 按照您说的,饼子和小菜都烤好了。”

    苏锦婳想到烤饼子的香味,肚子就开始咕咕叫。拿起一旁的小刀在小饼的边上划了一道口子。将一旁切好的回锅肉夹到里面, 苏锦婳足足吃了两个才停下。

    春红叫一旁的小丫鬟段下去, 自己伺候着苏锦婳净手, “难怪主子不爱吃点心,这酥脆可口的小饼夹上肥而不腻的回锅肉,可是比点心好吃多了。”

    苏锦婳摸着肚子懒洋洋的说“主要还是这些点心日日都能吃到,换来换去的就那几种口味。”

    春兰推门步入外间,“王妃。”

    苏锦婳摸了摸肚子,半磕着眼,轻声道“怎么了”

    “宁安伯夫人又给咱们夫人送帖子去了,说是过几日邀夫人去庄子上看马球会。”

    春红撇撇嘴, “自从咱们大少爷再大婚,她们厚着脸去咱们府上贺喜之后,就没完没了的找机会,去府上串。”

    苏锦婳蹙起了眉,不悦道“这阵子府上的事可是不少,这才消停下来,就又不得消停了。”

    春红撇撇嘴说“估计要不是王妃现在有孕,王府谢绝见客,不然她们母女,怕是能舔着脸烦到王府来。”

    苏锦婳拨弄着八音盒,眼底满是厌烦,“看着她们别叫她们接触到福安和兴致,其它的她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是。”

    这事就这么被苏锦婳搁到了一边,一晃就到了年底,兴许是没从苏府这里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孟姣和她母亲,倒是没怎么在邀请孟氏了。

    除夕这天,苏锦婳随着宸王入宫。马车里垫着厚厚的垫子,苏锦婳靠在宸王坏了,宸王一只手揽着苏锦婳的腰,另一只手放在苏锦婳的肚皮上。苏锦婳的肚子在宽大的衣袍下,倒是没那么显。

    宸王温热的大掌轻轻的搭在上面,肚子里的小调皮轻踢了一脚,马车里的气氛格外温馨。

    马车停下,宸王先下去,等苏锦婳出来上前扶着她的手,生怕她磕碰到一点。

    等落了地,宸王给苏锦婳拢了拢披风,“冷么”

    苏锦婳小脸埋在斗篷的毛边里,素手插在手围里,身上的斗篷,将她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

    “不冷。”

    恒安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只有太子和康元帝没到。

    众人给两人行礼,两人落座后,右面的平郡王也的位置上,孤零零一个人,平郡王手里攥着酒杯,看样子喝了不少了。

    苏锦婳也有些不习惯,平时这日子她都能和平郡王妃说说话,解解闷可是今天却没了说话的人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贤妃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众人再次起身问礼。

    “诸位卿家免礼。”

    “谢陛下。”

    至于太后不久前就去佛寺清修,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秦亦眠下落不明,苏锦婳轻易不敢吃家中以外的东西,因此在宴会上也没怎么动。

    别说皇后安分之后,就是看着这歌舞都多了几分趣味。不过相比较歌舞,更有趣的还是一旁几位宗妇发议论。

    一个梳着抛家髻的宗妇对着她旁边的夫人问“你说陛下这么抬举贤妃,是不是打算废后了”

    “废后也不至于吧,陛下已经降了爵位,那就应该不会在追究了,皇后这凤座还是稳的。”

    梳着抛家髻的宗妇低声说“这种事,谁说的准呢。现在凤印可是在贤妃手里呢,皇后这和被废了有什么区别,不就差个名头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皇后现在终究还坐在凤位上呢”,说到这里妇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你说要是做了皇后,那他儿子不就成嫡子了么。贤妃自来出身高贵,平郡王又在兵部任职,这要是想还不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梳着抛家髻的宗妇不认同“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平郡王和太子关系要好,再说了平郡王现在可没有子嗣呢,太子也贤明,陛下又宠着,怎么可能轻易被总之,我觉得你说的没可能。”

    “你这一说,倒也是。而且现在宸王妃也有了身孕,要是这一胎是男的,那说不准”

    梳着抛家髻的妇人却觉得,“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太子的身子要真的不好,陛下总不能拿国祉,开玩笑不是。”

    “要说,还是宸王妃最有福气。”

    “宸王妃是福气高,唉,你听说没,就宸王妃的外祖家,这阵子可是没少烦苏夫人。要不是宸王妃有孕,宸王府不见客,我估计她能舔着脸到王府去,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当真是恬不知耻”,梳着抛家髻的宗妇附和一句,八卦道。

    “嗐,这人往刚出走,水往低处流。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太异想天了些。”

    梳着抛家髻的宗妇讥笑道“年前乞巧节宫宴,宁安伯府那个二姑娘,第一个跑到太子跟前说话,太子都不愿意理她,她却在那儿装傻充愣的。”

    “到底是妾生的,上不得打台面。”

    “唉唉唉,你快看,她又过去了。”

    苏锦婳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人交谈,随着两人交谈看向了太子的位置,果然孟姣已经凑到了太子跟前,太子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孟姣的“毅力”好啊,全当看不见。

    愣是在见面自说自话好久,终于太子忍不下去了,“你能往别上站站么,你挡着光了。”

    孟姣脸上微红,期期艾艾的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已经转过来身,这才依依不舍的退下了。

    苏锦婳兴致勃勃的看戏,见孟姣这就被打发回来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舞乐稍歇,舞姬们施礼退下,孟姣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了进去,翩然起舞间,还不忘朝着太子抛媚眼。

    刚刚苏锦婳还觉得没瞧过瘾,没想到孟姣这么快,就重新制定了“战略”瞧着可是够有意思的。

    但是太子可是懒的看,没等孟姣跳到一半呢,太子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苏锦婳没了意思,就开始鼓捣自己手里的手围,旁边的宸王见苏锦婳这么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鼓捣了一会儿,苏锦婳就没精神了,此时的宴会也进行了一半,宸王见苏锦婳直打瞌睡,便带着她和康元帝请了辞。

    两人上了马车,苏锦婳就窝到了宸王怀里,宸王把苏锦婳抱放在自己的腿上,苏锦婳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宸王故意捏她鼻子不让她睡。

    “婳儿,回去再睡,不然你该着凉了。”

    苏锦婳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小脑袋还是一点一点的,宸王捏了捏苏锦婳的小脸,苏锦婳不满的撅起小嘴。

    宸王附身亲了一口,这一亲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本来两人也很久没有亲热了。苏锦婳娇娇软软的身子又被他抱在怀里,宸王能坐怀不乱那就是圣人,可是宸王的大手一触即苏锦婳隆起的小腹,瞬间什么念头都消了。

    苏锦婳樱唇微张的呼气,忽然马车剧烈的震了一下。宸王紧紧护着苏锦婳,正打算问一下怎么回事,马车直接斜了,眼看就要翻了。

    宸王抱着苏锦婳下了马车,好在两人跳的及时,要不然非摔出个好歹不可。

    “婳儿,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苏锦婳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宸王护着跳下了马车,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被侧翻在地的马车,摔在地上的已经断裂开来的马车车身,吓得有些脸色发白。

    宸王见苏锦婳不说话,担忧的问“婳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宸王松了口气,看到对面已经撞的四分五裂的马车,眼里划过一抹暗流。

    “宁远,你去看看对面马车上的人。”

    宁远依言上前查看,赶车的车夫已经气绝身亡,马车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王爷赶车的车夫已经断气了,车内并没有人。”

    宸王看向四周,大年夜家家团圆,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王爷,这马车来的未免太蹊跷了,这么宽的路,怎么着他也不可能和咱们撞上。”

    “去京兆府尹报个案。”

    “是。”

    没一会儿管家重新赶了一辆马车过来,宸王扶着苏锦婳上午,两人这才回了府。

    没多久这件事,就被宴上的康元帝知道了。

    “宸王和宸王妃可有受伤”

    “王爷和王妃并无大碍。”

    贤妃关切的问“旭儿和锦婳怎么了”

    康元帝道“路上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到了。”

    贤妃吓的心都提起来了,“那两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

    两人回了府,宸王担心苏锦婳身子,就吩咐人去请了太医。

    “王妃玉体并无大碍,就是有些受惊,只需要好好休息进行,无需服药。”

    “嗯。”

    “微臣告退。”

    太子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知道宸王和苏锦婳没事,就放下了心。平郡王也问了几句,知道两人没事,就回府了。

    宸王坐在马车上,想到太子和平郡王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不过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只能是靠自己。

    经历过马车侧翻的事,苏锦婳自己也不想出府了,就在宸王府里转悠,这一待又是一个月过去。

    许是之前侧翻的事,让宁远悟出了什么,过后没多久,宁远就和苏锦婳开口求娶了春兰。

    苏锦婳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念恩也被宁远拽着,跟着求娶了春红。两人一块在二月十五这天办了婚事,王府里热闹了好几日。苏锦婳也没催着春红和春兰回来,让她们好好休息几天,再过来伺候,但是两人担心苏锦婳的肚子,因此第二天就继续过来伺候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歇着么,这有春华,春果两个呢。”

    春华和春果算是春红和春兰的徒弟,性子也是一动一静。

    “奴婢怎么都不放心,睡也睡不好,都习惯了,一天不过来,总觉得少些什么。”

    春红也笑着应是“可是便宜两个小丫头了,等以后,有她们忙的。”

    苏锦婳笑了笑。

    “啊姊,啊姊。”

    福安推门进来,又长一岁,福安也长好了一些,脸上的肉都变少了。

    “嗳,快过来。”

    “啊姊你看,我画的。”

    苏锦婳拿起来看了看,“福安画的絮子对不对”

    “对。”

    “等小侄子从姐姐肚子出来,我教他画。”

    “不对,姐姐肚子里的是你的外甥,你是他舅舅。”

    福安不明白,啊姊和嫂嫂还有哥哥都是一个辈分,为什么哥哥和嫂嫂的孩子叫侄子,啊姊的孩子就是外甥呢

    苏锦婳见福安一脸迷糊,摸了摸他的小脸,福安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小侄子和我一个姓,外甥和姐夫一个姓。”

    “对。”

    “那我要外甥和我一个姓。”

    苏锦婳捂嘴笑,“那你问你姐夫愿不愿意。”

    正巧宸王这时进来,福安看到笑眯眯的宸王,莫名还怕,一溜烟跑走了。

    宸王疑惑道“福安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怕我”

    苏锦婳笑着把刚刚的话给宸王说了一遍,宸王笑着道“我说呢,原来是打了歪主意。”

    宸王看向春红春兰,“怎么你们两个不在偏院歇着,却跑来伺候王妃了不怕宁远和念恩吃味”

    春红和春兰俏脸一红,福身下去了,春华和春果也跟着下去了。

    “还是你能制她们,这两个丫头在我身边,一会儿嘱咐这个一会儿嘱咐那个,可是能把人念叨的头都疼。”

    宸王摸了摸苏锦婳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苏锦婳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肚子,“确实大了不少。”

    宸王陪着苏锦婳用了膳,就被太子派人叫走了。

    苏锦婳自个一个人待着也怪闷的,就叫人把福安抱了过来,孟氏担心福安冒失,也跟着过来了。

    福安乖得很,就拿着笔在一旁画画。

    “最近宁安伯府的人,可还去府上捣乱”

    孟氏笑着道“没怎么去了,本来我也不能帮着她们什么,她们自己愿意往府里跑。如今知道我不能帮到她们,她们自然老实了。”

    “唯利是图,她们那点小心思,也就只能用在这上了。”

    “最近她们母女许是知道在我这儿行不通了,竟然开始频频往定远国公府,可是把定远国公夫人烦的不行,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定远国夫人都躲到手帕交家里去了。”

    苏锦婳噗呲一笑“那孟姣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宁安伯也不说管管。”

    “他那会管这个,他巴不得自己女儿在攀个高枝,好让他又源源不断的银子花呢。你不知道宁安伯府现在就剩个空架子了,就是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了。”

    苏锦婳诧异,“好歹是个三等的伯府,怎么就到了这份上了”

    “宁安伯好赌,又喜好奢靡,宁安伯府那点银子,照他那么个花法,能花到现在都是因为之前人积累的够,要不然那儿够他这么挥霍”

    “我说呢,不过她们母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连定远国公夫人都敢歪缠着。”

    孟氏轻笑一声道“只要能让她们好过一些,她们才不怕被人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呢。”

    这个时代最重名声,尤其是女儿家的名声,孟姣如此自轻自贱,不拿自己的名声当一回事,只能是惹人耻笑。

    “她这样,只能是自毁前路。”

    “她母亲就是靠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斗倒了先头夫人,她又瞧不上宫里的嬷嬷,死活不请人教导孟姣规矩。就觉得自己的手段才是最该学的,殊不知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是最该摒弃的。”

    孟氏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其实孟姣小时候也不错,之后后来被她母亲教导的,实在是不成个样子。”

    “小孩子都心性最容易受到别人影响,孟姣有那么个不明事理,不分轻重的母亲,也怪不得会变成这幅样子。”

    “说的是呢。”

    苏锦婳不愿意在提她,转而问“对了大嫂如何”

    “芳蕙那孩子的妹妹自然错不了,说话做事都和芳蕙一样麻利。她们亲姊妹,现在又做了妯娌,我瞧着有她们两个这么一带,景衡和景材也更亲近了。”

    “那就好,之前不提也罢,现在有芳菲陪着大哥也好。”

    “嗯,说到景衡两个,就不得不提一嘴景禄,虽然他那个姨娘不怎么样,但稚子无辜,我是想着让他到书院里去读书,婳儿你觉得呢”

    “也好,省着他在府里,难免还要碰见。”

    孟氏点点头,“我也确实不大想看见他,正好他也到了年纪,送他去书院也是合情合理。”

    “嗯,以后他好坏也和府里没关系,他要是有能力自己博一份功名,那是他自己的本事。要是没有,那分到他手里的东西,只要他不过度挥霍,那也够他做个富贵闲人安稳一生了。”

    孟氏点头“王妃顾虑的周全。”

    “母亲啊姊,我画完了。”

    孟氏接过画,两人一起看,福安这次画的仔细,连猫毛都根根分明,苏锦婳笑着夸赞,“福安画的越快越好了,这次比上次还像絮子。”

    “画的不错,简直一模一样。”

    福安小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

    “王妃门口来了个道士,放下这个玉佩,说了一句“天命所归”就走了。”

    苏锦婳疑惑,“什么道士”

    春华叙述了一遍,孟氏准问道“是不是脸上这里还有个痦子小拇指缺了一截”

    “夫人怎么知道”

    孟氏道“那是玄灵观的道长,哪位道长可是不问世事很久了,没想到竟然是他。不过这天命所归,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明瑾,可是明瑾也不在府里啊。”

    孟氏沉思片刻,“难道是在说王妃腹中的孩子,可是这和天命所归,有什么关系”

    春华也一脸疑惑,“这道长真是好奇怪。”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道长的事都不能轻易宣诸于口,不然对王妃腹中的孩子怕是也不好。”

    苏锦婳对着春华问“都有谁知道道长来过”

    春华摇摇头,“没,是奴婢出门是恰好遇到的,起初奴婢还以为他是个骗子,没想到他把奴婢家中的事说了七七八八,奴婢这才信了。”

    “不要和别人提起此事。”

    “是。”

    苏锦婳看了看玉佩,这玉佩是羊脂玉,玉质温润只用一颗红绳穿着,上面穿着一颗玛瑙珠子,其余什么都我没有,上面没有任何刻画的痕迹,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

    苏锦婳找了个地方,把它放了起来。

    孟氏看着福安,嘴里呢喃“天命所归,上天注定,可是这注定的是什么呢,注定的人又是谁呢”

    夜里

    苏锦婳觉得这事挺奇怪的,就说给了宸王听,宸王听了也不解,和孟氏泛起了同样的疑惑,天命所归这说的到底是谁

    “这个道长当真很灵验么”

    宸王道“我到是听过一些,不过保不准是世人夸大,世上要真有这样的人,岂不是要成神仙了。”

    要是没经历过重生,苏锦婳也许会不相信这些,违背科学观的事,但是她都重生了,万一真有人能测算的很准的

    不过既然那人只是留下了玉佩,又说了四个字,怕是不会在多说别的,不过天命所归他为什么要留这四个字呢

    苏锦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宸王从后面揽住苏锦婳,给苏锦婳提了提被子,又往苏锦婳那边靠了靠,不一会儿也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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